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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男鬼逢鬼便说:“黄泉路尽头的茶馆里的妖孽老板请了一位仙女来做客。”
一传十十传百,那话就成了:“黄泉路尽头的茶馆里的妖孽老板取了一位貌美的仙女。”
一时间地府的女鬼纷纷心碎,不甘心的前去一看,见扶摇长得实在好看,这便掩面离去。
阿阮擦着桌子,旁边坐着托着下巴的川儿,一只男鬼缓缓靠近,阿阮抬头一看,苍白的脸,蓬乱的发,还穿着一身皱巴巴的白袍子。
阿阮侧身一让,冲她一笑:“客官要喝什么茶?小店有上等龙井,新白毛茶,十里香,竹叶青……”
男鬼抹了一把惨白的脸,笑:“我是来看……”
阿阮抚掌,恍然大悟,“扶摇仙子不在,出去了,你今日来是看不到了。”
男鬼摇了摇头:“我是来看……”
阿阮后退两步,叹气:“少年郎,纵然你好这一口,我却要说,老板也不在,去人间取货了。”
男鬼一急,从皱巴巴的袍子里取出一大堆冥币,一拍桌子,道:“我是来看你的!阿阮姑娘!我注意你许久了,如今你老板也有了貌美仙妻,你何不辞了这活,与我在一起?!”
阿阮一愣,川儿在一边拍桌子大笑,将那男鬼拉近些,小声道:“少年郎,你没戏了,那位黑心老板不仅取了仙妻,还要那阿阮做小妾!”
男鬼一听很是震撼,抬头看了看阿阮,颤抖的问:“你也甘愿?”
阿阮以为他是问自己老板都娶妻了,自己还甘愿做小工,愣了愣,这便答:“自然甘愿……”
男鬼心伤万分,川儿一指外面,小声道:“黑心老板回来了……”
“嗖”的一下,男鬼愤愤的离开了。
柳三千一进门,阿阮便接过那袋货物,熟练的摸出一盒桂花糕,嘿嘿一笑,“老板你要喝酒还是茶?”
柳三千摆摆手,桃花眼微眯,问道:“你刚刚是不是将店里的客人吓走了?为何那鬼要狠狠瞪我一眼?”
阿阮甚是无辜,川儿接话道:“那男鬼是上门提亲的,看一大堆冥币!阿阮不答应,他便气极而走了。”
后者拿眼神与川儿交流:我何时回绝别人了?
川儿还她一个眼神:你不想回绝?
桃花眼笑意更浓,“阿阮近日桃花旺盛呢。”
阿阮朝柳三千一拱手:“桃花怎及得上老板,一年四季常开不败。”说完便与川儿一溜烟跑没了,留柳三千在原处似笑非笑。
神器迷
春日融融,桃花开得甚好,粉雾掩映着那座古雅的茶楼,加之茶香四溢,令人惬意舒畅。
阿阮替柳三千将椅子搬到桃树下,又放了一张小案几,上面自然摆着好酒一壶。
柳三千捉着一只酒杯,斜靠在椅子上。暖和的日光从枝叶的缝隙中渗下,落在他的衣袍上,斑驳一片;几瓣桃花偶尔落下,缠到他发间或酒杯里,他也不拂去,仰头一饮而尽。
人面桃花。
那藏在不远处的好些女鬼都看得痴了。
却是没有人前去打扰他,生怕毁去了那极美的画面。
微风一过,遍地桃花。
远处似有一女子踏云而来,只见她衣袖飘飘,颇有风姿。
女鬼们或恨或叹,心道:柳老板的仙妻回来了!顷刻间那些女鬼便散的干净。
扶摇落了地,一双素白的鞋踏过桃花,走向那树下的饮酒的慵懒之人。
“公子……”朱唇轻启,声如珠落。
柳三千半眯着眼,稍稍坐正写,朝她懒懒道:“仙子回来了?”
扶摇微微一笑,“公子可知我此次前去,天帝要我转告你何事?”末了,望见他发间的桃花,正要伸手拈去。
阿阮与川儿趴在窗台上,从缝隙中观着外面,见扶摇朝柳三千伸去手,川儿一拍大腿,怒:“她竟敢调戏你家老板!”说完愤愤的瞪了一眼一脸兴奋的阿阮,扼腕:“你这厮颇不争气,竟然不去救你老板!”
“救他做什么?他又不抗拒,这般好戏你就莫要去搅局了。”阿阮直溜溜的盯着扶摇的一举一动,恨不得看到的是她一伸手就撕去老板的衣服。
正说完,却见柳三千微微偏头,不着痕迹的避去那只手,朝二人所在的方位瞥了一眼,起身,“仙子,不如进屋说话?”
茶馆里的两人皆是一顿,惋惜如阿阮,拍手如川儿。
扶摇略有尴尬,收回那手,垂目,“也好,便进屋再与公子详说。”
二人进屋前,阿阮便备好了茶水,以免老板又找借口将她支开,白白错过好戏。
扶摇有些不自然,看了一眼身旁那两双发亮的眼睛,迟疑道:“公子,这……”
川儿道:“仙子您不必顾虑,您就当我们是空气!”
空气?扶摇又反头看了一眼,只觉那两双眼睛比夜灯还晃眼,只好抿唇不语。
阿阮见她不说话了,摆出一个讨好的笑:“仙子您就说吧,我们只是想听个热闹,绝对不插嘴,哪怕您说出您想要推倒老板,我们都不会惊奇!”
这话一出,扶摇非但没开口,且脸微微有了些泛青。
柳三千轻咳一声,道:“阿阮莫要胡闹,与川儿去外面玩去。”
两人齐齐摇头,“不!我们要听热闹!”
柳三千弯了弯桃花眼,笑吟吟的望着阿阮。
阿阮咽了一口口水,拉起川儿就往外面跑。
川儿边跑边叫:“为什么要走啊啊啊啊啊啊……”
“笨 ,没看到老板要发绝招了?!”
待那两个身影彻底消失于视线中,柳三千才反过头,神情淡淡:“仙子要与在下说什么事?”
扶摇寂寥一笑,“公子,你我当真非得如此相处?”
柳三千拿起一只茶杯,细细品玩,淡淡道:“那在下应该如何与仙子相处?”
扶摇垂目掩去一丝黯然,抬头笑:“公子还是同从前一样,半分也没有变。”
“仙子到底要与在下说什么事?”他将茶杯放下,直视扶摇,眼中不带半分温热。
扶摇一愣,眼中蒙上一层水气,我见犹怜,轻道:“扶摇逢天帝之命前来查探沙眼一事,岂料西漠仙君已灰飞烟灭,沙眼也遗失。昨日向天帝回禀此事时,天帝甚觉蹊跷,就召来好些上神,查尽天书,发现一件要事。”
柳三千微微皱眉,沉思片刻,道:“仙子请继续说。”
扶摇又道:“天书记载了七大神器,除最后一样离珠已经消失外,其余的海斗、沙眼、血指、洛瓶、哭灯、龙心皆散落各处。奇的不是这些神器,而是这些神器一旦聚集,就会产生逆天的力量。”
柳三千瞳孔微缩,喃喃道:“逆天,逆天,何人要逆天?”
扶摇见他表情那般,知道他心中对此事已有个大概,便道:“公子猜的没错,那沙眼定是已经落到了修罗手里,逆天的人,无疑是修罗一族。”
柳三千似是有些疑惑,但终究未说出来,只道:“天帝有何指示?”
扶摇微微垂下头,“天帝令公子找齐除离珠外的六大神器,还命扶摇协助公子。”
阿阮与川儿玩了一圈回来时,却听见茶馆内传来几声啜泣,两人的第一反应是,不要进去!
顺手戳了戳一旁在偷听的女鬼,等那女鬼悠悠反过头,阿阮问道:“你可知茶馆里刚刚发生了什么事?”
女鬼一见她是茶馆里的小工,颇为欣喜,拉住她道:“若我告诉你了,你可否替我向柳老板传句话?”
阿阮挑挑眉,“好。”
女鬼道:“我跟你说,柳老板要休了那位仙女!仙女不答应,便哭哭泣泣想要挽回什么,可以柳老板是铁了心不要她了,现在他二人应该正在协商财产问题。”
阿阮默了片刻,鉴定出这位女鬼姑娘压根没听到屋子里发生了什么。
女鬼见她转身要走,连忙拉住她:“阿阮姑娘,你不是要替我带话么?”
阿阮朝她一笑,“姑娘,我只是觉得你有些耳背罢了。”
女鬼见骗不了她,悻悻道:“你当我容易啊,刚刚那里仙气好大,我要是再靠近些早就化成渣渣了!”
阿阮拍了拍她的肩膀,“你辛苦了。”
二人才走到茶馆门口,就见扶摇仙子激动的站起来,略带哭音道:“公子,扶摇不在意什么名声,你难道连天帝的旨意都要抗拒么?”
天帝!门外的二人齐齐顿住脚步,茫然的相互看了一眼。
柳三千已经看到二人,抬眼一扫扶摇,冷冷道:“此事我意已决,仙子不必再多说。”
扶摇一抹眼泪,微微一笑:“公子口口声声说寻神器一事只需你一人就可,扶摇却是心知肚明,你说着是独自去,但最后也一定会带上那小鬼的!”
语毕,掩着唇,含泪便跑出茶馆。
经过那二人身边时,还狠狠地瞪了阿阮一眼。
阿阮指着那飞天而去的身影,朝川儿问道:“她为何瞪我?”
川儿不答,自顾拍着手,喜的嘴都合不上,“她终于走了!哈哈哈哈,大约是不会再回来了!”
阿阮一掌朝她脑袋打去,恶狠狠道:“你高兴个屁啊!”末了,一愣,“莫不是你喜欢我家老板,见情敌走了便欣喜万分?”
川儿捂着脑袋,一脸惊恐,“阿阮,你千万不要乱说话,你家老板好看是好看,可万万不是我喜欢的那款!”
“那你为何这般讨厌扶摇仙子?”
川儿垂着头,用脚尖划着地面。
不说?阿阮又一掌打过去,“快说,不然我便告诉地府的女鬼,你喜欢我老板!”
川儿反头看了看那一大片藏起来的女鬼,咽了口口水,拉过阿阮道:“你可知道我家仙君是如何被罚的?”
阿阮点头,“老板提过,是因为弄污了瑶池水。”
川儿一横眉,“狗。屁,分明就是那扶摇陷害的!扶摇原本是看守瑶池水的小仙,我家仙君喜欢她,便日日前去讨好她。可她自恃清高,看不上我家仙君,这也罢了,可她见赶不走我家仙君,便使出一计,诬陷我家仙君污染了瑶池水,这才被罚到了人间,受尽苦难。谁知如今仙君已经不在了,她还说仙君想谋反,这般诋毁,我万分也听不下去!”
阿阮替她顺了顺毛,奇道:“这些事你是如何知道的?”
川儿一叹,“仙君喝醉酒时便喜欢念叨此事,每每提及扶摇,都会哭得死去活来,只说不怨她,既然看不到她便将她存在心里,这些事,西沙城的仙都是知道的。”
阿阮听后,也一叹,只好拍拍她道:“你们仙君倒也痴情。”
二人一进茶馆便看到那靠在椅子上,面色不好的柳三千。
川儿识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