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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堂内众人一听,均都是小声议论开去。而这丑牛一听南翰离要赌的彩头,居然是负者将委身为奴,当即是陷入了沉默中。草堂内众人在小声议论时,纷纷是目视着丑牛,看他如何应对了。丑牛思咐眼前之人竟然开出这样的赌注做彩头,当真是让他咋舌啊!此人能够用自己后半生的自由做赌注,可见他在棋艺上必有惊人之处!否则他怎会如此来赌呢?在细细的一想,一般敢到这‘清明苑’内小憩得,均都是有一些背景之人。此人虽然面熟,但决不是此间官宦大员。且穿着普通,不像个身后有强大背景的族裔衬托啊!虽如此。。。但却不能断定他对棋艺之道不懂啊!丑牛此刻真有些后悔了,后悔自己方才的举动太过草率鲁莽了些。这丑牛沉默了许久后,脑子里一番折腾,那双牛眼忽地一亮,他想到了解决之法。于是用手轻轻一推棋盘,站起身来,低头望着南翰离,言道“阁下这彩头虽然是大了些,但是我却不惧!可是遗憾得紧啊!因为我早就委身在宁王府为奴了,此刻是身不由己啊!我的后半生已经不属于我了,所以你这个彩头,请恕我无法应承了。。。”
南翰离见丑牛此刻已经收起了方才的不敬言词,那面色也是极为恭敬,心内明白这丑牛已经胆怯了。见他起身,就知道这丑牛是想借机开溜了!再见他话语中言明自己是宁王府的家奴,更是有用此警告自己的意图。南翰离想着这丑牛所为,心中是一阵的冷笑。正有要教训他一番的想法,南翰离才不会管他是何方神圣,以及身后有些什么背景呢!既已被捏住了,这时又怎能轻易就放他离去呢!于是轻笑道“这却无妨呀!你的主人不是今日也来了么?你将他请来,我和他赌呀!这彩头依旧。。。若是我负了,那我从今往后就是你的奴仆。呵呵。。。若是我赢了呢,那就让你家主人把你输给在下不就可以了么。。。”说道此,南翰离起身向草堂内在座的众人,躬身揖礼,道“诸位高贤。。。你们大家说说,在下这样个赌法可好啊?”
“尊下。。。我有一事请教,还请见告啊!”听了南翰离的言语,刚入草堂的曹邍缓步来到近前,开口问道“尊下因何一开口,就要用自己的人生去做赌注呢?不能换个彩头吗?”
“呵呵。。。这位高贤如何称呼呢?”南翰离望着行至身前的曹邍笑道。
曹邍揖礼言道“在下曹邍,只不过是寻常一名官员而已。这‘高贤’二字么。。。就愧不敢当了。。。”
“哦。。。是曹大人啊。。。”南翰离笑道“我用棋局赌人生,那是因为人生便如棋局般叵测难行!曹大人请看这十九路纵横的盘面上,就只有黑白两色,可说是泾渭分明了!正如人世间有美好与丑陋,有正义与邪恶,有好人和坏人一般。棋盘上黑白两色纠缠时,不正是人世间种种是非交织的体现吗?这棋盘上相争的黑白两色棋子,黑子若不争胜,就必将被白子蚕食而落得个失败的结局!白子若不奋力争先,后果就只有灭亡。。。而人生在世,不论你是求功名,还是论富贵,只要你生存在这世间,都需要如对弈一般去谋篇布局,付出艰辛才行!古语有云‘成者王侯败者寇啊。。。’,此语真是一针见血地点出了人生要义。。。对弈最终多是以胜败定输赢,人生有何尝不是以成败论英雄的呢!我用人生搏棋局,不正是合情合理的彩头吗?”南翰离说道此时,便住口不语了,而是定定地望着曹邍。
“好。。。好。。。好啊!说得好啊!”曹邍听这一席话,不由得是连连击掌叫好“哎哟。。。听了尊下一席话,让人是颇生感概啊!尊下有此见地,可称世间高贤隐士啊!能否将高贤大名留下,在下正想寻得一雅士畅谈呢!”
“呵呵。。。贱名实不足以示人。说出来,恐有污秽了曹大人的耳根清静啊。。。”南翰离轻笑道“在下只是一乡野布衣,白身一个。时常于好友相聚时,大家都称呼在下‘离老头’。。。”
“离翁。。。幸会。。。幸会啊!”曹邍再揖礼言道“我还有一事,想再次请教离翁。。。离翁方才有言道这‘人生要义’。。。请问离翁所说的‘人生要义’。。。为何呢?”
“哈哈哈。。。”南翰离听后,是放声大笑道“人生要义。。。所谓人生要义便是争斗。。。争斗。。。再争斗!无论你是个强者还是弱者,也不论你是个好人还是坏人。。。这争斗都将伴随着你的一生,是永无休止得!这争斗。。。便如棋局中相互搏杀的黑白二子一般。。。不见生死不终结,不出胜负不罢手!只不过这争斗二字,在不同人身上,就被赋予了各自不同的诠释。心性良善者,为了美好生活而争!侠义耿直者,为了世间公理而斗!那些自私丑陋者,却为一己之私去争!大奸大恶者,便为了不可告人的阴谋而斗!”南翰离望着曹邍,问道“曹大人。。。在下这番言论中,对人生要义之解说,是否透彻明了呢?”
曹邍不再多言,只是深深地向南翰离行了三个大礼。南翰离一见,慌忙回了一礼。随后却一抬头,盯着正悄悄移步走向草堂之外的丑牛,话语清冷地道“阁下就这么走了吗?方才可是阁下挑起的棋争,怎么一句话都不说,就想开溜了不成?你的后半生既已不属于你,那就让你的主人来与我对弈一局吧。。。”
正欲偷偷离去的丑牛被南翰离这么一说,当即便愣在了草堂的门口。这丑牛年幼时,到去过学堂,也曾习文断字地念过几年私塾。在读私塾时,也常见老夫子们闲时与友人的棋局博弈,因此便略通棋道。但是私塾里规矩甚多,也甚严!而他生得壮实,人又好动,根本就耐不住私塾的煎熬。所以后来便放弃了士子之路,跟随一名镖行的镖头学起了拳脚功夫。因为有几年私塾的底子,让他脑子极为活泛。他进入了宁王府后,自然就和寻常只会挥舞拳头的武者不同了。见什么人就说什么话,溜须拍马这些个都算是小把戏了!揣摩主人心思,看风使舵他更是极为在行。靠着他头脑活泛,嘴上抹蜜的功夫,对上。。。他时时能讨得主人的欢心!而用他拳脚的威势,往下。。。他又能压服那些家丁仆人们。久而久之,他在宁王府中,俨然就成为了总管之下的第二人。这王府不是寻常地,见得人多,自然就能知道像南翰离这样,既能说出这些个常人琢磨不出的道道来,可见其一定是在棋艺上有过人之处了。他真怕把宁王子殿下喊来对弈,他心中知道王子殿下的棋艺,实在是不咋滴!输棋是肯定得。而输了棋后,把他转让给南翰离做仆人,对于宁王府来说,根本就不是个事。天呀。。。他都不敢去想自己若是离开了宁王府,跟着此人身后屁颠屁颠的日子。。。该怎么过了。。
本想着趁南翰离和曹邍交谈甚欢,没有注意到他的时候,偷偷的溜之乎也,就可以万事大吉了!可刚刚迈出两步,退到了草堂的门边,却偏偏这时被南翰离看见。其实他的一举一动,又怎么能逃过南翰离的耳目呢?他当然不知道眼前之人是南翰离,若是他知道了,你借他一千个胆,他都不敢放肆。所以一听南翰离之言,当即他便愣住了。此间在座的,可都是些当朝的大员们,他丑牛就是想犯浑,也不敢在此地使横啊!
南翰离见丑牛这般的表情,心头一阵冷笑。他已经在头脑中形成了一个方法来消遣丑牛。。。当即便缓步行至丑牛的身畔,附耳低语了数句。丑牛耳中听得南翰离低低的话语,那面色是一阵地阴晴转换。思索了一阵,一咬牙,狠狠地冲着南翰离点了点头,便迈步走出了草堂。望着愤愤而去的丑牛,南翰离心中知道他定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可是南翰离又岂能怕他一个家奴寻衅呢。。。
曹邍见丑牛离去,方才几步来到南翰离身旁。伸手拉住了南翰离,道“离翁真雅士高人也。。。能和离翁畅谈,正是我长久以来所求。。。而不得之事啊!此番真是天意,让我得见离翁!来来来。。。我等好好叙谈叙谈。。。以解我生平夙愿!”
“能得曹大人赏识,那是在下之福。。。”南翰离即握住曹邍双手,道“我就陪曹大人好好畅谈一番。。。”
第三章 林间遇贼
入夜后,‘清明苑’的那间草堂里,依旧是灯火透亮着。南翰离与曹邍【yuan】是促膝而谈,秉烛畅聊直至午夜来临。见夜色太晚,于是二人约好了下次见面的时日后,方才是不舍作别。。。
这一次的促膝详谈,让曹邍和南翰离各自了解了对方的心【xin】性【xing】和喜好。这让他二人都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借着这次的长谈,南翰离略微试探了一番。而从曹邍的谈吐与反应之中,南翰离能明显感觉到曹邍心间秉承的忠义情怀。南翰离借着说道此次京城中大小官吏们,在黯月公子与建宁公主之婚事上所表现出的极度热情时,曹邍也是极为的肃然,转个话题就岔开了对这些事情的表述。这曹邍的反应,似无意在此种事情上纠缠,但是那落寞与无奈的神情中,却隐藏着一丝的冷意。南翰离久历江湖,知道二人此番只是初识而并无深【shen】交【jiao】。曹邍这种有意回避这些敏感话题的举动,其实是一种自我保护。不过曹邍的反应,倒是很合南翰离的心意。因为这恰恰能说明曹邍为人沉稳、老练,不轻易乱言的谨慎作风!如此他才好把自己将要揭发的逆天阴谋,转告于他。如果曹邍为人不够沉稳,那就极易从其口中引出未知的祸端!
但是南翰离也知道,凭这一次的长谈,并不足以让曹邍敞开心扉来接纳他所知之事!至少还需要几次更深度的交谈,方才能化去彼此心间的陌生。走在返回客栈的路上,南翰离便在心中盘算着如何去让曹邍真正的相信自己。只有让曹邍相信了自己,那自己所说之事,曹邍才有可能确认其真实性【xing】!
‘清明苑’在城南,而返回南翰离所居的客栈,需要经过一处相对较偏僻的小树林。正想着如何去做才能较快的和曹邍亲近,以便将自己所知之事倾心相告之时,此时的南翰离已经是在不经意间,缓缓走入了这处僻静的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