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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阿阮摇头,问道:“那凤澜和扶摇又是何许人?”
柳三千一愣,继而失笑:“你记性倒是不错。凤澜原与凤娆是相好,不知是何缘故他二人竟分开了,凤澜与此事也是相关的,至于有何关系,还得细查。那扶摇么……本是不相关的人,你也不必知晓。”
阿阮听他说完,久久沉默,柳三千正要拍她的头时,她忽然抬头,双眼弯弯,道:“柳三千,这便对了,以后你有什么事一定不许再瞒我,我是你雇来的帮工,有替老板承担烦恼的义务,你可知了?”
大约是那双眼睛太过明亮,柳三千看得微作失神。
阿阮又揪着他袖子问了许多遍“你可知了”,他回过神来,扯回袖子,朝她摆手道:“知了,知了。”
阿阮“嗤”的一笑:“老板怎变成了夏蝉?”
“再调皮,扣你工钱。”
“遵命!”
一座江南小宅。
鱼池边红梅傲然,虽沾了雨水,却清气不减。
堂内传来一截好嗓音。细细听去,那声音婉转细腻,又带着许些哀怨。
那歌里唱的是一首《氓》,早已不新鲜,但就着这阴雨天,却又多了几分韵味,令人有些伤感。
“及尔偕老,老使我怨……”
“信誓旦旦,不思其反……”
待她唱完最后一句,水池中的一条红鱼忽然跃出水面,之后又重重的摔了回去,“扑通”一声,似是惊到了堂内的女子。
那女子揭开布帘走了出去,却看到院中站了一位碧衣少女,模样不错,举着一把画了桃花的纸伞,倒也与她合衬。
“姑娘为何到我院中来?”那女子身着布衣,吴侬软语,长的也还清秀。
碧衣少女有些错愕,然后展出个笑来:“姐姐,我适才路过,听你歌唱的极好,这便不由自主进来了。”
女子也冲她一笑,道:“冬雨寒冷,姑娘既然来了,就请进屋喝杯热茶吧。”
“便是打扰姐姐了。”碧衣少女有些歉意。
“无妨。”女子拨开布帘转身先进去了。
碧衣少女迟疑片刻,将伞一收,也跟着进去了。
屋内布置甚为简单,不过一桌两椅。
女子端来茶,碧衣少女道了声谢,啜了小口,只觉茶味淡淡,不过是寻常的茶罢了。
但喝了两口便觉全身无力,胸口闷痛。
“这茶……”少女有些头晕,按着额角朝女子看去。
女子微微一笑,那清秀的脸上竟多出几分艳丽。
“区区小鬼也敢在我面前造次。”女子手中凝出一团火焰,就要向那少女打去。
“凤澜,还不住手。”
一个慵懒的声音自她身后传来。
女子手一滞,惊恐的回头。
俊美的男子,一身雪白狐裘,桃花眼带着几分寒意,不怒自威。
“终究逃不过么。”凤澜颓然站在原地,喃喃自语。
一己情
阿阮与柳三千从东海出来便要去找到凤澜。
金凤翎是凤族间的信物,有号召凤族的作用,也可作为寻同族的法器。只需对着它唤出所要找的凤凰的名字,那只凤凰所在的方位便会浮现在凤翎之上,很是方便。
凤澜藏在一个江南小镇里,若不是有凤翎,那是万万也找不着他的。
此时的阿阮已收起痛苦的神色,笑吟吟的起身,在凤澜身边走来走去,打量了许久,奇道:“咦,老板,你说凤娆与凤澜曾是相好,但她二人皆是女子,这……如何相好?”
柳三千轻咳一声,冷道:“凤澜,你还不变回来?”
那凤澜恨恨的的瞪了一眼阿阮,念了个诀,摇身一变,变成了一红衣红发的俊美男子。
阿阮以拳敲掌,恍然大悟样:“我懂了,她喜欢凤娆,却不敢告诉凤娆她是女子,于是在凤娆面前才会变成男子模样,此爱当真深沉,很是悲壮!”
凤澜将一副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恨不得又聚起一团火,狠狠砸向那臭小鬼,好让她住口。
柳三千扶额,无奈道:“他本身便是个男子,是为了躲藏才化作女子样貌的。”
不料阿阮听了,竟是一脸鄙夷,道:“真不是个男人,只会躲躲藏藏。”
凤澜死死的按住胸口,以免一口鲜血会随时涌出喉头。
柳三千颇觉好笑,连忙制止阿阮再开口,转过脸看向凤澜,正色道:“你招是不招?”
凤澜一扬脖子,咬牙道:“要杀要刮请便!”
阿阮嗤笑:“这个时候到有几分骨气了,可惜晚啦。”而后又沿着他走了一圈,缓缓道:“你不说就算啦,看你一身红色,又会用火术,大约是只火凤凰吧?不知道羽毛漂不漂亮……老板,不如你将他打回原形,我将他全身羽毛拔下,替你做一件披风可好?”
柳三千托着下巴沉思了片刻,点点头,道:“甚好。”
凤澜攥紧拳头,心里打了个冷战,却死活不肯妥协,干脆一闭眼,豁出去了。
阿阮见他还是不肯说,又笑吟吟的说到:“我呆在地府也有一千零三百年了,十八层地府也逛过好几次,其中有个千仞地狱,是将人的肉体一刀一刀割下来,我瞅着那鬼差刀工极好,于是也跟着他学过两招,不知老板晚上可想尝尝凤凰烟熏肉片?”
柳三千一听,拍手道:“甚好,我这就将他打回原形,羽毛做成披风,肉做成佳肴。反正没了他,我们还能找别人问。”说完便要掌中聚力。
凤澜明知他二人一唱一和不过是吓唬自己,奈何凤凰极其爱惜羽毛却是个与生俱来的毛病,于是眼中含悲,扭头咬牙道:“我说便是。”
阿阮摇头叹息:“晚了晚了,我们现在不想听你说了,只想要披风和佳肴。”
凤澜也不理她,兀自开口。
凤澜与凤娆相恋了两千年
两千年来可谓极其恩爱,大吵都不曾有过。
便是他二人商讨婚事之时,修罗一族前来攻打凤鸣山,羽族的人拼死相抵,死伤过半。作为羽族中的贵族,凤族更该出力相抗,于是二人放下私事,同族人一齐对抗修罗。
便是那场大战中,凤娆身受重伤坠入凡间,沉睡了三千年。三千年后她方苏醒,此时却修为薄弱,右腿受伤。唯恐被人看见真身,她只能化作麻雀,躲在一方瓦檐内养伤。后不慎从那瓦檐中掉下,摔进了别人家的院子。
凤娆知晓凡人残忍,已做好拼死的准备,哪知那院中的人不但没有伤她,还将她好生养起来了。待她伤好之后,那人又将她放生。
救她命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如今的人间帝王亦是紫微星君。不过那时的紫微星君才是一王爷。
所谓知恩就报,凤娆恢复修为后,便去报恩,于是化作谋士,助那紫微星君做了帝王。
不过几年的时间罢了,凤澜得知凤娆苏醒,便到凡间找她,知她在报恩,也很是能理解,独自返回了凤鸣山。
哪知三年后,凤娆回到了凤鸣山,当下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与凤澜解除婚约。凤澜愤怒不已,以为她是移情别恋,看上了那人间帝王,一气之下就冲到凡间要杀死那帝王。
就在他一掌要打死紫微星君时,旁边那不得宠的皇后却飞身前来替他夫君挡了那一掌,当场就死了。
凤澜错愕不已,心有悔意,也不打算杀那帝王了,只是消了他对此事的记忆,然后想去找一只孤魂野鬼孤魂去代替那死了的皇后。
正当他寻合适的孤魂时,却听闻皇后要替帝姬摆庆生宴。
他心知皇后已死,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便入宫去探,一探才知,那皇后果然复活了,附在她身体里的不是别人,正是凤娆。
这一结果令凤澜悲痛欲绝,他连连冷笑,道:“凤娆,想不到你竟真的是移情别恋了。”
凤娆欲言又止,只得叹息。
凤澜悲痛间又遭了天谴,折损了万年修为,此后日日醉酒,生活颓烂。
便是这颓然的日子里,也不知凤澜出于什么心理,竟与一只鸦雀生了断袖之情,这可气煞了羽族族长,也就是凤娆的哥哥,但又不便说什么,只好睁眼闭眼,当做不知。
那鸦雀名为寒小鸦,本就是一祸害,与凤澜相好几日却又与东海龙王之子敖曲好上了,凤澜并未在意,只道:“你若觉得有愧,就替我做一件事。”
寒小鸦问:“何事?”
凤澜说:“我要那人间帝王过的痛苦,但又不能伤了他。”
寒小鸦应下了,于是将此事与敖曲一说,敖曲便说:“这有何难,既然是人间帝王,那便要忧国忧民,来场灾难便能让他头痛不已,还有,他最是宠爱谁,就让他失去谁,这不就好了?”
于是他二人合计了几日,取得无量海的海斗,施了一场连时雨,不久后又将帝王最喜爱的女儿给害死了。
此事过去不到一月,二人见凡间因雨水而死了好些人,心有不安,恐遭天谴,便想止了这场雨水,怎知施雨容易止雨难,那海斗怎么也不听使唤了,无奈之下二人便生了逃意。
凤娆得知连时雨一事与凤澜有关,气急之下找到他,想要问明。
凤澜却也不知敖曲与寒小鸦把事情闹得如此大,惊愕忽想到,自上次天谴后他修为所剩不多,再来一次天谴只怕性命难保,而且此时也找不到那二人。这便寻思匿了气息,化作女子,想在人间藏上个万年,等此事过后再出来。
阿阮听完后凤澜所说之后,愤怒不已,道:“你为了一己之情竟害了这么多人!”
凤澜苦笑:“一己之情却在旁人眼里虽小,在我心里却大过了天。”
阿阮恨不得上去揍他几拳,又觉揍他不解气,只好闷闷站在一边。
柳三千问道:“那寒小鸦在哪里?”
凤澜摇头,“那件事过后他便不见了。”
柳三千微微叹气,道:“敖公子请进来吧。”
阿阮一愣:“莫非那敖曲也在这里?”
布帘一揭,走进来一黑衣少年,眉目有些似龙王,却无傲气,倒是……倒是有几分阴柔感。
敖曲一脸悔恨,进屋便朝柳三千跪下,道:“公子,还请救救人家,人家只有千年修为,万万承不住那天谴,我父王只有人家一个儿子啊……”
这人跪的这么爽快,还一口一个“人家”,令人有些无语。
柳三千道:“你且先起来,我问你几个问题。”
敖曲一把从地上爬起来,面露谄笑,道:“公子快请问。”
“帝姬是谁害死的?”
“是那寒小鸦化作宫女,喂她喝了有毒的羹。”
“那么无量海斗你又是如何拿到的?”
“那日我与寒小鸦一道去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