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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百慧刀”杨布阵,方才未曾下山。第二第三座依次便是朱猿飞、万捷风。众人相互称赞了几句,便开宴。
杨布阵道:“不知东方公子此次前来,所为何事?”东方矢道:“在下奉父皇之命,前去龙城探听情报,途径山下,确实不知诸位在此,以至生了误会,还望恕罪。”
众人一听,相互观望,眼神甚是不善,只董思鉴低头默然,东方矢见状,心道:“难道这话有什么破绽,怎的一个个如此表情?”
杨布阵冷笑一声,道:“我家大王待人以诚,公子何以假言相欺?”东方矢道:“杨将军何出此言?”万捷风抢道:“前不久,东方军于鸣沙原大败于龙军,东方国皇帝不幸战死,四域无人不晓,这会儿怎么会是奉了他的命令?”这字字句句如利刃一般,穿过东方矢的胸口。
东方矢转头问董思鉴道:“万将军说的……可是真的?”董思鉴道:“是真的。”其余众人见东方矢面色凝重,似是对鸣沙原东方军战败,东方岱战死一事毫不知情,宴席顿时寂静异常。东方矢此时只想:“在这诸多英雄面前……不能流泪,决不能……”于是强忍道:“在下离开旭城一月有余,一路沿山向西而行,不曾得知战况。”
迟重义道:“还请公子节哀顺变。令尊剑法无双,仁义之名更是享誉天下,只是我等无缘拜会,如今令尊不幸战死,我很是悲痛。”万捷风大声喝道:“龙教也是我们弓驰的大敌,你老子为龙教奸人所害,我们很是惋惜,我们也恨不得杀到西域去。”坐在一旁的朱猿飞示意万捷风住口。
杨布阵对东方矢的来意还颇有疑惑,此刻却也不便多问,命人带东方矢下去休息。迟重义对董思鉴道:“董兄弟陪他去吧。”董思鉴便离席随东方矢去了。
东方矢的住处,是一个不大的帐篷,桌椅,床铺等生活用品一应俱全。送东方矢的两人将东方矢带到帐篷中,董思鉴也随之而来,并示意二人退下,忽地跪倒在地,道:“殿下,臣投靠弓驰部落,实是被逼无奈,今在此地与殿下相会,臣愿追随殿下!”
东方矢见状,忙扶起董思鉴,道:“董伯伯快快请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父皇他……是谁下的毒手,请董伯伯快快告诉我!”董思鉴神色黯淡,让他回忆东方岱被杀的情形,的确使其心痛如刀绞,鸣沙原一役一幕幕划过董思鉴的眼前,将其讲述给东方矢听,更是强人所难。
忽董思鉴道:“好,臣便将这事从头至尾讲给殿下听!”东方矢便不出声音,听董思鉴讲述。董思鉴便把三军会合之后,雪谷一战,鸣沙原大战,以及东方岱死前神医陈木目对此束手无策,随后荀斐与东方岱相会都一一告诉了东方矢。述罢,董思鉴又道:“先帝真是仁德之主,若非心系中毒大军,孤身犯险,断不会遭人暗算。”
东方矢听董思鉴说完这许多,早已不能自已,泪流满面,同时,范荣,余诚,西门岳这三个名字深深刻在了东方矢的心上。东方矢怒道:“只要我东方矢还有最后一口气,也定要想尽办法,手刃这三个恶贼,为父皇报仇!”说罢,又道:“却不知那放冷箭的恶贼是谁,可查清楚了?”
董思鉴道:“大殿下……就是当今的皇帝,捉住了个刺客,说是姬风,皇上说查明是奉丞相之命,杀害先帝……”东方矢听董思鉴说是荀斐,不等董思鉴说完,急道:“什么,你是说荀叔?”
董思鉴见东方矢脸上惊恐异常,续道:“臣也不信有这等事,荀丞相是什么人,臣心里很清楚……只可惜皇上他不知听信了哪个奸贼的谗言,竟以此为证据,将丞相和吴兄都杀害了。”
东方矢闻言大惊,道:“你说荀叔他……他死了?还有吴伯伯?被我的皇兄?”董思鉴道:“正是,臣一家老幼被尽数诛杀,若非臣奉丞相令,暂守云关,必和丞相、吴兄落得一般下场。”东方矢听到自己敬为叔伯的荀斐、吴杰忠竟然都已不再人世,悲痛之情不亚于得知父亲阵亡,尤其是荀斐,想起临走之时和他相拥告别,泪水又一次流了下来。
片刻之后,东方矢擦干泪水,怒道:“我皇兄怎的如此糊涂?一登帝位便先错杀栋梁。”董思鉴本想说:“此事未必是那皇帝糊涂。”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董思鉴心中知道此事定是东方铳有意要将与东方矢交好的势力消灭,以巩固自己的皇位,不过事到如今,将此告诉东方矢又将能有什么用?无非激得东方矢回去与东方铳殊死相拼,为荀斐、吴杰忠报仇。西域龙教大敌虎视眈眈,一旦内乱,东方国必将遭到灭顶之灾。先帝、荀斐、卓立、吴杰忠在天有灵,定是不愿看见这一幕。东方矢也万万想不到,东方铳已变得如此心狠手辣。
董思鉴话头一转,问道:“不知殿下此行要前往何处?”东方矢闻言一愣:“寻访神石一事是自己的秘密使命,不可随意告知他人……却要怎么说为好?”一时竟说不出话来。董思鉴道:“殿下背负神剑,想必有使命在身,殿下不便说,臣便不问。”
东方矢见董思鉴竟然知道自己背负神剑,又惊又疑,问道:“董伯伯说我背的是什么?”董思鉴道:“二十年前,此剑坠于乾坤殿前台阶下,先帝命人挖出,便叫臣辨别此剑的材质。不料臣看了许久,也没看出是何材质。不过,臣当时弹拨剑刃所发出的声音却一直记在心里,直到今日与殿下交手,臣左手手指捺到殿下背上木盒,这轻微的震动却让臣确定,就是当年的神剑。于是臣料定是东方国的来使,却不知是不是皇帝派来杀我的,万没想到却是二殿下。”
东方矢深知董思鉴对于兵刃材质所知甚广,遇到毫无所知的东西,定然要将其牢记于心,过了二十年,竟还记得。
董思鉴又道:“臣自以为,活着已没什么意义……但是,心中的仇恨,教臣不得轻易随先帝而去,臣要报仇,就算还有一丝希望,臣也不会放弃。”
自董思鉴逃离云关后,内心就被仇恨所占据。恨龙教,亦恨东方铳,到底恨哪个更深一点,更想报哪个仇,他自己也不甚清楚,但实际上无论报哪个仇,都难于登天。
东方矢知道董思鉴心中的苦痛,心中亦是悲痛。忽的,东方矢双手扶住董思鉴双臂,激动道:“现如今,董伯伯便是我唯一的亲人,我愿拜董伯伯为义父,请董伯伯收晚辈为义子。”说罢跪地行礼。
董思鉴见状大惊,忙伸双手去扶,同时急道:“殿下,这叫臣何以克当?快快请起!”双手使劲向上提起,竟发现东方矢双臂之下暗中运劲,自己双手未运内力,竟抬他不起。
二人相持须臾,董思鉴不愿运内力,又感其诚,只得松手,道:“好吧,臣便答应殿下,请殿下快快起身。”东方矢道:“义父在上,受孩儿一拜。”说罢磕头行礼。
董思鉴扶起东方矢,东方矢解下背上木盒,置于桌上打开,取出神剑,双手交与董思鉴,道:“义父请看。”董思鉴双手接过神剑,一边仔细打量,一边道:“正是它,二十年前……嗯?不对!臣记得很清楚,这上面是四个孔,这怎的是三个?”
东方矢见董思鉴仍自称“臣”,知道董思鉴一时难以改口,也不以为意,道:“本来是有四个孔的。”董思鉴右手摸着那三孔,不见填补的迹象。东方矢于是将荀斐告诉他的一切关于神剑的秘密告诉了董思鉴,之后又将劈开神石“飚”的经历一并告诉了董思鉴,董思鉴虽觉此事太过不可思议,但是东方矢亲口所述,也不得不信。
东方矢说罢,右手罩住被填孔的位置,挡住帐中烛火,道:“义父请看这里。”董思鉴见靠近剑柄被罩住的剑刃果真有一个和圆孔大小相同的圆块发出丝丝青光,叹道:“果真不是凡间的物事。”
忽然,董思鉴抬头道:“殿下……也许臣知道那蕴藏冰的力量的石头在哪。”东方矢问道:“义父见过?”董思鉴道:“臣没见过,却有线索……一定是这石头。待臣慢慢道来。”东方矢道:“义父请讲。”
董思鉴这才意识到自己东方矢一直称自己为“义父”,自己却以臣下自居,定然不合东方矢的心意,于是改口道:“待义父慢慢道来。”东方矢见董思鉴终于改口以义父自居,心中一暖,不禁露出一丝微笑。
董思鉴道:“弓驰部落世居弓驰草原,这会儿怎的都在这山上安营扎寨?你可知这是为什么?”东方矢道:“孩儿也奇怪,弓驰部落的首领以及得力手下都齐聚于此,方才上山,见他们的营寨也相当大,人马也很多……难道是要挥军南下,进攻西域?”东方矢嘴上这么说,心中却想:“迟重义不趁东域西域在鸣沙原大战的时候攻西域,却等西域龙军凯旋而归后南下,这也太不合理了……莫不成是攻我东域?”于是又接着道:“或者是趁我东方国新败,进攻我们?”
董思鉴呵呵一笑,道:“现在进攻西域那是不择时机之举,‘金刀大王’岂肯这么做?若说是攻我东域,从时机看倒是大有可能,你能这么看,我很高兴。不过却不是。”
东方矢本想迟重义若是有意进攻东域,东方国以现在的状况,实在是处于险境,董思鉴与自己的此刻也处于险境之中,一听董思鉴说“不是”,悬着的心才落下来。
董思鉴继续道:“弓驰部落正与西北的骏骁部落开战,节节败退至此。”东方矢道:“素闻西北的骏骁和东北的弓驰二族几十年来一向不睦,互有攻伐,相持不下……弓驰部落一战竟被逼到如此绝境?”
董思鉴道:“二十年前,两族却是累世的盟友,数百年来都是相互援助,一致对外。”东方矢闻言一惊,道:“真没想到这两族还有这样的时候,却不知是什么事让两族不睦?”
董思鉴道:“这此间的因果,当追溯到二十年前。”东方矢一听,疑道:“二十年前?”董思鉴道:“‘金刀大王’待人坦诚,我虽被大王收留不久,大王却将开战的原委毫无隐瞒地告诉给了我。”东方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