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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家也没余粮-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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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一个情字,难以割舍,宣然忽的起身,掸掸衣袍,大步朝辛词闺房走去,饶是她心中有旁人也无妨碍,只要能同她说上几句话,静看着她笑,便能化烦解忧。

待到院门口,只听里面传出断断续续的歌声,宣然凑近一听,原是辛词同宣安哼着小曲。宣然捅破窗户纸,探头窥去,见宣安和辛词手挽手坐在宣夜床头,宣夜倚着床帮,饶是只能望到宣夜后背,宣然仍能猜到此刻宣夜脸上泛起的甜美笑容。

宣然只觉自己不过是可有可无之人,没有谁将其放在心上。宣然一路上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奔出宣府,这黑得吃人的宣府,他一刻也呆不下去,只想寻个酒馆,一醉方休。

这一厢辛词同宣安逗着宣夜入睡后,再度回到闺房。借着烛火,宣安见辛词杏颊红霞,峨眉凝黛,好似瑶池畔亭亭秀质,不染尘埃的仙子,心中十分怜惜,温柔捧起辛词面颊,凝视许久,方道:“我本欲同你讲正经事儿,可被你这么一瞧,失了心神,唉……”

辛词见宣安口出逗弄,遂嗔怒道:“谁知你胸中藏了多少秘密,每次只将话说了一半。”

“我怎底只说一半……”宣安不满嘟嘴道:“我说了千次万次钟情你。”

“且正经些。”辛词坐到榻上,眯着眼笑嘻嘻望着宣安。

宣安一吐舌头,泼皮孩童般凑到辛词身边,牵起她的素手,讨好道:“我若是正经了,你可还爱?”话音刚落,辛词便抬手狠狠弹他脑门,宣安一边揉着额头,一边喜悦说道,“又害羞了去?这以后要是同了房,总这般害羞,可怎生是好。”

“宣安。”辛词秀眉微蹙,宣安忙止住话头,正正神色道:“妹妹,你可知苏夫人是因何中疾病亡故的吗?”

辛词一怔,不解地盯着宣安。

“皇天不负有心人,妹妹,我找到一人。”宣安抿了抿嘴唇道:“那便是传闻已故去的虞扬之,你的亲姥爷。”

这正是谁把江南梦一场,不知祸患起身旁。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们久等了 虎摸大家
杯具的小木,退烧后嗓子基本废了,无比疼……
下月初还悲剧的项目课题验收,啊……啊……啊……
苍天啊……白云啊……赐给我机器猫吧……(请参照马景涛大锅的表演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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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小木生日,但杯具的还要去学校上班……
这天下,没公平了……
公平,公平,还tmd的是公平(请参照王麻子大锅)
谁给我一麻匪面罩,偶先磨刀杀了boss……然后……然后栽赃给别人……
————————
偶想吃蛋糕,偶想吃炸酱面,偶想吃涮羊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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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亲爱滴们,真的以为水落石出了?真的以为凶手浮出水面了?
还记得柯南那句话不?




76

76、第三十七章:好个秋 。。。 
 
 
诗云:菊花可口终成疾,几番云收风难住。

且说宣安轻搂辛词纤腰,将红尘往事娓娓道来,引得辛词时而泪水涟涟,时而银牙暗咬。

苏家小姐辛词,自记事以来,从未见过姥爷虞扬之。幼时她曾听养婆隐约提起过这位姥爷,说是好养小倌,为人癫狂,若不是那夜的无名火,他也不会在全城人眼前丢尽脸面,更不会偷偷摸摸带着一家老小离了樊城,远走他乡。

苏辛词一度认为,这位姥爷早早便过世了,若不然,为何从未来探望过自家孙女,毕竟血脉相连,那些个面上事儿,难不成还比亲生骨肉重要?!料想是有了病,染了疾,身子不便罢。

现听宣安说寻到姥爷,辛词心中忽的生出一种莫名酸楚。

自爹爹苏梁间病故后,辛词便如无所依靠的浮萍般,四处飘零。这些个话她从未对旁人提及,饶是在宣安面前,辛词也表现得张弛有理,从未流露出过多的柔弱。辛词坚强,却并非没心没肺,不知冷热。自她知道宣安从小到大所受之遭遇后,便暗暗定下心意,绝不会将自己过往说与他听。

心意相通固然重要,但伤痛也好,愁苦也罢,纵是一人担待,即便说出口来,也不会减轻甚分量,倘藏在心尖,于爱人面前笑意盈盈,才是相处之道。辛词心重,行事之前总是要左右掂量,饶是宣安问她,愿不愿与姥爷相见,她也沉吟许久,才小心翼翼问道:“若是便利,见一面也无妨。”

宣安见她说得小心,知她是替自己着想,这便轻啄辛词唇瓣,笑着说道:“便利倒是便利,只是我怕你见到姥爷,忘了我。”

辛词听出宣安话里有话,这便一顿,回道:“他虽是我亲姥爷,却干预不得我的私事。”

宣安捏捏辛词鼻尖道:“你的私事,可是说你我二人的婚事?”

辛词被宣安一语中的,不免面红耳赤,娇声答道:“谁要同你成亲。”

“妹妹好不诚实。”宣安见辛词羞红双颊,心中更添欢喜,这便故作正经道:“妹妹不必忧虑,姥爷早就认定,你是我的娘子。”

“谁是你姥爷。”辛词白了宣安一眼,可话语中却饱含甜甜情意。

宣安只觉心猿意马,忙收敛心神,缓声道:“这些个打情骂俏之话,待我娶你过门,说多少我也不觉腻味,妹妹,你且坐好,我将从姥爷处得来消息一五一十告知与你。”

辛词正襟危坐,只待宣安道出,宣安点一下头,这便说开了。

虞夕如的爹爹虞扬之,当年在樊城也算是头脸人物。举国俱好男风,他养一两个男宠小友本算不得大事,若不是光腚跑上街,被街坊邻里瞧了去,折了脸面,他也不会匆匆离开樊城,连女儿出殡也未曾回来。

人言可畏,同样,人言亦散,虞扬之消失了若干年,樊城人曾津津乐道他的糗事,现在只怕业已忘却。但却深深根植于虞扬之心中,虞夕如过世时,他曾一度想回樊城,但却受困于穷苦窘境。

自虞扬之带着妻小离开樊城安顿于京师后,妻子便于第二年过世,儿子长大成人,便卷走虞扬之钱财,再无影踪。虞扬之富贵了大半辈子,哪里过得穷苦日子,他肩不能扛,手不能提,只靠着替人写字为生。

夕如过世后,苏梁间曾辗转遣人递上一封书信。虞扬之见了信函,只觉惊喜,他忙收了摊位回到家中,点了烛火,凑近细瞧。上面写的并非是请虞扬之回樊城之言,而是通篇痛斥虞扬之。说甚虞扬之不光害了虞夕如,也害了苏梁间,现夕如故去,留下他们孤儿鳏夫,度日如年,苦不堪言云云。

虞扬之看罢,老泪纵横,在床头整整趴了三天三夜,哭得一双眼如枣核般骇人。虞扬之自惭形愧,不敢回樊城,更不敢去女儿坟头。

这虞夕如自幼便得癔症,虞扬之寻了多少大夫,煎了无数汤药,也不见好。平日里虞夕如并不会犯病,如一般姑娘吃喝坐卧,但若是触到她心弦,她便会六亲不认,哭哭闹闹,有时还会一头撞墙,弄得鲜血淋漓,惨不忍睹。这些个事儿,虞家上下均心知肚明,但虞扬之却命家人隐瞒夕如之病。

幸而随着夕如成长,这病渐渐不常犯了,虞扬之见夕如同宣正贤相处融洽,有说有笑,心中甚感欣慰。他只当夕如同宣正贤是知心好友,并未往旁处想,却不知夕如芳心暗许,宣正贤情窦初开。

二人均是青春年少,虽萌发情愫,却是发乎情,止乎礼,特别是虞夕如,落落大方,并未有那些个私相授受之事,夕如同宣正贤爱得磊落光明。

只是祸从口出,那日虞扬之同宣正贤爹爹吃酒耍乐,酒过三巡,不禁熏熏然生了醉意,虞扬之无意中透露出夕如之病,那宣正贤爹爹听罢,大惊失色。就在一日前,宣正贤还向他表露心机,愿娶虞夕如为妻。

这宣家老爹顾及宣氏血脉相传,得知虞夕如生了会遗传的病后,便快刀斩乱麻,要切断宣正贤这心思。若说他也真是好手段,他并不去和儿子硬碰硬,而是派个帮闲的去苏梁间家说合,说甚虞夕如已长成俊俏姑娘,苏虞两家本有婚约,也该寻个日子结亲。

苏家这才想起这门亲事,忙让苏梁间过虞府拜访。苏梁间见虞夕如生得花样美貌,自是心动不已,这亲事自他见虞夕如那一刻,心头便认了准。虞夕如对这位未婚夫婿十分客套有礼,并未流露出一丝不悦。

待苏梁间刚一离府,虞夕如这癔症便犯了,纠头扯发,嚎啕大哭,整整折腾一夜,这才精疲力竭昏睡过去。第二日早间,虞扬之去虞夕如房内探望,只听夕如失神道:“爹爹,你说,女儿该怎么办?”

虞扬之见夕如神情恍惚,面容憔悴,心中只觉心疼,这便道:“女儿,那苏家小子生得不错,也不似纨绔子弟,勤勉有加,且虞家同苏家立了婚约,你又有何不满之处?”

虞夕如一怔,迟疑许久,也不敢将自己心中所藏那人脱口供出。

婚姻之事,父母之命,她无力反抗,又因自己身子有疾,饶是侥幸嫁给宣正贤,恐也活不些时日,岂不令心上人痛不欲生?思前想后,虞夕如只觉嫁给苏梁间,乃上上之策。无爱,既不会牵动心弦,心弦未动,身子也就不会发病。若能多活些年,哪怕远远瞅着宣正贤,亦是好的。

如此这般,虞夕如便做出了一个令苏梁间、宣正贤和她自己都痛不欲生的决定。因她从中撮合,苏梁间同宣正贤结成了异性弟兄。

一开始,苏梁间并不知晓隐情,他和宣正贤十分投缘,成为弟兄倒不是苦差,可宣正贤心中却如撕裂一般。因虞夕如对他从未表示过什么,他以为往昔那些点滴温情不过是兄弟姊妹之情,一颗真心得不到回应,宣正贤心中苦,却还不得不勉强笑容来应付苏梁间。

若虞扬之多关心一下女儿,许就能发现虞夕如心中的秘密,但他只顾着玩小倌,弄菊花,全然未发现这乱点了的鸳鸯谱会造成何种结局。

那一日,虞夕如同苏梁间成亲,宾客云集,高鹏满座,只一人隐于人群中,面色无光,神情憔悴,那便是宣正贤。那时的宣正贤太过年轻,不知该如何表露情感,更不知有些人或事,需要奋力争取。他亲眼望着夕如乘上花轿,成了别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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