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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她担心自己,柳三千含笑揉了揉她的发轻道:“我无碍,好在王止的修为并没有散去太多。”
阿阮一听,正准备道怎么可能,她之前明明感应到他的修为都没了的,忽转念一想,点头道:“定是那土陶罐起的作用。”
柳三千随口接道:“什么陶罐?”
阿阮道:“就是装小止的土陶罐啊,老板不是从里面找到小止的么?”
柳三千看她一眼:“我是从你衣服的袖子里找到王止的。”
之后,阿阮在与柳三千详细的描述完那只陶罐后,听到柳三千做出了一个令人震惊的结论:那只陶罐,就是七大神器之一的洛瓶。
不幸的是,那只洛瓶和她的四千万冥币同放在了包袱里,而包袱,丢了。
阿阮好沮丧,阿阮好悲伤。
不过她现在比较紧张王止,王止明明也是神器之一,拿走洛瓶的人为什么不连王止一起拿走?
她也幻想过拿走包袱的人也许是人间普通的小偷,并不是为了神器。但是这个想法立即就被她推翻了,如果那人是为了财物的话,王止这枚血玉可比她包袱里的任何一样东西值钱,他为何不拿走王止?况且一般的人类,以老板的功力绝对是轻易就发现了。
各种想法在她脑海里萦绕着,柳三千轻咳一声,道:“比起这件事,现下似乎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办。”
阿阮抬头,“什么?”
“你的肚兜还没买……”
“……”
龙宫劫
第二天清晨。
阿阮把自己死死的捂在被子里,任柳三千怎么哄她都不出来。
不由又回想起昨夜。
柳三千出门给她买肚兜了,她披着被子坐在床上。
半个时辰后,柳三千才拎着一个布包回来。
阿阮一瞅天色,郁闷道:“老板你动作好慢啊,我之前还想早点去逛街呢。”
柳三千微笑,把布包递给她,道:“那就别去了。”
阿阮打开布包,“不,换好衣服就去。”然后当看清布包里的东西时,立刻傻眼。
阿阮呆呆的望着那包东西,半晌后才伸出一指,颤抖的指向柳三千:“你……”
柳三千点点头:“挑这个废了些时间,不过看样子你很喜欢。”
阿阮怒视他,将布包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出来,先是鲜红颜色胸口有镂空花的肚兜,而后一件只有巴掌大的材质是黑色丝绸的肚兜,接着是一件透如蝉翼的白丝肚兜……之后的紫的蓝的绿的,一件比一件不堪入目。
阿阮瞬间炸毛,一把将布包朝柳三千扔过去,怒道:“这……这……这要怎么穿!”
柳三千从容的接住布包,走过去,俯下身,随意捞起一件,笑:“只穿给我看,有什么关系。”
阿阮伸手推他:“我才不穿,要穿你自己穿。”
柳三千嘴角一弯,桃花眼灼灼,一手撑住床,一手探进被子里,轻道:“不穿也好。”
……
想到这里,阿阮就忍不住狠狠的打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自己昨夜这么轻易就沦陷了呢?
柳三千继续好脾气的扯她的被子,“阿阮乖,去吃早饭,嗯?”
阿阮按住被子,愤怒的声音透过被子闷闷的传来:“死都不原谅你了,你走开。”
“那我走了?”柳三千笑吟吟的望着那团圆鼓鼓的被子,转身。
阿阮一掀被子,怒:“站住。”
柳三千回头,“娘子还有何吩咐?”
“给我你的衣服!”
小会后,两位白衣公子下了楼。
王止一脸郁闷的趴在一张桌子上,听到下楼的动静不由抬眼去看,见到那二人的时候,立即跳起来,一脸欢喜的跑过去,“阿阮姐!柳老板!”
阿阮一挑眉,捏住他的脸,恶狠狠道:“叫阿阮哥。”
王止一脸疑惑的打量了阿阮,只见阿阮将头发高高的束起,着一身宽松的白衣,有几分雌雄莫辩的味道,顿时不解道:“阿阮姐你为什么穿成这样?”
阿阮又伸手去掐他,王止聪明的跑到了柳三千身边。阿阮轻咳一声,眯眼道:“小爷我高兴穿成这样,不成?”
王止立刻点头:“成,成。”
三人吃好早饭便离开了那家客栈。
阿阮和王止喜欢热闹的毛病一点也没改,柳三千却不敢大意了,右手紧紧的拉着阿阮,令她不能乱跑。王止没有阿阮的带领,也不凑热闹了,乖乖的尾在柳三千身边。
此情此景万分难得,柳三千不由舒一口气。
阿阮忽摇了摇他的手,喜道:“那不是敖曲么?”
柳三千闻言抬头,顺着她指的方向一看,果然看到一名黑衣少年低着头朝他们的方向走来。
王止也很是好奇,因为他听阿阮讲过,敖曲是一位比姑娘还姑娘的男人,甚是好欺负。
在经过三人身边时,阿阮果断伸手,狠狠的拍了拍他的肩。
敖曲吓了一跳,在看清拍他的人是谁后,立即热泪盈眶,一把抱住阿阮:“阿阮,呜呜呜呜……”
阿阮一僵,心底酝酿着的骂人的话还没来得及飚出口,那挂在自己身上的人就已经被扯开。
敖曲一抹眼泪,抬头看到柳三千笑吟吟的脸,不由脊背发凉,怯怯的唤了声:“柳老板……”
柳三千笑道:“敖公子为何在这里?”
敖曲神情一黯然,哽咽道:“家父将我逐出了东海。”
阿阮一听,不解道:“为什么?”也没等敖曲回答,她又问:“你去看过寒月没有,她被人达成了重伤,至今还没醒过来呢。”
敖曲听到寒月二字,神情更加黯然,咬牙道:“狐族的人不让我进去,门口的护法我也打不过。”
阿阮拍拍他的肩,以示同情。
一旁的王止眨着眼睛道:“敖公子跟寒月族长是好姐妹么?”
此话一出,几人静默。
片刻后街上传来敖曲若隐若现的悲鸣……
阿阮和王止兴高采烈的讨论着街上好玩的东西,不时发出阵阵笑声。
敖曲在一边幽幽的问:“你们难道就不想知道我被逐出东海的原因?”
阿阮跟王止一顿,齐声道:“想,为什么?”
敖曲用幽怨的眼在他们身上来回扫视,片刻后,缓缓道:“我不知道。”
阿阮和王止:“……”
“那你接下来要去哪里?”
敖曲眼一红,抓住阿阮的手,道:“阿阮,天上地下我就只有你这一个朋友了,看在我们曾经共患难的份上,让我跟着你们吧!”
柳三千的视线凉凉的扫来,敖曲脊背一寒,立即放开了抓着阿阮的那只手,转身扑倒柳三千身上,哭喊道:“柳老板,收留我吧。”
阿阮摇摇头:“我们有要紧事要办,不方便带你一起。”
敖曲指着她,嘴一瘪,两行清泪缓缓流下,声音悲痛道:“你好狠的心……”
阿阮一捂额头,不再说话。
最后的结果是,一行人先送敖曲去东海,帮忙劝好龙王,然后再去寻神器。
这是阿阮第二次到东海,对于那表面奢华的龙宫,阿阮已是习惯。
她比较期待看到龙宫的里面,不知道龙王又布置了什么新花样。
王止却觉得很是新鲜,摸摸珊瑚戳戳贝壳,捞起夜明珠就往嘴里放。
阻止了王止要咬夜明珠的动作,阿阮摸着下巴问道:“怎么不见上次那群漂亮的鱼姐姐?”
敖曲也很莫名,按理说,龙宫门口应该站有两行鱼女贝女,还有一队虾兵蟹将才对。他摇摇头,上前去推了龙宫的门。
却是怎么推也推不动。
阿阮投去一个鄙视的眼神,兀自挽了挽衣袖,一把扯开敖曲,霸气道:“死娘娘腔,让小爷来!”
说完一脚朝那宫门踹去。
于是那宫门就被她踹开了……
一团黑色的风从门内朝阿阮凶猛的扑来,阿阮还没来得及打击一下敖曲,将被压迫得后退了几步。柳三千连忙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左手护住她,右手一挥袖,一团白光从他袖间飞出,将那风击散。
阿阮正想问怎么回事,一抬头却看到门内躺着一个女子,一身轻纱,鱼尾弯曲,两只浮肿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阿阮,血丝一缕一缕的从她嘴里流出,随着海水飘动。
阿阮吓了一跳,柳三千轻轻捂住她的眼睛,拍了拍她的背,柔声道:“别怕。”
她点头,看向敖曲。
只见敖曲面色苍白,想也不想便往龙宫里跑去。
王止还在研究那具鱼女的尸体,他脑海中大约浮现的是一盘美味的红烧鱼。
阿阮一把提起他的领口,赏他一个爆栗,拖着他往里走。
此时的龙宫倒是有些符合它本来的面貌了,贝壳砌成的柱梁,随处可见的珍珠珊瑚,再也不是那般人间的摸样。
只是阿阮已经无心注意那些了,沿路的死状可怖的尸体让她的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她明白,龙宫一定是遭遇什么了。
柳三千握着她的手,带着她小心翼翼的绕过地上的尸体,来到了龙宫正殿。
龙王垂着头,静静的坐在殿内的正上方。
敖曲跪在殿中央,肩膀颤抖。
“父王……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的声音万分干涩。
他又问了很多遍。
龙王没有回答他。
终于,他跪走过去,颤抖的伸出手,推了推龙王的肩膀。
端坐在王座上的人身子一歪,倒了下去。那张曾经傲气的脸上,如今只留下一个惊愕表情,他的左胸口,赫然有一个手臂大的血洞。
敖曲再也抑制不住,抱着那具尸体,痛哭流涕。
阿阮怎么也想不到,她第二次来到龙宫,看到的却是这般景象。
柳三千握着她的手,一言不发。
就连没心没肺的王止也不在聒噪了。
忽然,敖曲的哭声戛然而止。
他的身体像是风筝一般被高高的抛起,然后重重的砸到了阿阮的脚下。
一口血溅到了阿阮的鞋子上。
阿阮惊叫一声,还没反应过来,身边的柳三千已经飞掠出去,白光不断击碎飞速涌来的黑风。
王座上斜斜的倚着一个黑衣人,他面上覆着一张诡异的白底红纹面具,衣袍长长的拖在下,与脚下的影子融在了一起。
杀戮的气息弥漫在他周围。
阿阮面无血色,因为她认出了那人正是修罗王,且他一个手指也没动,黑风却源源不断的朝他们扑来,柳三千应付得异常吃力。
沙哑的声音在大殿内响起:“久违了,九瑟神君。”
阎王殿
话音刚落,黑风骤然停止。
柳三千退回阿阮身边,在她耳边道:“一旦有逃走的机会,千万不要犹豫,懂么?”
阿阮面色越发惨白,异常漆黑的眼紧紧的盯着柳三千:“我不走。”
柳三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