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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处藏着的云来和聂思思听着那声音都觉得疼。
第八十八章 可曾怨过
想不到寂玉看上去斯斯文文一美人儿,下手却这么狠,玉蝶妆那么弱不禁风的模样,如何挨得住这含怒带怨的一巴掌,身子一歪,直直地往地上坠去。
聂思思颇为同情地道:“这样摔下去,一定很疼,不过她怎么也不躲一下呢?太好欺负了吧?”
话音才落,云来冷笑一声:“那可不见得。”
“你在干什么?”随着低沉嗓音响起的同时,一道青色的身影疾如闪电般掠过寂玉,伸手揽住了玉蝶妆的腰。
聂思思目瞪口呆地回头问云来:“他什么时候出现的?”
好快的身手,她都没看清楚是怎么回事,玉蝶妆已经稳稳地落在了云无极的怀里。
云来默不作声,看着云无极拧眉,冰冷的眸光扫向寂玉,后者不由自主地瑟缩了下,福身行礼,“寂玉参见王爷。”
“谁让你到这里让闹事的?”云无极声音冷如寒霜覆面。
玉蝶妆倚在他的怀里泪眼婆娑。
“王爷,我是特意来探望端王妃的。”寂玉不敢抬头,硬着头皮把这句话说完。
“本王问你,谁让你到这里来闹事的?”
寂玉慌张地抬头:“王爷,我没有想要闹事,是这个女人她……”
“闭嘴!”云无极冷冷地吩咐全管家,“把她给本王拿下,本王稍后亲自审问!”
全管家应了,挥了挥手,立即有侍卫上前来,将寂玉和灵儿两人都押起来了。
眼见着丫鬟扶着玉蝶妆回了王府,云无极也转身进去了,云来这才别开眸光,若有所思。
聂思思古怪地看了一眼表情平淡的云来,戳戳她的肩膀:“王爷当着你的面对另一个女人大献殷勤,你就一点都不生气?”
云来笑咪咪:“我很生气啊!”
聂思思:“……”
夜里,云来托着腮坐在窗前发呆,黑沉沉的夜空,不见一丝光亮,这几天一直呆在这处小院里,每天跟聂思思烤烤火聊聊天,不用忙店铺的事情,悠闲了很多,外面的很多事情也不想管,宁愿装聋作哑下去。
院子里忽然有轻微的响声,云来敏感地循迹望去,一道黑色的身影自树影下走出,浑身冰霜一样的冷冽。
“延华?”她微微诧异。
卫延华缓缓地走到她面前,容颜越发清癯,他叹了口气,怜惜地道:“跟我走,离开这里,可好?”
云来摇摇头。
“他差点置你于你死地,你还要护着他顺着他?”卫延华的语气激动起来,眸里漾开一圈圈的涟漪,“我不管你愿不愿意,今天我一定要带你走。”
她唇角晕开一抹笑容,轻轻地后退一步,笑着说道:“我以为,你已经明白了我的心意。”
那一夜他也是倏然出现,几乎是乞求般地,要她跟他走,她却明明白白地拒绝了。
卫延华眸子淡敛,黑暗中,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
“九小姐跟在他身边,会有危险,我不放心,再说,如今玉蝶妆重回王府,你以为,他还会一如既往地对你吗?”
她终于忍不住问出心里的疑惑:“延华,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除了自己被困在地牢里的那两天,云无极和赵怀安带人在京城里寻找她们的下落,后来她来了别院之后,也没有消息说端王妃到底是死是活,云无极似乎是蓄意让这桩事变得扑朔迷离,就连今天寂玉去王府想要一探究竟,全管家也是掩饰过去。
为何,卫延华不仅能在这里找到自己,就连玉蝶妆死而复生的事情都知道?
卫延华低叹一声:“我一直在等你问,你却始终不问,如今,我却失去了说的勇气。”
云来茫然。
他却突然变了脸色,急急地说道:“他来了,我先走了,改日再来见你,你放心,有我在,你不会有事的。”
卫延华的眼眸里有信誓旦旦的保证,云来动容,看着他的身影飞快地消失在黑暗里。
沉默着站了一瞬,回头,有人正捻亮了灯花。
“身上的伤可好了?”那人站在明灭的灯光里,笑问。
“嗯。”她怔了一怔,才轻轻点头,看着那夜夜入梦的俊美容颜,明明这些天,累了一肚子的话要问他的,此刻却觉得无话可说。
他的笑意清亮分明,仿佛这些天来,什么事儿都不曾发生过一样,朝她伸出手,柔声道:“过来。”
云来站着不动,迈不动步伐。
云无极吁了口气,走到她面前,将她揽入怀里,低头吻吻她的额头,温文笑道:“可是怨我?”
她仍旧是不说话。
云无极低叹一声,笑容渐渐地收起,“也是怪我,没跟你说清楚,事情发生得太仓促,你再忍几日,我便可以接你回王府了。”
云来张张嘴,想问,王府还有我的容身之地吗?
可是现在面对着他的温柔,却不想打破这一刻的宁静,这么些天,除了那日昏睡中,他有来看过自己,一直不曾见到他来,他一定不知道,她有多盼着见到他。
现在他终于来了,抱着她,吻着她,心底像是被一只手柔软地拂过,她低头,鼻尖酸楚,几乎要落泪。
云无极讶然,冰凉的手指抚过她的眼角,触及到一片湿意,云来这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哭了。
“也罢,是怪我,让你受了委屈,受了伤。”他俯下身来,以唇代手,一一吻干她的眼泪。
外头忽然狂风大作,呼号着钻进了房间,寒意沁入心脾,云无极放开云来,走过去关了门窗,牵着她在火盆前坐定。
“皇后跟凌丞相一直心怀不轨,我虽然多有防范,但也没料到他们会突然下手,你失踪一天一夜,我怕极了。”他认真地道。
云来不吭声,暗自嘀咕,唬人的吧?
“我带人在全京城挨家挨户地找你,若不是那天早上,蝶妆出声提醒,我真的要留下痛憾终生了。”
骗人骗人。
他却忽然沉默了。
云来抬起头来,看着他望向自己的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由得红了脸,委屈地控诉:“我差点被人一刀砍死了。”
他将她的手捧在怀里,“我知道。”
“我在地牢里喊了你好多遍,等你来救我,你偏偏不来。”
云无极咬牙,心里漫过痛楚,想象着她缩在冰冷的地牢里求救无门的惶恐,声线微颤:“我知道,我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我受了伤躺在地上,你却只顾着玉蝶妆!”云来忽然语气一转,睁着一双清亮的眼睛瞅着他,尖锐地质问:“我一个正牌王妃死里逃生,却还要躲躲藏藏地不能出去见人,她一个本来该是死了的人,却堂而皇之地住进了王府!”
(今天更新完了,抱歉……)
第八十九章 互咬嘴巴(第一更)
云无极好气又好气地捏捏云来的脸颊:“又打翻醋坛子了?”
她瞪他一眼,圆脸挤成一团,想要挥掉他的手,却被他反手握住:索性闭着眼脱口而出“王爷干脆当我已经死了吧,正好跟你的玉王妃过恩爱日子。”
唇畔忽然被他堵住,略带粗暴的吻,她几乎要窒息,双手被他紧紧扣住,根本无力挣扎,迷乱间,云来张嘴,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唇瓣上。
云无极吃痛,却并未放开她,反而托住她的后脑勺吻得更深,云来隐约尝到了怪异的腥咸味,脑中一片混沌,茫然而无措地承受着他的暴烈。
许是察觉到她的气息渐弱,云无极稍稍松开她,动作放柔,云来这才渐渐地能呼吸,感觉着他温柔的舔舐,却在某一个瞬间,眉头倏然蹙起,眸中划过痛楚。
云无极终于放开她,深黯的眸子盯着她唇上的血迹,也不知到底是来自他的伤口,还是她的。
“你竟然咬我!”云来愤愤指责。
他好整以暇,满意地看着她唇上与自己相似的伤:“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而已。”
她冷笑:“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得好!既然如此,那我也去另外找个男人。”
不要以为只有他有新欢旧爱,她顾云来虽然相貌平凡,但是不才,刚刚还有个男人说要带她走。
背着灯火的容颜闪过妖艳之色,云无极微微偏头,声音不缓不急:“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除非你想要那个男人死!你好好呆在这里,最多三日后,我会来接你回王府。”
他站起身来,看着她气恼的神色,微微一笑,俯身,轻轻吻过她的唇,也一并舔去那些血迹,魅惑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天冷,不要总坐在窗边发呆,还有,你必须时时刻刻牢记,你是我的王妃,这一辈子都不可能改变。”
他看到她在窗边发呆,那也一定看到卫延华说要带她走了!为什么他能按捺住等延华走了之后才出现,甚至当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
云来大骇,惊惧地盯着他,他却敛容,负手缓步离去。
心头本就千头万绪无法解开,现在又平添更多的疑惑,越发地看不透云无极,他似乎总是在雾里,她每每拨开一层雾,以为总算是风朗气清了,却不想前方还有更浓的云雾。
云无极,人如其名。
去你的三天。
云无极走之后的第二天傍晚,云来便支开了粉衣丫鬟,偷偷摸摸地换了男装出去。
本是想拉着聂思思一起的,到了聂思思的房间,却发现房门紧闭,云来会意,猜想是赵怀安昨夜也过来别院了,依赵怀安那厮的性子,若是让他发现自己要带着聂思思出去鬼混,除了极力劝阻不说,定还会去跟云无极告状。
于是作罢。
明月楼里,老鸨月姨迎来了一位分外眼熟的客人,青色衣衫,气度不凡,月姨不敢怠慢,小心翼翼地招呼着,这明月楼自从走了寂玉这位红牌,生意大不如从前,好在傍晚时分,正是明月楼生意红火的时候。
云来随意挑了张桌子坐下来,月姨在一旁赔笑:“这位公子,见你好生眼熟,可是我们明月楼的常客?”
云来怎敢提自己曾经伪装成苏公子在明月楼买醉的往事,那次自从被静萱姐姐识破,她一直未再来过明月楼,也不知道明月楼的人是否都知道了自己是女扮男装,现在也只能装傻,她装模作样地晃着手中的纸扇(大冬天的摇扇子,不是附庸风雅就是有病):“咳咳,月姨你这里恩客众多,可能是记混了吧,我今儿还是第一次来。”
月姨纳闷:“我方才可有对小公子你说我是月姨?”
云来:“……”
囧了一瞬,自知露了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