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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碧玉重新绽开笑继续给他引路,却忽有一阵疾风吹得她发间槐花摇摇欲坠,于是连忙驻足伸手去护。
秦霩也跟着停足,见薛碧玉一边捂住风中凌乱的衣袂一边抬袖挡风,半眯的眼再不现剪水秋瞳之美,却别有一番风情,睫毛如蝶翼不时轻颤,带些恼意地蹙眉撇嘴。
一缕似兰非兰的香气忽然钻入他鼻间叫他心生恍惚,于是便忘了适时把目光收回。
薛碧玉发觉他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不禁红了脸避开他视线含羞问:“表哥,玉儿长得好看么?”
“嗯。”
秦霩顺口应了句,并没留意她的问题和神情变化,正若有沉思嗅着自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总觉得香气有些熟悉不知在何处闻过。
他努力搜寻了下记忆,忽然想起香气跟那时梦蝶身上的味道很像,不由吃了一惊,神游开外地抬步。不防薛碧玉不知何时竖在他面前,刚走两步便与她撞了个满怀。
薛碧玉被他撞得脚步一趔趄,随后站不住脚向后摔去,同时发出了一声惊叫。
“啊!”
秦霩意识仍未清醒,却马上做出自然反应伸手一把捞住她。身体在与她近距离接触时,忽然又嗅到她身上那股淡香霎时松了手。
“啊——”忽然被撒手不管,薛碧玉霎时爆发出了更加恐慌的尖叫。
蓦然觉醒的秦霩马上出手抓住她的腰带,在她后脑勺快跟地面亲密接触时借力一扯,顿时令她逃脱了摔跤的噩运,只是两人的身体因惯性又撞在了一起。
她的腰带一扯就掉简直不堪一握,敞散了衣袍却毫无意识双臂环住他腰身,惊魂未定地将头埋入他怀中寻求安全感。
秦霩被她这般抱住不由将她身上的香气嗅得更清楚,再感觉她的身体与自己紧贴在一起不禁有些意乱情迷。
薛碧玉的身子正轻轻发抖,煨在他胸膛上的脸烫得厉害。他一抬起她的脸便看见她满面酡红,一双眸子水汽迷离,嘴巴一张一合轻轻喘着气似在邀请人采撷。
他不禁忘情地低头准备撷取那香唇品尝个中滋味,却突然嗅到她身上熟悉而陌生的香气瞬间清醒了过来,随即马上撒手退开。
薛碧玉却已是一副动情模样,眸光迷蒙地凝视着他,声音软如泥地唤道:“表哥……”
秦霩被她这么一唤差点便招架不住弃械投降,却还是理智地转身不去看她,努力按捺着身体里蠢蠢欲动的绮念。
缓了会儿,他心神稍定时才对她惭愧道:“无心冲撞了表妹,望表妹莫怪罪。”
薛碧玉却尚未缓过神,犹自意乱情迷地挨近他,扯着他袖子语调绵绵唤着,“表哥……”
秦霩浑身一僵马上挣开她,转身向后退叱道:“表妹请自爱!”
薛碧玉被他喝得当下一愣,随即神智渐渐恢复顿时羞愧难当地捂住脸,背过身去手忙脚乱拢衣衫。
秦霩见此状,于是道:“让表妹受惊实在不好意思,我看今日不宜弹琴还是改日吧。”
他说罢转身便走,刚迈出一步便听见她在后头唤他。
“表哥……”薛碧玉声音急切。
“嗯?”秦霩不回头,只是顿住脚步应了声。
“表哥答应了可要记着,玉儿会日日在此焚香等您来听新曲。”薛碧玉的声音渐渐恢复正常,殷勤如故叮咛道。
“好。”
秦霩轻应了声便继续自己的脚步,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她身上的味道太像梦蝶,他怕自己靠近她会情不自禁想占有她。
跟自己表妹发生关系不是他理智范围允许的事,所以他抱着这样的心态,自始至终都没回过一次头。
薛碧玉矜持地立在原地,并不知他心中所想,目光一瞬不离盯着他背影,满怀希望等他回头。
直至他头也不回地消失在自己视线,她炽热的目光才渐渐冷却,沮丧地低头拢住衣衫。
不过她的姿势并未维持多久,便被一声惊呼打断。
“哎呀小姐您怎么还愣在这,饭菜都凉了……”
薛碧玉回头便看见自己的丫头水秀正抱着琴囊奔来嘴里正抱怨不休,瞥见她脸色时又立马打住发出一声诧怪:“咦,您脸色怎么这样?”
水秀一瞬不瞬地盯着她,面带疑窦地研究着她脸上那两抹仍未散去的可疑红晕。在发现她衣袍倘散时,她马上惊叫了起来,“啊!小姐,您……这……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衣衫不整?您被人轻薄了么?”
水秀扑上前一面慌张失措地给她拢衣衫,一面追问。
“水秀,你这么大惊小怪做什么?没人轻薄我,是表哥……”薛碧玉连忙低头把脸捂住不许她看,娇嗔道。
水秀并不如她那般淡定,一听是秦霩便马上变了脸色,瞠目结舌叫道:“天呀,原来秦将军是个登徒子,他……他……小姐您怎么不会叫人呢?都吃了什么亏……”边说,边情不自禁将她身子转过来转过去检查犹恐她吃大亏。
“哎呀水秀,表哥没对我做什么啦……”薛碧玉被她弄得身子发痒,于是不耐烦地将她推开板着脸解释。
水秀一听她的解释又是一惊一乍,锲而不舍追问着:“那是怎么回事?难道小姐您真的对秦将军有心?这……这可怎么了得,秦将军下月就娶妻了,小姐您……”
薛碧玉浑不在意地问:“那又如何?”
水秀惊叫一声,“小姐难道想做妾?”
“这可不行……”薛碧玉苦恼地皱起脸,为难道:“爹爹肯定不答应,姨母也不允许……”
“所以小姐您就别想了,秦将军心里好像也有人……”水秀见她这副神情顿时松了口气,连忙打铁趁热规劝道。
“表哥心中有人?是谁?”薛碧玉马上好奇地追问。
“听说是个有些岁数的风尘女,就住在隐香院。虽然没有名分,不过您姨母几次想撵走她秦将军都护着不让,昨儿个听说她突发急病便连晦气也不避就跑去看她了……”
“怎么可能!表哥怎会喜欢风尘女?”
薛碧玉惊奇万分,不待她说完便愤愤不平地打断,实在无法相信自己倾慕的表哥会喜欢风尘女。
一介大将军有名有望却喜欢一个出身低贱的风尘女子,这于她而言无疑是个笑话。
她突然很想验证下事情的真伪,看看是否真有这么个女子勾了自己表哥的魂……
这边当下无话。
另一边借公务之名溜身的秦霩,一回到自己院子便真的接到了紧急公务。
而后日子一天接一天过,被秦晓雪搅破了平静的秦府开始频频出现事端。
这厢她正为秦霩娶妻之事做准备,忙着指挥下人们翻新墙柱,那厢被贬为粗使丫头的几位美人便齐齐闹起自杀来。
人自然没死,只是惊动了秦霩。
最终秦霩选择息事宁人用钱财遣散了她们。
接着又生出一事,还来不及享受将军恩宠的瑞宝丫头忽有一日经过关着伺候过几位美人的丫头的废屋不知看到了什么,回去之后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闭门不出。秦晓雪去看了她一次,随即便把她打发出了府。
然后,秦晓雪提出要在府中丫环里选出一个合适的给秦霩做妾。那些自诩长相得宜的丫头们听到消息后马上装病的装病,讨饶的讨饶……没一个乐意。
最后她碍于秦霩的脸面偃息旗鼓把目光移到府外,找了个小官之女给他做妾,谁知那女子入府当晚便做了件轰动全府的事,竟用簪子试图刺杀秦霩,被秦霩当场制住。
秦霩审问得知她是听信了外边谣言,以为他是个以虐人为乐的变态将军才生出谋害之心,顿时啼笑皆非。
秦晓雪则当即大发雷霆,要将女子拖出去杖毙。
秦霩拦住不让,母子俩便在如何处置女子之事上在人前爆发了冲突。
最终结果是女子相安无事被秦霩送回本家,秦晓雪气得拂袖而去,两人冷战了几天才重归于好。
当此时,这接二连三发生之事人人都以为是秦晓雪处置四美事件的关联效应,没人意识到一个阴谋正朝阴谋的玩弄者秦晓雪逼近准备将她颠覆……
而秦晓雪本人也毫不意识,已被接踵而来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连自己的外甥女也顾不上招呼。
于是,在她无暇理会之隙发生了一件小事,表小姐的丫头水秀与阿媚的丫头铃儿在厨房里因争一个灶台而起了冲突。
当然,这事是薛碧玉为了能光明正大去见阿媚而操纵的。因为事件一出她动作便快得出奇地直奔阿媚的隐香院。
这日风有些大,抖落了不少槐花,花朵在风中翩跹若群蝶嬉戏。薛碧玉却对美不胜收的情景视而不见,一路疾走如风地朝阿媚的住所奔去。
她一迈入隐香院之门便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枯叶落了满地无人扫,花圃显然已有些时日没料理杂草丛生……整个院子空空荡荡,不见半条人影。
“咦……走错地方了么?”
她诧怪地拍了下自己脑袋,一面向前走一面东张西望,转了两圈发现鬼影都不见个。正准备退出去看是不是隔壁院子,却听见似乎有人声从主屋传出来。
她于是迈步走上台阶,不动声色地靠近主屋,侧耳听了下才确定里边确实有人声,只是听不清在说什么。
她不禁好奇心起,在房板纸上小心翼翼戳了个洞偷看里边情形,恰看见床榻之上两名女子正神态亲昵地相拥而语。
靠里边只穿了中衣那位,薛碧玉感觉年龄比她大许多又说不出大多少,明明面如白纸却天生丽质难自弃,容颜不减秀媚风韵。前边那位倒是衣衫整整,只是看不到什么模样。
薛碧玉正在为自己所见的情形诧怪,却突然听清了从那位衣衫整整的女子口中蹦出的几个关键字眼。
“……可以……陪着您……喂给他(她)吃……”
喂给他吃,还是喂给她吃?!
薛碧玉开始只觉得她们的谈话内容有些奇怪,可越想就越觉得不对劲,心头忽然狂震起来。
喂给他吃?
她们想谋害她表哥!!
、急令催得人心乱
薛碧玉只觉脑海里一片空白,完全忘了那两人若是发现她会有何反应,呆若木鸡地立在门前。
她不笨,只一瞬便猜出了那身着中衣的女子的身份。这秦府除了她姨母和表哥,能住主屋的就只剩两个,一个是佳容夫人,看她年龄也不像,排除后便只剩下水秀所说的她表哥心坎上的女人阿媚。
薛碧玉无论如何也平复不了自己的惊骇,见她二人形迹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