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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早该明白,这个男人,岂是好糊弄的,玉蝶妆欺他瞒他背叛他,甚至恬不知耻地将别人的孩子嫁祸到他身上,他一直以来态度都模糊不清,扮演着圣人的角色,原来……原来暗中有这么狠毒的招数。
云来扬手甩了清岚一个耳光,将那碗药打翻在地,冷冷地道:“休得胡言,王爷岂是会做出这种事情的人,今天这事我只当没看见,以后玉姑娘的药,断然要干干净净,不得参杂丝毫其他的东西,你听明白了吗?”
清岚跪在地上,面颊被云来打的发红,连连点头。
云来转身出了厨房,大口呼吸了好久,才平稳住心神,麝香……孩子……
她缓缓地闭了闭眼眸,纵使玉蝶妆是她的仇人,甚至数番威胁到自己,但是想到今天看尽静萱姐姐的孩子那天真无邪的模样,她无论如何也无法坐视一个还没来得及出生的小生命就这样夭折。
难怪玉蝶妆最近频繁肚子痛,请了各路名医进出王府,始终查不出到底是什么病,有云无极暗中打点,玉蝶妆岂会知道自己自己肚子痛的真正原因。
这个女人还在贪婪地等着云无极回心转意,想要利用孩子重新回到他身边,却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对她存了怎样的恨意和歹毒心思。
云来怔怔地发呆良久,到底……她该怎么做?
清岚挨了云来一巴掌后,回头重新熬夜,乘着药还在炉上的功夫,寻隙去了云无极的书房。
“王爷,王妃发现了奴婢给玉姑娘的药中含有麝香?”她跪在云无极面前,低声谢罪。
云无极眉头蹙起,问及云来的反应,清岚一一告知。
“她真的是这样说的?”
“奴婢不敢隐瞒。”
“本王知道了,你先退下吧。”他摸了摸下巴,“就按王妃说的做,以后不必再下药了。”
清岚福身而退。
云无极缓了一口气,望向窗外,对云来既怜爱又感动,玉蝶妆跟她之间的纠葛,他是一清二楚的,而在这个关头,云来却端然阻止清岚对玉蝶妆下药。
只是……
他的眼眸微微眯起,隐隐闪现邪魅的光芒。
他曾经给过玉蝶妆机会,只要她安安分分地顺着他的安排嫁给别人,过往的事情他也可以既往不咎,只是千不该万不该,她给自己戴了绿帽,还把孩子栽在他的头上。
她是太小看了他云无极,以为三年前骗过了他,三年后还可以故技重施,黑眸淡淡地敛下,窗外,春光已渐渐地铺展开来。
云来也没有对云无极提起这件事情,两人一如往常般相处,只是云来偶尔会亲自去厨房察看送到蝶落轩的食物。
随着皇上的诏书宣告天下,新后册立,朝堂上的事情渐渐增多,云无极出府的时间也渐长,云来开始一心一意地准备起顾碧桑和蓉儿的亲事来。
玉珊公主是要在宫中出嫁的,且不论端王府,顾佩兰连顾锦琛让碧桑在顾府出嫁的请求都拒绝了,皇上既然册封了她为公主,她就必须要以公主的身份出嫁,而只能是从王府出阁。
云来本还打算着让顾碧桑和蓉儿一道从王府出阁,一听佩兰姐姐驳回了顾锦琛的请求,立即打消了注意,开始在皇宫和王府两边跑。
好在宫中有顾佩兰打点着,毕竟顾碧桑也是顾家的十小姐,顾家是十个女儿中唯一一个还未出阁的小姐,顾佩兰对碧桑虽然不及对云来亲密,但也算尽了做姐姐的一份心,时时为她谋划着。
日子一忙起来,云来也没再见过秦逸舟,反正皇上赐婚的诏书已下,且当日秦逸舟在皇宫的除夕晚宴上也同意了亲事,想来不会出太大的波折,比不得云思思嫁给上官谦时,遇到刺客不说,新娘子又是失踪又是流产的。
殷戒这边,却是时时派了人来王府打探进度,生怕新娘子跑了一样的,云来看了碍眼,直接吩咐全管家,下次殷将军府上的人再来,务必挡在府外,且丝毫的消息不能走漏给他们听。
殷戒久久见不到蓉儿一面,巧遇云无极的次数便多了起来,有意无意地都是探听亲事准备得怎么样了,云无极知他的心意,暗暗觉得好笑,但在黄金一事上违拗了云来,也不敢再得罪自己的王妃,遂遇到殷戒时,总是谈及政事,避私事而不谈。
云来忙得晕头转向,心里叫苦不迭,懊恼当初怎会想要把两家的亲事一块办,分明就是瞎折腾自己,这要到了成天当天,她即使顾碧桑的亲姐姐,又是与蓉儿情同姐妹的主子,到底先去哪边参加成亲仪式,真是个伤脑筋的问题。
派了人快马加鞭去苏州请苏青宁,苏青宁得知顾碧桑的出嫁,只让云来派去的人捎来了丰厚的嫁妆,再加一封短信,信上说,碧桑能嫁给秦家的二公子,她很放心,盼着两个女儿得了闲,带夫婿回苏州探亲。
云来将嫁妆分作两份,一份连信给送去了皇宫交给顾碧桑,另一份给了蓉儿。
二十号这一天下午,两顶喜轿分别从皇宫和端王府出发,云来送了蓉儿出府,一直目送着她上了喜轿,心里才稍稍宽慰,不管怎么样,蓉儿的姨母,也就是自己的舅母,苏靖的妻儿都在殷府,她也不愁没人给蓉儿主婚。
蓉儿的喜轿走远了之后,云来上了马车,吩咐车夫加快速度,又赶去了秦逸舟的新家。
顾碧桑的喜轿刚到秦府,云怀天和顾佩兰在皇宫里送了碧桑,因顾佩兰身怀有孕,不便出宫,便只差了贴身的宫女一路护送。
出乎云来意料的是,高堂之上只坐着顾锦琛一人,竟没有秦家老爷在现场,秦家上下手忙脚乱,云来想要跟秦逸舟问个究竟,偏偏他又要去接新娘子了。
“云来,高堂之下,你来坐吧。”秦逸舟匆匆丢下这一句话,便大踏步地往府门口走去了。
云来欲哭无泪,只想仰天咆哮,她去做秦逸舟的高堂,这叫什么事儿?
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两个下人急急地推搡着她去了大厅,将她“请”在了主座上,云来不得已,只好将就着,尴尬地对着坐在身边的顾锦琛打了个招呼。
顾锦琛很是纳闷,“九儿,你这是……”
云来解释道:“爹,秦家与娘合作经商多年,秦苏两家也颇为交好,我跟妹夫秦公子也是故交了,受他的请托,代他做一回高堂……”
顾锦琛的脸微微沉下,“胡闹!”
“我……”顾锦琛第一次对她用这么严厉的语气说话,云来默默噤声。
秦逸舟牵着新娘子进来,两人都是大红喜袍,颇为相衬,顾锦琛再想说什么,也只能作罢。
云来还是第一次见秦逸舟穿白色以外的衣服,大红色的袍子总算让他有了红尘烟火的气息,眼见拜堂已经开始了,她心里终于暂时放下了一块大石。
宾客围在两侧和门外,都是笑嘻嘻地看着,大多也都是秦逸舟的朋友,顾碧桑的江湖朋友被云来一律驳回了。
倒不是看不起他们,而是顾碧桑的朋友都是三教九流的多,云来战战兢兢,生怕出什么乱子,再像当初云思思成亲时那样,潜入了一批刺客,闹出什么事儿来,她就真的要以死谢罪了。
索性让顾碧桑在成亲之后,再设宴款待她的那些朋友。
新人入了洞房之后,云来整个人都瘫在座位上,一动都不想动。
外面嘈杂一片,都是觥筹交错相互举杯的声音,云来涎着笑,摇着顾锦琛的手臂,“爹……你生我的气么?”
撒娇的口吻,煞是让人心软。
顾锦琛向来疼爱她,听了她这一声唤,当即就心软了。
他叹口气道:“爹怎会生气,只是秦家高堂毕竟尚在,你这样越俎代庖,岂不让他的家人心生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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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暗探明月
云来默默地道:“他家里只有年迈的大哥跟大嫂,一把老骨头了,难道还要人家跋山涉水地折腾到京城来?”
顾锦琛被噎住,瞪着她良久说不出话来。
喧闹的宴席上,云来看着时机也差不多了,便同顾锦琛告辞,悄悄地出了秦家,一直走出了大门后,隐隐觉得有道目光再尾随着自己,感觉怪异得很,只得问着身边的丫鬟,身后可是有人在跟着?
丫鬟疑神疑鬼地往后面瞅了瞅,松口气说道:“王妃,这秦家附近的人都跑去喝喜酒了,哪能有人跟着我们呢。”
云来不放心,自己又转身在一片夜色中望了许久,视线再往上,是秦家的高阁,一片漆黑与空洞,没有见着人影,她这才放心下来,拢着手上了马车,催着车夫快些赶路,又去了殷戒府上。
殷府同样是一片张灯结彩,喜气洋洋,云无极坐在众人中间,似一直在等着云来,云来双腿发软地在他身边坐下,头上已经开始渗出汗水来了。
云无极柔声笑道:“今天可是辛苦你了,回头一定让殷将军和秦公子给你包个媒人红包。”
云来立即眉开眼笑:“那是一定要的。”
眸光忽然扫过临席上的清秀妇人和一个俊秀的少年,她整了整衣裳,走了过去,笑着唤道:“舅母。”
苏林氏见了云来,慌忙要下跪行礼,却被云来一把扶起,她垂着头不敢直视云来:“当初一别,已是有一年未见,端王妃如今倒是越发地美丽出众了。”
苏林氏这弱懦的性子倒是一点眉间,云来无声地笑了笑,扶着她坐下来,“舅母不必客气,自家人无须如此多礼,舅母如今可好?”
苏林氏只是连连点头,她身边的少年睁着一双骨碌的眼睛打量着云来,云来不经意地与他对视一眼,隐约觉得他的五官很像一个人。
至于到底是像谁,一时之间也说不上来。
酒过三巡,殷戒出来谢客,一屋子的客人纷纷朝他敬酒,他也不推辞,满面春风的模样,酒量甚是不错,到云无极这里时,云来笑着举杯道:“我就祝你跟蓉儿举案齐眉,白头偕老。”
殷戒浓眉扬起,对着云来一抱拳,饮尽杯中酒,视线对上云无极,眸中有感激的光芒。
待殷戒敬完酒去了洞房,云来忍不住酒瘾,又开始贪杯起来,云无极劝不住她,只得由了她去。
云来喝的正尽兴,忽然面色一变,急急地站起身来,朝云无极丢下一句“人有三急”便跑远了。
好歹殷府她也来过几回,很快地找到了茅厕,出来之后,酒劲上来,有些晕晕乎乎的,便放慢了步子,歪歪斜斜地朝前厅走去。
东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