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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除了十先生,难道还有别人叫这个名字的吗?”小姑娘眨巴著眼睛,很是好奇的样子。
“是比较少。”莫远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转而又问道:“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小柔也不知道。”小姑娘说到这里,忽然飞到莫远耳旁,悄悄说道:“小柔是偷偷跑来的,十先生不知道,等会儿公子见了先生,可千万别说小柔来过。”
“为什么?你很怕他吗?”莫远问道,其实在他心里已经是这样想的了,那十灾因为同时参修魔、灵两种心法,使得他的性格也变化多端,若说眼前这位娇小可爱的小姑娘怕他,并不会让人感觉意外。
“小柔怕宫主打……”小姑娘说到这里,一脸落寞地低下头去。
不知为何,看到她那伤心的模样,连向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莫远都忍不住想要出声安慰几句,但还没等他有所动作,帐篷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莫远扭头一看,却见四个全身都笼罩在黑袍里的武士走了进来。
“江柔儿,快跟我们走!”其中一个黑袍武士说著,无视莫远的存在,伸出手来就要把藏在他肩膀上,被这些人给吓得瑟瑟发抖的小姑娘带走。
“慢著!”莫远一伸手,捉住了那个黑袍武士的胳膊,阻止他捉住小姑娘:“你们要把她带到哪里去?”
短暂的相识过程,却已经让莫远喜欢上了这个精灵一样的小姑娘,若说对她的遭遇不闻不问,显然不大可能。
“锺副宫主有令,要我们把江柔儿带去。”黑袍武士不亢不卑地回答道。
莫远根本就理不清这杂七杂八的关系,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他转向小姑娘,想要询问一下她的意见,却发现小姑娘一听到锺副宫主这个名字,竟吓得连头都不敢抬了。
显然,此前这位副宫主没少欺负她!
莫远想到这里,就已经决定要替她出这个头了,但还没等想好该如何拒绝这些黑袍武士,帐篷门口却又走来一个宫装打扮的少女。
看见莫远站在床边,这位宫装少女展颜一笑,道:“莫公子醒了就好,宫主和十先生都在等你呢!”说完,她转向那些黑袍武士,黛眉轻皱,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你们在这里做什么?不知道会打扰公子休息吗?”
众黑袍武士在这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女面前,一个个连头都不敢抬,终于有个稍微胆大的,声音细若蚊蚋般的答道:“是锺副宫主命令我们来抓江柔儿的。”
宫装少女转向缩在莫远肩头的小姑娘,原本沉下来的脸色渐渐的变得缓和起来:“江柔儿,你是要在这里呢?还是随我去见宫主?”
“我……我去见宫主。”小姑娘搓著衣角,犹豫著回答道。
宫装少女点了点头,转向那些黑袍武士说道:“你们也听见了,江柔儿去见宫主了,锺副宫主若是有话说,让她去找宫主好了!”说罢,对莫远施了一礼:“莫公子,这边请。”
一出帐篷,视野顿时变得宽阔起来。
背面的山上遍布著密密麻麻的红树和弥漫其间的浓雾,显然就是迷雾森林的所在。而正面却是一片广阔的平原,这处平原一直延伸到了天边,隐隐约约的可以看到在天际线上有几处突起,听那位宫装少女介绍,那里就是末日之城的所在。
而藏迹于森林边缘的是一片绵延数里长的帐篷区域,清一色的黑顶行军营帐,里面进进出出的全都是些黑袍武士。间或有几顶像十灾的这种金色大帐,却都垂下了帐帘,看不清里面都住的是什么人。
“那就是宫主的行宫。”宫装少女见莫远似乎对如此多的帐篷很感兴趣,于是就指著营区中央那个很是显眼,足有十几间房子大小的红色纱帐说道。
莫远抬头看了一眼,直觉告诉自己,十灾嘴里那个想要见他的人,就在营帐里面。
会是谁呢?
莫远一想到这里,手心那颗刚才泪珠形的神化印记就忽然颤个不停,与此同时,他的心也莫名其妙的悸动起来,彷佛是等了很久很久的一个答案即将揭开……
第二集
第一章 ~魔教~
大帐中央是一尊麒麟形的火炉,里面燃烧著产自蜀地的香炭,轻烟飘渺,香味清淡,热气弥漫在帐内各个角落,使得这里温暖如春,彷佛是置身于仙家洞府一般。
十位高矮纤瘦一模一样的宫装歌姬,正在丝竹乐声中)翩翩起舞,她们相)貌有别,姿色各)有千秋,显然是经)过精挑细选出来的,哪怕是眼光再毒辣的人,也总能从中找到自己喜欢的那种类型。
呈圆形环绕在大帐四周的几十张矮桌后面已经坐满了人,唯独只有靠近门口那张末位上还留有空位。见莫远在宫装少女的引领下走进来,这些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在了他的身上,惊讶、意外、猜疑的眼神不一,看得莫远很是奇怪,直到宫装少女威严地咳了声,这些能把他烤化的目光才被收敛起来,转而又投向了那些歌舞上面。
莫远这才明白,恐怕是自己身后这位宫装少女身份非凡,而她又对自己这么一个陌生人一路上恭敬有礼,所以才会让这些人误会了吧?
想到这里,莫远对即将到来的见面就更加感觉期待了。
宫装少女向莫远行了个礼,转身穿过大帐就往后面走去。他这才发现,在这宽敞的外帐后面,还有一间用薄纱隔起的内帐,隐隐约约的可以看见里面坐著几个人,其中就有十灾那个把自己笼罩在黑斗篷里的身影。
本以为对方很快就会让自己进去的,结果却是那位宫装少女如肉包子砸狗般一去不回了,莫远在外面等得有些不耐烦,于是走到那张靠近门口的末位上坐下,看看桌上堆得满满的美酒佳肴,他揉了揉肚子,毫不客气地就放开胃口,像饿死鬼投胎一样大吃大喝起来。
“叭滋!叭滋!”的咀嚼声混杂在轻柔的丝乐中显得格外刺耳,不一会儿,那些乐师们就在这个不和谐音调的干扰下,乐曲变得杂乱起来,而那些随著乐曲轻盈舞蹈的歌姬们也都大皱眉头,不知该听哪个的才好,好好的一场歌舞,就因为一颗突如其来的老鼠屎坏了一锅好粥。
众人的目光开始四处找寻这颗老鼠屎,终于给他们发现坐在门口位置,抱著烤羊腿正吃得不亦乐乎的某人。
他就像是生怕别人抢去了一样,嘴里塞著,手里拿著,眼睛还死死地盯著,而另一只手里还紧紧地抓著一坛上品梅花酒。整个人吃相难看不说,还很夸张,竟然达到了旁若无人的境地,如此多的人把目光专注在他的身上,他却还像没事人一样。
眼前这位惹了众怒的人,自然就是莫远了!
“咳,这位是……”坐在他上首的一位中年道士终于忍不住唤了一声。
“呃,你们都看著我干嘛?”莫远扫视了周围一圈,一脸惊讶地问道。
“这位小哥,可否请你吃东西的时候声音小些,你看这么多人呢!”中年道士指了指那些憋得脸红脖子粗,却不敢言的乐师道:“你看,都打扰到他们了。”
莫远这才反应过来,一脸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把手里啃了一半的烤羊腿丢掉,用袖子擦了擦嘴道:“对不起,这几天都没能好好吃点东西,早就饿得不行了。”
说完,莫远又觉得旁边这位道长说话客气,看样子是位容易结交的人,于是就换上一脸笑容,捧著梅花酒凑到对方跟前,满满的给他倒了一碗,这才低声问道:“道长贵姓?”
“呵呵,小哥误会了,老夫一心修魔,却从未有过向道之心,所以兄台还是唤老夫魔号邪螭子吧!”
“原来是邪螭子先生,在下莫远,久仰先生大名,真个是如雷贯耳呐!”莫远连忙拱起手来,声音也变大了,结果又是惹来一圈白眼。
“哼,姓莫的好不要脸,他若是真听过邪螭子的恶号,又怎么敢凑那么近?分明是在说谎!”旁边有人不阴不阳地说道。
而且这人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莫远听得一清二楚,心里不免增添了几分疑惑,同时也注意到周围的人的确是有意无意的躲著邪螭子。
“莫听他瞎扯,老夫不就是喜欢挖些死尸,做些研究吗?哪里有他说的那么可怕!”邪螭子说著,伸出一双枯瘦如柴的手,端起面前的酒碗轻抿一口,看著莫远露出一抹狡黠的微笑。
莫远的目光直直地盯在邪螭子那也不知多少年没有剪洗过,指甲缝里藏著的厚厚污垢,忽然就感觉自己刚才吃的太多了,有些想吐,头一扭就要坐回原位,却被邪螭子一把抓住了。
“且慢!”邪螭子的手心里传涌出一股寒流,虽然隔著层厚厚的衣服,却还是很容易就浸入到莫远的身体里,瞬间转遍全身经脉。他似乎有所觉察,脸上转过一丝诧异,但很快就又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笑容:“你不是久仰老夫大名么?那咱俩就好好亲近亲近。”
“我,我吐!”莫远可以清楚地感觉到邪螭子的指甲在自己的身上刮来刮去,想到这指甲污垢里也不知有多少腐尸碎屑,终于再也忍不住的呕吐起来。
“哈哈,老夫还当你能坚持多久呢,果然是个雏儿!”邪螭子似乎对他的反应很是满意,大笑著拍了拍他的背,然后就放他回去原位了。
莫远吐得天昏地暗,直到把腹内刚才吃下的所有东西都吐得乾乾净净,这才缓过劲来,抬起头,却见不知何时自己面前站著位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大冬天的,年轻人身上只穿著件薄薄的长衫,头上扎著文士巾,手里拿著本半翻开的书,笑吟吟地看著自己。搭配著他那俊朗的面容,真个是英俊潇洒,风骚之极。
“莫公子好些了吗?”青年文士说话间,从怀里掏出一个绿幽幽的小瓶子,递到他面前道:“若是还觉得难受,就把这瓶子里的药喝了吧,喝了你就会感觉好受些。”
对方的模样真挚,声音热诚,莫远本不应该拒绝人家的好意,但不知为何,他总感觉这人对自己不怀好意,隐藏在笑容下面的是一副阴狠毒辣的面孔。
于是,他摆了摆手,婉言谢绝了:“谢谢,我现在好多了,不需要吃药。”
“既然不需要吃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