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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救他。
她用那么凶狠的办法救琰渊,我始料未及。终究还是在琰烈抱着她离开的时候,我查看了琰渊的身体,她的措施很有效。我想,我从那个时候,开始注意到了她,一个美丽却又眼光有些俗的女人。
到她的凤翔宫,她不认得我,一口一个“小老头”,我不气,只是觉得好玩。我对她有着不屑,因为,后宫女人的斗争,我见得多了,真的觉得她很蠢,想拉拢我做她的靠山,也不事先打听打听清楚我到底是什么人。
可是,我想错了,她的确想拉拢我,却没有想去害人。她告诉我,她是处女,要我检查。这件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对着见面第一次的男人就说这样的话,做这样的事情,真的很匪夷所思。
可是,她的眼里很清澈,没有一点一滴的浑浊,我知道我的心在那个时候动了一动。不知道是因为她很单纯,还是因为她的身体很美。
我其实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从来不是,偏偏很多人认为我是,所以我总是很无可奈何。
那天,我跟她说了一句话,“这里就是后宫。”
她听得很认真,看得很认真,硬是把仪贵嫔等人的恶行悉数记在脑内,明明那个时候她全身都在颤抖,可是,她依然一眨不眨地看着。她看着我的眼神,惶惶如小兽,我真的很想把她带进怀里,而且,我也的确那么做了。
从那天起,我和她的纠缠开始了。
我教了她很多很多的东西,她学什么都很快,可是会把人气的半死。她总是喜欢恶狠狠地跟我说话,最经典的永远是,“我是流氓!”
恶狠狠之后,总会发现自己情绪激动,手忙脚乱,她讪讪的样子很可爱,真的很可爱,像是做错事等着受罚的孩子。
然而,我没有告诉过她。
赛秀节的她,让全场都惊艳了。然后我对她的眼光彻底有了改观。她很有才华,会写很美的诗,这是我赛秀节上的发现。
每天和她搅和在一起很开心,让我想起了三岁的时候,每天只知道和着琰烈、天歌玩,一直都那么开心。
整整七天,她很乖,乖得不可思议。看书认药摸脉找穴,医术可谓是日进千里。我信她与我一样,是学医的奇才。
七天里,她在计划着一件事情。她没有告诉我,我也不问,可是,在她遭到太后毒打的时候,我却不得不问自己一个问题:“我为什么不问?”
那个时候,我就在窗外,看着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地被打,打她的人表面上是个宫女,一个叫珠儿的力气很大的宫女,可是实际上,我知道,她是个男人。
看着她被打,我没有办法冲进去阻止,按照她的性子,也不会让我去阻止。看着琰烈的表情,晦灭不明。或许并没有谁知道,在所谓的契约之下,琰烈已经对她上了心。当然,我知道,因为我认识琰烈二十年,我自然知道。
我只身去请了太皇太后,她吃了药,能撑得住,却不代表药效过后还撑得住。事情闹得大了,怕琰烈斗不过太后等人,我只有去请太皇太后。
不过,等请了来,才发觉,琰烈动怒了,真的动怒了。在他失去最珍爱的女人的时候,都不曾有过的表情出现在了他的脸上,这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
伤的那么重,她没有顾着自己,首先想到的竟然是琰萧。她很喜欢琰萧,为了琰萧,打了穆贵妃,毫不留情,连琰烈也做不到的事情,她做到了。震惊的不止一人两人,她敢做,什么都敢。
她伤的很重,整整睡了两天两夜,情况很不好,我用药给她续着命,撑不住的时候,用内力再给她续着。
她睡着的时候,眼角总是带着眼泪,不是知道是因为疼还是别的什么。看着她,我居然能恍惚生出一种对着幼菡的感觉,心疼,对,就是这种感觉。
她的气息越来越弱,我喂了她九转还魂丹,可是,效果还没有产生,她的气息就断了。在我以为又要医死一个人的时候,没来由地产生了恐惧,这是在幼菡去的时候都没有产生过的恐惧。这个时候,紫嫣来了,哭着点上了一炷香,她说,那是返魂香。
在我以为回天乏术的时候,她醒来了,一切如常,就是稍微虚弱了一点,这是一件很神奇的事情。在寻求原因很久以后,我放弃了,只能觉得,她或许真的是神女吧。
她好起来的几天里,跟我说,她要服用春药。但是她的身体还撑不住,况且春药媚毒,这种东西,怎么能随随便便给她吃?
于是,我费尽心血地在师父那里找到了传说中的怡珈兰,用它为引给她做了珍贵无比的十香珠。
怡珈兰十年开花十年结果,花能炼毒,果能入药,可遇而不可求。师父那里也只有怡珈兰的干花干果,不过已经够了。
十香珠不但能在短时间内抵制春药的效果,更可以改善她虚弱的体质。据说,能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效。一颗十香珠,万金难求,可是,我不会让她知道这是什么珍宝。
她很乖地吃我喂给她的药,她说我不会害她。对,我不会害她。
终究,兰蝶知道了我的一举一动。终于也是耐不住性子,出来闹了事引我出来收拾。
兰蝶是个心狠的女人,我不认为她会善待我周围的任何一个女人。她一向如此,就像她从来没善待过幼菡一样。
兰蝶喜欢我,迷恋我,发了疯地想把我占为己有。可是,我还是不想碰她,我不喜欢她,真的不喜欢。可是,她是我的师妹,是幼菡的妹妹。只要她没做出什么要不得的大事,我都能容着她。
不过,终有一天,我才发现,这种容忍对于她是一种伤害。如果我知道,这种容忍使我和她形同陌路,我宁愿先开始就对兰蝶不闻不问,不理不睬。
她也不喜欢兰蝶,从第一眼我就知道,甚至她还有些生气,我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哭笑不得。看她生气地拉着琰烈,琰烈也是逗她,越凑越近,在我面前,我突然就怕他会吻她。
没有吻,心里舒了口气,惊觉琰烈逗得不是她,而是我。可是,不会,琰烈那时的眼里只有她,不会容得下别人。
回宫没多久,她就跟着天歌学艺,但是依然会抽出很多时间来陪着我看书,学医。
她学医的时候很认真,每次天歌气呼呼地准备拉她走的时候,她都认真地看着医书,看着草药。然后,天歌就会坐到一边,静静地泡茶,静静地看着她,像是在欣赏着一朵自己培养出来的最娇柔美丽的花朵。
天歌也喜欢她?
我不知道,天歌喜欢女人,没有女人不能活,所以我不知道他到底喜不喜欢她。
但是,她对天歌没有什么特别的感情,至少那个时候没有。从她的眼里看得出来,她喜欢粘着我,喜欢窝在我怀里,喜欢躲在我的身后。
每每天歌挑逗她,她总是想也不想地扑到我怀里。或许,连她自己也没发现吧。
送她进圣池,我破了例,牵着她走进了那个美伦美奂的地方,那个地方,不是随便什么人能进的。
那个地方适合她,里面奢华的明亮,白玉成妆,晶莹剔透,就和她一样。那里的东西不是金银能雕砌出来的,那是一种透明的美,纯粹得让人嫉妒。
我走入黑暗的时候,石门应声落下,听到她说话,我其实并没有走远。我就站在石门口,手抚摸着石门,告诉她,要保重。
我一直不敢回头看她,因为我知道,那种美丽太让人窒息。
我终究忍不住,来到了隐藏的暗阁里看着她。她还站在那里,的确美得窒息,像是不食人间烟火一样,站在池中台,长发落下,皮肤雪白,眼睛里有幽幽的寂寥与孤单。那一刻好想进去陪她,真的好想,只是,我只能在那里看着她。我不能再破了规矩,太后的人,随时都会出现。
看着她宽衣解带,看着她披衣坐在岸边,甚至有一瞬我不敢呼吸,怕惊扰到她。
琵琶的音色圆润,纤纤的手一弹一拨,勾勒出的音乐也那般美丽,轻吟犹然在耳,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竟然是那般哀伤。我隐去心底想要拥抱她的冲动,依然一瞬不瞬地看着。
然后,看见一个男人,一袭黑衣。她歪着头,像欣赏艺术品一样看着他,很可爱的样子。记得她刚刚见我,也是那么看着我。
直觉告诉我,这个男人不会欺负她。如果他能陪她说说话,让她不那么孤独,我想我可以容忍他面具下的眼睛肆无忌惮地流连着她。
他没说两句话就走了。走起来没有移动步伐,我没有去管他是一个高手,因为她惊愕的样子,真的好可爱。嘴微张,看着就想凑上去吻一口。
人还没走远,她就受到另一个人的偷袭。我着急了,很着急。不过,那个男人回来了,弄昏了偷袭她的人,也把她抱上了床。
她不会有事,我看着他帮她一件一件地穿上衣服,我就知道她不会有事。可是,我依然想去看看她。
他对她说,“睡吧,我的公主……”
我抿唇,终究还是去开石门,去看她。黑衣人走了,但是我知道,他在不远处。
象牙床上,她躺在厚厚的褥子里。容颜绝美,又像个孩子一样单纯,悄悄把一根手指塞进她微拢的手里。她似乎也感觉到我一般,将手收紧,握着我的手指。
这一刻,心里像是有什么塞满了,很高兴很幸福。
另一只手抚摸着她的脸,又在她额心印下一个吻,悄悄告诉她,“睡吧,我的宝贝,你睡着的样子真美。”
背后一阵响动,我知道偷袭她的人醒了。看样子,黑衣人并没有下重手。可是,我不能容他活着。
我站起来,然后拿出化骨散,化了他。他睁着眼睛看着我,痛苦绝望恐惧,一一出现在他的脸上,直到他被化的一滴不剩。
我想,那个时候我的表情是暴戾的,因为我绝对不能容忍他想用如此卑鄙的手段得到她,伤害她。即便,他是听命行事。
她还没有醒,我却不能多待了。
摸摸她的长发,我告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