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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散走,在外躲藏。
无论宗守怎样肆虐,都不肯冒出头。比那头碧火玄龟,还要可耻。
此时便连心志坚毅如他,也生出了几分无力之感。
就如一拳打在棉花上,无法着力。这种情形,根本就是无解。
负手望天,宗守又再次陷入凝思。退则不甘,进却也无益,或者真是该考虑,要回去了。
稍一凝思,宗守就又摇头。退走之前,他还有最后一件事,需要完成。
欲再抬步,接着就只觉周围空间,一阵扭曲。
宗守眉头一条,眸中现出了一丝意外之色。
这道气机过来时,他的灵觉之中,竟是毫无反应。
正这般想着,就只见那水凌波,破开了云界壁障,出现在他面前。
却僵冷着脸,面无表情,毫无亲近之意。
宗守正觉奇怪,就瞳孔一缩。来到此间的,不是一人,而是两位!
这意念才起,眼前就聚集起一丝丝七彩光霞,灵气缠绕。
不过片刻,就出现了一位二旬道者的身影。相貌极其年轻,面如白玉,一身道装打扮,手持着拂尘。给人的感觉,是仿佛烟气笼罩的冰玉一般,飘渺出尘,又如梦似幻。
“贫道元梦,见过国君!”
那人上下看了宗守一眼,这才神情淡淡的一个稽首。
下一瞬,就是一股浩大无边的意念威压,弥漫这翠明峰上。
而那水凌波,也是随后一点头:“许久不见,君上别来无恙?水凌波这里有礼了!”
宗守的右手,下意识的握剑。对抗着那元梦意念,向此人望去。
这是神境?
元梦么?似这等样的人物,他前世是听都没听说过。
即便是在那虚拟幻境之中,也不配得知其名。
若是不出意料,这必定就是镇压道灵穹境的神境修着无疑。
虽只是在数千里外,凝聚出一个化身影像。可那浩瀚威压,仍旧是令人阵阵心悸。
却懒得回礼,宗守强顶着那迫人目光,与之对视了一眼,而后咧嘴一笑:“记得孤与道门,是不死不休?”
那元梦子皱了皱眉,似乎也感觉只以意念,绝难将宗守迫服。便又目视水凌波,后者则是面色漠然道:“凌波此来,是另有他事。今日巧遇,才过来做一个见证。元梦前辈若要让凌波为你们两家居中说和,那就请前辈,另请他人。”
宗守听得是心中古怪,这两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心中却暗松了口气,看水凌波的情形,苍生道似也不像被道灵穹境拿捏住。
元梦子冷哼了一声,似乎极其不满。最后却也未说什么,直接朝宗守言道。
“国君若肯返回乾天山,三月之内不再踏足中央云陆。我道门亦可承诺,三年之内,绝不会对东临云陆与辉州岛平民出手!”
毫无半分询问的语气,话声斩钉截铁,仿佛是已经就这么决定了一般。
宗守心中却气的一乐,这位元梦子,倒真是有趣。
三年之内,绝不会对东临云陆与辉州岛平民出手。仅只是三年,而且承诺之中,并不包括他宗守。
其实若能使乾天山治下的子民,脱身在他与道门的争斗之外,也是一件好事。
只是这时间,实在太短,他与道门之间的争斗,时间必定以千万载计。其中也不包含他宗守最想要的。
除此之外,这元梦子的言语神态,更是分外的让人不爽。
面上绝无半点笑意,眸光如刃。
“那么若是孤不肯回去了?”
“国君若有什么条件,尽可提出。”
那元梦子似也料到了宗守,会这般问,毫不在意的一摇头。
“不过若依我见,国君还是答应下来的为好。万载以来,凡犯我道门者,至今无一得存此世。即便国君,是这万载以来,我云界最天赋绝顶的人物,无敌当世。怕也承担不起,我道门之怒!”
宗守一笑,对这元梦子的威胁,就当是没听见。
“要孤退走可以!三万九阶灵石,抚恤我百万死难子民。三十载内,不得伤我乾天治下平民!最后,交出所有参与屠戮孤治下子民之人,由乾天山处置!”
听到第一个条件,那元梦子的瞳孔猛张,最后后句,更是怒意满蕴。
“狂妄!”
那意念威压,是愈发的凌厉:“尔身为一国之君,却当真是不知进退分寸!我可做主,给你们乾天山五千九阶灵石。却不能算作是赔偿,而是施舍。第二个条件,可缩短在十年之内。十年之内,绝不相犯。至于最后,本尊可当做未曾听闻,若是国君肯答应,那就可以滚了——”
听到此处,宗守握剑的手,是一阵青筋暴起。而后又平静下来,淡然一笑。
“换而言之,就是没得谈了?”
第七三七章 谈判破裂
暴怒的意念,在这翠明峰山上,来回的扫荡碾压。//
使狂风暴起,所有的屋宇草木,都在无声无息的粉碎。
宗守的身躯骨骼,也在‘咯吱吱’的作响,却仍挺立如故。
在这位元梦子的意念碾迫之下,虽是挺得极其辛苦。可那心念剑意,在这强压中非但不曾崩溃,反而磨砺的愈发坚韧不拔。
便连体内的那些神灵之力,也都开始纷纷震荡,以之前十倍百倍的速度,在快速融合到肉身之内。
更隐隐感知,那层天障上,本就有的裂痕,正在以微不可见的速度,慢慢扩大着。
神境强者,若有心要诛杀一个九阶,自然是如碾蝼蚁。可这里,毕竟是云界。
灵潮初起,这元梦子哪怕境界再强。能施展出实力,也只相当于灵境中阶。
自然这样的灵境,绝非是梓归子与秋华之流可以比拟。
即便是同等样的真力,同等样的魂念。掌控了更精深的法则大道,已可接触到道之本源的元梦子,也足可将梓归子等人碾压!以一敌百,都无问题。
——却绝不意味他宗守,在此人面前,没有半点抗拒之能。
昔年的羲子,正是因身躯降临云界。才被成千上万的‘九阶’围杀陨落!
自然他宗守此时,绝不可能寻到那么多的强者,哪怕百分之一都不可能。
不过幸亏是有阿鼻王座,幸亏他所习的王道之武,乃是万载后外域流传,最强横的王道武学——‘帝风’。
也幸亏那辉州岛在他治下,距离中土,只有万里距离。
而即便是这中土腹地的道灵穹境,也不过只四万里而已。
故此他眸中,是毫无敬畏,更隐含挑衅的,看着眼前这位。
而此刻整个山峰上。除了狂风之外,是一片压抑的死寂。
那元梦子面色,也阴沉如水。
足足四五百息之后,水凌波忽然咳了一声,掩唇娇笑道:“元梦前辈,有话可尽可好好说。你们这般下去,也不是办法。咱家如今好歹也是一境之主,日理万机。可没太多时间陪你们在这里磨叽。”
元梦子冷目扫了她一眼,眸中杀机充盈。最后又复收敛,看向了宗守。
“好的很!我元梦子一生,还从未见有人敢这般对我说话,你宗守却是第一人!罢了,给你最后一次机会,退回东临。一年之内,绝不得踏入中土半步。否则——”
“否则什么?”
话音未落就被打断,宗守抬眉笑望:“是打算亲自出手。让孤死无葬身之地?还是让你们道灵穹境那些废物,再来将孤围杀?”
身周十八只银色飞蚁,都陆续从袖内飞出。小金晗曦。也各自在他两旁,现出了身影。
宗守又仰头上望,看那群星。一丝微风,自他身边挂起。
手腕上,也不知何时裂开了一道伤口,一屡屡血液蜿蜒而下,滴在身下丈许左右的云空之中悬停。
仿佛有生命一般,四下里横向流淌,转眼之间。就构成一个十丈方圆的符阵。
使宗守气势激增,这是乾天一国之势,被他再一次引聚身下。
一国之主,总不可能一出境外就任人宰割。即便是在云界,这万年以来的历代皇族。也有许多人,在专研此道。
故此但凡是像样一点的王道武学,总有秘法,使一国之主,在国境之外。也能动用部分力量。不过这代价,也往往极重。
而宗守这门帝风,就是以血祭之法。把自己的血气精元,甚至寿元,都尽数燃烧!
“帝风?”
元梦子那再次皱眉,眸中现出意外之色,竟然是认得此阵,而后失笑讥嘲。
“难道国君,还想与吾一战?”
“战又何妨?”
剑眉斜挑,宗守却没有立时拔剑,而是意味深长的反问。
“只要元梦真人愿意,孤自然奉陪!就不知真人你,可有此雅兴?”
听到此处,那元梦的气息,竟是窒了一窒,目中神情复杂,忽而杀机毕露,忽而犹豫迟疑,阴晴不定,诸色交错。
片刻之后,却又平静了下来。竟是拂了拂袖,再一次轻笑。
“五千灵石,十年不犯!我道灵穹境,绝不会再有让步。国君不肯,那就继续耗下去便是。此次道门灾劫,元梦认了!国君既然仍要逗留中土,也由得你。本座倒是看看,你宗守能在这中土,呆上多久?”
说话之后,那半空凝聚的化身,就又化作星星点点的灵光,逐次散去。
不过那目光,却依然冰冷入刃,俯视宗守。
“我劝国君,莫要自视太高。凡事适可而止!”
这句话说出,这元梦最后一点身影,也全数消散。
弥漫在此的魂念威严,亦是瞬时间消失无踪。
“适可而止!”
宗守嘿的一笑,然后转望向身旁:“师妹千里迢迢的赶来,莫非也是想对我说这一句?”
“是奉韩师兄之命来劝你,莫要把道灵穹境逼的太急。”
‘师妹’二字入耳,水凌波是气的一阵磨牙,花了好大力气,才平静了下来。接着又面色怪异道:“你就这般有把握,那元梦不会对你下杀手?”
“他要有意,早就已经出手,又何必再谈?即便真是不免一战,你师兄我也自信能逃掉。能有机会与神境一战,可是难得体验。”
一边说着,宗守一边双手灵决一引。身下的血祭之阵,不但未终止,反而一步步的完善。
血光闪耀,逐渐在他眉心间,凝成了一个血色符印。
而宗守一身真力元魂,也消耗了大半。不过下一须臾,宗守口中又几枚丹丸咬碎,全数吞下。只顷刻间,就恢复了大半。
只是那面色,略有些苍白。真力魂能容易恢复,消耗的精血,就没这么轻易复原。
水凌波看得奇怪,不过一时也未想太多。只道宗守这是为确保安全,为防万一,方才如此。于是微微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