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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冰见状,自觉以“寒冰真气”牵制住了东方矢半个身子,心下一喜,忽感一股极其阴寒的浑厚内力从东方矢手掌上传将过来,瞬间传遍周身血脉。
龙教诸人见易冰片刻之间身上竟结了冰霜,还道是易冰的“寒冰真气”正在护体,却不知是东方矢左手运起“寒冰诀”传了过去,瞬间将易冰给冻僵了。
东方矢左脚顺势一踢,将易冰踢成了数块,散落一地,只瞧得龙教诸人瞠目结舌。
东方矢击杀了易冰,回头猛攻范誉。吕胜猛,郑无爽见状大惊,快速移动脚步,欲与范誉成合围之势,余诚亦是大惊,心想自己一个不出手,害死了易冰也就罢了,若连范誉也死在东方矢剑下,那可是大大不妙,于是右手拔出钢锥,前来救援,却仍旧是迟了一步。
东方矢陡出奇招,并灌输强劲内力于剑锋。范誉方才为易冰的死状所震慑,心中一怯,一个不慎,长剑竟被震脱了手,暗叫:“吾命休矣……”
东方矢手下丝毫不留情,“哧”的一声,已将范誉自腰间斩成两段。
余诚见状一愕:“范誉随我前来,竟惨死于此,他亲哥哥龙角右使范荣今后岂肯与我善罢甘休?”此刻却也不及多想,只盼快快杀掉东方矢,为范誉报仇,稍抵其过。
吕胜猛、郑无爽都与范誉交好,见范誉惨死,无不痛心疾首,同时暗骂易冰脓包,自己死了,还害范誉为救他而死。两人脚下不停,与余诚一齐攻向东方矢。
余诚身居龙牙左使,武功自是高出诸龙爪使一筹,他一加入合围,立时便将东方矢逼得更加狼狈,眼看支持不了一时半刻。
吕胜猛见余诚此刻方才出手,不禁心中有气:“若是你早点出手,范兄如何会死?易冰或许也能保住性命,摆什么龙牙使的臭架子。”只听向来寡言的郑无爽喝了一声:“齐心协力!”,众人登时精神一震,围住东方矢全力进攻。
如此斗了片刻,又有三十余名龙鳞卫命丧东方矢剑底,余诚、吕胜猛、郑无爽身上也挂了彩,东方矢却又身受几处外伤。
东方矢自知气力支持不了多久,想到杀父仇人,以及屠戮荷花村的首恶余诚近在眼前,自己却无力取其性命,实是遗憾之极,脑海里忽的闪过小荷的面庞,心道:“小荷姑娘,在下生不能于你在一起,死却能伴你而去,如此甚好……只盼你不要再念念不忘你的彭大哥……”
想到此处,东方矢便要横剑自刎,忽听余诚大喊一声:“小心了!”只见一个汉子从天而降,跃入战团之中。东方矢见此人身材瘦长,手持一杆长枪,枪头竖直扎在地面,双手却握住枪杆,身体绕其打转,同时双脚向外一阵连踹。
龙教诸人连忙防御,只余诚、郑无爽、吕胜猛三人举兵挡住了这瘦汉子的连踹,紧围着东方矢的一众龙鳞卫皆被这人踢中,重者面门中脚,登时毙命,轻者胸前中脚,肋骨立断,倒地不起。
这瘦汉子踹完这脚,立时跃起,拔出枪头,扫了个半圆,将龙教诸人又逼退两步,随后枪交右手,左手扶起东方矢。
东方矢这才看清此人相貌,这瘦长汉子不过二十上下年纪,却是一脸剽悍之气。
东方矢并不识得此人,只道:“多谢……”还未说完,已然晕了过去。
龙教诸人被这瘦长汉子的一踹一枪所威慑,见其有恃无恐,一时都不敢上前。
余诚见状,料定其必有后援,于是大喝一声:“格杀勿论!”此言刚出,忽听谷口方向有人叫道:“敌人来帮手啦……啊……”还没说完便已毙命。余诚、郑无爽、吕胜猛循声望去,只见一群江湖豪杰打扮的汉子杀了进来,所使兵刃招数各不相同,实看不出是什么来路。
余诚处变不惊,已看出这群汉子人数不过二十,武功并不如龙鳞卫,却甚是剽悍勇猛,领头的三人,武功较高,比之自己却是稍逊一筹,于是喝道:“通通留下。”
片刻,这群汉子便已杀出一血路。
先前来的瘦长汉子大喝一声:“接好了!”便将东方矢连同其手中紧握的神剑一齐掷给了其中一个领头的虬髯大汉。那瘦长汉子掷出东方矢,随即长枪横扫,逼得龙教诸人不敢上前。
那虬髯大汉接了东方矢,扛在肩头,便往谷口疾奔,与其同来的汉子都为其扫清道路。眼见那虬髯大汉就要奔至谷口,东方矢便要被救走,吕胜猛大喝道:“快上,不可逃了东方矢!”郑无爽、余诚已双双跃起,越过众人,直向那虬髯大汉攻去,只见那虬髯大汉头也不回,只顾疾奔,余诚心中暗喝一声:“逃不了啦!”,倏的向那虬髯汉子发出三枚蛟龙锥,分上中下三路。
只听“当”“当”“当”三声,余诚的三枚蛟龙锥尽皆被打落在地,却是那瘦长汉子后发先至,横枪挡在余诚身前。余诚心中一惊:“此人好快的身手,武功断不在我之下!”
那瘦长汉子打落蛟龙锥,随即长枪一晃,已将腾跃在半空的郑无爽拦住。郑无爽跃在半空,无可着力,双爪齐出,被那瘦长汉子的长枪弹出数丈之远,落在地上。吕胜猛紧接着跟来,见那瘦长汉子打落蛟龙锥,逼退郑无爽都是眨眼之间的事,不禁生了惧意。
那瘦长汉子一面打一面退向谷口,连扫带刺,令龙教诸人不敢上前。
片刻之后,那瘦长汉子已退到谷口,并将谷口守住,那虬髯大汉以及与其同来的一众汉子已尽数离去。余诚大急:“我们这么多人被这无名小子阻住,面子却要往哪搁?”只见那瘦长汉子挺枪立在谷口,凛凛生威,喝道:“小爷在此,你们哪只鸟都过不了!”
不知过了多久,东方矢方才醒来,却见自己卧在一间屋子里,神剑连着剑鞘悬于墙上,床边站着一人,书生打扮,面孔朝外,却不知是何人。
那书生转过身来,见东方矢转醒,面露喜色,道:“王爷你可醒了。”东方矢见那书生十七八岁年纪,相貌文弱,却是不识,更不知那书生为何称自己为“王爷”,问道:“阁下是何人?”那书生作揖行礼,道:“小生张茂,参见王爷。”
东方矢寻思:“这人是谁?此地又是何处?哪来的什么‘王爷’?”张茂见东方矢一脸迷惘,微微一笑,道:“小生奉旨前来,终于寻得王爷,实是我东方国之大幸。小生有皇上手谕一封,王爷一阅便知。”说罢,从袖中抽出一张鲜亮的黄色绸布,递给东方矢。
东方矢接过绸布展开,只见开头写道:“矢弟如晤。”心中一惊:“是皇兄!那么这书生是皇兄的属下,我的性命竟是皇兄派人所救。”
东方矢继续往下看,只见手谕上写道:“父皇不幸驾崩,愚兄报仇心切,误信奸臣之言,以致荀丞相、吴老将军含冤而亡,悔之甚矣。然愚兄为父报仇之心不减,虽已将进谗奸臣唐潜满门诛杀,实不能平心中之恨,故发兵二十万西征龙教西门老贼。你我自小不睦,望吾弟以大局为重,不计前嫌,助愚兄一臂之力,今封弟为平西王加平西大元帅,愚兄所遣西征大军二十万尽皆由弟统领,待战事毕,西域之地皆由弟治理,望弟勿要推辞。”
忽听一士兵进屋谓张茂道:“报,少将军有消息了。”张茂“哦”了一声,谓东方矢道:“王爷请在此安心歇息,小生告退。”便随那士兵退出了屋子。
东方矢看完东方铳的手谕后,不禁百感交集。自听闻荀斐、吴杰忠冤死之事后,东方矢对这个同父异母的皇兄本已没了半分好感,此刻,东方铳以皇帝之尊,竟然诚心悔过,并立志为父报仇,发兵西征,实另东方矢大为意外,更意外的便是东方铳竟将大军的兵权交予自己掌握,对己之信任,实是匪夷所思。
东方矢不禁寻思:“皇兄或许是想利用我一时,待事成之后想必不会容我。不过父皇终究是我们两人的父皇,皇兄为父报仇之心总是真的。只要能踏平龙教,为父报仇,我东方矢甘愿受其所用,至于封王封地之事,我根本不在乎。”想到自己在外奔波这许多时日,从现下起才终于有了为父报仇的资本,不禁心中大喜,“炽”神石虽已落入龙教手中,却与龙教无用。
片刻之后,那书生打扮的张茂又进了屋子,道:“诸位将军欲参见元帅,不知现下可否?”东方矢道:“请他们进来吧。”张茂向屋外道:“诸位将军请进。”言罢,三名身着盔甲的汉子走进屋来,与张茂一同下跪行礼,齐呼:“参见平西大元帅。”
东方矢知道自己性命必为诸位将军所救,心中感激,道:“不必多礼,快快请起。”五人遵命起身。东方矢扫了一眼,竟是一个也不识。
张茂道:“待小生为元帅一一介绍。”说罢,指着一个五十岁上下的虬髯将军道:“这位是李元义李将军。”东方矢闻言一惊,忙道:“李将军莫不是旭城‘刀枪门’的掌门‘追魂刀’李老师?”那虬髯将军道:“不敢,正是卑职。”
东方矢道:“晚辈儿时便已听闻李老师‘追魂刀’的威名,请恕晚辈不能下床行礼。”李元义道:“自先皇命丧宵小之手,我‘刀枪门’上下无不忿恨,故由卑职率门下众弟子投军报国。此刻卑职已非武林中人,万不敢在元帅面前以前辈自居。”
张茂又指着其中一个四十多岁短须汉子道:“这位是刘斩龙刘将军。”东方矢闻言,心道:“‘雷刀门’的刘玉龙名声倒是不小,不知和这个刘斩龙是什么关系。”
张茂接着道:“刘将军投军前叫作刘玉龙,想必元帅是听说过的。”东方矢道:“原来刘将军便是‘一刀两断’刘老师,晚辈久仰大名。”刘斩龙道:“不敢,卑职投军后,便改名为刘斩龙,立志为扫灭龙教出力。”
张茂指着剩下那个三十上下的汉子道:“这位是冯会冯将军。”东方矢未曾听过这名字,心想此人必是成名不久的好手,只道:“久仰。”
冯会哈哈一笑,道:“我冯某在江湖上可没什么名气,王爷这不是笑话我么?王爷‘风行君’之名才着实让冯某久仰。”东方矢见此人豪气冲天,不似李、刘二人拘礼,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