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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却只当没听见,让铃儿扶自己进房,坐在妆台前才心烦意乱地拧起眉头。秦霩的娘回来了,往后她不可避免会碰上也不知如何应对?
“吱呀——”
烦恼间,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吓了她一跳。
阿媚拧头一看,见立在门前的是秦霩不由松了口气。
秦霩一路皱着眉走进来,满脸不悦地问:“现在才回来,又去了哪?”
“从前一个姐妹宴请我,庆贺我从良。”阿媚如实答道。
秦霩的脸色顿时更加难看,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揶揄道:“你姐妹倒是多,低调出来还那么多人知道你从良……”
阿媚当即便来了气,挺直脊背质问他:“你不信?”
秦霩黑着脸不说话。
阿媚见状不以为然笑了,讥讽道:“不信也罢,反正我也不信你会信。”
“在事情结束前,你以后还是不要出门了。”
秦霩面无表情看了她一眼,叮咛的同时转身准备走。
阿媚于是赌气地仰起脸撩拨他,“这么快就走,不留宿了吗?”
秦霩听罢马上回头瞪着她,忍了忍还是收敛住怒容和颜悦色道:“我这几日不便来你这里,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阿媚见他语气认真也不再招惹,收了笑准备应答,却听他又道:“还有,这阵子不要出院子乱逛。”
她顿时明白他是怕被他娘发现她的存在,不由得怒火焚烧,当即愤然起身诘问:“秦霩,你有胆要我却没胆让你娘知道,想藏着掖着是不是?!”
、乍暖还凉是人心
秦霩走出几步,听罢又转回头,面色愠怒欲说话,话未来得及说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却截断了他的话头。
“我道是哪个这么没规矩,原来是你!”
秦晓雪不知何时站在了门前面无表情看着他二人,锐利目光着重落在阿媚身上。
阿媚看见她不由笑了。
秦晓雪苍老不少,施了脂粉也掩不住下垂的眼袋和额上抬头纹、眼尾处细纹,站在妆容精致华服裹身的她面前明显形秽不如。
阿媚毫不畏惧迎视她的目光,笑得灿烂,“您很惊讶么?”
“你这狐媚子,六年前缠着霩儿便罢了,现在居然还缠上门……”秦晓雪马上爆跳如雷地冲向她,扬手就要扇她耳光同时骂道:“不要脸的东西,老得能做他娘还敢爬他的床,看我不打死你这骚货……”
阿媚眼明手快抓住她手腕,依然笑吟吟针锋相对道:“您也不打听清楚是谁爬谁的床……”
“骚货!”秦晓雪蛮不讲理地啐了她一口,气急败坏抬起另一只手又要打她。
阿媚扬手预备去挡,却被奔过来的秦霩抢先一步。
他握住秦晓雪的另一只手面色严峻道:“够了娘,是我带她回来的。”
两只手都被人架住不能动作,还从儿子口中听到这样的事实,秦晓雪顿时怒不可遏,狠狠甩开他两人的手,不顾不管又扑向阿媚,骂道:“死狐媚子,若不是你勾引他……”
秦霩见状马上拦在阿媚面前,面对着秦晓雪一本正经解释:“她没勾引我,是我缠着她。”
“霩儿,你疯了吗?她是什么人你不知道?”秦晓雪气急败坏地瞪着他,指着阿媚道:“秦家的事肯定跟这女人脱不了干系,不然她会在事发前跑到我面前示威?你现在这身份要女人何其容易,偏偏搂着这个倚门卖笑的妖精不放做什么?”
“我倚门卖笑……”阿媚不由怒了,正要反唇相讥,秦霩却突然扭身捂住她的嘴。
他面带警告地看着她却隐约有恳求之意,在她安定下来时才扭头面向自己母亲,“娘,您应该知道我六年前就对她上了心,往后我会让她安分守己,不会……”
“你困的住她吗?”秦晓雪面带质疑,怒气未消地狠狠瞪了阿媚一眼,旋即又转头劝道:“霩儿,我是为你好,你难道忘了你父亲的前车之鉴了?”
秦霩马上沉默了下来,低着头不做反驳。
阿媚的心顿时因他的反应而生出寒意,不由戒备地瞥着秦晓雪。关于秦霩父亲的事她知道些,知道他是为一个女子而死,在她未沦落风尘前也曾见过那个女子真颜一次。
那个女子的容色与气质,府里一大堆夫人小姐丫环没个及得上,生得可谓倾国倾城,一见便能令男人丢盔弃甲。
那女子是夏国的皇后,听闻夏国国君还是她的哥哥。就是这么个妖孽般的女子让一代大将军葬送了生命。
秦越从夏国俘虏她回来,曾利用她牵制夏国国君攻占下夏国半壁江山,却在得意之际遭她反间又将攻占的夏国疆土奉送……两个国家都差点被她倾覆。
秦越战死沙场后,夏国国君为了寻找失踪的皇后突然偃息旗鼓,两国的战火才这么熄了。
“霩儿,这个女人心术不正,你留住她只会祸害……”秦晓雪还在语重心长劝着。
阿媚回过神瞥着她露出了讥讽笑意,禁不住接话道:“是呀秦霩,我当年年少无知,若能像你娘这么深谋远虑提醒你祖父祖母还有你大娘,他们也不至于枉送了性命,我看你还是狠下心肠把我杀了好!”
秦晓雪马上气急败坏地扑过来,蓦生惊人力气一把便推开了阻挡在前的秦霩,表情凶狠地伸爪抓向她,骂道:“贱人,尽会胡言乱语!看我不撕了你的嘴!”
阿媚没料到她会歇斯底里,连忙后退躲闪,抬起的手来不及反击便被她抓住抓出几道血痕。
她一面皱眉试图甩开她,一面反唇相讥道:“是不是胡言乱语大家心知肚明,当初也不知是谁廉不知耻去爬自己叔叔的床……”
“啪——”
阿媚的话未完,一个响亮的耳光便止住了她的话。她半边脸颊顿时火烧火燎,又麻又痛。
秦晓雪的手还在半空未及收回,人如暴怒的野兽目光如剑地瞪着她。
阿媚触及她的目光禁不住笑了,也不管脸上火辣辣的痛意,给了她个灿烂的笑容,气定神闲道:“我知道你想杀我灭口,唯一的知情者死了,你才能当外人眼中善良本分的慈母不是?你掩得住我的嘴又如何,做贼心虚怕是夜夜也不得安寝吧?”
秦晓雪的表情顿时衰败了下去,顷刻又暴怒而起扑过来扬手又要扇她耳光。
阿媚连忙向后退躲避她的攻击,同时准备抬手还击,却忽然被一个巴掌打得当场呆愣了。她呆滞地看着秦霩,他的一只手还竖在半空,另一只手则架着暴怒的秦晓雪。她的心忽然便冷了下来,然后露出了讥讽笑意。是了,这才是他正常的反应,一个维护母亲的孝子。
她的耳朵在挨了他的耳光后便开始嗡嗡作响,听不到他拉着母亲离开时说了什么,也听不到不肯善罢甘休的秦晓雪嘴里在骂什么。她只是缓缓闭上了眼,再抬眼时秦霩和秦晓雪的身影已经不见,只剩下穆晨还侍立在门边。
房门正在慢慢合拢着,铃儿却在房门合拢那一瞬忽然奔了进来,神情慌乱地将她扶到妆台前坐下,然后开始翻箱倒柜找药。
阿媚呆滞地任她摆弄,只觉耳朵里除了嗡嗡声什么都听不到,仿佛世界都静止了只剩下这么一种声音。
铃儿找着药后一面给她净脸,一面发出诧怪声,“天呀,那老夫人下手也太狠了,夫人您之前得罪过她吗?”
阿媚看见她嘴唇嗡动,知道她在跟自己说话,却发现自己竟然听不见,不由露出苦笑。
铃儿愣了会儿才发现她的异常,于是自觉噤了声,低头专心帮她料理伤口。当她瞥见阿媚袖上的血迹将她的袖子拉起,看到上边鲜血淋漓的几道血痕时忍不住便倒抽了口气,惊恐万状地看着阿媚。
“夫人,到底怎么回事?”
阿媚虽听不见她说话却从她的神情猜出了大概,于是苦笑道:“铃儿,我现在听不见声音了……”
铃儿顿时大惊失色跳起来,嘴里不知嚷嚷了句什么,忽然便扭身奔了出去。
阿媚看见这一幕,知她是奔去给她找大夫,只是苦笑了下。
她目送铃儿的背影消失后正欲收回目光,却发现穆晨还立在门前表情有些复杂地盯着她,于是礼貌地对他笑了笑,随即便把目光收回,也懒得琢磨他守在自己门前是奉了秦霩的什么命令。
她缓缓转过头盯着自己映在铜镜里的脸,忽略掉半边脸上的红肿确实犹存风韵,只是跟那个夏国皇后倾国倾城的容颜相比却明显上不得台面。她想到秦晓雪对自己的忌讳不由讥讽笑了,心念就凭这张脸能颠覆谁的国,也太抬举她了吧?
她盯着镜中的自己不由发出了幽幽叹息。秦晓雪终于回来了。她知道她那么多事只怕以后想保住自己的性命会更加艰难。这样受制于人的日子也不知要过多久?
往后几天,阿媚的耳朵都听不见声音。
这几天,穆晨一直守在门口。她不曾出去过,秦霩和秦晓雪似乎也不曾来过。
铃儿找来的大夫试图与她交流l她却恹恹地躺在床上不作搭理,最终把他气得随便开了点药便拂袖而去。
然后铃儿跑去找守在门前的穆晨求助,企图通过他将情况转达父秦霩,穆晨却立在门前微丝不动。
阿媚也不知铃儿有没有自己跑去找秦霩,只是一直躺在床上什么都不管,对秦霩的去来已不关心。
昏昏沉沉过了几天,秦霩才在一天晚上出现。当时阿媚躺在床上憩息,脸已基本消肿,手臂的伤也结了痂,耳朵却和前几天一样什敏都听不见。
他进来时她并不知,直到感觉灯影绰绰似有黑影压住眼帘,才睁开眼看见了他。
秦霩立在床前不说话,似乎知道她探不见声音,只是俯身抚摸着她还有些肿的脸颊,眼神有些复杂。
阿媚懒得再做戏,只是将头撇开不搭理,沉默会儿才闷声问:“你来做什么?突然想与我欢好,还是放心不下来解决我?”
问出声后,她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就算回答自己能听到吗?
秦霩却将唇贴住她的耳朵似想将什么话语传入她耳内,又似只是在亲吻她。
她于是不耐烦地推开他的头,闭着眼讥讽笑道:“别白费心机了,我什么都听不见被你一巴掌打聋了。你若是想杀我就快点动手,想与我欢好直接脱衣就是。”
她的话刚说完,秦霩便实施了行动将她的被子一把掀掉,伸手便撕扯她的衣襟。
她不由得睁开眼吃惊地看着他,却只看见他冰雕般的恐怖脸色,衣襟被他一扯便撕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