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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回骨刺,莫远探出一手,凌空抓住那颗因为失去寄体而即将掉落的妖狼内丹,看都不看上面的血浆一眼,一口就将之咬破吞进肚里。
随著一股寒流涌入体内,并且逐渐融入到经脉之中,莫远感觉自己的力量在迅速增强。眼前的妖狼彷佛变成了一颗颗散发著诱人光芒的内丹,让他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其吞进肚里。
曾经拥有过的人,远比从未拥有过的人,对力量的渴望更为强烈!
此时的莫远就像是一头猛兽,比妖狼更加厉害的猛兽,他手里的象牙骨刀就如同死神的镰刀,每一次刺出,都会带起一串血珠。冰箭还没等射到他的身上,他就像是四面八方都生有眼睛一样将其挡住。
短短半个时辰内,莫远就将四颗妖狼内丹吞进肚里,正常的修行者在短时间内获取如此多的精元,肯定是要找个僻静的地方静坐修行,慢慢炼化这些内丹精元,否则会有爆体而亡的危险。
但莫远不行,他根本就没有那个时间,只能依靠著不停地施展各种法术,来发泄自己丹田之中充盈到快要涨裂开来的真气!
跟屁虫的危险暂时解除了,在莫远的保护下,带著它往湖边退去,只要能够退入到湖里,具有两栖能力的跟屁虫相对也就安全了。至于它的母亲,还有它那位已经死去的兄弟,莫远却也只有爱莫能助。
眼看著就要成功的时候,旁边的丛林里忽然爆发出一声厉啸,一直没有露面的白狼王终于出现了,它身上那股王者威势,让笼罩在湖畔岸边的空气都为之凝固,所有的妖狼在这一刻都忽然停止了进攻,静静地看著它们的王。
莫远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伸手一把抱起跟屁虫,带著它就往湖里跳去。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一股空前强大的劲气向他逼来,他整个人顿时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一样飞了起来。
“扑通!”一声,他终于如愿以偿地掉进了湖水里,但整个人却气血翻腾,彷佛是被千万只猛马巨象辗过的杂草一样,全身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剧痛无比。
“呜嚎!”百多只妖狼齐嚎,煞气冲天而去,卷裹著天空中的彩云翻滚不停,片刻间就变幻了颜色,凝聚成黑云压落,遮挡住明月,降下倾盆大雨。
显然,由于白狼王的加入,狼群一方取得了压倒性的优势,两只蜥蜴幼崽也无一幸免,它们的内丹被剥出,尸体被凌空抛起,像是石子一样抛进湖里。
周围一片昏暗,湖面上风急浪高,死亡的威胁激起了莫远的潜能,他勉强抬起头来,挥著自己的双臂,奋力往岸上游去。
而在他的身后,一波波巨浪就像是一只只史前巨兽一样,毫不留情地吞噬著蜥蜴幼崽的尸体。
大蜥蜴那凄厉的啸声撕裂苍穹,它亲眼目睹了自己的孩子被抛入湖中,被巨浪吞噬,它疯狂地想要冲破妖狼的阻截冲进湖里,救起自己的孩子。
然而,白狼王嘴里射出一道道金黄色的利箭,拖曳著华丽的光尾朝它射去,穿破厚厚的鳞甲,射进它的身体里面。但凡被白狼王金箭伤到的地方,厚重的鳞甲就会像是树皮一样剥落,露出里面的肉脂,给予那些早已等待多时的妖狼施展的机会。
终于,伤势过重的大蜥蜴倒下了,它身上的血液混著雨水流入湖里,与两只幼崽的血水混合在一起。大蜥蜴那瞪著的双眼,这才慢慢的闭上了。
白狼王一跃而起,落到了大蜥蜴的脑袋上,用锋利的钢爪剖开它的前额,从里面掏出巨大的晶核,送到了随后爬上来的赤狼幼崽面前。
“噢呜!”狼群的齐嚎声瞬间将它们淹没……
第四章 ~罪民~
风消云散,染满鲜血的草地上,洒满了圣洁的月光。
莫远勉强爬到岸上,想要再往前移一点,却都千难万难。
他叹了口气,把自己的脑袋埋在草丛里,用脸蹭著那些沾满鲜血的草屑,这一刻,他无比渴望拥有超强的力量。
“啪!”一颗橡子砸在他的头上,又被弹落到他的面前。
莫远眨了眨眼,却连抬起头看看的力气都没有。
“吱吱!”似乎是发现他伤害不到自己,始作俑者越发的胆大了,它又靠近几步,慢慢的出现在了莫远面前,歪著小小的脑袋,眨动著灵活的大眼睛,一脸好奇地看著面前这位混身湿漉漉的家伙。
是那只胆小的松鼠!
它的怀里抱著一颗也不知是从哪里得来的妖元内丹,一边缓慢靠近,一边很是警觉地盯著莫远,直到距离他还有三四步远的时候,才忽然停下,将那颗妖元内丹往地上一放,转身一溜烟地跑掉了,隔著老远的距离看著他。
莫远咧著嘴笑了,这个胆小的家伙,竟然还懂得报恩呢!
他挣扎著再次移动自己的身体,一寸一寸地向那颗妖元内丹移去,三四步的距离,却就像是天涯海角那么遥远。一身的剧痛,使他每往前移动一点,都像是要把身体撕扯开一样。但他还在努力著,因为他很清楚,自己必须要活著,必须要变得强大起来,只有活著才有希望,只有强大起来,才能让自己摆脱这种处处受制的窘迫!
一尺……
两尺……
眼看著他只要一伸手,就能构到内丹的时候,头顶忽然出现一只毛茸茸的爪子,将那颗妖元内丹给捡了去。
“呵,呵呵!”莫远苦笑著放下了伸出的右手。
“吱吱!”远处的松鼠气呼呼地叫了起来。
“阿木!”一声娇斥响起。
心灰意冷的莫远精神却为之一振,这是他在这个世界听到的第一句话!
他努力想让自己抬起头来,看看这个世界的人是长什么样的。但还没等他有所举动,却就听到一声惊呼,接著一只手就在自己身上摸来摸去,似乎是因为没能在莫远身后发现什么,这只手的主人一使劲,将他整个身子又给翻转过来。
藉著明晃晃的月光,莫远终于看清了对方的模样。
这是一位身穿兽皮,留著短发,肤色黝黑的异族少女。她的手里拿著一把粗长的钢叉,脖子上挂著个小巧的兽皮袋,背上还负著一把巨弓,仔细一看,这分明就是他遗失在古木林中的虎齿箭和鹿角弓嘛!
没想到自己在这个世界遇到的第一个人,竟然还是个乘火打劫的小贼!
看到他睁著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异族少女愣了一下,随即手一松,将他丢回地上,很不好意思地搓著自己的手说:“原来是个活的,我还当你是死了呢!”
月光终究不如阳光那么明亮,再加上异族少女的肤色本来就很黑,莫远竟然没有发现此时她的脸红红的。
“对不起,让,让你失望了。”莫远本来就感觉混身疼痛,再被这个力气像野熊一样大的少女提起丢下,全身骨头都像是散了架一样难受,坚难地吐出这几个字,却是连死的心都有了。
莫远话语间饱含的奚落之意,恐怕就是一个傻子都能听出来,本以为她会有些尴尬呢!
谁知少女竟然没有一点心虚的意思,大大咧咧地笑了笑,摆著手道:“没关系,反正我早看你这人一身破烂,也不像是有什么宝贝的样子,所以谈不上失望。”
莫远翻了个白眼,但看对方一身打扮,他似乎又有些理解了。也许,这是一个尚未开化的野蛮世界呢?
“喂,你看什么?”异族少女见他不说话,只是一个劲地盯著自己看,虽然不会感觉不好意思,但总被盯著也是很不舒服,这让她联想到了自己狩猎时,那些被弓箭瞄准的猎物。
“对,对不起。”被她这么一问,莫远才忽然想起自己直溜溜地盯著一个只穿著少量兽皮的少女观看,实在是有些失礼,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却又下意识的乘机扫了下她的胸口,忍不住在心底赞叹一句:没想到她不过十四五岁的样子,这里竟然就已经很具规模了,像是揣著两个大白馒头一样,鼓鼓的!
“喂,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模样,你是中土族的吧?”异族少女拄著钢叉蹲下身来,仔细端详著莫远的脸,啧啧说道:“怪不得人家说中土族的男人长得俊呢,看看你,白白嫩嫩的,真想咬一口!”
“中土族?”莫远愣住了,他的记忆里,中土世界十三种族中,好像没有中土族啊?慢著,中土世界,中土族?
反应过来的莫远连忙问道:“姑娘,你可否告诉我,这是什么地方?”
“咦?”少女一脸惊讶:“你不是中土族人吗?怎么会连这是什么地方都不知道?”
莫远苦笑,摇了摇头:“我是从中土世界来的不假,但我不是什么中土族……”
“什么?你是从中土世界来的?”莫远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少女打断了,她像是见了鬼似的,盯著莫远连连后退,声音也都有些走样地说道:“不,你一定是骗我的,中土世界已经有上千年没有罪民被流放到这里来了,你到底是什么人?”
听到“罪民”、“流放”几个字眼,莫远脸色就变了,他一脸震惊地问道:“难道这里就是传说中流放七界罪人的放逐岛么?”
少女点了点头:“可不?生活在这座岛上的人,都被称作七界罪民,你难道真是刚刚被流放来的罪人吗?”
莫远一脸落寞地摇了摇头,却是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无意间闯入放逐岛,从此将永无回归之日,还谈什么找法正秃驴报仇,还说什么破解身世之谜?想到自己馀生就将在这万劫不复的放逐岛上度过,悲苦之馀,竟然仰天大笑起来。
传说,放逐岛是位于中土世界东面,惊涛万里的死亡海域深处,被众神齐力封禁的一座孤岛。
在无穷无尽的岁月里,死亡海从未停止过咆哮,而笼罩在放逐岛周围数千里范围内的死亡黑气,也绝然不会散去。
唯一能够出入放逐岛而没被滔天巨浪吞没,不受死亡黑气侵袭的,是一艘由仙帝御前神兽白泽驱使,佛祖座前斗战胜佛护卫的番禺圣船。而这艘番禺圣船每隔一百年才往返放逐岛一次,将七界罪民押送流放至此。
若是没有番禺圣船的护卫,无论是仙灵神佛,还是岛上罪民,擅闯死亡海的结果只有两个,要么被滔天巨浪吞没而死,要么被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