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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从云无极的眸中看到了寒气,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碧桑颤了一下,下意识地望向云来。
云来也心惊,不知她跟碧桑的讲话,云无极有听进去多少,她忙道:“王爷,碧桑是小孩子心性,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云无极抿了抿嘴,看着这对姐妹,忽然微微笑了,对着碧桑道:“这是上好的千渊酒,每一年才只产三瓶,你想不想喝?”
碧桑没听过这个名字,但是闻着房间里越来越浓的香味,越发地馋了,遂一个劲地点头。
“这一瓶不能给你喝。”云无极看着碧桑眼里的光芒瞬间黯淡下来,他顿了顿,又道:“不过全管家那里还有一瓶,你要不要去找他?”
他的话音刚落,碧桑已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云来皱了皱鼻头,有种自家妹妹被云无极拐骗了的感觉,那酒香实在是醇烈,她也不由得吞了吞口水。
“本王记得,你好像也爱喝酒?”
云无极又想起了两次在青楼里撞见云来,每次她都是咂巴咂巴地喝着小酒。
她脸一红,尴尬地点了点头,酒香挠得她越发心痒起来。
“喝吧。”
云无极站起身来,将酒瓶子端到她的唇边,他的指尖有一种沉香的气味,不同于酒香,品香无数的云来敏锐地闻了出来,她盈盈地望着他的眼睛,觉得今日的他,与往日,与她认识的他,不同。
“这酒是本王特意寻来给你治腿上的伤的,算是补偿本王那日罚你跪,你……不会不领情吧?”
灯火噼里啪啦了一声,也不知道是烧着了什么东西,云来心头翻滚着层层疑惑,却又不知该从何问起,良久,她只是委屈地说了句:“本就是妾身的错,何来的补偿一说?”
他仿佛是叹了口气,像是飞絮落在了水上,空气中有浅浅的波纹漾开,琉璃色的眸子注视着她,口气无奈地道:“还在跟本王置气,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
这样宠溺的语气,云来懵懵地回望着他,心蓦地柔软下来,那层层辛苦堆积起来的心房,正在暗自坍塌。
“本王给你药膏治伤,你却把它们都卖了,伤口定是还没好吧?这千渊酒属药酒,能治青肿,你喝了它,本王就不追究你把药卖了一事。”
他极力诱哄着,眼里诡谲流动的,是莫测的光芒。
酒香越来越浓,云来的意识也越来涣散,听见他这么说了,于是双手碰过酒瓶,咕噜咕噜就把药酒喝了个精光。
(下一章,生米终于煮成熟饭……)
第六十九章 云来失身
意识逐渐昏沉起来,手中的黑色瓶子应声落地,头脑里一片昏沉,云来抬手揉了揉额际,眼前云无极的身形突然扩散成三个,四个甚至无数个人影。
“本王好像忘了,这千渊酒最好是外敷,若是内服的话……”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抱歉,像是柔软的云朵,浅浅地逸入了她的鼻息间。
“会怎么样?”
云来一个踉跄,身子往前扑去,抱住云无极的胳膊,傻傻地追问。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笑若春晓,透着狐狸般狡黠的光芒,伸出手搀扶住她,他在她耳畔低语,“你想要怎么样,就可以怎么样?”
她想要怎么样?她不知道。
云来茫然地看着他,却又什么都看不真切,燥热感在体内蔓延,逐渐扩散至四肢百骸,“好热……”
她扯扯衣襟,不明白已是晚秋的天气,自己怎么会这么热,那种热感却又不像是从空气里渗入到皮肤的,而是从身体深处迸发出来,汹涌得几乎让她站不起来。
云无极看着她已然绯红的脸颊,紧紧地揽了她在怀里,生辰那夜的记忆忽然回笼,而她现在红软的唇就在眼前,他低首吻住她,呢喃道:“本王不会让你离开的,绝不!”
烛台上的烛火一盏一盏地亮着,红泪一滴一滴地顺着烛身滑落,云无极打横抱起云来,缓步走向床榻,落拓的笑容带着隐隐的强势和凛冽。
床幔飘荡,墨青的色彩,云来眩晕地靠在云无极的怀里,已经辨出清自己身在何处,只是紧紧地攀着他,空气里有淡淡的酒香,混杂着些许的安神香,幽幽地弥漫开一室的旖旎。
衣裳渐渐褪尽,燥热感并没有得到丝毫的纾解,云来急急地拉着云无极的衣袖,想要寻找什么,自己却无法表述出来。
“是不是很热?”
他弯起唇角,将她的衣服扔到床下,将她的手扣在她的头顶,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酡红的容颜,兀自心惊于那素日看起来是平凡无奇的脸上,此刻流露出的绝色风华,仿佛在她的身子里,还藏着另一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儿。
她只是重重地点头,双手被缚住,身子不安地扭动着,感觉心都快要沁出滚烫的血了,无比迫切地想要得到救赎。
云无极俯身,在她耳畔低声道:“告诉我,你爱秦逸舟吗?”
云来咬住下唇,脑子有片刻的清明,随即缓缓地摇头,眼角因为隐忍而滑下晶莹的泪珠,喉咙里不断地发出呜咽之声。
他极为满意地笑了,腰上黑色的锦带松落,大力一扯,掩上了床幔,最后想要确认什么似的,捧着她的脸,沉沉地问:“我是谁?”
“王爷……”他的声音像是从遥远的天际飘来,而她仿佛又回到前一世,坠楼时的感觉,身心都悬于空中。
“乖,唤我的名字。”他在她的额上轻轻地落下一个吻,像是奖赏。
“无极……”
极为陌生的称呼,云来喃喃地唤了出来,如此自然,仿佛她已经唤过千万遍。
他的笑容越发粲然,两道赤裸的身体交缠在一起,他的温热覆住她的滚烫,狭长的凤眸里流泻。出异样的神采。
四下里寂静无声,唯有沉默的喘息声,伴随着她骤然的吃痛声,还有他温柔的安抚声,烛光低垂,晕出暧昧的光线来,窗外夜来霜露,无声地染上花枝,天地间唯剩一片茫茫的阒然。
醒来的时候日光已大亮,云来微微地睁着眸,失神地看着头顶的墨色流苏帐,神思仿佛刚从几十个世纪后回来,交缠的躯体,暧昧的喘息,还有她带着娇媚的低泣声,一次次循环在脑海中播放。
身子像是被大象踩扁过疼痛,整个四肢都虚软得动弹不得,悠悠地侧过头去,身侧已空,只有凌乱的被褥提醒着她,昨夜他们是如何激烈地缠绵过。
空气中似乎还残存着暧昧的香味,隔着透明的纱帐,她已经看不到那个黑色的酒瓶,倦倦地闭了闭眸,心里是又气又怒又无措。
不明白事情为何会到了这步田地。
脑子里还是一团浆糊,不明白这个“意外”到底是怎么引发的。
云无极生辰那一夜,是他饮了酒,自己都能毫发无损,怎么昨夜她才喝了几口酒,就这样一发不可收拾了呢。
早知会有今天,她当初何必那么辛辛苦苦地调制佛戾香,还那么高调地把自己扮成一个笑话,不该掉以轻心的。
她叹了口气,青丝散于枕畔,越发衬得她肤白胜雪,只是胸前却点缀着星星点点的红梅。
蓉儿在门外踟蹰了良久,还是捧着梳洗用具进来,小心翼翼地往这边看了看,确定云来已经醒来了,她才敢走到床盘,挽起纱帐,云来疲倦的脸色让她忍不住低低地叫了一声。
“小姐……”
蓉儿也是心情复杂,既是忧心,又是欢喜。
喜的是这迟来的洞房花烛夜终于完满了,忧的是,看小姐这神色,王爷太不怜香惜玉了,而且,小姐跟王爷之间,恩怨纠葛太多,这下子只怕更纠结了。
“扶我起来吧。”良久,云来只是淡淡地道。
正在梳洗时,初兰抱着一堆瓶瓶罐罐进来,说是王爷吩咐人送来的,初兰道,王爷还特意嘱咐了,王妃一定要给伤口上药。
云来脸一热,低低地垂下了头,蓉儿对初兰使了个眼色,吩咐她放下药就是了。
“小姐,要不要出去走走?”蓉儿忐忑地问始终一言不发的云来。
云来摇了摇头,让蓉儿扶着她到躺椅上坐下,缓缓地躺在椅子上,怔怔地望着空气发呆,整个人像丢了魂儿一样。
“姐姐,我有点事情,先走了,过两日再来看你!”顾碧桑带着一阵风一样刮了进来,对着云来嚷完这两句,又被那阵风给刮了出去。
“还有,王爷骗我的,那千渊酒我没喝到,但是喝了很多很多的好酒,姐姐代我谢谢王爷姐夫……”
最后一句话随着那阵风渐渐消散,云来仍是眼睛眨也不眨地躺在那里。
第七十章 慌乱无措
傍晚的时候,云无极回府,全管家忧心忡忡地禀报:“主子,王妃今日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你要不要过去劝劝她?”
云无极的脚步一顿,剑眉蹙起,目光微冷,“不去,她爱吃不吃是她的事情,本王就不信了,她还能饿死!”
他说完,旋了步子,转身往相反的方向,回了书房去。
全管家看着云无极的步伐远去,有种好心办坏事的感觉,希望王爷刚刚没有打算要去王妃那里……
书册在手,却无心翻阅,脑海中翻腾的都是全管家刚刚的话,“王妃今日一整天都没有进食”,云无极若有所思,眉间叠着悒郁,这一次,是他暗中使了手段。
他承认,当他站在云来房间的门外,听见她说,要回苏州去时,心里油然窜起怒火,那日在母后的寿宴上,她也是斩钉截铁地请求他休了她,他很难再骗自己,云来这么做只是欲迎还拒。
她是真的想要离开。
意会到这个事实,他冷笑一声,拖着手中的千渊酒瓶,第一次失了理智,骗她喝下了那瓶酒,千渊酒,外敷治伤,内服催情。
沉沉地闭了闭眼,手握成拳头抵在额上,眼前反反复复的都是她酒醉时娇俏的表情和熟睡时安然沉静的容颜,她像是小猫一样缩在他的身边,而他仅仅是望着她,居然会有满溢的归属感。
当年,蝶妆都未曾让他有这个感觉。
蝶妆的娇弱,也曾让他心疲,宠着她惯着她,极尽所能地呵护她,而云来于他而言,是完全不一样的感觉,云来坚定,独立,有时候又很迷糊,会闯祸,有时候又从容,聪慧。
这样的女人,像是一个谜,总是让他惊喜,让他意外,即便偶尔也会让他动气,他却不由自主地想要靠近她,并且不择手段地要留她在身边,即使是不惜使用卑劣的手段夺得她的清白。
呼吸渐渐地紊乱起来,一颗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