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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有一小部分,整整一个时辰过去,仍是岿然不动,毫不见融化迹象。
宗守干脆法力一扫,将之纷纷摄起。方一入手,就知晓这些甲壳碎片,都是那些魔火晶蚁,最精华的部分。材质之坚,只怕是七阶灵兵,也难动分毫。
毫不犹豫,宗守就将之全数纳入到小乾坤袋里。而后就眼神定定的,有些疑惑的再次看向了南面那群低矮山丘。
先前的两只老鼠,似乎只剩下了一只。走的似乎是那最弱的一个,而留下的这一只,似乎已彻底没有了声息。
本不欲理会,不过这情形,却未免有些诡异。
飞身而起,宗守驾着剑,迅速飞腾。仅仅百余个呼吸,就到了那处上空。
只见这里,赫然是一个小小的灵阵,精妙无比,可以屏绝气机,遮蔽声息。
只是此时因无人主持,也就有了破绽。
宗守先前,也是直到那蚁群毒发,蚁真人授首,这才感测到这边,有人在旁窥视。
降落之后,宗守就见一个面色金紫的年轻人影,正躺在地上。
已经是生机断绝,彻底没了声息。肌肤四枝,都有了腐烂的迹象。
那是百里清净香的剧毒,在腐蚀着其身躯。
再看面相,依稀有些熟悉。宗守想了好半天,才忆起这似乎是几日之前,与雄玉站在一起的那人。
那抹脖子的动作,还有眼里的轻蔑之意,都是使人记忆忧心。
宗守皱着眉,大袖一拂。就有一股清风平地的刮起,将这人的随身之物,抓在手中。内中也同样有着一枚小乾坤袋,居然也是两百丈方圆的极品。宗守看后,面色却是变幻不定,忽阴忽晴。
“——估计是烈灵厉家之人!应该身份不低——”
宗原恰好在此时随后赶至,闻言之后,也是第一时间,蹙起了眉头,怔怔看着尸躯。
心想何止是身份不低?这人武道修为,明显已经至天位。灵法方面,也极其不凡,至还阳巅峰。
放在任一世家宗派,都该是最核心的弟子,前程无量。不过此刻,却已是只剩下了一具冰冷尸体。
宗守呆愣了许久,才又一声微叹。这也太传奇了些,一不小心,就把一位七阶强者毒杀。,
“宗原,你说这世间,怎么会有这么蠢的人?这百里清净香确是奇毒不错,却也不至于没有一点反应时间。这解毒之丹,岂是乱服得的?再说他若是中毒之时,厚着脸皮跑出来向孤求救,难到孤还能坐视不理?”
宗原同样无语,走上前去。仔细翻看了一下尸体。就知晓这人,到底是因何而死。
中毒太深是一因。慌张之下,服用过多的解毒丹,结果使百里清净香变异,使毒性更剧,这又是一因,
总之此人,确实死的奇葩,也死的有些冤枉。
宗守却已想到了已经逃走的另一只老鼠,若不出意外,定是那女人无疑,
“你说那雄玉回去之后,会不会向厉家告发?添油加醋?”
宗原一阵沉吟,接着就又摇头:“也未必,此人之死。她也脱不了关系。此人若在聚龙山传出死讯,只怕那烈灵厉家,第一个不会放过的,就是烈焰山。”
宗守面上,却不见丝毫轻松之意。知晓这次真是惹上了不小的麻烦,虽说这烈灵厉家,他是迟早要与其对上。
也不知为何,此时他一想到这厉家之人,是将宗未然,逼入沉沦云海的参与之一。就胸中戾意隐生,恨不得将其一族,尽速斩绝!
——‘宗守’消失之后,残留下的父子之情,应该还不至于强烈到这等程度才是。
不过若要应付厉家,自己这点实力,还是远远不够。有些事情,已经需要提前了。
就譬如那血云甲骑的坐骑——龙角翼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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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头紧皱着,宗守沉吟了半晌,才取出了两张传讯符。//将一段文字,以意念输入其内,就直接将之陆续打出。化作了两团红光,飞往天际。
红讯鸟可以按照气味寻人,传讯符却需要对方的一滴精血,才能准确寻到传信之人。
不过要想办到这一点,修为却至少也要七阶之上。
宗守这次却非是寻人,而是直接将之送往到乾天山城,与云海之畔那座虹城的城主府内,只需知晓固定方位就好。
速度却远比红迅鸟,还要快捷数倍,也不易被人拦截。
目内的忧色,却仍旧未消。龙角翼马,无需他出面,有舰师都督古烈空,带着人手去寻觅即可。
短时间内,整个东临云陆之西,甚至整个云陆。乾天山城的舰师实力,应该是无有其匹。
哪怕是以海战闻名的西海涛云城,在恢复元气之前,也只能勉强与乾天山抗衡,守有余而攻不足。
只需百艘战舰,四十万人,就可将那些龙角翼马捕捉回来。驯化的时间,大约是半年。
而血云骑的心法血云决,他脑内就有。如今最头疼的,一是没有他能看得入眼的统带之人。
本来宗原最是合适,不过这厮既然要融合那条八阶龙魂,本身又有着无双将才。若只是局限于一支骑军统领,未免就可惜了。
第二个人选,乃是尹阳。这位尹叔,此时如果还在,怕是已经到了武宗境界,五脉甚至六脉都有可能!
十数年的苦修,十数年的筑基,厚积薄发,爆发式的增长,可非是说笑。
可是这尹叔,自从几个月前告别,说是要回宗门,取回一些他该得的东西之后,就不知去向,也不知到了何处。
至于尹阳的宗门,即便是身未宗未然暗卫统领的弱水,也同样不知。
二是无有足够多的武宗强者,这点最是难办。乾天山的武宗级人物,不影响其他诸部战力的情况下,勉强凑一凑,能有二百,不过忠诚度,就很不好说了。
倒是先天境,自从任博,开始在乾天山落实出自他手的那几项德政之后。先天强者与出窍灵师的数目,就开始爆发性的增长。许多人或是冲着乾天山的贷款,或是宗未然收集的庞大经典,纷纷在乾天山落籍。有些干脆,直接加入军队中,谋求更好的福利。
而自从乾天山从云海之下满载而归,又将涛云三城,在战场上大败,这趋势就更加明显,
如今四阶强者的数目,已增至一万九千。按照四阶与五阶之间十比一的比例。明年最少也能有五十人以上,能够突破到武宗之境。
——前途固然是光明,可是眼下,却是远水救不了近火,都用不上。
——若能有三千血云骑在手,他都敢立时把那上霄宗弟子,全数屠灭,且无惧于诸宗事后的问罪责难!
即便只有六百骑,在战场上,至少在东临云陆。这个阶段,也足可所向无敌!
别看此时,乾天雄兵数百万。可一旦到灵潮大起之时的那一百二十年。实力四阶之下的兵种,根本就拿不出手,只能当做炮灰使用。
只有类似血云骑这样的强力精锐,才可争雄天下。
而在这灵潮之前,六百血云骑在他手中,也确实可等同于乾天山近百万的精锐大军!
暗暗一叹,宗守同样一道火符,打在那尸体之上。将厉家这位不知名的年轻强者,彻底烧化成灰,又挥洒开来。
将所有痕迹都尽皆抹去,宗守收了远处漂浮的七星法坛。身上再换了一套雷走三层的灵骨,与宗原一起,转而往北面行去。
那法坛极好,当催动之时,因是可连通十方灵脉,聚为己用。浮空之时,对魂力的消耗,几近于无。
只无奈遁行之速,实在太慢,这才被蚁真人堵住。
至于御剑临空,宗守如今的魂力,能够支撑他飞上百里,就是顶天了。而若是再带上一个宗原,就更是不堪。
循着来路返回时,令宗守惊喜的是那两头带来的龙角翼马,居然还仍旧存活。
换过骑乘之后,速度又快了一些。而出了那外围的沼泽时,宗守就见柴元,领着数十位军中强者,焦躁的等在外面。
远处更是军帐连绵,一眼望去,足足有四十万之巨。乾天山的嫡系军马,就占了其中的六分之一。其余部分,应该是来自诸城,且多是武师之上的精锐,
望见宗守出来,柴元明显是轻松了一口气。
“不久前臣听得消息,先是那雪氏欲纠结人手,伏击君上。又听说那蚁真人,有意对君上不利。这几日急的是有如热锅蚂蚁一般,君上能够平安归来,实在是再好不过!”
以前在宗守面前,柴元总是自称老臣,此刻却只肯称‘臣’。虽是长辈的亲热还在,却多了几分恭谨。此时神情,更是凝肃。
“有道是千金之子坐不垂堂,似这种白龙鱼服,孤身冒险之事,君上日后还是莫要为之的为好。要知即便是灵师,只需稍有身份,也总有三五位护法随行——”
宗守理屈,只能是支支吾吾。这次的情形,也确是凶险。
接着就又觉好奇,这里集结的大军,实在太多。一个出口,就有四十万人。那么加上其余各处方位,岂非是有百万之巨?
而且周围诸城,似乎也不是虚应故事,派遣过来的,全是精锐。
他方一问起,柴元就是满面红光道:“这是因君上之故!君上十余日前,在云界众多修者眼前,击败龙若。实在是振奋人心,如今这云界。谁不知道,君上在临海书院的那三年,是忍辱负重。谁不知道,君上是东临云陆这百年来,最天赋出众之人,年轻辈中的第一英杰?都说君上几年之内,必定可横扫云陆。”
又略带鄙薄的,看了一眼身后道:“这些人以前大半都是心向着涛云城,臣要抽调军马,征集粮草的时候,都是推三阻四。可自从君上斩杀龙若的肉身,凌云宗也无奈其何,只能赔罪的消息传出。臣只一个调令,就汇聚百万大军。若非还有和约,那越观云防的颇有章法,臣现在就恨不得提兵攻入那汉西省内——”
宗守哑然,看了眼周围,只见那诸多强者之中,也不乏六阶。可当宗守视线扫过之时,却都是微低着头,神情肃穆恭谨。
心中忽有明悟,倒是没想到,这剑道天才,龙影传人的光环,居然还有这样的作用。
本道是自己至少需要两到三年时光,才可将新得的领土,彻底消化。
可如今人心已变,乾天山城如今却已是能将这新得七省之地,掌控大半了。
听得柴元最后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