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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叶捂脸,无奈至极:“你个男人家,问这些做什么?哎,这么晚了,睡吧睡吧。”
“你是有所不知,自你上次在祠堂说了之后,大家都想向你打问呢,谁知你怎么也都不肯说,这不又把注意打我身上了,妻主啊,……我背负着全村人的期望呢?”韩良愁眉苦脸,巴巴地望着秋叶。
真真是闲的没事干!秋叶欲哭无泪,“具体我也不知道啊,这样吧,下次谁来买豆腐呢,就给谁说一段!”
“这个注意不错!那你要不先给我讲讲吧。”韩良满是期待的望着。
哎,好好的温润夫郎怎的变成这般好奇啰嗦?秋叶开始哈欠连天,眼泪都挤出来了:“睡吧睡吧,阿良,再不睡天都亮了。”虽说天高皇帝远,可是随意散播皇室秘闻,那抓住了可是要掉脑袋的吧。
“哎……好吧,妻主……那……我抱着你睡,行么?”韩良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睛开始发亮。
秋叶:……
自上次秋叶被韩良唬出几口血来,大夫就千叮咛万嘱咐地告诫为身体康健之计立春之前切不可使力,尤忌房事,想来韩良是吃过教训的,如今怎的忘了?
“妻主……”韩良拥了她,附身将头靠在她脖颈间,在耳边低低的唤她:“……就依了我吧。”
秋叶觉得耳朵有点痒,韩良拥着她,带着低哑的声音将那暧昧的气息送到她耳朵眼里来,不知不觉间竟将她的耳根都热红了……
☆、第 14 章
秋叶睁开眼时,身旁已是空无一人。她怔了半天,数了数梁上的木椽,看了看昨夜烧尽的红烛, 翻起身来,又瞥见韩良的喜服叠的齐整整的放在炕边上;方回过神来,喊了一声:“阿良——”
无人应答。
穿衣下炕,推了门去,院子已经扫的干干净净,锄具家什摆的整整齐齐,进了厨房,锅里闷了饭,缸里挑满了水,灶间收拾得很是清爽,连灶膛里的灰都掏过了,地面上有柴禾棍子划拉的一行字:妻主我去砍柴了,晌午回来。
怪不得女子都巴巴地要娶夫呢,秋叶想,这么勤快?都做完了,那我干什么?
秋叶吃了饭收拾收拾,抬腿向春花家走去,谁知敲了门,竟也没有人应答,站在小路边上兀自愣神,就看见温文尔雅的赵先生夹着书册走了过来。
“赵先生这是从学堂过来的?”秋叶展眉问道。
“嗯,娘子最近做豆腐么,都好久没吃到了。”赵先生道。
“哎,最近忙啊,打算明儿就开始呢,如今腊月了,倒能多卖点呢,等做成了给您送家去。”
“那哪成?留一块,我上门来取,”赵先生道,“对了,还有件事,烦请转告你家夫郎,我上次去秦州,他托我打问那些事 ,基本有眉目了。”
“什么事?”秋叶莫名的有点心慌。
“是这样,就昌元年间的几桩案子,前一阵子朝廷给平反,韩良说他有个什么远房亲戚自幼有些来往,后来受了昌元十七年秦州赈灾案的牵连给冤死了。我在秦州时,常听人传这些事,这几桩案子早些时候就发派给大理寺重审,前些日子又抓了好些漏网之鱼,若之前真有冤情,则平反指日可待。”
“晓得啦,回头我告诉他。”
赵先生又和秋叶聊了几句就离开了,秋叶也再没去别处,转而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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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晌午,韩良果然回来了,后面还领着铜锤铁蛋两个,一到冬日里,这两个就挂着鼻涕,吸啊吸的,“小姨!”见着她,欢快地喊着。
“哟,都去砍柴了?”秋叶坐在炕上缝补衣服,听见声音,抬眼问道。
“嗯哪!”
“你们连书都不读了,我今儿可碰见赵先生了,问你两个呢!”
“读那劳什子作甚?还不如干活来的痛快!”铜锤反驳道。
果真是弃了,罢了,一行有一行的能手,勉强不得,秋叶心道,她家祖上无论男女都没出过读书人,到他们这一代,怕也指望不上喽。
“今早怎的没见你娘和你爹你弟弟?”秋叶又问。
“又吵架啦,一大早我爹就带着我弟弟跑啦,我娘去找了。”铜锤道,铁蛋在一旁点头附和。这两个如今一脸淡然,一副司空见惯的表情。
铜锤铁蛋嘴里叼个饼,打了招呼,转身去村头柱子家去玩了,韩良将柴禾拾掇好,方才进屋来。
“过来!”秋叶一瞪眼,韩良愣了一下,乖乖地站在秋叶跟前。
秋叶上手就拧她夫郎韩氏的耳朵:“才成亲,跑这么勤快做什么,以后没我的允许,不许早起!”秋叶佯怒,昨夜说了大半夜话,都没怎么睡好,自己的男人起那么早干活,让她很是不忍,又有些心疼。
“你这说的什么话,那公鸡都比母鸡起的早呢,我说了会好好干活,自然要说话算话,再说如今也没什么积攒,卖了柴禾得些钱,咱也好过年呐!”韩良小声埋怨。
“这活都你做了,那我成什么了?明儿不许再去了,帮我做豆腐,才进了腊月,这生意可好着呢!”秋叶看韩良耳朵被揪红了,忙撒了手。
“你只管歇着,我按你说的做就好。”
“这都歇了多少日子了,还敢歇?再歇都成废人了!我是家主,勤劳持家得听我的!”秋叶训道。
韩良忍不住笑起来,梨涡荡漾,好看极了。
秋叶看着韩良的笑脸,想起赵先生的话来,不由得面上一紧。
“怎么了?”
“韩良,若有朝一日你家沉冤得雪,你。。。。。。会不会离开我?”秋叶小心问道。
“不会!”韩良的眼神温柔而坚定,沉冤得雪?不大可能吧。
“你若找到阿姐,会离开我吗?”秋叶问道,不知为什么,她隐隐有些担心。
“当然不会!”找到阿姐?其实也不大可能吧,连阿姐留给他的那块玉佩,都已经当掉给秋叶买了药材了。
韩良想了想,说道:“横竖都这么些年了,也不急在这一时,若到翻案那一日,再寻她也就容易了。”翻案?这桩大案牵扯的人太多,那里头的水不知道有多浑,他母亲到底得担多大的责任其实他也不清楚呢,只说最近有些个动静,可这哪里是他这个普通百姓所能企及的,保住自己的小命才是他找寻亲人的前提。
秋叶张了张嘴,到底没把赵先生的原话说出来,只拉了他到厨房角,翻出一个破瓮来,韩良见她神神秘秘的,颇为不解:“这是做什么?”
秋叶揭开瓮,取出来好几块石头,又将手伸进去,掏出两块金锭来,擦了灰尘,一时亮闪闪的,闪着了韩良的眼睛:他有多少年没见过这黄澄澄的玩意儿了?
“你哪来的?”韩良高兴地问她。
“我离开京都时,崔大人送我的,我念她也不易,没多拿。这是咱的家底,盖房子用了一块,后来给我阿姐一块,这是剩下的,都交给你。我知道你上次为我当了你那玉佩,去赎回来吧,要是……以后寻不着人,好歹有个念想,呃……我是说万一要是寻不着。”秋叶越说越小声。
韩良心里满满都是感动,一个女子若是将她所有的钱都给一个男子,说明那是真的在乎他,那夫妻间藏私钱的不在少数呢。
“你待我真好!”韩良一把搂住自己的妻主,勒的秋叶五脏六腑全挤在一起,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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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晚些时候,秋叶套了驴,开始磨豆子。谁知春花慌慌张张跑进来,拉着秋叶,眼圈红红的,韩良本来给秋叶搭帮,见这情形,赶紧回避了。
“妹啊——”春花一开口,眼泪都下来了,“出大事啦,你姐夫跑啦——呜呜——”
秋叶不解,至于么?又不是第一回跑,才要说话,又听春花哭道:“出事啦,我这回摊上大事了……呜呜……”
“我昨晚醉啦……我不是有意的……呜呜……这腊月天的,他带着三儿跑回娘家去了……我怎好上门……呜呜……”
秋叶没听懂,只好等春花平静下来,才一五一十地听个完整。
原来春花昨晚酒醉很晚都没回家。因着秋叶成亲,家里四个等她不住,提前睡了,倒也没太在意,谁知大半夜的刘氏就醒了,没见着人,正准备来问,却见春花沿着墙根鬼鬼祟祟往家走,被刘氏逮个正着,春花心虚,没两下就招了。据她自己说,她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醒来就已经躺在香草家的炕上了,一睁眼就对上了香草夫郎何氏的脸……
香草因着秋叶成亲的关系,未免脸上尴尬,近几日都不在村里,夫郎何氏管不住妻主寻花问柳,也都由着她去。昨日秋叶成亲何氏倒是来了,可明明他老早就回家了呢……这回恐怕有嘴都说不清了。
“怎么这样糊涂呢……还有谁知道这事?”秋叶也给惊着了,忙问。
春花摇了摇头,擦了把眼泪,止住了哭泣,她半夜被尿憋醒,就见那何氏在边上很是甜蜜,又很是神秘地望着她:“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何氏自然是不会说出去的,说出去族里决计不会让他好过,问题是她到底有没有……春花冷汗直出,慌里慌张地穿了衣服,跑了出来,那时天还黑着,也没人看见,她努力地使自己平静下来: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正念念叨叨,谁知一头撞上了自己家的男人……
后来刘氏发火,一脚踹开香草家的大门,将睡得正香的何氏从被窝里拽出来一顿好打,春花怕闹出人命,死活拦着刘氏,刘氏只当春花护着那贱人,闹了一通,跑回家卷了孩子,寒冬腊月的,直奔自己娘家去了。
秋叶也没什么好法子,只好安慰春花两句说你都醉成那样了能整出个什么事情来,找回姐夫才是第一要紧的,再说……他心里也是有你的,不然全村给你嚷嚷开了。
春花一听这样最好,那刘氏可不是吃素的,还是想想办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