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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铳冷冷道:“丞相足智多谋,料那西域龙教范荣,西门岳之流不是丞相的对手,丞相难道是畏惧了他们不成?”
荀斐闻东方铳话中带刺,暗暗吃惊,料想东方铳定是报仇心切,内心悲愤,遂不以为忤,于是下跪道:“陛下,此刻龙教兵锋正盛,西征之事还需从长计议。”
吴杰忠一向蔑视东方铳,认为东方铳与其父、其弟都相去甚远,这会儿竟恰逢良机,登上帝位,心中很是不服,于是出列道:“丞相所言有理,还望陛下明鉴,三思而后行。”
东方铳“哼”了一声,道:“丞相大人,看来你在这宫中的威望远远超过于我啊,别人不听我的,却只听你丞相大人的,连我也得听你的,哼哼,好得很,好得很啊。”荀斐万没料到东方铳会出此言,忙道:“我等尽心竭力辅佐陛下,绝无二心,只是西征事大,万不可草率行事。”说罢,叩首到地。
东方铳忽朗声道:“假以时日,只怕坐在这皇帝宝座之上的,便是你荀丞相了!”群臣闻言,无不惊诧,荀斐闻言,背上冒出一阵冷汗,道:“臣对陛下绝无二心,陛下切不可听信小人谗言!”
吴杰忠与荀斐相识二十余年,对荀斐一向佩服敬仰,对荀斐的忠于皇室更是毫无怀疑,此刻听东方铳诽谤荀斐,胸中不平,大声道:“丞相当年随先帝扫平永安国,开创了我东方大好基业,功不可没,怎会有篡逆之心?陛下此虑好没来由!”
东方铳暗道:“老东西,你替荀斐强出头,我便将你一并除去。”于是道:“吴老将军,我堂堂一国之君岂会口说无凭?”吴杰忠,荀斐及群臣均是一惊,又见东方铳对着殿门外喊了一声:“带进来!”
不一会,一个满身血污,头发散乱的囚犯被侍卫拖进了大殿,手足均用铁镣锁上。群臣望着这个囚犯,却不知此人是谁。
此人正是姬风,受东方铳所托,指证荀斐雇凶弑君。东方铳起身走到荀斐跟前,道:“你可认得此人?”荀斐起身,转身仔细打量,当然是没有见过,于是道:“回陛下,臣不识得此人。”
东方铳哈哈一笑,道:“此人便是姬风啊,帮你杀害了我的父皇,却让我给擒住了!”群臣一听,都是大惊,不少人都“啊”了一声。姬风杀人,箭术高超,取人性命如一阵疾风袭过,故江湖上人人呼之“疾风”,如此传开来,闻者只道此人姓姬名风,其本名江湖上却是无人知晓,群臣之中尤其是武官,对其素有耳闻。
荀斐暗道:“这人必是有人安排了陷害于我,待我问他一问,必能水落石出。”正准备发问,吴杰忠却早已按耐不住,大步走向姬风,左手将姬风胸口衣服抓住,大喝道:“先帝是你害的?”这一声如晴天霹雳一般打在这乾坤殿中。
侍卫见吴杰忠目瞪如栗,便像是要喷出血来一般,吓得不敢阻拦,任姬风被他提着。
姬风虽是久经江湖,如此被人提在半空喝问倒是头一次,也不禁大骇,心中犹豫,只怕说是,立马被这老头毙于掌下。眼睛瞥见吴杰忠身后的东方铳似正以眼神示意,此刻生死悬于一线,竟不暇思索,道:“是……奉丞相之命。”
吴杰忠闻言,怒喝道:“先帝为你所害,你还敢污蔑丞相,该死该死!”说罢竟提起右掌,对准了姬风的天灵盖拍下。
这一下,群臣始料未及,荀斐暗叫糟糕:“吴老将军老糊涂了,此人现在如何能杀?”急道:“且慢!”眼看这囚犯便要丧命于吴杰忠掌下,势必脑浆四溅,头被拍进脖子里也说不定。
忽然,吴杰忠身后一人飞过头顶,银光一闪,同时大喝一声“住手!”,此人却是东方铳。
东方铳手中一杆八尺银枪,横空一闪,枪头已到吴杰忠后心。
众人见东方铳倏地露了这么一手迅捷的枪法,无不为之一惊,这银枪从何而来,却没人瞧见。
吴杰忠手掌落到半空,突感到身后劲风袭来,知有人偷袭,心中又惊又疑,由于右掌运劲过猛,一时竟来不及转身挡驾,只得先将姬风扔在一旁,回身迎击。
吴杰忠回过身来,见是皇帝挺枪来刺,更是一惊,加之右臂未能到位,右肩已然中枪。
吴杰忠向后纵跃闪躲,肩头脱离枪头,伤口兀自流血,于是伸左手点了伤口周边穴道,方才止住,心中又惊又怒。
东方铳道:“吴老将军,想杀人灭口?你这老贼分明是和荀斐一党,在军中私通反贼荀斐,当我不知么?”吴杰忠此刻也意识到杀姬风这一举动确是过于鲁莽,但一听东方铳将他也诽谤在内,怒不可遏,喝道:“老夫便代先帝教训教训你这小子!”
群臣听吴杰忠称呼东方铳为“小子”,都暗想此事难以了局。
东方铳自以为不是吴杰忠对手,但见吴杰忠右肩已被自己结结实实地刺了一枪,况且手无寸铁而自己却手握长枪,于是朗声道:“诸位爱卿,看我今日亲自扫除反贼,为先帝报仇!”说罢挺枪迎击。
群臣中不少均想,君臣在朝堂上动武,这可是闻所未闻,更是见所未见,吴杰忠虽是臣,在朝中却比东方铳有威望得多,只怕吴杰忠真想造反,杀了东方铳,拥荀斐为帝或自立为帝,眼下先两不相帮,待胜负一分,再作动作。于是都站得离二人远远的,静观其变。只荀斐急道:“吴老将军万万不可。”吴杰忠只作不闻,拉开架势。
东方铳怕荀斐急中生智,控制了局面,于是抢先进攻,吴杰忠盘算着:“这小子所学到的‘翔羽剑法’,只怕连皮毛都没有,却挺了个长枪和老夫对敌,当真是自取其辱。老夫便以逸待劳,紧闭门户,待东方铳久攻不下,气力不支,再将其制住。”于是心存轻蔑,一双肉掌只守不攻。两人便在这大殿之上斗了起来。
殿中众人乱作一团,荀斐见呼之无用,退到一旁观察,同时酝酿对策。姬风死里逃生,仍是心有余悸,倚靠在大殿里的一根柱子旁,只盼东方铳得胜,保得自己性命。
东方铳先出手试探,见吴杰忠只作守势,知吴杰忠起了轻敌之心,心中大喜,陡然变招,全为进手招式,将已练纯熟的“龙王枪法”中的精妙杀招一一使将开来。
数招之后,吴杰忠已落了下风,却由于失了先机,无暇反攻,心中暗暗叫苦:“这小子的枪法怎地如此了得?糟糕糟糕。”心中又惊疑万分,再加上年老力衰,右臂受伤,动作越发迟滞,只能左闪右避。
东方铳虽占优势,却自知是兵刃上占了便宜,若论功力,自己毕竟年少,比之年过六旬的吴杰忠却是不如,于是只是一味进招,求快求狠,以图快快解决。荀斐虽不懂武功,却也看出吴杰忠落于下风,心中暗暗焦急,同时惊疑东方铳怎的有这等本事。
吴杰忠毕竟久经战阵,虽处于下风,却沉着应战,等待反败为胜的良机,见东方铳加快发招,招式上已不如先前精妙灵动,心中暗喜,待东方铳银枪当胸刺到,倏地侧身闪避,同时双手齐出,紧握枪杆。
东方铳的“龙王枪法”总计八十三式,招式变化繁复,是以吴杰忠一直想夺去东方铳手中银枪却没能得手,东方铳为求速胜,一味求快,那招“游龙穿心”本以灵巧为旨,却被东方铳使得迅捷狠辣,如此便露了一个破绽,却正好让吴杰忠有隙可乘。
吴杰忠大喝一声:“撤!”同时双臂运劲,东方铳双手也运劲收枪,竟兀自不撤。
吴杰忠见竟夺不下东方铳手中银枪,喝了一声:“好小子!”同时将浑身的内力都运至双手,从枪杆传递过去,欲已内力震脱东方铳。
东方铳深知丢了枪便输定了,于是也双手运劲于枪杆,两人一时竟相持不下。
殿中武官见二人相持不动,额上汗珠不断滴落,知道二人正在比拼内力,这在比武之中最为凶险,往往以一方内力耗尽为止,内力耗尽者多半立时毙命。
吴杰忠与东方铳内力相拼,本以为稳占胜面,内力毕竟是长年累月积累而成,料想东方铳顶多十年的功力,必不是自己的对手,拼上之后却感觉东方铳内力充沛,似是有二十年的功力,而且和东方岱的内功确是一路,心中大是惊疑。
东方铳见吴杰忠右肩伤口竟流血不止,知道是其右臂运劲,无意冲破了封闭的穴道,如此硬撑下去,必不能长久,于是竭力支持,暗暗担心:“不知谁能撑得更久?”脸上却露出一丝微笑,摆出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
荀斐听到武官谈论这二人是比拼内力,心中焦急万分,无论孰胜孰败,都是荀斐不愿见到的。一个是开国功臣,东方的军力支柱,一个是自己发誓要尽心辅佐的皇帝。
片刻之后,吴杰忠只感右肩疼痛难当,右臂竟脱力,右手竟不由自主地松了开来。如此一来,双手承受的内力忽的全部传入左臂,加之吴杰忠一向右手使剑,左手相对较弱,东方铳的内力便从右臂侵入吴杰忠体内,吴杰忠登时身受内伤,口吐鲜血,右肩伤口的血竟也激射而出。
东方铳只感双手所受内力全部卸去,眼前竟是一红,却是让吴杰忠肩头喷出的血射中面颊,血腥之气随之而来。
吴杰忠此刻已失了意识,左手捂住胸口,右手下垂,即刻便要晕倒。东方铳左袖在眼前一拭,见到此状,右手对准吴杰忠胸口挺枪便刺,登时将吴杰忠胸口刺穿,枪头从其后背穿出。
群臣都“啊”了一声,有的文官从未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竟晕了过去。
东方铳见吴杰忠被他穿在枪上,双手垂下,一动不动,已然是死透了,于是拔出银枪,枪头朝上,立枪于右侧,枪头的血顺着枪杆淌在右手,面颊上的血迹也从下颚滴下。
群臣见东方铳一人一枪,威风凛凛,神情可怖,一时都不敢作声。
荀斐见吴杰忠惨死,胸中悲痛,同时也已察觉到东方铳是有要意将自己和吴杰忠一网打尽,以防自己和吴杰忠不服,等二殿下回宫后另行废立。
东方铳首次恶战,侥幸得胜,心中大感快慰,却也余惊未了,右手提枪向荀斐一指,道:“姓吴的老贼已经伏法,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