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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矢收剑入鞘,右手自胸口抓起西门岳,一个纵跃,已至群豪之中。
东方矢放下西门岳,走到迟重义、萧广远面前,作揖道:“晚辈有个不情之请,还请二位大王准许。”萧广远道:“贤侄请讲。”
东方矢道:“西门岳与晚辈有杀父之仇,皇兄及晚辈意欲在父皇陵前将其处死,还请二位大王准许我们将西门岳押送回旭城。”
迟重义笑道:“这老贼本是为贤侄所擒,自当由贤侄带走。”萧广远亦笑道:“理当如此,若不是贤侄武功盖世,若论单打独斗,我们之中可没人敌得过这西门岳。”东方矢道:“萧叔叔谬赞了。既如此,晚辈便派人将其押回旭城了。”转头朗声喊道:“李将军,刘将军,冯将军!”
李元义、刘斩龙、冯会走至东方矢面前,齐声道:“末将在!”东方矢道:“有劳三位将军,将西门岳押解回旭城,明日启程。”三人齐道:“遵命!”
东方岱又走至义父董思鉴的尸身前跪下,谓那三人道:“另外,还请三位将军将我义父的遗体带回旭城,和我父皇葬在一起。”李元义道:“此事须得禀明皇上,且此人是皇上捉拿的钦犯……”
万捷风怒喝道:“胡说八道!董大哥是我们的好兄弟,什么钦犯?”朱猿飞等弓驰群豪也纷纷叫道:“没错!什么钦犯?一派胡言!”
李元义道:“我等皆敬重‘千变万化’董思鉴是条好汉,只是我等不可违背皇命,不妨待卑职将此事奏明皇上,再行定夺。”东方矢心想:“如此确是叫李将军为难,况且李将军之子是为了救我才死的,我可万万不能强求于他。”于是道:“好吧,还请三位将军务必将西门岳送回旭城。”李、刘、冯三人齐道:“请元帅放心。”说罢,走至西门岳处,齐施重手,将其周身大穴尽皆封住,并命士兵取来精钢索链,将其手脚尽皆锁住,抬了下去。
迟重义道:“贤侄,董兄弟的遗体不妨由我带回去安葬吧。”东方矢心想:“义父全家为皇兄所杀,自是不愿再回旭城,将义父葬在北域草原之上,总是好的。”于是道:“那就有劳迟伯伯了。”说罢,将董思鉴的遗体抱起,在众人陪伴之下,一路送到了弓驰军的大营。
当晚,东方矢、张茂等以及北域群豪在龙宫大殿中大摆宴席,庆贺胜利。
东方矢心想,在外面奔波了这么久,终于为父皇报了大仇,但义父不幸丧命,荷花村的村民也因己丧命,更有不计其数的士兵战死沙场,客死他乡,这报仇的代价未免也太大了。
宴席之上,东方矢表面快活,心中却是酸楚,只寻思:“我却要去何处?是了,义父不在了,我当去找太师伯、师父他们,再去荷花村自刎谢罪。”想通此节,稍感畅快,随即又想到一事:四块神石中的最后一块神石“炽”现在何处?心想:“我既决心归隐,还想什么神石?虽然只西门岳知道‘炽’神石所在,他总不会将此事告知敌人的。待我找到太师伯后,我便将神剑藏起来,以免在江湖上掀起争斗,乃至在四域各国间掀起战火。”
文五日之后,李元义、刘斩龙、冯会将西门岳带回旭城,将其关押在天牢之中。
人东方铳闻讯大喜过望,在李、刘、冯三人的陪同下来到天牢,要看看这西门岳究竟是何样貌。
书东方铳走至囚室前,见一个五十上下的老者手脚被精钢铐链锁住,连在身后的石壁上,头颈下垂,气息微弱。
屋李元义道:“陛下,臣已叫人将西门岳的手脚尽皆锁住,这西门岳全身多处骨折,又被平西王爷打伤,任他多高的武功也挣脱不开了。”
东方铳笑道:“很好,三位将军劳苦功高,我重重有赏。”刘斩龙道:“臣等为陛下建功立业不图赏赐。”李元义、冯会也道:“刘将军所言极是。”
东方铳微微一笑,谓西门岳道:“西门教主,抬头我瞧瞧。”那老者闻言微微抬起头,与东方铳双目相交,只教东方铳全身一颤。
东方铳一见西门岳,脸色大变,忙道:“都到牢外等候,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准进来。”李、刘、冯三人遵命退出,随行士兵以及牢中狱卒也都退了出去。
东方铳转头望去,见余人皆已远去,方才转头,道:“你果然是西门岳。”西门岳道:“怎么,你当时便已想到了么?”东方铳道:“荀斐曾经说过,只是我不相信。”想到当时便是在这天牢中赐死荀斐的,心中不禁生出一丝愧疚。
西门岳道:“为师时间不多了,你快过来。”东方铳冷笑一声,道:“你化名秦盛,传我武功,为我出谋划策,实则都是利用我,你以为我还会再听你的吗?”西门岳道:“不错,我确是在利用你,现下不妨把一切都告诉你。”东方铳道:“好,我也诸多不明之处。”
西门岳道:“统一四域是我这一生所追求的。”东方铳笑道:“却不料将你西域龙教的基业拱手送给了我。”西门岳并不理会东方铳的话,继续道:“我找到你,传你武功,并借你的手杀死你父亲和荀斐,只是为了在你东方国里挑起内乱,大大削弱你东方国的实力,好为我龙教统一天下做准备。”东方铳冷笑一声,道:“想得挺美。”
西门岳道:“当日范荣在鸣沙原大败你东方军,你又将你父亲的几个得力手下尽数杀死,我本可让范荣一鼓作气打入东域,拿下旭城,灭了你东方国。”东方铳道:“我也有此疑问,当日,你在骋目山上曾留书于我,说不必提防龙教犯境,原来我拜的师父秦盛便是龙教的首脑人物,却不知当时你为何不灭了我东方国?”
西门岳道:“灭了东方国,我最多统一不过东西两域。然则,北域与东西二域之间有群山为屏障,易守难攻,南帝国与东西二域之间有墨河天堑,且南军兵多将广,又极擅水战,我龙军若要再消灭北域二族与南帝国,那真是难于登天。”东方铳道:“这便是你为何要留我东方国不灭的原因?我可不太明白。”
西门岳道:“不错,于是,我便要策划一场大战,一场空前绝后的四域大战!我本想趁东北联军与南军斗个两败俱伤之后,再将其一举歼灭!便可一统四域!”说道此处,西门岳双眼射出异样的光芒,忽的又暗淡下去,平和道:“不料我的计谋竟被识破,南军临阵倒戈,可我至今都不知是谁……”
东方铳道:“难怪那日,你留书骋目山,叫我发兵西征!我本怀疑你便是西门岳,但看了你的书信后,便打消了怀疑,欣然同意出兵西征,不料竟是你设下的圈套。”西门岳道:“不错。总而言之,四域出兵与否,皆在我西门岳的掌控之中。”
东方铳不禁为西门岳的功亏一篑感到惋惜,只道:“你贪心不足,该当有此一报。”西门岳长叹一声,道:“是啊,我是罪有应得。”心中想起弑杀师父北山公之事。
东方铳道:“你的一番作为,反倒成就了我东方铳的霸业。”西门岳道:“这么多年来,我一面筹划统一大计,一面勤修武功,我未曾娶妻生子,而你,却是我西门岳的唯一传人。”→文·冇·人·冇·书·冇·屋←
东方铳闻言一惊:“这西门岳竟如此痴心于大业,身为西域之主,竟没有妻儿。”
西门岳继续道:“还记得你给我的那张纸吗?”东方矢道:“那张写满西域文字的旧纸?”心想:“莫不是什么武功秘籍?不会的吧,只一页纸能记个什么?且荀斐丝毫不会武功,他家怎会有什么武功秘籍?”
西门岳道:“那旧纸本是我龙宫藏书中撕去的一页,而那本书,记载了一个天大的秘密。”东方铳奇道:“什么秘密?”西门岳道:“你可知二十年前,天降坠剑之事?”东方铳道:“那年我才两岁,长大后才听说的,我弟弟东方矢便是那日出世的。”
西门岳道:“那书中记载,那坠剑是天神的佩剑,天神死后,他的佩剑掉落在凡间,而他的力量,也分别被封印在四个石头之中,落入凡间各地。”东方铳虽见西门岳说得郑重,却也不信,道:“这种无稽之谈,我可不会信。”
西门岳继续道:“的确是难以置信。书中还记载,若是有人持此剑将那四块神石中的其中之一劈开,持剑之人便可获得对应的神力。若是搜齐四块神石,那劈开最后一块神石的人便会永久地获得无边的神力,纵横寰宇!”东方铳仍是不信,只道:“满口胡话,我看你是疯了吧。”
西门岳道:“你可知你弟弟东方矢的外号叫作什么?”东方铳道:“听说叫作什么‘风行君’,是北域的人赞他轻功高明,我看是言过其实了。”西门岳道:“那你可知我手下的龙爪使易冰是怎么死在东方矢手下的?”东方铳道:“据说是被东方矢的‘寒冰真气’冻僵了。”
西门岳道:“那东方矢的‘寒冰真气’从何学来?”东方铳道:“想必是他在外面刚学的,我父皇和卓立、吴杰忠他们可没人会。”
西门岳道:“易冰的外号叫作‘御寒龙’,‘寒冰真气’的功夫练了数十年,方才有所成就。即便东方矢天赋极高,怎能在数月之间习得,并能将易冰冻僵?”东方铳闻言默然。
西门岳道:“那书中记载,那四块神石分别叫作‘飚’‘凌’‘炽’‘霆’,持神剑劈开这四块神石,分别能习得‘风行诀’‘寒冰诀’‘炎阳诀’‘霹雳诀’,这四诀既为神技,自是高出寻常武功甚多。”
东方铳道:“那么说来,东方矢的‘寒冰真气’其实是从神石里获得的神技,叫作什么‘寒冰诀’?”西门岳道:“不错,我还听我手下说,目睹他顺风疾跑,如飞鸟一般,正如书中所载‘风行诀’一般。”
东方铳道:“这么说来,东方矢一直拿着二十年前坠入宫中的那把神剑在外搜寻神石?”西门岳道:“不错,幸好你将那旧纸给了我,让我查到了这关键之所在,书中记载,每劈开一块神石,神剑上便有一个相应的圆孔被填满。我与东方矢过招之时,已探出其剑刃上只余一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