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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听得是无语,此刻他内息,确实是无法外溢,又不愿被人小瞧。
于是就借那幻法令牌之力,拟出地轮五脉的修为。只是如今看来,这幻法令牌,用来改易容貌还可,其余就有些不靠谱。
只听那鹅黄衣衫的少女,又继续道:“真不知师伯他们到底是怎么想的,甲字第一院,素来只有三门六宗第一人,才可入住,拥有成为苍生道本堂真传的资格。我们玄叶师姐,这几年里为此事,废了多少心力?下了多少苦功?那个家伙就这么轻轻巧巧的占去,明明就没什么本事!放心,我永琴今日也不会过份,只让他出一个大丑。自己把那的独院让出来!”
红衫女子却有些不以为然,正欲再劝诫,忽的是心生警兆,眉目一凛,向百丈之外宗守的存身处。斜视了过来:“是谁在那里?”
宗守也知自己此刻,已然是存身不住。不过他此刻,也本就无藏身之意。轻咳一声,大大方方的走了出来。一边如闲庭漫步般走向那阵图,一边轻笑着看向那鹅黄衣衫的少女。
“你叫永琴,苍生道三代真传?我倒是觉得,你这位师姐说的话,实在极有道理,不可不听——”
那少女柳眉一蹙,下意识的就想反驳。可当望见宗守的面容时,却是眼神微变,现出几分惊疑不定之色:“怎么会是你?”
她原本还以为是偷窥旁观之人,此时仔细注目,才知是她今日准备暗算的正主。可这位如今,不应该是已经被迷住,做出那龌龊之事才对?怎么就已经找上了门?自己那些师姐,又到底怎么了?
那御使的道法立时停下,双手紧篆,悄悄将一张符箓抓起。
只是随即那瞳孔,却又立时缩成了针状,只觉自己眼前,是幻像重生,那神识竟是完全无法锁定宗守的真身。
那红衣少女,也同样是面含慎容。她此刻虽未受幻术所迷,却发现宗守每一步,都仿佛是蕴有深意。整个人,身姿看似飘逸欲飞,却与这片天地,紧紧相合。将她牢牢压制着,只觉如是对眼前这人动手,就就等若与这片天地为敌——
“怎么就不会是我?”
宗守反问,慢条斯理的踱步行至那祭坛之旁,而后看向永琴手里攥着的符箓,目里的冷意,这才稍稍消退。
“火雷符。难不成以媚术暗算同门不成之后,还准备同门斗殴,真好大的胆子!不惧宗门惩戒么?”
这句话说出,那鹅黄少女的面色,是更转苍白,只觉心中惴惴,战意全消,手中的符箓,也下意识的收起。
数息之后,才反应了过来,自己心神,居然已经被影响到了这种程度,对眼前此人的幻术,简直无法抗拒。随随便便一句话,就把她对宗门律令的恐惧,放大到了极致。
可待她才刚起意,把那符箓取出之时,宗守的身影,却已经到了面前,面上仍旧是一如先前,坏坏的笑着。
“所以说啊,这知己知彼,真的很重要。也不要相信自己的眼睛,有时候看到的,也未必是真——”
一指点出,正中眉心。一股异力,也直接穿透过去。那永琴的意识,也立时陷入昏迷,瘫倒在地。
旁边的红衣少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完全无力援手。只觉身前此人,愈是靠近,那股隐隐的气息,就愈是令人心悸。
心里面,也下意识的闪过了一个念头,这个人,居然已经通了武道之意。把自身融入这片天地,又以这天地之力与自己的精神意志,融而为一,对她碾压,这等手段,定然已经接近武道之‘意’的层次。
摆平了这穿鹅黄衣衫的少女,宗守斜睨了身旁一眼,就不在意。
只暗暗忖道这大宗门中,果然是英杰无数,不为他幻术所迷,不被他精神震慑。云界中的六阶强者,能够办到的,只怕是十不足一,确然是有些本事的。
拍了拍手,宗守就准备扬长而去。却才只出数十步,就听身后的红衣少女,鼓足了勇气问道:“你对我永师妹,到底做了什么?又到底是三宗六门中,哪一派之人?”
“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她以幻术来迷我,我便以幻术来考考她。至于我身份,你可叫我谈秋,苍生道本堂真传——”
那红衫少女的气息,立时一窒,整个人怔在了原地。苍生道本堂真传?这是本堂之人?
再想继续问话之时,却见这‘谈秋’的身影,已然不见。
有意去追,却见身下的‘琴永’正是口中呢喃着,唇角处口水流下,不时又发出呻吟。面色酡红,媚意如骨,也不知在做这什么春梦。
红衫少女只能无奈停下,将琴永扶起。而下一瞬,就又听百余丈外,忽然也传来一声声蚀骨的浪吟之声。
她面色一边,身形急忙穿梭过去。而后那脸,就一阵阵发白。
只见这里的几个参与此事的几位师姐,早已是彻底失了神智,把身上的衣物尽皆撕开。双手无意识的,在那酥胸处揉捏着。一只手更探入到桃源之内。似乎仍不满足,雪白的身躯,更蒙上了一层粉色。
红衫少女一叹,头疼的揉了揉眉心。这还真是以彼之道还治其身,亏得是此处附近,早已经被琴永清了场,无有外人。否则今日,真要出一次大丑。
又对那个‘谈秋’有些咬牙切齿,这人实在也太坏了!怎么能使出这样的手段,就心安理得的拍拍手走掉?
这几位师姐,虽是一直都守身如玉。可红衫少女却知晓,对她们而言,与其这样被折磨,不上不下得不到满足,倒不如与那家伙温存一番,好好享受一下鱼水之欢。
姹魔宗的女子,多是终生不嫁。若寻到能令她们心服口服,满意折服的强者,才会留下子嗣。可这样的人,毕生难遇。
似‘谈秋’那般,已经很不错了。即便霸王硬上弓,其实也不是不可——
对她们而言,这禽兽不如,比之禽兽还要更可恨——
※※※※
宗守刚走到了藏经乙楼的门口,就立时打了一个喷嚏。心中暗暗奇怪,这到底是谁在想我?难道是初雪此刻,已经回去,发现那院子里已经一无所有了?又或者是做了什么别的坏事,被人惦记上了?
摇了摇头,宗守踏步行入到了那这藏经乙殿的殿门。
只见那位韩方师兄,是一如往常坐在那摇椅之上,神情看似悠然。目角余光,却一直在观察着身侧不远。就在十丈之外,师若兰在坐在一个蒲团之上。也不知在修炼着什么功法,专心致志。
宗守走到那摇椅面前,行了一礼道:“韩师兄!”
那韩方闻言,却连眼皮都懒得抬上一抬,直接一挥袖道:“想要看什么书,自己去拿就是。我如今没什么功夫理你。”
宗守早知此人德行,一个过河拆桥的主儿。心中也不恼,直接盘膝坐下,而后心念一动,就把自己的元魂,脱出体外。
化作一个巨大的漩涡,缓缓吸纳着周围灵能。
韩方这才一声惊咦,注意力总算从师若兰那里移开,然后视线定定的,注视在宗守元魂之上。
半晌之后,才眸中精芒微闪道:“你这元魂,真有些古怪!还阳境界,居然也能如此纯净。内蕴之阳力,已不逊色于一般的日游境界。还有这漩涡,竟是有吞噬天地灵能之力,你的魂术,不知到底是以何法为根基?”
宗守把自己那团神魂,又收回体内,也无什么隐瞒之意,直接开口道:“是吞天元化经,此法之外,还有大易罗天空冥法。”
“吞天元化?是这门,那吞天老人,不是已经不知去向?”
那韩方更显意外,接着那面色,却是更加的怪异:“真是此法,你可别骗我!真气魂力,怎能有如此精纯?”
第四零五章 大日如来(第三更求推荐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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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守无奈,又虚空划出一个符,正是一个‘净’字。/
那韩方见状,这才有些释然。知晓宗守的神魂纯净,这‘净’字肯定非是主因,不过想来这家伙,是别有什么手段,解决吞天元化决的缺陷。
“居然是此符,师弟真可谓是奇思妙想。当初那吞天老人失踪之前,据说因真气混杂,元魂玷污之故,已经接近疯狂。那吞天元化经,虽是天地间的奇术,反噬却也是奇大——”
说了几句,就见宗守眼中,全是不耐烦之色。韩方也知自己,把话题给扯远了。轻咳了一声道:“那么你这次来,可是为日游境之后。如何塑体,化出真形之事?”
“正是!”
宗守点了点头,目中现出了几分凝然之色:“我以吞天元化为基,若不早做准备,只怕塑体真形这一关难过。故此特来向师兄请教!”
韩方也是眉头皱起,陷入了沉思,几次欲出言,又收了回去。
片刻之后,才眼神一亮道:“此事我也无法,看你这元魂,那吞天元化法,已然等若是化作了本命神通一般,除非是彻底打散,重构元魂。不过若是如此,且不说要耽误你至少一年时间,这吞吸天地的神通消散,也颇是可惜。不过塑体真形不走,却可借鉴佛门之术——”
“佛门?”
宗守眉头一挑,现出愕然之色。
“正是佛门!”
那韩方点了点头,一声轻笑:“我们苍生道所有秘传,是融合儒家道家二派精华,故此是走灵师塑体真形之路。佛家却我们不同,他们这一步,却是先塑法相。”
此事宗守也是知晓,前世之时,曾与佛家弟子交过手。那些佛门弟子,确实是先修的法相。
故此道家灵师,在入仙道之前,更擅各种灵法,操纵灵能,手段多变。佛家却是修神通,法门单一,却是威能浩大。
二者之间,实在难分高下。到日后,也是万流归宗。佛家仍是需聚真形,而道家这一脉的灵师,也同样要凝法相。
不过在他而言,走这法相之路,似乎还真是可以暂时避过,这塑体真形的难关。
“不过你若真要聚法相,走的道路,却是与别人不同。无有人可以借鉴,那些真佛的法相,都走不得。道家几位神主,也与你这吞天元化法的根基迥异。这条路,甚是难走——”
一边说着,韩方一边回思着道:“我记得那传法楼内,有几门佛门经典,或能帮得上你。这藏经乙楼之中,也有几本,如那《诸天法相真解》,《元通无相》,《法海结珠》,《小元相经》几本,对你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