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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别忙着开心。”云来摇了摇头,“我是奉娘的命令,要带你去顾府领罚,你私自做主,欺骗爹娘,娘那么精明的人受了你的骗,肯定不会轻易饶了你。”
“那……那怎么办?”想起苏青宁冷冷的脸色,顾碧桑不由自主就是一阵胆颤。
“你也别太担心,娘是让我来请你跟秦逸舟一道去顾府的,既然秦公子不在……”云来眼睛转了转,“你也找个借口推脱,改日跟秦逸舟一道上顾府去跟爹娘赔罪吧。”
她又道:“有秦逸舟在,娘应该不会太为难你。”
碧桑猛点头,“改日去,改日去,可是找什么借口呢?”
云来点了她额头一记,“实话实说呗,你放心,你就好好在府里带着,等秦逸舟回来,我去顾府替你回话,就说你们小两口闹了点别扭,暂时不能过去顾府,改日一定主动请罪。”
顾碧桑松了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做了,让她一个人去面对苏青宁,虽然那个人是自己的娘亲,但……
还是会角儿毛骨悚然。
云来又劝了碧桑两句,便离开了秦府,又直奔顾府,苏青宁才刚用完膳,云来简短地告知她,自己去秦府的时候,顾碧桑和秦逸舟这对小冤家在闹情绪,她也不好提起这件事,以后的机会多得是,让顾碧桑改日再跟秦逸舟一道过来就是了。
“娘可别怪我自作主张,只是我见他们剑拔弩张的厉害,实在是没有插嘴的余地。”云来又补了两句话。
苏青宁微微蹙眉:“才成亲多久就闹情绪,碧桑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行了吧,改日就改日。”
云来暗暗松了口气,跟苏青宁和顾锦琛告辞后,回了端王府。
回去跟云无极提起苏青宁和顾锦琛和好的事情,云无极挑了挑眉,“娘来了,你也不引我见见?”
云来撅嘴笑,“反正娘会在京城里待上一段日子,改日我们再去也不迟,你啊,先把身体养好。”
说到底,她还是不放心他身上的伤,生怕再有什么闪失。
云无极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满足地喟叹一声,“我已经没事了,你放心吧,有你在,我哪敢不好。”
说话间,又提起今日在秦府的事情,说起秦逸舟的怪异之处,云来百思不得其解,“秦逸舟到底是什么事情,需要把所有的银子都拿走呢?”
云无极低头思忖一瞬,眼里有诡谲的光芒流转,却不想让云来担心,只是笑了笑道:“也许秦公子是要开新的店铺,生意人做事自有生意人的理由。”
云来想想也是,只打算改日再去秦府探探口风。
是夜。
云来头枕着云无极的手臂,正睡得香甜,迷糊中,忽然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似是有人在外面焦急地喊道:“王爷,王妃,玉姑娘早产了!”
一听到玉蝶妆的名字,云来身子一颤,立即醒了过来,云无极微微抬首,动了动被云来枕的酸麻的手臂,表情不善,扬声对外面道:“去请大夫就是,半夜扰了本王和王妃的清梦,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门外的下人闻言,不敢再多说一句话,默默地退了下去。
云来揉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怎么会早产呢?她在蝶落轩里吃好喝好睡好,孩子这么早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出世了吗?”
云无极宠溺地抚顺她的发丝,淡淡的语气,轻声道:“睡吧。”
云来实在是困得厉害,翻了个身又继续睡去。
梦中却置身在一个黑暗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森林里,没有听见任何声响,只有她一个人摸索着走路的脚步声,又冷又寒,云来双手环胸,想要抵御寒冷,然后走了很久,却始终找不到森林的出口,在她又累又乏之际,终于看见前方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她大喜过望,匆匆地朝着灯火跑了过去,却赫然发现是一身火红衣裳的玉蝶妆提着一盏小小的灯笼,那灯笼很是奇怪,寻常的灯笼都是红色的,玉蝶妆手里的灯笼却是带着黄色的白,好像是……人皮的颜色。
“玉姑娘,你怎么也在这里?”
云来这么问了一句,抬头却看见玉蝶妆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身上大红色的衣服飘然欲飞,再待云来接着灯火细看,哪是什么红色衣服,分明是染透了血迹的衣裳,根本就看不清原来的颜色,只有鲜血还在一滴一滴地往下淌着。
云来惊呼一声,脸上闪过恐惧之色,问道:“玉姑娘,你怎么了?你哪里受伤了吗?还有你的孩子呢?”
玉蝶妆的腹部竟然是平坦的。
“孩子?”玉蝶妆吃吃地笑了,红艳艳的唇看起来格外地恐怖,她举了举手中的灯笼,“孩子不就在这里吗?”
那盏灯笼突然变成了一个婴儿,没有五官,皮肤发紫,裸露在寒气之中,四肢狂乱地往空中抓着什么东西,在云来看它的那一瞬间,它忽然发出了尖锐的啼哭声。
“这……”
云来惊得倒退两步,越发觉得可怖,转身想要跑,双脚却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根本挪不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玉蝶妆抱着那孩子朝自己一步步逼近,鲜血从她们身上一直不停地流着。
“救救我……救救我我的孩子……”
玉蝶妆一直不停地在重复着这句话,脸上的皮肤开始一块一块地脱落,直至只剩一张血肉模糊的面孔。
“不不不……”云来不停摆着手,想要阻止玉蝶妆的靠近,先前还觉得特别冷,现在全身上下却冒出一阵阵的汗水来。
“救救……”
玉蝶妆缓慢地逼近云来,手中的婴孩不知何时又变成了一堆破碎的尸体,只看见沾了血迹的四肢,小小的头颅枕在玉蝶妆的怀里。
玉蝶妆的血手朝云来抓过来,她的头忽然掉在了地上,云来再也承受不住这样的恐惧,发出歇斯底里的一声尖叫,眼黑一黑,晕了过去。
“王妃!王妃你醒醒!”
有轻柔的声音在唤着她,置身一片空白处的云来茫然地往光亮处走去,终于费力地睁开重若千金的眼皮,初兰和含之两个丫鬟紧张的面容映入眼帘。
“我……”
她张嘴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间干涩无比,根本发不出声音来。
初兰见状,立即端过来一杯水服侍她饮下。
“王妃你做了噩梦,现在醒来了,没事了。”含之轻声安慰着,转身取了一套衣裳过来,帮云来换下身上已经被汗水浸湿的衣裳。
“噩梦?”
她想起自己梦中的场景,还是忍不住不停地打着寒颤。
“是啊。”初兰接过话,“奴婢们进来服侍王妃洗漱,平日这个时辰,王妃已经醒了,今日却一直在昏睡,奴婢们也不敢打扰,便一直在外面候着,忽然听见王妃不停地发生尖叫声,奴婢们便斗胆将王妃唤醒过来了。”
“我做了噩梦?”云来还是痴痴的状态,心神犹停留在梦中,还是第一次做这样恐怖的噩梦,整个人都要直接吓死过去了。
“王妃别担心,已经没事了。”见云来一脸的苍白,两个丫鬟看的心疼,围在云来身前,一直拿热毛巾给她擦拭汗水。
晕晕乎乎了很久,春日的阳光照进了房间,一直铺展到云来的脚下,她才总算是回过了些心神,想起昨晚的事情,她忽然有不好的预感,提心吊胆地问了一句:“昨晚听说玉姑娘早产了,现在怎么样了?”
初兰和含之面面相觑一眼,脸上都闪过一丝异色,吞吞吐吐地不敢说话。
云来心里明白了几分,深吸了一口气,凝声道:“我要听,你们如实告诉我。”
“王妃,玉姑娘昨晚产下了一个死胎,人也没保住,三更天的时候,已经去了。”
云来大惊,身子一阵发软,差点晕眩过去,一口气没提上来,猛地咳嗽了起来。
初兰和含之两个急了,忙起身给云来顺气。
云来好半天才镇定下来,昨晚会做那样的梦,原来,玉蝶妆和孩子,都是那个时候死的,一定是她不甘心,怨气太强,入了她的梦来。
“王爷呢?”想起一醒来就不见云无极,云来往四周看了一下,阳光竟有几分刺目。
“王爷一早便去了宫中办差事。”丫鬟低声道,“王爷走的时候,还嘱咐奴婢们不要扰了王妃的安眠。”
“那王爷可知道玉姑娘的事情?”
“全管家一大早便过来告诉王爷了,王爷……并没有什么反应。”初兰和含之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王爷只说宫中还有事情要办,玉姑娘的事情,都交给全管家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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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付之一炬
云来一凛,交给全管家处理?
云无极对玉蝶妆这件事的态度就这么的云淡风轻?
云来挣扎着下床来,梳洗好之后,奔着蝶落轩去了。
蝶落轩里是一片诡异的安静,院子里几乎不见人影,云来正想跨进院门,全管家匆匆过来,在一旁拦着她,为难地道:“王妃,这地方不干净,你还是别进去了。”
云来不由得想起昨夜做的那个梦,又听全管家这么一说,心中闪过一丝骇然,抚了抚胸口,她摇摇头,双眉微蹙道:“你别拦着我,我总要去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全管家虚拦了两下,不敢惹云来发火,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进了堂屋。
堂屋里的那幅画还端端正正地挂在墙上,云来一眼望过去,竟觉那幅画仿佛一下子变成了血淋淋的红色,玉蝶妆的笑容也带着莫名的阴森。
她低了低头,移开目光,听见嘤嘤的哭泣声。
转头一看,寝屋的床榻前,凝玉正跪在地上,流泪不止。
床上既是玉蝶妆和孩子的尸体。
云来提着一颗心,缓步走过去,只见床榻的被褥和帐幔之上,都染了些血迹,触目惊心的红色,看上去像是斑斑血泪。
而那个被一块白色的布抱着的孩子就放在床边,云来忍不住跨上前一步,孩子的相貌入目,竟是跟梦中一模一样,没有五官,皮肤发紫,看上去狰狞可怖。
她的十指紧紧地掐入手心中,唯有疼痛感才能提醒自己这一刻的真实。
“姑娘和孩子都是你们害死的!”
凝玉哭着哭着,倏然站起身来,一把拖着云来走到床前,强行逼着她看,“你看看,姑娘死得好惨,她昨日还好好的,她总说肚子里的孩子还会踹她,若不是被王爷存心要害姑娘,姑娘又怎么会早产!”
云来被凝玉强行拉着,只能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