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凛冽异常,势不可挡,柳一清一个招架不住,生生地被这一掌打中了前胸。当下一口鲜血就喷了出来。
水溶心中顿时一凛,暗道:这一掌为何如此熟悉呢?
隋国柱打伤了人却还不肯罢手,纵身一跳就奔着已经摔倒在地的柳一清踢过来,柳一清此刻已然难有招架之力,眼看着难逃这一脚,众人无不为之捏了一把汗,都知道柳一清是在劫难逃了。
恰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水溶闪电般地飞身上台,挡在柳一清的身前,伸出双手,使出一招金刚绞杀,叉开双手牢牢地缠住了对方的一只脚。
隋国柱万万没有料到半路又杀出一个程咬金来,他悬空在上忍不住骂道:“你这臭小子,本大爷的事,怎么轮得上你来插手?”
水溶冷冷道:“比武讲究点到为止,你已经使出阴招伤了人,却还不收手,要置人于死地么?”
隋国柱并不知道水溶的来历,依然怒喝道:“我警告你,赶紧放开我,不然我连你一起打!”
水溶轻轻叹息一声,摇摇头道:“如此之辈,毫无人之道义,这样的人岂不要成为天下百姓的祸害?”随即,微微皱眉,双臂用力,用劲加紧,只听隋国柱一声惨叫,他的脚筋已然被水溶夹断。日后即使能恢复,也要落下跛脚的残疾,周身的武功自然也不能发挥了。
看着在地上痛苦哀号的隋国柱,水溶冷然道:“不善待于人,必不得善待,此下场终是你咎由自取所致!”
这一幕悉数落入宋文卓的眼中,他不由暗暗佩服水溶的果断英武,也为隋国柱终落得残废的下场感到窃喜。可与此同时,他也深深的为水溶感到担心,虽然水溶乃是北静王的长子,又有世子的封号,还深得圣上的赏识,可是这隋国柱的背后乃是姜氏一族的偌大势力呀!不管如何,反正情况有变,我先助水溶一臂之力再说!宋文卓打定主意,遂令人先把柳一清和隋国柱抬下擂台,继而又高声对其他四个被推举出的考生道:“你们还有想打擂的吗?如果没有,那今天的武状元就是水溶世子的了,他当之无愧……”
宋文卓的话还没有说完,只听嗖嗖两声,两枚飞镖分别落落在他的双脚两旁,进离他的脚仅一寸之远,若再偏一些,他的双脚必要受重伤。
“什么人竟敢这般大胆袭击主考官!”宋文卓心中暗叫不好,他逡巡台下,希望可以快速找到发暗器的人。
“你处事不公,给你这点教训还是轻的呢!”随着一声不可一世的呼声,太子飞身跃上了擂台。他扬起下巴,异常轻蔑地注视着宋文卓。他应该是从观战的高台上跳落下来的。难怪宋文卓没有发现投射暗器之人。堂堂太子,竟以这种不光彩的方式搅局,实在令宋文卓愤懑。但是他却只能强按满腔的怒气,谦恭行礼道:“见过太子殿下,不知有何吩咐?”
公瑾庆瑞冷冷地扫视了宋文卓一眼,骄横地说道:“本太子还没有打擂呢,你怎么就说武状元归这个姓水的小子所有?”
宋文卓一愣,道:“可是,这参加比武大赛的人员中并没有太子您哪!”
“放肆!这天下都是我们公瑾家的,你也不过是我家豢养的一只狗而已,低贱的奴才竟敢来质疑主人!”公瑾庆瑞狠狠说道。
这番话简直把宋文卓羞得体无完肤,堂堂三品中郎将,又是这次比武大赛的主考官,却被太子当着百官之面这般的侮辱。让他日后还如何见人?宋文卓只觉得一阵天昏地旋,他恨不得地上立刻开个大洞,好让他一下跳进去以躲开这般的羞辱。
水溶看着脸被气得苍白的宋文卓,心生不忍,遂大步上前,朗声说道:“太子虽然身份高贵,也要注意自己的言辞。宋大人乃是朝廷的命官,皇上钦点的主考官,太子怎能如此出言不逊?”
那日在宝相楼被水溶紧锁脉门的手臂直到现在还隐隐作痛,此刻的公瑾庆瑞直恨得牙根痒痒,这两日,他潜心和师傅多多乌拉继续学习阎罗掌的狠招,只想在这次比武大会上将水溶置于死地。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敢与本太子顶嘴?”公瑾庆瑞颇没有风度地狂吠起来。
水溶轻蔑一笑道:“在下乃是当今皇上钦封的世子,今日比武大赛的最终获胜者。你若是不服,只管出招上来。若是在你的眼里,我们若都是东西的话,那你岂非就不是东西了么?”
一番软中带硬的话说得台下一片哗然,那阵阵的笑声更是触痛了公瑾庆瑞那愤恨的神经。“你这小子,休得放肆,今日本太子一定要打你个落花流水!”说罢,他便一个饿虎扑食就攻了上去。
水溶冷静地移身后退了两步,轻而易举地就避开了他的锋芒。公瑾庆瑞岂肯罢休,站定身形,双臂盘绕,运功发气,台下众人之间他的手掌渐渐发黑,懂些武功的人都知道,他这乃是出于西域的邪门武功。掌心发黑乃是有了剧毒,被打中的人就算不死,恐怕也要成了残废。
水溶心中也是一惊,这种武功的厉害也听师傅说起过。这是西域毒掌中最为厉害的一种——阎罗掌。练这种功夫的人,通常要长时间在有毒的药液中浸泡自己的手掌,到运功之时,才可借力发散出毒气,只是这种武功是西域的绝学,罕有人会,将近十多年来,未曾再出现过,所以使得人们对它都不很熟悉了。忽然,水溶想起了一件事,父王曾经中过他一掌,那是不是也中了毒呢?
公瑾庆瑞本来还怕水溶身法太快,自己打不中他,现见水溶凝神静思,心中窃喜抓住了最好的时机。
眼看着公瑾庆瑞的一对魔掌就要触到水溶,众人都发出一种无奈地哀叹,有的人甚至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然而,却久久没有听到水溶倒地的声音。闭着眼睛的人忍不住睁开了眼睛,睁开的眼睛的人有些不相信眼前的情形,又闭上眼睛使劲地揉呀揉。随后人们就都看见,水溶完好无损地站在公瑾庆瑞的面前,而公瑾庆瑞却保持着方才推掌的姿势,一动不动。
原来水溶方才一时走神,待见公瑾庆瑞出掌过来时,再招架已然来不及了,遂就采用了一种极高超的轻功身法——飘扬挪步法。顾名思义,就是人在顷刻之间,如空中浮云一般轻飘飘地挪动位置。说来也是好险,水溶在公瑾庆瑞的掌风到来不过发丝大小的距离下才移开身形的。若再晚了半点,恐怕就要中了他的阎罗掌。
移到公瑾庆瑞的身旁时,水溶便点了他的穴道,令其定住身形再不能动。
“好!水溶世子真是武功了得呀!”深被水溶人品和武功折服的人们率先发出了赞扬之声。
“水溶世子是当之无愧的武状元喽!”
“太子这次也要甘拜下风啦!”更有一些胆大的之人,连如此明朗的话都喊了出来。
宋文卓也觉得胸口的恶气出了不少,遂吩咐道:“来人呀,将太子先抬下去吧!”
东边的观战高台之上,公瑾明轩更是合不拢嘴,心中一遍遍地默念道:“溶儿呀溶儿,你实在太了不起了。我真要好好地感谢水靖贤弟,他竟能为溶儿找了这么一位武功高深莫测的师傅。”
擂台上现在的形势可是恨煞了皇后和姜氏一党。丞相姜世荣今日不知有何要事,未来观战。皇后又在高高的观战台上,无法得到授意的姜氏党羽们都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姜玉华狠狠地攥紧拳头,连长长地护甲陷入肉里引来阵阵的刺痛都浑然不顾。“荣公公——”她狠狠地咬住牙吐出了这几个字。
荣公公立时会意,他忙转身出去了。
擂台上,公瑾庆瑞已经被抬了下去,他大睁着双眼,一副不甘心的模样。阎罗掌因不能发力,故而力道回到自身体内,令他周身气流乱奔,实在难受得紧。只见他的脸一阵红一阵白的,好似变色的灯笼一般,令看到的人无不觉得可笑之至。
宋文卓高兴地宣布道:“太子方才上来打擂也以失败告终,所以今日的武状元当是水溶世子,此殊荣于水溶世子乃是实至名归!”
宋文卓话音刚落,台下便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更有人高喊着:“水溶世子,当之无愧的武状元!”
赢得众人的拥护,水溶分外开心,他站到台前,不住地朝各方的拥护者抱拳作揖。
“噢!大哥获胜喽!大哥获胜喽!”远远地在那列马车之上,水媃听到小厮前来的禀报,不由得欢呼了起来。
王妃连忙捂住她的嘴道:“你这丫头,本是不带你来的,谁知竟被你偷偷跟来了。你不要再喊了,小心那边高台上的皇上和皇后听到。”
水媃却不以为然道:“母妃你这便是杞人忧天了,那边的声响这么大,如何能听得到我的声音呢?”
黛玉听罢,也赶紧掀开车帘,往擂台那边放眼眺望。由于距离远,只看见人群挥舞着手臂,听见人群发出的阵阵欢呼之声。
心底涌出无尽的甜蜜之感:溶哥哥,我就知道,武状元当非你莫属。
正在众人都沉浸在喜悦中时,忽然几支冷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飞到了台上。
宋文卓肩膀中箭,他哎呦一声跌坐在台上。
“宋大人!”水溶一边迅疾地抽出腰中的玄冰软剑,挥剑阻挡着不断射过来的箭,一边一手搀扶起宋文卓。水溶扶起他来,单手用力环住他的腰,纵身就跳下台去。
只是这冷箭专冲水溶而来,比方才射得更猛烈了。
“什么人竟敢在此放冷箭?”公瑾明轩深为水溶担忧,他气得一下子跳下了龙椅,“御林军,赶紧去保护世子!”
“不可以!”皇后却在一旁高声阻拦。
“大胆!你竟敢抗旨!”皇上气愤地瞪着姜玉华。
姜玉华却毫无惧色道:“御林军乃是保护皇上安危的,此刻已然发生了暴乱,若是这贼人再趁机伤害皇上,该如何是好?所以为今之计,我们还是速速摆驾回宫要紧。”
“你休要胡说,那冷箭分明是冲着水溶去的。莫非是你派人设计陷害?”公瑾明轩忽然明白了什么喊道。
到底是做贼心虚,姜玉华眼神闪烁道:“皇上无凭无据,可不要冤枉了臣妾。”
公瑾明轩再不想与她浪费唇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