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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矢以前都是与好友卓越来打猎,是以一到莉山脚下便沿路上山,却不知山下有什么隐秘山洞。
东方矢到了山路口,将爱马“清风”拴在一棵老树上,边向右走,边搜寻山壁,走了约莫百步处,果见有个山洞,洞口较小,只能容一人同时进出,被树藤掩盖,确是隐蔽,洞口外不远处还有一条小溪,于是东方矢回头把马牵过来,任其在溪边饮水,自己钻进山洞。
洞外阳光透过树叶,再透过洞口浓密的藤蔓,只照得洞内些许亮,却也可以辨物。
东方矢一进洞,见山洞并不太大,约莫两丈深,一丈宽。右边石壁边的地上,传信的鹰“白雪”立在一个土黄的包袱上,包袱边上还有一个深坑,坑口堆有泥土,一把小铁锹倚在一旁,那坑显是刚被人用铁锹挖掘出来的,东方矢一见便会意,是要将换下的皇子的衣物买入深坑。
“白雪”一见东方矢,便飞到东方矢右肩头停住,东方矢轻轻摸了摸“白雪”,笑道:“兄弟,下面的日子可要辛苦你了。”说罢,蹲下打开包袱,见内有两套干净的衣物,两个火折,一个小笔一个墨盒,若干布条,一包碎银子足足有五十两。
“白雪”飞离东方矢肩头,落在地上,东方矢见状一笑,立马卸去身上的东西,换上一套新的衣衫,登时变成了一个寻常文士。
东方矢打开方盒,见神石发出丝丝青光,照亮了整个山洞,对那黄纸上所说的神力实是又是好奇又是向往,于是从长盒中取出神剑,右手持剑,剑尖对准盒中神石,心中默念:“可别出什么岔子。”右手往前猛力一送,随之眼前一闪,便只看见周围青色的光,其它的什么都看不见,连自己的身体都看不见了,倒似是自己的魂魄游荡在这个光的世界。
东方矢心中一惊:“我这是怎么了,身体没了知觉,难道是……死了吗?”
此可,东方矢脑中传来一个男声:“神剑可是在你手中?”东方矢一惊,道:“正是,阁下可是……天神?”那声音道:“我不是,我只是天神灵魂的一部分,飚神。天神死后,他的灵魂带着天神的四种力量,分别被封印在四块神石中,落入凡间,我便是其中之一。”
东方矢只是惊讶,居然真的有天神,自己居然在和天神的一部分灵魂说话。
那声音又道:“你手中的神剑本是天神所持,如今便成了收集神力容器,你既然劈开了‘飚’神石,我便会附在这神剑之中,只要你手持神剑,我便可以助你。”东方矢道:“多谢……阁下。”
飚神道:“现下我便传授你‘风行决’,只要你手持神剑,顺着风的方向提气疾奔,我便可以以神力相助,使你迅捷如风。切记,风有多大,你便能有多快,没有风,我便无法帮你。此法只有你会,旁人纵使知悉此法门也无法施展。”东方矢道:“谨记在心。”
飚神道:“你们凡人的世界此刻是静止的,从你劈开神石到我们结束谈话,在你们的世界也只是一瞬,旁人不会察觉。”说罢,东方矢眼前一黑,只见自己仍在那山洞之中,方盒之中已空无一物,手中神剑的最靠近剑柄的圆孔已被填满,并发出丝丝青光。
东方矢得知‘风行决’妙法,跃跃欲试,奔出洞来,却只有微风徐徐,自己步行的速度只怕也比这风速来得快,于是心中沮丧,不知何时才有大风,就算是有,也不知是不是顺着自己想去的方向。
东方矢回到洞中,将神剑装好,收拾好包袱,将换下的衣物,以及方盒子埋入一旁的坑中,随后将装剑的长盒、包袱都带出山洞,“白雪”一见竟也跟着飞了出来。
东方矢走到自己的爱马“清风”旁,“白雪”停在清风脖子上,似与“清风”亲密交流,东方矢见了,只感好笑,随后将包袱系在马鞍后,长盒背在身上,跨上马背,按照荀斐所说,先向北,到了山地便沿山向西。“白雪”便在高空跟着东方矢。
大陆分东西南北四域,北域是一望无尽的草原,在其生活的是游牧民族,由两个大族分管大草原的东西两地,北域与东域、西域却隔着连绵群山。南域地域广袤,由南帝国统治,都城为月光城。与东域、西域之间有大河相隔,此河名曰墨河,甚宽,自西向东,流进东域以东的无尽海洋,故南域与东西二域仅限于两岸通商,却从无军政冲突。
东方矢沿山向西徐徐前进,夜晚借宿于边境村落农家,对东西之间的战事却毫不知情。如此过了一个月,已到了东、西、北三域交汇之地。
东方矢离开借宿过的一个小山村,往北走到山下树林中,见四周无人,便从包袱中取出笔墨,布条,在布条上写道:“小侄已去过山洞,劈开神石“飚”,神剑一孔已填满,此刻在东、西、北三域交汇处。”写到此处,貌似已无话可写,微一沉吟,又添上一句:“荀叔保重。”便将布条牢牢绑在“白雪”的一个爪上,双手托住“白雪”往空中一送。“白雪”会意,展翅向东南方向飞去,霎时间便无影无踪。
东方矢见状,稍稍心宽,解下背上长盒,躺在“清风”边上休憩,脑中只是东想西想:“不知父皇他们的大军怎么样了?荀叔会不会收不到‘白雪’带的信?剩下的三块神石能否顺利收入神剑……”
忽然,东方矢心中一惊:“有人!”微微起身,侧耳寻声,听见西边传来人声,似是粗犷的男声,却由于太远,听不清说些什么。东方矢缓缓转身起来,背好长盒,将马牢牢系在一颗树上,矮身便向西走去。
东方矢走了三四丈远,绕过一棵老树,见正西方离自己约十五丈的地方果真有人。东方矢更加矮了身子,躲在草丛之中,目视着前方,却见是两个人在一起,南侧似是个身材瘦削的年轻读书人,右手拿着个镰刀,背上一个竹筐,分明是个采药的医生,北侧却是个虬髯黑面的大汉,身上裹着兽皮,双手各握一只西瓜大的铜锤,似是个山上下来的强盗。
只听那医生尖声道:“你别过来,我手中的刀很锋利,会伤着你的。”边说边晃动手中的镰刀,不住后退。那大汉哈哈大笑,将铜锤丢在一边,道:“伤不着爷爷我的,嘿嘿嘿嘿……”边说边向那医生凑近。
东方矢纳闷:“一个采药医生身上能有多少钱财?那黑汉子使一对铜锤,膂力定是不弱,怎地不速速动手,抢了就回山上去?那医生身轻体弱,舞镰刀能顶个什么用?多半要吃亏,幸好被我瞧见了,我得出手管管。”
只见那黑汉子一边向那医生挪步,一边伸手去抓。东方矢正要跃过去阻止,心中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这不会是二人下的一个套子等我去钻的吧?我有使命在身,怎能管这种闲事?”
东方矢幼时便常听卓立、吴杰忠、董思鉴他们讲些江湖上的事,江湖上各种骗人的伎俩,自是听的多了,此刻见那黑汉子磨磨唧唧,迟迟不动手,只是时不时伸手去摸,越看越像,但看那医生言行举止不似作伪,却又觉得这就是强盗抢劫,心中踌躇不定,忽的心中一亮:“对了,放暗器打那黑汉子,探一探虚实。”于是在地上摸了个石子,见那黑汉子又伸出粗大的右手,直逼那医生的白脸,手中石子对准那黑汉子右手手腕射去。
那黑汉子右手一伸,已觉有异常,急忙将手缩回,却也慢了一步,食指指尖被石子打中。
两人都是一惊,那黑汉子见手指红肿,隐隐作痛,又惊又怒,朝东方矢所在的方向张望,不见有任何动静,大喝一声:“谁?给爷爷站出来?”此一吼,林中群鸟俱是一惊,纷纷飞出了林子。
东方矢心中也是一惊,自己的武功主要传自父亲,可暗器这一手却是董思鉴教的。卓立,吴杰忠都是使剑的好手,却自知敌不过“翔羽剑法”,于是没教过东方矢武功,董思鉴却由于所学甚杂,每样兵刃使将起来都算得上是江湖上一流高手的水平,于是东方矢曾向董思鉴学过不少其它的兵刃,当然也包括暗器。东方矢这一手也径自不弱,却让那黑汉子避开了,心想:“这黑汉子不是一般强盗,武功不弱啊。”于是伏下身子,待时而动。
那黑汉子向东方矢所在的方向走了两步,回头看看那医生,见那医生准备逃跑,立马回身又去抓。
东方矢对准那黑汉子后心要穴又射出一颗石子。那黑汉子竟有了防备,侧身闪躲,顺手拾起地上的一对铜锤就往东方矢所在的方向赶来,同时口中大喝:“兔崽子,你跑不了啦!”东方矢贵为皇族,被人称呼为“兔崽子”自是头一回,胸中恼火,心想:“老躲在这里成什么样子?我还当真怕了他不成?”于是纵身跃起,迎了上去,双手齐出,击向那黑汉子胸口,同时眼睛瞥见那医生,见他面色苍白,竟吓的瘫软在地,喊道:“还不快走?”,心中却想:“这人也忒没用了,好歹也是个男子,怎地吓成这样?”。
那黑汉子见东方矢双手攻到,心中一惊,舞动双锤护身住全身,大喝道:“哪来的野小子?竟敢在这撒野!”东方矢的拳脚功夫传自东方岱,绝对算得上是江湖上的一流水平,那黑汉子接了一招,已知东方矢是劲敌,也不管那医生是否要逃走,头也不回,专心应敌。
东方矢见那铜锤一个少说也有五十余斤,此人却使得如此之快,确是膂力惊人,于是手上加快发招,势如闪电,呼呼数拳,已逼得那黑汉子连连倒退,招架不住。
眼看东方矢便要将那黑汉子击倒,那黑汉子忽地大喝一声,双锤掷向东方矢,一朝面门,一朝胸口。东方矢一惊,不敢硬接,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从两锤之间躲过。
如此缓了一缓,那黑汉子已向山上奔去,逃得远了。
东方矢见那黑汉子跑了,心中微微得意,看那医生还没走,刚勉强站起来,于是道:“强盗被我赶跑了,你快走吧。”心中只觉得这人太过窝囊,不愿多看多说,径自回去牵马离开,刚一上马,只听山上传来一声长啸:“来……客……留……步……”后面一个字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