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白舍一时倒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并不知道什么端老爷子寿宴,本来与端家也没深交,可如今若是不照着他意思说,他必然问为何突然来黔中,白舍平日向来不屑说谎,所以说实话行不通的时候,他基本就没话说了。
就在白舍愣神那一会儿功夫,石梅突然脸上显出些不满来,半认真半撒娇地对白舍说,“!你还说特地来陪我找香料,原来是打算参加人家的寿宴,我只是顺便!”
白舍心领神会,石梅给自己解了围了。
秦鲽笑着对正在吃东西的红叶眨眨眼——看到没,这才叫贤内助!
红叶白了他一眼,心说这人有毛病!
白舍笑了笑,伸手轻轻摸摸石梅脑袋,低声道,“真是特意陪你来的,没参加什么寿宴。”
石梅晃了晃神,心说,不用装得那么真吧?就敷衍一下不就行了么。不过这当口,让石梅一眼瞟见傅四对面坐的傅颖了,她正咬牙切齿看着自己呢,那姑娘平日一贯傲慢,今日可是难得一见的表情。石梅莫名觉得……还挺过瘾的。
“。”傅四没法子,白舍这语气似只是在哄陈栻楣……男人哄女人么,可以说真话,自然也可以说假话,自己无从追问了。
傅四打圆场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是我造次了,端老爷子的寿宴向来就几家亲戚一起过,我也只是受家父所托来送个贺礼,白兄应该不知道,公……陈姑娘不用多疑,莫冤枉了好人。”
石梅这才点点头,跟白舍对视了一眼,心说这傅四真行啊,摆明了刚刚是要套话,这人真是无时无刻得防着。
“对了,几位在哪儿落脚啊?”傅四却似乎并不死心,依然佯装关切地“无意间”询问着。
石梅和白舍对黔中一带都不算熟悉,又不能说出此行是去鬼狐林。
这时候,就听红叶突然开口,“我们住我大哥生前的别院,我与那端家有杀兄之仇,不愿与任何跟他们有瓜葛的人多言,傅公子请吧。”说完,低头吃饭。
秦鲽微微张嘴看着红叶。
红叶对他一挑眉——谁不会啊!你这没见过世面的!
石梅一手轻轻拍拍红叶的背,佯装是在安慰他,另一只手在桌下与她轻轻一击掌——让他们没法再废话!
秦鲽摸摸鼻子,白舍给他倒了杯酒,示意他——吃饭吧,这俩丫头都不是省油的灯。
傅四让红叶抢白了一句,这回想再套近乎不可能了,除非承认自家跟端家没关系,不过这也不太合适,又石梅有些歉意地对他笑了笑。
傅四轻轻叹气摇头,这两姑娘一人唱白脸一人唱红脸,非但没法套话,还没发生气!
傅颖见白舍不时给石梅夹菜,两人说话吃饭的时候总会对视笑笑,这这份亲密显然不是装出来的,完全发自真心。傅颖就不明白了,石梅究竟什么好的?白舍平日不苟言笑,怎么就偏偏这儿看重她?虽然陈栻楣是很漂亮没错……可白舍并非那种见了美女走不动路的俗人啊。
傅四他们先吃完了告辞离去。
到了楼下一上马,傅四就见傅颖面露不悦,无精打采,便笑问,“怎么?吃醋啊?”
傅颖白了他一眼,自言自语嘟囔了一句,“没眼光!”
“?”傅四逗她,“谁那么没眼光,惹我妹子不开心啊?”
傅颖脸色更难看了,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还笑!”
“放心吧。”傅四拍了拍傅颖的肩膀,“白舍迟早是你的。”
傅颖有些不信,“你怎么知道?”
“告诉你个秘密。”傅四想了想,“这个陈栻楣……其实根本不是真正的陈栻楣。”
“你怎么知道?”傅颖大吃一惊,随即一想,“!她可是太后的女儿,我就说么,和传言中的完全不同,就跟换了一人似的,原来是个假的。这可是欺君之罪啊,如果她还和真正公主的死有关,那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傅四淡淡一笑,“我至今也没发现她有什么家人。”
傅颖愣了愣,“啊!对啊。哥,她如果只是个没有背景的丫头,香粉做得再好也不可能被太后如此看中,莫非传言说她是太后亲生女儿,这是真的?天,这可是皇室丑闻啊,到时候,太后必然宁可舍了她,也不肯将自己这大把柄留在人间吧?”
傅四听到后,突然摇头,问,“颖儿,你真那么喜欢白舍?”
傅颖脸上有些羞赧之意,“干嘛那么问?”
“……喜欢一个人会让你被情感蒙蔽双眼。”傅四将被风吹到肩头的黑发拨到后面,低声告诫,“我无数次教过你吧……人要懂得审时度势,不要被感情左右,做对自己最有利的事情,那才是聪明人。”
傅颖听了,低声道,“我不是说了么……陈栻楣必死无疑了。”
“我们为什么要置她于死地?”傅四反问,“留她在手上可以要挟皇太后,她的身份保持着受我们控制,比戳穿了让她满门抄斩更有利,她死了对我来说就完全没有利用价值。”
“我……”傅颖不说话了,叹了口气看别处。
“狠是好的,人不狠容易被人害。”傅四抬手,轻轻抽了马屁股一下,“不过女孩儿太狠,可没男人敢要啊。”说完,纵马向前。
傅颖瞪了傅四一眼,只好收拾心神跟上,暗暗告诫自己千万别自乱阵脚,陈栻楣,咱们走着瞧!
……
傅四他们离开后不久,石梅等也差不多吃完了。
“我们真的去你大哥的老宅?”石梅问红叶。
“嗯……你们不介意的话,就去那里住,不过应该很简陋,我嫂子侄子他们都住在那里。”红叶低声说。
“那正好啊,你很久没见她们了吧,回家看看也好。”
“嗯……”红叶似乎又触动了心中往事,伤怀起来。
秦鲽付了饭钱在门口等,叫伙计将饮好的马牵出来,就见石梅拉着红叶出酒楼,白舍跟在后面。
红叶眼圈红红、鼻头也红红的,似乎在哭,委委屈屈上了马车,石梅跟进去,不住安慰她。
秦鲽有些看傻眼了,心说怎么了这是,那疯丫头还有哭的时候呢?
“走吧。”白舍上马。
“……”秦鲽又往马车里看了看,正好红叶抹了把眼泪抬头,看到到秦鲽看自己,狠狠瞪了一眼,挡住脸将车帘子扯下,秦鲽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也上了马,秦鲽始终很在意,凑到白舍身边问,“唉,老大,那丫头干嘛哭?”
白舍茫然地看了秦鲽一眼,问,“谁哭了?”
秦鲽嘴角抽了抽,“算了……赶路吧。”
闹得白舍倒是有些不明白,谁哭了么?他怎么没发现。
马车走了一路,红叶就在马车里哭了一路。
石梅瞧着怪心疼的,“红叶啊,你别哭了,见家人应该开心么,他们不也来信说家里很好,孩子们很想你?”
“可是几位大哥都死了,要不是我遇人不淑让那贱男人骗了,也不会这样。”红叶越想越是悔不当初,只觉得送多少银子给那些家里人都于事无补了。
“你别拿自个儿出气了,你也说了,是因为你大哥想要证明自己是端家人,所以才被人利用做了替死鬼的。”石梅轻拍她背脊,“咱们一定要争口气,给那些看不起咱们的人看!”
“嗯。”红叶点头,石梅给她抹掉眼泪。
此时,秦鲽正贴着车窗边走呢,听到了里头的对话后一皱眉,催马到了白舍身边,问,“唉,那疯丫头真跟端家有仇?”
白舍失笑,“你当她说笑啊?”
“我见她疯疯癫癫的,没想到那么重情义啊。”秦鲽不无赞叹。
“你若是心疼,就帮她报仇。”
秦鲽一挑眉,“你认真的?你别逗我,我真的想啊!”
白舍无所谓地一耸肩,“不妨一试。”
秦鲽眯起眼睛,“你打什么主意?”
“你觉得傅四为什么来这儿?”
“不说了给端老爷子贺寿……这也是借口?”
“傅四以前见着我能避开就尽量避开,我这辈子如果不是身受重伤有可能会输个他,估计他是不会主动来找我的。”白舍伸手轻轻拍了拍马的脖颈,“这个人,无利不起早,现在武林几大家族,就他和端砚死磕,两人实力不相上下,但是端砚比傅四低调些,就怕到时候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呵。”秦鲽笑着敲敲白舍,“唉,你这会儿清醒,不呆了?”
白舍斜眼看看他,“我是想法子让你给你心上人报仇,不听就当我没说过。”
“听!继续说。”秦鲽赶紧拦住他,“你的意思是,那傅四冲着香粉宅来的?不是……冲着小梅子?!”
白舍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摆,“傅四不会那么小家子气,他这人向来好高骛远,凡事喜欢看最高处!”
秦鲽一皱眉,“他该不会……”
“嗯。”白舍一点头,冷笑着来了一句,“他看中的是石梅的身份,还有皇家的权!”
54祸从天降,沉着应对
红叶带着众人来到了她几位兄长的老宅,宅子建得很漂亮,红叶刚一敲门,就有一群小孩儿冲了出来,“红叶姐姐!”
红叶被小孩子们拉了进门,又有好几个女眷跑出来迎接,颇为亲热
秦鲽挑眉看这红叶哄着小孩儿,心说这丫头现在倒是一副知书达理的样子,敢情也不是不能温柔啊,就唯独跟自个儿在一块儿的时候毛躁些。
白舍见这里都是女眷,瞅了个空,拉着石梅到一旁,低声说,“我们还是别住在这里。”
石梅也有些顾虑,问了红叶的意见,毕竟他们此行是非多多,还有傅四在附近,别到时候不小心连累了这里的无辜。红叶也同意,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去。
临走,红叶免不了又伤怀。
秦鲽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这疯丫头这几天一直在哭。
石梅见秦鲽似乎对红叶有怜惜之意,就低声对他说,“红叶是好姑娘,你以后别气她,她就会温柔待你了。”
秦鲽搔搔下巴问,“那怎么样才叫别气她?”
“就是她说什么你是就什么,她指东你不准往西,她让捉狗不准撵鸡,她让投河不准上吊!”
秦鲽深吸一口气,“那么容易?!”转身就追红叶去了。
石梅笑了,就听身旁白舍问她,“意思是,要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