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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妃如此骄纵狠毒,王爷不休妻,难以示公正。”凌丞相早已打好了腹稿。
凌丞相粗声粗气的说话声早已传到了云来的耳中,她双手下意识地揪住裙摆,心里一紧,等着云无极的回话。
一个老大夫忽然从房间里出来,抬袖拭去了额际的汗水,对着云无极和凌丞相道:“王爷,丞相,凌小姐醒了!”
云无极眉头稍稍松动,问向那大夫:“凌小姐可有大碍?”
大夫道:“回王爷,凌小姐只是喝了几口水,受了点惊吓,这才昏厥过久,现在既然醒了,就没有大碍了,只消好好休息几日,便可康复。”
云无极挑眉对丞相道:“丞相,令千金既然没有大碍,还请你不要怪罪王妃,她也不过是一时的无心之失罢了,本王已经罚她在凌小姐的房前跪身思过了,还望你大人大量,看在本王的面子上,不要再追究此事。”
老丞相从鼻孔里轻微地哼了一声,暗暗地想,惜之真是i醒的不是时候,只消晚个一须臾,他就能逼得云无极休了那丑王妃了。
“王爷既如此说了,老夫怎敢多言,小女既已无碍,老夫等下就带她回府,免得再待下去,又被某些蛇蝎心肠的女人加害!”他拂袖回屋里去了,余光冷冷地扫向云来。
云来被那目光一打量,不由得暗自打了个寒颤,好阴寒的人,这凌丞相绝对不如表面这么老态龙钟,绝非善类。
云无极跟着凌丞相进去了,云来竖起耳朵听着屋子里的动静。
“爹,那个坏女人,她故意把我推下去,她想害死我,呜呜……你要为我做主啊!”是凌惜之委屈的哭声。
云来暗道,我要是真想害死你,哪还有你现在告状的机会!
“好了好了,乖女儿,爹会为你做主的,你受了风寒,千万不要动气,免得病情加重。”
凌丞相也是溺爱子女的父母,云来又摇头,真是有其女必有其父。
“凌姑娘,本王代王妃向你赔罪,请你原谅王妃。”云无极声音极为低沉,片刻后,又传来凌惜之羞怯的声音,“怎敢让无极哥哥给惜之赔罪呢,这件事过去了就算了。”
方才还是怨声迭迭的凌惜之竟然转变得如此快,在外面嘀咕了半天的云来张张嘴,伸长脖子往里面看去,是云无极含着淡笑,亲手喂药给凌惜之的画面。
难怪凌惜之这么快就不计较了。
云来的眼睛好似被针扎一般地难受,背也无力地驼了下去。
好半天,凌丞相终于说服了凌惜之回去丞相府,外面有人抬着软轿直接到凌惜之的房门口,两个丫鬟扶着弱不禁风的凌惜之出来,看见跪在门口的云来,凌惜之苍白的脸色藏了笑意,今日的苦肉计果然值得,虽然不慎在那池里吃了几口脏水,险些真的溺死在那里,不过好在时机拿捏得恰到,有云无极亲自救起她,抱着她回房,又能看见云来给自己下跪,真是大快她心。
她却不知,她那丞相爹爹,心里还在懊恼着女儿醒的太早,若是她还昏迷着,他便可以借此要挟云无极休妻,然后娶了凌惜之。
直至轿子远去了,云无极从里面缓步走出,看着垂着头的云来,他淡淡地道:“起来吧。”
云来默不作声。
“本王叫你起来,你若是觉得,本王罚你,你心有不服,那就继续在这里跪着,本王不阻拦你。”
脚下的人身子颤了颤,半晌,扶着墙站了起来。
他看着她疲惫的神色,冷冷地哼了一声,伸出手来要扶她,她却怯怯地避开了去。
云无极脸一沉,直接抓住她的肩膀,将摇摇欲坠的云来揽入怀里,几乎是携着她一路往她的房里去。
(不好意思,第二章更新迟了,我真的尽力了……祝看文愉快……)
第六十七章 倒卖膏药
在梨花木躺椅上坐下来,双腿已疼痛到麻木,云来任由痛楚和疲惫之色尽显于面上,怏怏地垂着头,已不想去在意云无极的反应,蓉儿本是想来伺候,却被云无极屏退在了门外。
“你好好休息吧。”
他在她身边站了良久,吐出来这句话,转身要走。
“王爷何不听从丞相的话,休了妾身?”
她在他身后喃喃地道,声若蚊蝇,却每一字都重重地砸在他的心上。
旋身望向云来,云无极笑容讥诮,带着薄凉的光泽,“本王说过,你到死都是端王府的鬼,本王不管你三番两次明里暗里试图让本王休了你,到底是无心还是有意,但是本王劝你,还是趁早断了这个念头。”
语毕,他沉步离去,似乎隐隐含了怒气。
云来既灰心又莫名,不解他为何会生气,若是为了自己触怒了丞相,他就应该休了自己以示惩戒,然后把凌惜之娶进王府,这是皆大欢喜的结果。
眸子缓缓敛下,心里还存着另一些疑惑,有种错觉,方才在凌丞相面前,云无极是在袒护着自己的,是她多想了吧?
唇角扬起自嘲的苦笑,弯下身锤锤酸疼的腿,不经意摸到袖间那叠厚厚的银票,思绪只一转,黯淡的眼眸亮起了些微的光芒。
有银子就是快乐的,有银子就能办很多事,人生的全部,不是只有感情和羁绊的,云来眉眼弯弯,想起自己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心情蓦地开朗起来。
懒懒地在躺椅上翻来覆去了一天,膝盖还是隐隐地胀痛,蓉儿要去找大夫来看,云来却止住了她,说是不必了,想来都是膝盖上的青肿,大夫来了也没多大作用。
晚间的时候,全管家倒腾了一大堆膏药过来,说是王爷让送过来的,云来意兴阑珊地看了那些白瓷小瓶一眼,示意全管家放在桌上便是。
全管家却定着身子不动,垂了首又道:“王爷吩咐了,让王妃即刻把这些膏药抹到伤口处。”
云来扬了扬眉,哼了一声,暗想这都过去一天了,才把膏药送来,谁要他假好心,于是故意冷着脸不说话。
全管家见状,忍不住劝道:“王妃,这是王爷特意去了宫里的太医那里拿来的,每一瓶都是治伤的良药,你就领王爷一片情吧。”
云来似信非信地挑眉看着全管家,一瞬后,她笑咪咪地道:“我知道了,劳全叔代我转告王爷一声,云来谢过王爷一番好意,一定会好好休息的。”
全管家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地退了出去。
云来转过脸,眸光扫过那些膏药,又透过窗纱,看着外面澄澈的云色,院中的桐花渐渐开败,她的唇边漾开一抹飘忽的笑容。
两日后。
傍晚时分,云来跟聂思思在王府门口告别,聂思思不放心地看着云来,“听说前些日子你被端王爷罚跪了,我今儿见你,活蹦乱跳的模样,腿上的伤应该渐好了吧?”
云来笑道:“你这丫头,消息这么灵通,什么事情都逃不过你的耳目。”
聂思思捂嘴笑了一声,朗声道:“那是,也不看看我聂思思是谁!”
“哦?那为何某人竟会被赵怀安大人吃干抹净?”
云来揶揄,刻意说的露骨,她今日去找聂思思,店铺里的伙计却说聂思思还未来,她正心中生疑,却见店铺门口忽然来了一顶轿子,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抱着一个裹了披风的女人下轿来,发现那男人竟然是赵怀安时,云来忙闪身躲在门后,暗暗看着这一幕,更是吃惊地发现那裹着厚实披风的女人竟是聂思思。
待轿子离去后,云来忙逮住心不在焉的聂思思,想要问个究竟,更让她诧异的是,随着云来拉着她的动作,披风后竟露出聂思思光滑细嫩的皮肤,貌似里面未着寸缕。
云来捂嘴,赶紧拉着聂思思进了里屋,细问之下,才知前日云无极的生辰过后,聂思思便被赵怀安给带去了一处不知名的小院落。
聂思思说起这两日的经历,只是又羞又气,落了几滴泪,大骂赵怀安无耻至极,神情间又隐隐透着娇怯。
云来心中会意,也不再过多追问,知晓聂思思怕是对赵怀安动了心,只是,赵怀安风流在外,又平白夺了思思的清白,没有给任何的承诺,这种人,实在不是可依靠之人。
她想要劝说聂思思,但又不知从何说起,聂思思神思恍然间,看见云来的忧心忡忡,于是捉住她的手,声音软下来,“云来,别为我挂心,我自有我的选择,有我的路要走,再者,我并不想被名分所困住。”
更甚者,她的身份也配不上赵怀安,即便是嫁给他,最多也不过是做妾,她倒宁愿自由一些,留住回忆便够了。
“真傻。”女人一旦动了情,便什么理智都失去了,云来看着神色怅然的聂思思,忆及曾经她的洒脱干脆,不由得叹息了声。
聂思思推推云来,朝她努努嘴,挥手转身离去,“快些进去吧,有人在等着你呢。”
云来回身,侧眸一望,竟看到了淡淡光晕的灯笼下,立着云无极颀长的身形。
她慢吞吞地走向王府门口,经过他面前时,稍稍屈了膝,不说话,也不等他说话,径自直起腰往里面继续走。
云无极深黯的眼神落在方才还是笑靥如花,现在却是面无表情的云来身上,从身边的小厮手中接过灯笼,跟在她后面,缓步走着。
两人一路无话,直至走到云来的寝房,夜已经黑沉了,灯笼的灯芯已经燃尽,云无极将灯笼放在长廊处的窗沿上,看着云来进了屋子,片刻后,屋子里的灯光亮起,那道婉然的身影捧着烛台出来,低声道:“下人们都不在,王爷进来坐一会吧。”
这个时分,想来几个丫鬟都去厨房张罗着给云来端晚膳了,她这几日的膳食都是在自己房中解决的,全管家几次来请她去偏厅,云来都推辞腿脚不便,不久后,便有了吩咐来,说是把膳食直接端来王妃的房里。
至于是谁的吩咐,她不欲细想,即便那个答案呼之欲出。
云无极也不推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他举步入了房间,在圆桌旁坐下,云来给他添了茶水,默然站在稍远处不说话。
这样尴尬的气氛。
若是以前,她不会邀请他进来自己的房间,因为存心要避开他,存心要跟他划清界限。
而现在,只因心里清明了,看的淡了,知他对她,并无半分心思,反而更能安之若素了。
“腿上的伤可好了?”
房中隐隐有馨香清香扑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