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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霩这才提起精神,与众人谈笑饮酒。
过了盏茶功夫。门外一阵珠帘碰撞声,锦衣华服的阿媚才在两个丫头的陪同下走进来,笑吟吟地向座中各人施礼。
“阿媚来晚了,向各位大人赔罪。”
“媚夫人好大的架子,若不每人自罚三杯我可不依。”刘驹把玩着酒杯,漫不经心笑道。
阿媚看了刘驹一眼轻笑了下,随即一抬手丫头便伶俐地将斟好的酒递给她。
她率先走到他面前,捧着酒杯笑意吟吟道:“那阿媚就先向王爷赔罪,自罚三杯。”说罢便痛快地饮尽杯中酒,连饮三杯后开始移向各席间。
她先从右始举着杯一席一席自罚,三杯尽后还悠然敬席上人一杯,再寒暄两句才转到下一席。
众人见她如此气定神闲,无不惊佩,纷纷赞扬道:“媚夫人好酒量。”
“好,女中豪杰也!”
“……”
座中秦霩见她一副似卖弄又似有心买醉的模样,面上一直不露声色,只低头默默酌饮。
阿媚含笑穿梭于各席间,杯杯酒水俱是痛快地仰头饮尽,一圈下来最后才转到秦霩面前。
此时称赞声更不绝于耳,座上那些大人都被她的气魄和酒量震住了。
“媚夫人罚饮了那么多杯还不倒,真是量如江海啊。”
“好酒量,好酒量!”
“在下钦佩之……”
她的脸已有些酡红,并不理会周围的称赞声,只是目光迷离地打量着面前的秦霩。
他确实与当年的少年不同了,肤色少了白皙荏弱,麦色肌肤泛着健康光泽,从前柔软青稚的轮廓已被打磨成刚毅,只是静静抿唇看她便有一股摄人心魄的气势。
打量完毕,她笑着朝他举了举杯,客气道:“这位想来就是秦将军,真是一表人才。阿媚怠慢众位,先自罚三杯。”说罢,毫不迟疑又连饮三杯。
三杯尽,她复又斟上第四杯,笑吟吟对着他举杯,“这杯酒敬将军,聊表阿媚对您的敬意,望将军赏脸。”
秦霩一直看着她没有动作,这时才慢悠悠端起酒,目带探寻地盯着她迷蒙的眼眸。这女人竟装不认识他。他愣了下,随即若无其事地笑道:“多年不见,媚夫人倒没什么改变,一切可好?”
“谢将军关心,一切皆好。”阿媚听他跟自己攀旧情,依然面色不改笑吟吟地回答,递了递杯中酒示意他举杯。
这种场合秦霩实在找不到话题面对她,于是慢慢将酒饮了。
阿媚笑了笑,走回刘驹面前客气道:“王爷,阿媚已向各位大人一一赔礼,您可满意?”
刘驹朗声笑了起来,“媚夫人真是酒量过人,本王不过玩笑一句,你倒真的自罚了那么多杯……”
一旁的秦霩眼神微变,目光有意无意扫了眼刘驹和阿媚,随即继续擎杯自饮自酌。
阿媚看似毫不介怀地置之一笑,慢慢转身面对众人继续客气笑道:“众位大人难得一聚香楚阁,今日可要尽兴而归,有何招呼不周的地方还请多担待。”
“哪里哪里,媚夫人将阁中最好的姑娘都留在这里招呼我们,还有什么好说的……”
“是呀,媚夫人太客气了。”
一群人同样客气地回应阿媚。
阿媚笑了笑,撑着额故作不胜酒力地晃了晃身子,随即赔礼道:“诸位即兴,阿媚不胜酒力就先退下了。”
众人见她这般也不强留,爽快放了行。
阿媚由丫头扶着出了门,故作轻浮的脚步却依然趔趄,翻涌的酒劲令她只能难受地闭着眼向前行,脸上也已绯色如潮。
一到卧房她便直接倒在了床上,同时挥手示意丫头退下。
许久不曾这么急促饮酒,她确实有些不胜酒力了。她叹息了一声,随即借着酒劲渐渐睡去。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阿媚睁开眼时外边似乎在下着雨,雨声淅淅沥沥。
她瞥向窗边,烛台上那红烛已快燃尽,目光散漫地扫向四周,头上突然传来一个男人声音。
“醒了?”
她惊愕地仰头便看见秦霩站在她床边,半垂的帘幔遮挡住了他的身影,故而叫她一时没有发现。
“阿媚。”秦霩看着她眼神饱含痛惜,面色复杂地轻轻唤她。
“秦将军怎么不去陪他们喝酒,跑我房中来做什么?”
阿媚故作镇静地坐起身扶了扶头,发现发髻已乱,此刻估计凌乱不堪形象全无,于是幽幽叹了口气,坐在床边不动。
“散得差不多了,突然下起雨大多领了姑娘去宿夜。”秦霩顺势坐到床沿边,伸手去理她的鬓发。
阿媚往后躲了躲,避开他的手。
秦霩的手僵在半空,面色有些无奈地轻叹:“阿媚,我以为你看到我会高兴……”
阿媚马上堆满一脸笑容客客气气道:“将军还是快些离开好,免得被人以为您这大好才俊成了我这半老徐娘的入幕之宾,有损了您的声名……”
“我进来就是告诉你,我准备去找香楚阁的老板替你赎身。”秦霩皱了皱眉,瞥着她虚假的笑脸。
阿媚听罢当即便僵住了笑脸,瞪着他质问道:“你疯了吗?一回来就做这么招摇的事?”
秦霩不以为然地一笑,慢慢握紧她的手不让她挣脱,看着她语气轻柔而坚定道:“阿媚,我说过会拿回一切的。”
阿媚看着他眼眸里毫不避忌的坚定和不甘,顿时蓦生一丝不安,想抽手却挣脱不得,只好撇开头不理他。
秦霩见她这般神态,脸色马上阴沉了下来,怪她对自己态度冷淡。他设想过与她重逢的种种情形却不想是这般薄凉疏冷。他凑近她,意图用男人的方式逼她将假面卸下。
阿媚感觉到秦霩温热的气息凑近马上偏头一避,却没躲闪开叫他的唇印在了脸上。她当即便挣扎想将被他钳制住的双手挣脱开来对抗,他似知道她的意图般轻笑了声微松力道,却在她动作的瞬间一只手又将她两只手掌扣牢,另一只手攀住她的肩迅速扭过她身子,又将唇凑近准备亲她。
阿媚顿时勃然变色,一边躲他的唇一边呵斥:“秦霩,你敢?!”
秦霩无赖笑道:“有何不敢?阿媚,我若强要你,你是挣不过的。”说罢,按住她肩膀的手转而环住她,将她圈在自己怀抱里,随即捏住她的下巴将她的脸扳回来。
“这么多年,你还没醒吗?!”阿媚瞪着他怒喝,也不知是不是适才的酒气仍未散,胸膛里似有一团火在烧。
秦霩目光闪过一丝挣扎,却用行动告诉了她答案,不由分说便攫住她的唇,迅速顶开她因惊讶还来不及紧闭的牙关深入证明。
阿媚顿时错愕地瞪大了眼,却见他眉眼含笑,一路横扫肆掠霸道地吮取她口中津液,似在品尝香醇美酒神情陶醉。她缓醒过来,正欲下狠劲重重咬他,他似预料到她意图般扣着她双手的手忽然松开,转而袭向她的胸。她慌忙用刚获得自由的手阻止他,他的手却蓦然一收按在她肩上,将她整个身子按倒在床上。
遭此变故,慌乱的阿媚哪还记得咬他,只顾奋力推他。
秦霩见她惊慌失措的模样甚是得意,笑得眉眼弯弯,按倒她后便迅速欺身而上,健硕身躯落下将她泰山压顶,瞬时便令她动弹不得,嘴却一直没闲着继续不餍足地攫取她口中甘甜。
待他餍足得意地松开她躺到一旁,阿媚已经筋疲力尽,她喘着气,啐了他一口,“你这疯子!”
秦霩看着她笑不拢嘴,觉得她杏眼含怒的模样甚是有趣,尤其那脸上两抹酡红添了媚色更是勾人,于是又欲将她环入怀中,却被她心有警惕地躲开。
他也不气,只是意乱情迷道:“阿媚,过了六年你却一点都没显老……”
阿媚撞见他灿烂如初的笑不由愣了下,随即想到刘驹要的就是他对她旧情难忘,于是便又将自己的心武装起来,决计不与他纠缠。
她心中明白唯有这样才能保全他和自己,于是看着他故作为难道:“秦霩,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替我脱身可要花费不少功夫和银钱……加上我这年纪,你赎我回去对你的名声也不好……”
秦霩却是不以为然地笑,伸手摸着她的脸道:“钱财乃是身外物,人家又看不出你的真实年龄,何足为惧?”
阿媚当即推开他的手,甩开头薄怒道:“你自是不惧,我还怕被人笑话呢。这样的身份,还是你的……”
“我若介怀今日便不会再来缠你,你的身份我不在意,便是全天下都知道我也不在意!”秦霩忽然撑起身将她圈在身下,居高临下看着她,态度认真而坚决。
阿媚被他的神色摄住,眼泪忽地毫无预兆滑了出来,只觉心里一阵空空落落便没去抑制许久不曾畅流过的泪水,任它簌簌落下。
最后,她颤抖着手指去解衣裳,哽声恳求道:“秦霩求你放了我吧。你若不甘心,我现在便好好伺候你,直至你满足……只求你自此不要再来香楚阁,不要再找我……”
秦霩被她的眼泪震住,看着她就在自己双手圈定的范围——咫尺之距的下方泪眼婆娑地宽衣解带,用自己从未见过的卑微语气恳求他,突然便觉胸口一痛禁不住伸手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随即他忍着胸口处蓦然传来的抽痛感,斩钉截铁道:“阿媚,我要你,不是要这片刻欢愉,而是由衷想与你共度一生,此生不换!”
阿媚顿时似被他摄去了魂魄般僵住了动作,目光颤抖地凝视着他,突然觉得他看她的眼神变了,没有了少年的不甘与执拗,似是一个男人对着自己想要的女人时流露出的笃定与坚决。她不禁迟疑起来,他是认真的吗?
初时他来香楚阁不过是为一个叫梦蝶的少女,她不曾料到他的目光有一天会停驻在她身上,如庄周逐蝶般痴迷地追逐着她。
而秦霩似是怕她没听明白,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再次坚定道:“阿媚,我要你,不管是不是冒天下之不韪,不管会不会被人耻笑!你的顾虑和为难有我挡着,绝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和伤害!”
阿媚的眼波依旧颤抖迟疑,于是闭上眼撇头不去看他,无可奈何问:“秦霩,你明知道我们……”话到此顿了顿,随即带了哽意续完,“为什么还执迷不悟?”
秦霩缓缓将她的手拉到心口位置,唇角绽开露出个温暖和煦的笑容,目光凝定她认真道,“因为它不允许我放下!”
作者有话要说:文章会慢慢展开,请各位看官稍安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