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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他们习惯了,哪个月不找个两次三次的!嘻嘻,让他们找去得了,反正一大帮人在沙巴克
里闲着没事,放他们出来兜兜风也好!”
“你……”疾风简直对这个不懂事的任性女孩没辙了。
“我!我怎么啦?人家大老远的来找你玩儿,你还骂我?”飘飘委屈的说道。
疾风心里真是哭笑不得,弃兄出走信儿也不留一个,害得一大帮人兴师动众的四处寻她,仅仅是
为了玩儿。
“好了,好了,我不怪你。”疾风无力招架,“今晚你就在这里歇息吧!希望你不要嫌我这里脏!”
疾风也不禁自讽一番,飘飘骨溜溜的在眼珠在屋内一转,“脏是脏了点,不过一晚还凑合!”
“好吧!那你就早点休息吧,估计你也累了!”疾风说完,退出房间,满心沉重的推开隔壁恨无
尽的房间,愁眉苦脸的坐了下来,直叹气。
恨无尽擦着凝霜上的斑斑血迹,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疾风皱了皱眉头,毅然绝然的说道:“只有明天再赴沙巴克把这个倒霉蛋送回去了。”
恨无尽面不改色的冷冷说道:“你这下有事干了。明天我还是送你们一程吧!”
而此时二人都不知道,隔壁的飘飘正轻手轻脚的翻箱倒柜的寻找那只疾风一直揣在怀内的竹笛,
当然她一无所获。
清晨是来得如此的寂静,以至于多少酣睡的人们还在梦里畅游的时候,它就讨厌的来到了。
疾风站在清凉的晨风中,站在自己的房门前,举起左手,刚想敲门,旋又一想,由得这个讨厌鬼
去睡吧,她昨天也应该累了,当下收回手,便站在院中思索起来,在薄薄的凉气中遐思尔迩实在是一
件很如意的事,天空正在一分分明亮起来,树梢的小鸟已不知把那只清晨的练曲表演了多少次。
终于,身后的房门才吱呀一声被轻轻的拉开了,一张不曾粉饰的纯真的脸在转过身来的疾风眼中
无比耀眼,那乌黑的头发,并无任何蛮横的蛛丝,那弯弯的眉毛,更没半点任性的马迹,有的只是流
淌着的青春气息,有的只是荡漾着的韶华晨光,唉,很久以前的皓月也曾……
疾风停止了回溯,不轻不重的说道:“你起来啦,昨晚睡得好吗?”
飘飘轻嗯了一声,眉毛扬了扬,“我还以为我起的够早了呢,结果你比我起的更早!”
“早?”疾风不以为然的摇了摇头,蜜罐中泡大的你怎么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早呢?你可知道,
当你还在闺房春梦里沐浴的时候,就已有人披星而做,戴月而劳了,甚至有些人被生活滚滚的车轮迫
协得连一声关于早的疑问都不曾发出过,因为他们稍一停缓就会被挤进那干裂的轮缝里,哪有你这般
舒畅!
唉,人生于世,高低贵贱,真让人几多感慨。
“你在想什么呢?”飘飘不禁问道,“我发觉你老喜欢出神,你总在想些什么?”
“没什么!”疾风顿了顿,“一会我送你回去!”
“什么?你要送我回去?我好不容易才到这里来,你又要送我回去?”飘飘一万个不愿意。
“你不回去,他们会着急的,你怎么不替别人想想啊?”
飘飘生气的嘟哝一声,半晌才说道:“回去就回去,反正你这狗窝也是乱糟糟的,一点也不好玩!”
正在这时,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晨练完毕的恨无尽一头微汗的走回院来。
“咦?你这么早出去干嘛啊?”飘飘不解的问道。
恨无尽理都不理她,径直回屋。
飘飘吃了个闭嘴羹,老大的不高兴,“哼,不理我,怪物!”
“他出去练剑了,”
“这么早?唉!有什么好练的?和沙城里的那帮人一样,天天练,时时杀,真不知道你们是怎么
想的?让人看了都觉得烦!”
疾风只是无言的笑笑,她生气的模样还真可爱,女孩子是不是都这样呢?
“笑什么?还有你,为什么不留在沙城?大家都和你处的那么好,为什么非要回这个狗窝呢?弄
的本姑娘想找个人来煞风景都找不到,你不知道呀!大家都很想念你啦!”
恨无尽从房里出来,问道:“你说谁想念谁呢?”
飘飘得意的说道:“你不是不理我吗?偏不告诉你!”
疾风不想在恨无尽面前提起沙城的一切,掩饰道:“不要听她乱说!”
飘飘一听,不服气的说道:“我没有乱说,大家真的很想你,都说你是个好兄弟呢!”
疾风不禁有点尴尬,急忙说道:“别胡说!”
恨无尽看看疾风的神色,也不再追问,沉默了一会,说道:“时候不早了,过一会就上路吧!”
……
两天的路程,或许是因为多了这个活泼的姑娘而春色了不少,一路上飘飘有说有笑,有娇有媚,
喋喋不休的说这提那,谈东论西,而恨无尽则一直沉默,仿佛在思索什么,疾风见惯了他独品心事的
神态,也不多问。
在离沙城还有半日路程的时候,恨无尽和上次一样停步而止,疾风在叮嘱他自己不久将返后,和
飘飘前行,倒是飘飘对恨无尽惊讶不止,问个不停,当然一切都是徒劳。
当二人终于见得沙城之门时,飘飘半忧半喜,忧的是自己又回到鸟笼了,喜的是总算抓得一只呆
头鸟。疾风则是半喜半忧,喜的是又可以和沙城众人见面的,忧的是恐怕又要耽误几日才能回去了。
“呵呵,你可真是和沙城有缘啊,短短月余,竟三赴沙城,怎么样,留下来吧!”定胜天见到疾
风,喜出望外。
疾风轻笑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只是一句,“见到大家很高兴!”轻描淡写的带过,留沙自然是
雾中花,水中月。
“是啊,是啊,留下来吧!”飘飘也兴奋的说道。
“还有你,整天乱跑,弄得大家着急死了!”定胜天转向飘飘,一半严厉一半爱怜的说道。
飘飘吐了吐舌头,“不了,不了,我一定改。”
“这话也不知说了多少次了还不是一样到处乱跑!”皓月走过来,轻轻的拉着飘飘的手,“这几
天过得还好吗?”
“好得很,比闷在沙巴克强多了!”
“还说”,定胜天似笑非骂的责备一声,飘飘不再言语,只是在那里挤眉弄眼的偷笑。
一切,都是如此令人羡慕,,这里真是美爱权荣的集散地吗?
有时候,人生的惊叹真的来得太突然,以至于在你还没有任何准备的时候就从天而降了。
第二天一早,疾风刚踏进皇宫,飘飘高兴的招呼道:“来来来,呆头鸟,我正要来叫你呢!”
“没礼貌!”定胜天轻声的责备一声,对疾风说道:“正要来叫你呢!”
“有什么事?”
“昨天有个回沙的兄弟给你带来一封信,是和你一起的那位朋友写给你的!”
信!恨无尽写给自己的信!难道有什么事发生?疾风一把接过那封牛皮薄鸿,急忙撕开。
寥寥数语,但已如闪电般把疾风击立当场,一心的震惊立浮于脸。
疾风:我走了,我去沃玛了,你留在沙巴克吧。那里更适合你,我知道他们很想让你留下来,我
也知道你很想留在那里,我已经不能更好的照顾你了,我不想因为自己耽误了你的前程,我不想累你
一生。
快则三月五月,慢则半载三旬,我就会回来的。
珍重!
恨无尽飘飘一见疾风发怔,忙凑过来看了看那封信,看完后眉开眼笑的喜道:“好啊,这下你可
以留下来了!”
定胜天见疾风失态,很是关心的问道:“怎么回事?”
疾风苦涩一笑,“我那位朋友走了!”
“走?去哪儿了?”
疾风没回答,只是把手中的信递过定胜天,定胜天匆匆一瞥,惊讶了一句,“他走了?他怎么不
来沙城呢?”旋又说道:“那你?还是留在这里吧!”
还拒绝吗?疾风没有立即回答,心头正乱成一团,好半来才神思恍惚的“唔”了一声。
疾风站在院子中,一种从未有过的惆怅袭上心来,从小到现在,他还没有和恨无尽长时间的分离
过。而此刻,他大概正奔驰于去那生我们育我们的比奇海边的那个小村的路上吧,那间尘封已久的房
间,估计已经蛛网密布了吧?他一定会回去看的,其实自已何曾不想回去看看啊!唉,疾风轻轻的叹
了口气,浓郁的思绪又从遥远的记忆弹回现实,他知道恨无尽这样做是想成全他,为了不让自己有所
牵挂,竟毅然离开了最适合他的盟重,去了更为险恶的沃玛。
朋友啊朋友,这两字究竟孕育着怎样的情感?谁又曾完全体会过这两个字的全部含义呢?
一片枯黄的叶子从空中飘落,在疾风眼前飘飘然落下,在地上摇摆了几下,终于定住,不知道远
方的他还好吗?这样的夜对自己来说正是放飞心绪的绝佳场所,而对恨无尽来说则是他发奋图强的最
好时刻,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现到他啊!
正在疾风深陷思念之际,两声“咚,咚”的敲门声打断了他的流连思怀,疾风轻轻的拉开门,一
看,是飘飘。
“你怎么还没睡呀?”飘飘笑吟吟的问道。
“没有!”
“你在干什么呢?”
“没干什么!”
飘飘一看疾风脸上没多少热情,便装着恍然大悟的说道:“哦,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在想那个哥
哥了!”还真让她给说对了。
“你来干什么?”
“没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