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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矢已知小荷拿出一味叫作当归的药草给彭世洛看,彭世洛作为药材商人竟然不识,那他必不是做药材生意的,彭世洛为何要骗小荷?他到底在外面做什么的?东方矢边想边听。
只听小荷道:“我早就发现了,你在骗我。自打你出村后,每次回来,总是身有刀剑之伤,我帮你治好后,你又一刻不肯停留,继续做你的‘生意’去了。你待我很好,每次回来,你都送我东西,我知道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可我只想你留下,留在村子里……我不需要那些宝物……”
只听彭世洛厉声道:“一辈子缩在这村里有什么出息?真是妇人之见!”小荷道:“你在外面是不是杀过人了?”彭世洛大喝一声:“胡说八道!”小荷继续道:“你待我总是很好,我心里知道,我不怨你骗我,我也不怨你在外面杀了人,这一切只当是为了我吧,只要你不走,我总是和你在一起,我不想在外面过着整天提心吊胆的日子……”
东方矢心想:“这彭大哥莫非是强盗?专靠打家劫舍挣钱?即便如此,小荷姑娘还是愿意跟着他,当真一颗心全在他身上了。若我是他那彭大哥,定会留下陪她一辈子,大宅子什么的又有什么稀罕?”随即又想到,自己生于帝王之家,自幼衣食无忧,对金钱豪宅自是看得轻了,彭世洛出身贫寒,对用命换来的钱财自是十分珍惜。
只听彭世洛道:“这么说,你是不会和我走的了?”小荷道:“只要你留下,我一辈子都服侍你。”彭世洛阴恻恻地道:“我用命换来的岂可轻弃?你这么说分明是不想与我在一起吧?”小荷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彭世洛“哼”了一声,道:“好小荷,你说我骗你,你却在骗我!”小荷道:“你在说什么?”彭世洛道:“你定是和我屋里的李公子好上了是吧?”东方矢闻言大惊,心想:“自己留在这里,竟给小荷姑娘添麻烦了。”小荷急道:“你胡说什么?”彭世洛道:“这小子相貌比我俊,武功比我好,是不是?”
东方矢越听越惊:“我虽爱慕小荷,却未曾向她表明心迹,她对我亦是丝毫没有透露男女之情,她对她的彭大哥的确是一往情深。此刻那彭大哥竟诬赖小荷姑娘,实在是匪夷所思,小荷姑娘此刻定然心痛如刀绞,我要不要去说呢?”
只听小荷边哭边道:“彭大哥……你怎么可以这样……?”彭世洛道:“哼!我怎样了?我在外为了你拼命赚钱,你却在村里和那小子……哼!不知羞耻!”
东方矢再也听不下去,推门出屋,闪身跑进小荷的屋子内室,只见屋内,小荷坐在床沿掩面而泣,床边站着个约莫二十多岁年纪的精干男子,自是彭世洛了。
彭世洛一见东方矢,不禁呆住了。
这彭世洛彭大哥不是别人,正是杀手姬风,东方矢最直接的杀父仇人。
彭世洛在外一直以受雇杀人赚钱,那次受东方铳委托,在鸣沙原射杀东方岱,让他大大地赚了一笔,此后,他又指证荀斐雇己弑君,拿到了凤凰双刀。之后,东方铳又雇佣彭世洛刺杀东方矢,并给了一张东方矢的画像,姬风在北域寻到了东方矢的踪迹,正赶上东方矢受伤卧床,便要下手行刺,竟遭迟云敏从中阻拦,未能得手,之后只打听到东方矢在龙城大闹了一场,不知所踪,于是暂且打消杀东方矢的念头,在龙城买了个豪宅,回来叫小荷同去。
当日在北域,彭世洛行刺东方矢是身穿夜行衣,脸蒙黑布,因此,彭世洛识得东方矢,东方矢却不识得彭世洛。若是让东方矢知道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人竟是害死东方岱的直接凶手,那东方矢定是不会轻饶。
彭世洛见东方矢站在自己面前如此之近,只吓得心惊肉跳。
东方矢谓彭世洛道:“小荷姑娘对彭先生一片痴情,彭先生万万不可错怪了她。在下蒙小荷姑娘救命之恩,万不敢对小荷姑娘心生他念。”说完抱拳作揖。
彭世洛见东方矢行礼,便想乘机突施重手,致东方矢于死地,但想到东方矢武功之强,终究不敢下手,寻思:“得尽快脱身,别让东方矢认出我是曾在北域想要杀他之人。”冷笑一声,道:“鬼才相信!你小子鬼鬼祟祟听我们说话,能是什么好东西?”小荷急道:“若不是当日李公子救我,我怎能带着你的救命药草回来?你又怎能活到现在?”彭世洛奇道:“什么救命药草?”
小荷道:“半年之前,你忽然回来,浑身是伤,你还记得吗?”彭世洛心想那正是自己指证荀斐雇己弑君,拿了凤凰双刀之后,于是道:“不错。”小荷道:“除此之外,你体内还存有一种慢性的毒药,若是治得晚了,你已然是没命了,你可知道?”彭世洛闻言一惊,喝道:“胡说八道!”
小荷道:“若是区区皮外伤,我何必远赴北域采药?若不是李公子相救,你我都活不到今日,此刻你怎敢出言中伤你的救命恩人?”彭世洛道:“那你当时怎么不告诉我?”小荷道:“我怕你知道后动了气,牵动伤情,便没立刻告诉你,可未曾想到,你的伤尚未痊愈,便不辞而别了。”彭世洛也记起,当时想着杀东方矢的这笔赏钱,未等伤好,便匆匆离去。
此刻,彭世洛得知中毒真相,心中又惊又怒,心想:“原来东方铳这小子终究是想除我以绝后患。”他并不如何痛恨东方矢,想到东方铳如此不讲信义,便再也不想杀东方矢了。
彭世洛听了小荷说如此,只“哼”了一声,狠狠瞪了东方矢一眼,一个纵跃,已推窗出户。
东方矢抢到窗户前,只见屋外漆黑一片,寂静无声,却哪里有彭世洛的踪影?心下不禁暗暗佩服彭世洛的身法。
东方矢走到小荷跟前,见小荷低声呜咽,安慰道:“你彭大哥说的都是气话,姑娘不必往心里去。”小荷只微微点头,却不答话。东方矢又道:“在下明日便要走了……姑娘保重。”小荷仍是不答话。东方矢见状,只得道:“姑娘请早些歇息,在下告辞。”说罢,退出小荷的屋子,掩门回到自己屋中。
东方矢躺在床上,心烦意乱,心想:“我当拼尽全力为父报仇,此路漫长艰险,或许我根本就活不了多久了,还妄想什么儿女情长?还是早点离开此处的干净。”
次日清晨,东方矢收拾好包袱,背好剑匣,整理好被铺,掩门出屋,见小荷屋子闭着门,不知小荷是否起身,于是先去向陈木目辞行。
东方矢走至陈木目屋前,见小荷、陈木目都在屋内,只见小荷面容憔悴,想是一夜未眠,心中不忍。
陈木目道:“听说李公子要走了,这瓶是老朽特制的疗伤药,请带上吧,一路上请多保重。”说罢,将一个小瓷瓶交给东方矢,东方矢道:“多谢前辈。”接过瓷瓶,揣入怀中。
小荷道:“李公子,我送你出去。”说罢,便往村北面走去,东方矢紧跟其后。
两人从村北面的一个山谷中走了出来,走至谷口,小荷道:“从此向北十里有个镇集,李公子可去那里买马出行。”东方矢道:“多谢姑娘指点。”说罢,将爷爷东方升所赠的竹竿剑递给小荷,道:“这是一柄利剑,你带着防身吧。”小荷接过竹竿剑,道:“多谢李公子。”东方矢见小荷面无表情,心头一酸,转身便走。
东方矢走了三步,忽听身后小荷叫道:“李公子……”东方矢闻言转身,只见小荷手拄竹竿剑,凝望着自己,双目留下两行清泪。东方矢走了回去,却不知说什么。
小荷道:“李公子,你很喜欢我是不是?”东方矢闻言,脸上一红,一颗心突突乱跳,不知如何对答。
小荷道:“只是我的心早已许给了彭大哥。”东方矢闻言,心中一酸,却道:“彭大哥总会回来的。”
小荷道:“我俩从小玩到大,他待我一直很好……现下的他已不是从前的他了,在他眼里,终究是财宝最重要,为了赚钱,他不惜杀人行凶,泯灭人性。
小荷顿了一下,道:“不管他以前做过什么,杀过多少人,只要他能弃恶从善,我总是要等他回来……李公子,你不用再想我了,就当没认识过我,忘了我吧,像你这般的好男子,总会找到良伴的。”
说罢,小荷转身跑进了山谷里。
东方矢目送着小荷的背影远去,双眼不禁湿润了,心道:“为什么那彭大哥如此辜负小荷姑娘,小荷姑娘还是对他念念不忘?”想到自己本对迟云敏一见倾心,她却嫁给了自己的结拜兄弟,心中不禁呐喊:“这都是上天注定?上天安排我遇见大师伯,爷爷,师父,得他们传授武功,却让我倾心的女子离我而去?上天当真是公平得很啊!”
思罢,东方矢发足狂奔,一路向北。
东方矢到了镇集,吃了点东西,买了马匹,便策马向北,直奔南宫峦所居的腾龙仙境。
东方矢新买的坐骑虽远不如爱马“清风”神骏,却也算是一匹良驹。东方矢白天赶路,夜里歇息,到第三日中午,便已赶到腾龙山脚下。
东方矢栓好坐骑上山走至腾龙仙境洞口,已见到颜彪迎了上来。
颜彪喜道:“东方公子你可算来啦,主人天天念叨着你来。”东方矢道:“颜大哥别来无恙,师伯他老人家可好?”边说边抽出神剑,倒转剑柄,运起“寒冰诀”,随颜彪进洞。
颜彪道:“主人他老人家安好,只是身体一日不如一日。”东方矢闻言一惊,道:“怎会如此?”颜彪道:“或许是主人毕生功力散尽,难以与炎热相抗之故。”东方矢闻言,心中十分不安,心道:“都是因为将毕生功力传给了我,才会这样……我定当救大师伯脱困,再去找陈神医医好大师伯。”
两人走进石室,东方矢见南宫峦端坐在床上,面容确是憔悴了许多,心中一酸,跪倒在地,道:“弟子东方矢叩见师伯。”说罢,磕头行礼。
南宫峦道:“快快请起,坐吧。颜彪,你也坐吧。”东方矢依言站起,坐在石凳上,颜彪也坐在一旁。
南宫峦道:“我听说你在龙城大闹了一场,随后便不知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