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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河镇那天晚上你不也这么说吗?结果如何?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埋伏在我们周围的人就土崩瓦解了!”十灾显得很是随意,马鞭子都舞成一朵花了。
“你不觉得奇怪吗?你我都是圣教的老人,竟然都不知道夫人隐藏著如此强大的实力。更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夫人竟然会为一个黄毛小子的请求,而放过那些人,依著我的本意,既然在临河镇我们有著绝对优势,为什么不一举荡平斗圣宗的那些老道呢?”
“也许夫人有她的难言之隐吧!”十灾的马鞭子终于挥舞得不像先前那般起劲了,他叹了口气,道:“唉,其实你我都不能真正的明白夫人的心思,我想,在圣教里面,也只有大姐她才是最理解夫人的人!”
“我当然不理解!”四害忽然变得激动起来:“姓莫的那小子究竟是什么来路?夫人对他的态度,明显不对劲啊!还有,你看从临河镇出来,这一路上那小子都不见踪影,我担心夫人会为情所惑,做出什么傻事来!”
“为情所惑?”十灾仰天大笑起来:“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夫人听见了,否则非得剥你一层皮不可!”
“莫非你知道原因?”四害也忍不住为自己的猜想笑了,夫人是何等人物,这么多年来所作所为他们都看在眼里,若是怀疑雍夫人是个男人扮的或许还有人相信,但若是怀疑她会坠入情海不能自拔,却是绝对不会有人相信的。
谁不知道雍夫人此生最大的恨事,就是在早年间陷入爱河,轻信了一个人的谎言,才会落到今天这种母子不能相见的地步?
“我虽然不能肯定,但大概可以猜得出来!”十灾收起了笑容,目光变得深邃而哀伤起来:“因为我知道,真魔舍利就在你所说的那个黄毛小子身上!”
“什么?”四害忍不住大叫起来,害得跟在他们这辆马车后面的邪螭子等人还以为出了什么事,纷纷赶前朝雍夫人的马车上看去。
“你不相信是吧?我刚开始也不敢相信这个事实!”十灾摇了摇头道:“为了证实我的疑惑,我特意把这小子带去宫主身边,结果你猜怎么样?就连宫主都无法把真魔舍利从他身上取出!”
“那是当然,真魔舍利是我圣教至宝,若非传承者,又岂是随随便便就能戴在身上的?”四害平静了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终于想起了这件事的严重后果:“但真魔舍利也是认主的,那黄毛小子不是大公子,又怎么能把真魔舍利带在身边呢?难道说……”
“不错!”十灾点了点头,一脸的严肃:“前段时间,我就是被夫人派去彻查此事的,幸运的是,让我在松谷镇找到了当年那件事的亲历者!不过你可能没有想到,我之所以能够找到这个人,还是黄毛小子告诉我的,这些年来,那个人一直守在他的身边!”
“你是说焦大?他不是一直在镇南王府吗?前次我见到他,他还在向我抱怨当年不该为了大公子牺牲那么多人的性命,把他从死人堆里扒出来,如今才知道,救出来的是一个混蛋!”四害揉搓著自己的额头,显然他被这个消息给惊住了。
“焦大那个酒鬼,他知道什么?我找到的这个人,是柯恶!”十灾不无得意地看著四害,笑道:“怎么样,你没有想到柯恶还活著吧?”
“不可能!”四害脸色大变,全身像是被油泼了一样颤抖起来:“他明明……”
“他明明被你亲手斩断四肢,做成肉棍用长枪穿透身体,倒插在了这南京城外,又怎么会还活著呢?你是不是要这样说?”十灾冷笑打断了四害的话,寒意瞬间笼罩了整张老脸。
“原来你在诈我!”四害的眼睛顿时杀意弥漫,他的手不知何时已经握住了背上的长剑剑柄。
十灾却是对此威胁视而不见,他叹了口气,说道:“谁能想到,堂堂武国皇家骑兵团的团长,竟然沦落到要靠肚皮挪动身体,攀爬著逃出南京范围,一路乞讨著回到松谷镇,隐名埋姓,做一个守墓人的地步?”
“那是他自找的!”四害怒笑道:“我给过他机会,但他还是要与我作对,留著他只会是个祸害!我只后悔当时没有摄取他的魂魄,置他于绝死之地!”
“不错,是他自找的!不过我想任何人回到家里发现自己的老婆被人迫害了,女儿被人卖了,都会找这个仇人算账吧?可惜他找到的是你,不对,是你这个所谓护国法师,你为了保住你弟弟的性命,于是设计杀害了他!”
“但你没有想到的是,柯恶这位武国皇家骑兵团的团长,代表著光明与正义的英雄,却在暗地里修行冥法,而就是这冥法,让他在本该死了的情况下,还保留著一缕魂魄不散,驱使著肉体逃到了松谷镇,并且一直活到现在,成为一位冥法大成的尊者!”
“哼,尊者又如何?”四害名义上是魔教十大魔使中的老四,但暗地里的身份却是武国护国法师之一,多年来的卧底经验,使他哪怕在刚刚经历了极端可怕的事情之后,也会很快便恢复过来。他脸上的惊怒之色消去,却没有被人拆穿身份的恐慌,而是拔出长剑,一副有恃无恐的平静:“当今中土世界已经不同以往了,修道、修佛二派日前突然冒出许多早就消失多年的前辈高人,你以为凭借夫人身边那两位长生境界的老家伙,就能对抗数十上百正仙、佛陀吗?”
“我当然知道两位无法对抗正仙、佛陀!但我想两位用来杀你,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吧?”十灾的目光越过四害的肩膀,往他身后看去。
四害神色一变,想要往后看一眼,但又怕十灾会乘机偷袭,略微的犹豫了一下,终于忍不住虚晃一剑,逼得十灾不能上前,这才赶紧扭头看了眼,却是空荡荡的车厢,哪里有他所说的两位长生境界的老家伙?
放心下来,四害更得意了:“无论是智能,还是修为,你永远都比我差上许多。不过看在你四哥四哥地叫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与我联手捉住雍夫人,我保你在武国获得远比在雍国更多的权势!”
“我已经是圣教的魔使,你能在武国给我什么?像你一样的护国法师吗?”十灾饶有兴趣地问道。
“你不要瞧不起这个护国法师,修道、修佛二派有这些老家伙们在,荡平魔教,甚至是灭掉雍国,都指日可待,到那时你这个所谓的圣教魔使的名号,又有何用?当然,对于雍夫人,你大可放心,她于我有莫大的恩惠,我也不想她死,而要她的那个人,也不想让她死,相反,也许被那个人捉去,正是她的愿望呢!所以你不用在道义上感觉过不去。”
十灾很是认真地说道:“说的不错,但我还是不习惯相信一个将死之人!”
“既然如此,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四害沉喝一声,挺剑便要向十灾刺来,但剑路使到一半,却就去势消减,最终无力地垂落到地上。而他更是捂著小腹,看著指缝间透出的鲜血,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
背后空荡荡的车厢里,一柄四尺长的光剑凭空显现,穿透了四害的整个身体!
“你们来的太慢了,我差点就演不下去了!”十灾苦笑著摇了摇头,看著一红一黄两道渐渐幻化出来的光影说道。
“把这个尸体处理一下,夫人待会儿问起的话,你自己想个理由编过去吧!”两个光影最终幻化成一红一黄两个五六岁大小的裸体男童,说起话来却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为什么你们不让我把他的真实身份告诉夫人?你们两个究竟是什么人?”十灾皱起了眉头,他不喜欢这种处处透著玄机的感觉。
“该告诉她的时候,我们自然会去亲口告诉她,至于我们的身份,你为什么不问她呢?”两个裸体男童说完,从四害的尸体上摸出几块像令牌一样的东西来,转身化为光影,在车厢里消失了。
十灾怔了一下,想想两人说的也的确很有道理,他都已经习惯了听雍夫人的吩咐,习惯了执行这些命令时不问原因,甚至就连雍夫人身边莫名其妙地多出两位高手来,他也都习惯了不去打听来历,这一切都是为什么呢?雍夫人并非是一个难以靠近的人,自己却为何总是刻意地与她保持著距离呢?
十灾,你究竟在怕什么?
拍了拍快要被想糊了的脑袋,十灾摇了摇头,一边从怀里掏出化尸粉来化去四害的尸体,一边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柯恶,对不起了,本来答应你留著他的性命让你亲手除掉的,但事出突然,那两个小鬼根本就不听我的劝,直接就往死里捅啊!”
“啪!”被十灾丢在一旁的马鞭子忽然凌空飞了起来,狠狠地在那只领头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子,随著一阵委屈的马叫声传来,十灾所驾的这辆马车脱离了队伍,冲出了官道,便向远处一片树林里狂奔而去。
“停,停!”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十灾一阵手忙脚乱,明知道是那两个刚刚消失的男童所为,但对方神出鬼没的,使得他虽然恼怒,却也不敢骂出声来,只能勉强控制住受惊的马,拍拍屁股跳下已经快要被颠散的马车,便要往停在官道上的车队赶去。
“前辈快伏倒!”
正在飞奔中的十灾忽然听到莫远的声音,他本能地顿了一下,还没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后背上像是被蚊子叮了一下似的,微微有些小痛,但还未弄明白这究竟是什么东西,他便感到眼前的景物变得模糊起来,紧接著是无穷无尽的黑暗袭来……
莫远如同一阵风似的刮到十灾面前,把将要倒地的十灾扶住,往背上一扛,便往官道上跑去,而在他身后的树林里,随之涌出数百名骑著血红异兽的弓箭骑兵,这些骑兵的血色战袍和胯下异兽的颜色一模一样,甚至就连手中比寻常大许多的长弓也都如燃烧的火焰一般,唯一能够分辨出异样色彩的,是他们搭在长弓上面的光箭,洁白如雪,细如发丝。
“快走!”莫远扛著十灾,冲停在官道上的车队大吼一声,同时像一只大鸟似的凌空飞起,手中幻化出一把七尺长的光刀,猛一转身,一道光刃甩出,带著汹涌澎湃的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