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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兄弟,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了?”戒痴推了莫远一把问道。
摇了摇头,莫远挥去了脑海里那无数个疑问和无数个与之相伴的惊人结论,看著戒痴说道:“我们是叫它光明圣水,但更正确的叫法应该是自然圣水,你明白了吗?”
“不明白!”戒痴毫不犹豫地摇了摇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来自然圣水这么一个古怪的名字,但我相信流传几千年的传说是不会错的,而且还是在你已经得到圣水的情况下。”
莫远勉强笑了笑,放弃了说服戒痴的打算,吁了口气,站起身来,一边向外面走,一边说道:“你尽量多服用一些,晚上我可是要全靠你了,现在我帮你到外面护法,你慢慢喝。”
戒痴也知道现在不是争论这种事情的时候,于是点了点头,盘坐下来。
透过一道墙缝,莫远可以清楚地看到对面宅第的动静,见和先前一样,依旧站著几个侍卫,时不时的会有一些修行者进出,甚至还看到伍德那个大胖子,耳朵上缠著厚厚的纱布,愁眉苦脸地在门口走来走去。莫远知道那个秦王子没有离开,他终于算是松了口气。
但想到昨晚那个场景,莫远却又有些疑惑了,昨晚的伍德似乎和自己印象中的伍德大不一样,他昨晚表现得非常勇敢,甚至在那样危险的情况下,还冒险过来要杀自己,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悍不畏死,一心想要杀死自己?
是因为某种东西吗?但他不已经是一镇之主了吗,还有什么东西得不到?就算是有些得不到的东西,也不应该值得他以命相搏啊!
难道是为了人吗?想到这里,莫远忽然反应过来,想起了流传在松谷镇的一个传说。
当年,伍德只是赵财主家的一个佃户,靠著耕种几亩薄田维生。但后来让他走了狗屎运,竟然无意中捡到了镇南王府遗失在外面的一个孩子,结果因为这个与镇南王府搭上线,不仅仅被镇南王金口一开,任命为松谷镇镇主,而且还封了个男爵,比赵财主的勋爵排场可多了。
莫非秦王子就是伍德当年捡到,并且交还给镇南王府的那个孩子吗?
莫远越想越觉得大有可能,昨天晚上他一听说自己要潜入对面那处府第,不就紧张自己是要刺杀秦王子吗?但就为了这么一点恩惠,就值得伍德如此拚命吗?似乎也有些说不通啊!
难道伍德与秦王子之间还有别的关系?毕竟当年只是个孩子,谁知道伍德送回去的那个是不是真的!
刚想到这里,莫远就愣住了,连他都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种惊人的推测。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已经暮色苍茫的天空中,忽然传出“嗖!”的一声尖啸,紧接著那个被发射到天空中的东西忽然爆炸开来,无数颗璀璨光珠在对面府第上空撒下,像是天女散花一般消失在暮色当中。
就在莫远看著这一幕愣住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了戒痴的声音:“开始动手了!”
第八章 ~袭击~
正在府宅门口走来走去的伍德,也看到了在空中的异变,而随之传来的一阵隆隆雷鸣般的声音,还有天空中不断射向后宅的一道道修道者的身影,让他明白,这些人分明就是冲著自己身后的府宅来的呀!
就在他下意识的想要往府宅里跑的时候,对面街上却又出现了一大群赤手空拳,身穿黑衣,头戴面罩的武者,杀气腾腾地涌了过来。
守在门口的几个侍卫顿时乱作一团,有胆大的还敢于拔出刀来,往前面比划两下,但更多胆小之辈,却是假借向主人禀报之名,早就屁滚尿流地往里面跑去。
伍德本能的反应也是跟著往里面跑,但就在这个时候,他忽然听见有人叫喊:“快保护王子殿下,快保护王子殿下!”
一时间,伍德就像是被一盆冷水从头淋到脚一样,打了个激灵,忽然像是变了个人似的,一脚踹翻一个不知所措的侍卫,将他斜挎在腰里的佩刀夺下,然后往那大门口一堵,厉声喝道:“都给我站住,谁也不准进去!”
谁料他的话音刚落,就听见刷刷几声,有修行高手御空而至,紧接著砰砰几声,被他拦在大门外的几个侍卫应声倒下,虽然不见鲜血,却也躺在地上动也不动,不知是死是活。伍德握著佩刀的手一阵哆嗦,刀都差点被他掉在地上,刚刚提起的勇气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拔腿就往后宅跑去。
值得庆幸的是,这些黑衣人并没有追杀他的意思,而是将府门大开,一窝蜂似的涌了进去,紧接著,府宅就乱成了一锅粥,惨呼哀嚎的声音不绝于耳。
与之隔街相望的破房子里,莫远已经抽出了弯刀,头也不回地对他旁边的戒痴说道:“好了,我们也跟著进去吧!”
“不急,先把这个戴上!”戒痴说著,也不知是从哪里取出两套黑衣、面罩来,递给莫远一套,自己穿了一套:“为避免误会,你我还是把这个换上好些。”
“还是你想的周到。”莫远点了点头,将那黑衣、面罩换上,但等穿好以后他才发现,这戒痴实在是不会挑衣服,竟给自己穿的小了一号,不仅穿著别扭不说,而且刚一抬腿,裤裆就破了:“不行,我若是就这样穿了进去,恐怕没有杀死几个人,先就把人家给笑死了!”
幸亏面罩还算合适,戴在头上只露出两只眼睛,倒也没让戒痴看出此时自己脸红的模样。
“实在不好意思,来的时候比较匆忙,随便扯了两件就过来了,却没想到不合身。”戒痴笑得比较贼。
而他也并不比莫远好到哪儿去,身上穿著的黑衣胖是够宽了,却又大了一号,有些拖泥带水的,看起来很是滑稽。
当下莫远只戴著面罩,与穿著大号黑衣的戒痴一起,远远的吊在涌入府宅的队伍后面,慢慢的往后宅走去。
此时,偌大的前庭院里已经看不到一个还能站著的人了,就像是刚被洪水冲过一样,一片狼籍,而那些或被点中穴道,或被直接拍晕过去的侍卫们横七竖八的躺在那里,就像是战场上的死尸一样。
两个人都没有跟在队伍后面捡便宜的意思,所以他们直接避开了人最多,也是战斗最为激烈的后宅,而是往侧院里走去。
这是莫远的主意,因为他觉得连日来不断有佛门中人来这里救智若,莫说什么打草惊蛇了,恐怕就是只冬眠的熊也早该被吵醒了,就算是只猪,也该知道把智若藏到不引人注意的地方,然后等回天南城的时候再偷偷带走。
整个府宅之中,恐怕最为明显的目标就是后宅,智若很有可能并不在那里,而是在侧院某个不起眼的房舍里关著。
同时他也知道,自己能够猜到这些,肯定佛门中人也有人能够想到这个问题,所以今晚他们大举出动,与其说是来救智若,倒不如说是因为他们也不知道智若被关在哪里,所以想直接抓住那个秦王子然后逼他把人交出来,否则想要暗中救人何需动这么大的阵势,只需五大神僧来不就行了吗?
而莫远的这个想法也获得了戒痴和尚的认同,更主要的是,戒痴之所以不与同门中人一起行动,而要选择莫远,何尝不是抱著剑走偏锋的主意?
但两个人万万没有想到,这处府宅的主人是上古时期,一位极其厉害的人物,他在建造这处宅院的时候,除了考虑到它的大气以外,更考虑到安全性,所以表面上看起来不起眼的一栋房舍、一面墙壁,其实都有著特殊的用意,使陌生人置身其中,很容易就会迷失方向。更重要的是,这处府宅里还有诸多密室暗门、机关陷阱。
因为秦王子身边有高手保护,再加上他们已经入住多日,对这处府宅的许多机关布置也了解不少,如今危难之时,自然会善加利用,所以莫远与戒痴一路走来,屡次受到隐藏在暗中的侍卫或者修道者的偷袭,虽然每次都有惊无险地闯过来了,但时间一长,他们也发现不对劲了!
“奇怪,我们该是没走多远啊,怎么在这里就见不到一个你的同门,甚至连刚才那惊天动地的喊杀声也听不见呢?”置身于一处空寂的庭院里,莫远皱著眉头说道。
“是有点古怪!”戒痴点了点头。
忽然,他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抬起一掌拍打在面前的墙壁上,“啪!”的一声响,戒痴抚摸著自己的手,看著那堵墙愣著不动。
“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莫远觉察到不对劲,连忙凑近了问道。
“没什么发现,可能是我看走眼了。”戒痴摇了摇头,正待向莫远解释,却一转眼,发现身后除了一根两个人都合抱不住的柱子外,连个鬼影子都没有!
就在他打算到绕到柱子后面去找莫远的时候,柱子里却传来了莫远的声音:“你在找什么?”
这个声音把戒痴吓了一跳,指著面前的柱子道:“莫公子,你,你怎么被封进柱子里啦?”
“你才被封进柱子了呢,我就站在你的面前,你难道看不见吗?”莫远的声音说到后面,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开始有些走调了。
戒痴愣住了!
而紧接著,他又看见柱子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然后又是一只脚,接著是连著手的一整只胳膊,最后莫远竟然像是从另一个空间走出来的一样,在戒痴惊诧的目光中,毫无阻碍地走出了柱子……
“你怎么了?”莫远见戒痴呆呆地看著自己身后,一边问著,一边也本能的往身后看去,结果一眼就看见了那根紧贴在自己身后的柱子,身上的冷汗一下子就冒出来了,反应比戒痴更为激烈:“不可能,我怎么会从柱子里走出来呢?我刚才明明就站在那里,周围没有变化啊!”
此时,戒痴已经从最初的震惊当中回过神来,他摇了摇头,用自嘲的语气说道:“我早就应该猜到了,这处房宅的主人是按照《迷杀阵》的方法建设的,而我们现在就站在他的迷阵之中,所以听不到,也看不到外面的战斗。”
原来,建造这处房宅的主人不仅是机关术士,而且还是一位极其厉害的修行高手,虽然已经过去了数千年的时间,他也已经死去或者飞升成仙了,但隐藏在这处房宅里的《迷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