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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了姑娘一家饭碗。那姑娘回到家后,痛苦难言,带着瞎了眼的娘,远走他乡,去了沅城。
谁知,十月之后,诞下一孽子,便是我。我十二岁大时,娘病故而去,只留下一句与我,便是要宣家血债血偿。我埋葬了娘,又将姥姥交托与旁人,只身一人来到樊城,个中不知受了多少苦,遭了多少罪,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让我由一小小跑腿一路晋升到宣府管家。
今日,我不负娘所托,终让宣氏倾家荡产。年芮兰,你且细想想,宣家生意屡遭重创,自是有内鬼为之。”
“这火,也是你放的?”年芮兰这才看清眼前人的真正面目,不再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后,贪图几钱碎银,摇尾乞怜的白面男人。她用半生年华布的局,殊不知,自己也在别人的棋局中。
吉正点点头,猛地一抬脚,将年芮兰踢倒在地,一边踢,一边口中振振有词骂道:“母狗,当年你便是这么对待我娘的!”年芮来终是上了年纪,架不住吉正几脚,昏死过去。
吉正见大火越烧越烈,不好再拖,这便将银票揣入怀中,一把勾住年芮兰,将她推入已成火海的家庙。他转身正要离去,却被一根燃烧得通红的横梁打中后背,噗的一声趴在地上,火顺势自他衣角燃烧开去。那火将他同年芮兰吞入腹内,吉正于弥留之际,扭过头见庙中供着那尊菩萨嘴角泛笑,好似亡母,这便心满意足合了眼睛。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喜宴骤变成丧事,众人朝外仓皇逃命之际,发生推搡。年芮兰的养婆被推倒在地,踩到脖颈,当场毙命。崇嘉南被木条割破大腿,鲜血突突冒出,幸而无甚性命之忧。
宣正贤被宣安同宣然抬到门口,因吸入太多烟尘,只是咳嗽。宣安见宣正贤并无大碍,这便放开他,起身要去探望辛词,却被宣正贤拽住衣角。
宣安不忒扭过头,瞪着宣正贤,不待宣安开口,却听宣正贤道:“你,你恨我,我知晓,我,咳咳,我亦恨自己。我对不起你,更对不起如雪。是我,害了你们母子。”说着宣正贤又剧烈咳嗽起来,宣安冷笑一声,并未回话,而是甩甩衣袖走开了。
宣然搂着宣正贤肩膀,带着哭腔道:“爹爹,我……这都是我的错。”
宣正贤侧过头,竭力挤出笑容对宣然说:“然儿,自始至终,你都是我的儿。”说完这话,宣正贤同宣然抱头失声痛哭起来。
那一厢,辛词同虞扬之亲人相见,也是泛红眼眶,二人双手紧紧攥在一起,虞扬之欣慰道:“小词,这么多年,苦了你。”
辛词摇摇头,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宣安快步来到辛词身边,将辛词抱住怀中,如释重负道:“我累了,辛词。”
“我知道。”辛词回抱住宣安,温柔抚摸着宣安脊背。
“辛词……”宣安犹豫不决,这并非是提亲的最好时刻,可他却从未有过如此强烈之感,他想让辛词做他的娘子,他想永不放开怀中的女子。
“宣安。”辛词忽的开口道:“你说,来年元宵节那日,我们成亲好不好?”
“辛词?”宣安一怔,随即欣喜若狂,他死死搂住辛词,将嘴贴到辛词耳畔,有些难为情地回道:“妹妹,这应该由我开口才是。”
“怎么,你不愿?”辛词故意板着脸反问道。
“你……”宣安宠溺一笑,当着众人之面,映着火光,吻上辛词双唇。
宣正贤见到此景,心满意足,倒在宣然肩头,咽了气。
约莫一炷香后,宣然走到宣安面前,目光坚定道:“宣安,你定要照顾好辛词同宣夜。”说完这话,宣然便头也不回走开了。
宣安同辛词对视一眼,俱心道不好,宣安对辛词轻点下头,忙追了出去。
正如宣安同辛词所料那样,宣然径直前去官府,投案自首,承认是自己将宣正靖推入池中,害他淹死。
幸而新县令并非如丘齐一样草包,他知事有蹊跷,正要将宣然押入牢中,待日后审理,便得衙役通报,说宣家大少爷宣安求见。
这一夜新县令同宣安秉烛长谈,宣安并未有任何遮掩之处,而是将宣府这些羞事原原本本告知县令,一切俱请他定夺。
五更时分,宣府大火终被扑灭,曾
78、第三十八章:燕泥新 。。。
经辉煌一时的府邸成了废墟。人们于废墟中,发现三具烧焦尸骨,据辨认,分别是年芮兰,养婆同管家吉正。
这正是,冥冥之中,自有果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天定不饶。
辛词将虞扬之、宣夜安顿于璧月楼醉春姑娘处,这便带着果儿重返宣府。满目疮痍,断壁残垣,辛词只觉一切恍若隔世。她仍清晰记得,初入宣府,那阵阵麝香扑鼻而来,花团锦簇朵朵开,繁华似锦,如过眼烟云。
“小姐,你怕吗?”小娇拽了拽辛词衣袖,小声问道。
“怕,一直都怕。”辛词笑靥如花,回道:“但有个人,能护我周全,令我心安。”
“娘子说得可是我?!”宣安变戏法似的出现在辛词面前,趁辛词不备,轻啄了一下辛词唇瓣,如偷腥得手的小猫般笑将开去。
“宣然的事,可是妥了?”辛词并未躲闪,而是挽住宣安胳膊,贴了上去,小娇故意捂着眼,羞辛词同宣安。
“嗯,县令说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便罚了五百两银子,放宣然自由。”宣安嘟着嘴道:“妹妹,可惜我攒得那彩礼钱,俱因宣然而殆尽,这可怎生是好,若是妹妹以此为由,毁了婚约,我岂不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说几句也便没了正型。”辛词轻捏宣安下巴道:“难道我还能跑掉不成?”
“这话可算说到我心坎。”宣安甜蜜蜜道。
正所谓无巧不成书,就在宣安等人打点行装,准备搬到沅城居住时,自京城来了一人,说是奉文宁之命,送辛词新婚之礼。辛词诧异接过,打开一瞧,竟是沅城苏家老宅的文书契约,虞扬之见那契约,笑着说道:“夕如于天上佑着小词呢。”
宣安随手接过文书翻阅,偶见内夹着一张纸笺,他打开一看,上面写着姜汁饼的做法。宣安哑然失笑,嘀咕道:“这文宁,真是讨厌的家伙。”
闲话休提,自他们料理完宣正贤身后事,卖了宣家地产,来到沅城苏府,宣然主动承担起翻修重任,将苏府修葺得焕然一新,宣安盘下城中一家店铺,继续做他的古董生意,只不过这次他并非孤军奋战,而是有自家弟弟宣夜在旁帮衬,生意不敢说蒸蒸日上,但养家糊口是不成问题。
年前,他们透过文宁爹娘得知,文宁金榜题名,高中状元郎,听说他殿前应试颇为出彩,被皇帝相中,御赐指婚给了一大官之女。只是那女子生了满面麻子,是为小小遗憾。
这些时日辛词同宣安仍斗嘴耍贫,吵吵闹闹,并未有甚要做新娘子的模样。
时光悠悠,转眼到了元宵佳节。
婚庆之事俱已准备妥当,并未请太多人观礼,不过是自家人美美吃了一顿团圆饭,宣安同辛词拜过天地,便被宣夜同书画坏笑着推进洞房。
宣然虽心仍隐隐作痛,不过面上仍维持着浅浅笑意,目送着辛词同宣安走进那贴着红双喜字的卧房。
进了洞房,宣安挑起辛词面上红帕,低头欲吻,却被辛词笑着躲闪道:“宣安,你忘了一事。”
宣安耸耸肩膀,吐了口气坐到辛词身边,握住她的手,小声道:“我怎会忘却,你这妹妹好健忘,竟一直未想起你我初遇之事,唉……你可知,每年正月十五元宵节,我都会去乱坟岗子祭拜娘亲吗?”
不待宣安说完,辛词便插话道:“自然知晓,二老爷落水那日,你亦扯了谎。那时我误会你同命案有关,后来才知缘由。”
“死老头子不知怎地得知我元宵节跑出府,是去给娘亲上香,气得他吹胡子瞪眼,每到元宵节,他便命家丁将我囚在屋中,不许我出门。”宣安撇撇嘴道:“幸好我身手矫捷,能翻墙出府。十三岁那年,我照例自窗棂翻出,越过围墙,下落时一不小心崴了脚,惊动家丁。他们启开大门,追出来寻我。我左右四顾,见不远处停着一辆马车,这便硬着头皮闯了进去……”
“那人是你!”辛词惊呼道。
“黑灯瞎火,我又摔得满面灰,你便当我是小乞儿。”宣安不满地说道。
“你怎地不是。”辛词娇声道:“你闯入马车后,便狼吞虎咽吃案上点心……”
“我饿了一整日……”宣安脸一红,忙抢白道:“妹妹可还记得,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辛词想了想,忽的灵光一闪,道:“你错上我的马车,可是怕了?”
宣安嫣然一笑,轻吻着辛词手背道:“总算是想起来了,可别怪我没暗示你,早在你进府后,我们于马车谈话时,我便提到这句,只是妹妹你忘性大,不记得了。”
“你这人……”辛词面上绯红,撒娇道:“你不明言,我怎知晓。”
“哦?”宣安眼珠一转,压低声音暧昧道:“那现在我便明言罢,娘子,为夫想要吃了你。”说着宣安吹熄烛火,将辛词压在身下:“门口偷听的小贼,若要活命,速速离去。”
宣夜朝书画吐吐舌头,二人笑着跑到前厅,一左一右蹲在虞扬之腿边,虞扬之捋捋胡须,自言自语道:“不知今年能不能抱得曾孙?”
是夜,虞扬之同宣夜、宣然畅饮一宵。
这正是拨开迷雾显乾坤,人间自是有真情。
作者有话要说:各位亲,随着所有秘密的解开,少爷家也没余粮到这就算告一段落了
感谢这几个月来亲们的支持,留言打气神马的最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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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剧情,如亲们有迷惑之处,欢迎留言给小木
ps 吉正的身世啥的,之前曾经隐隐提到过哦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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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但是咱这文还没完
洞房花烛夜,怎么可能没有肉吃呢
所以,清喉咙,肉章,百分百的肉章将于番外奉上,主要是怕太h被和谐掉
就不在正文里放上了,也为了给大家省点银子,少爷家也没余粮的番外将在新文《桃色》中免费放上。
桃色将于本周五开坑,为了亲们能第一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