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单凤翩笑了笑,很优雅俊美的笑容,却淡漠。
单凤翩极少笑,就是有也是很矜持的,勾勾唇角结束,而风琅琊则不同,他的笑豪迈而炙热,极富感染力。
但是他们扬起唇角的一刹那,是非常相似的,甚至比楚濯霄与楚濯漓的血亲兄弟都更像些,只是风琅琊的气质更刚毅些,单凤翩则柔和。
而且他们有一点是绝对相同的,当他们出现的时候,身上会有意无意散发出一股气势,将身边所有人压制的气势,天下之间舍我其谁的气势,风琅琊的霸道,单凤翩的阴沉,都让人不寒而栗。
可是当两个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时候,那种气势就会互相压制,互相斗争,越来越浓烈,这也就是她方才感觉到的不安和危险。
有句古话,一山不容二虎,何况二公争一母。
“打一场?”风琅琊慢慢的卷起了袖子,那笑盈盈的姿态仿佛问的是,下一局棋?再来一杯酒?
“赌注?”单凤翩的回答一如既往的简练。
“她。”两个人的对话从三个字到两个字,直接变成了一个字。
再往下,傻子也知道不必说了,因为他们已经打上了。
她从来没见过如此冲动的风琅琊,因为他虽然爽快却绝不是一个冲动的人,至于单凤翩,那已经超出了她对他的认知范围。
睡在一起的男人,今日才让她见识到了另外一面。
她能不能快乐的认为这是一双兄弟在表达着对小时候没能彼此扭打的游戏向往?虽然他们的招式半点也没有孩子打斗时的好笑。
月白袍掠起,掌风刚猛的力道吹起火星,扑向单凤翩。红衣鬼魅,刹那失去踪迹,而空中,佛手如玉,指风破空。
掌风,拍在树梢间,树叶刷拉拉地响,扑簌簌的落满地,本来腾腾的火苗因为这力道忽的就被压了下去,单解衣的视线一暗。
指力,弹在泥土石头间,更是嗤嗤声不断,以单解衣的眼力,清楚的看到地面上一个个深深的指坑。
兄友弟恭是假的,打架却是实打实的。
风琅琊和单凤翩的武功过招,如果传出江湖,不知道会吸引多少好事者的目光。天下至尊的地方,两个绝世的男子,一轮明月,单解衣居然看到了几分风雅之色。
手中的鸡腿还热着,火堆旁的酒也还满着,单解衣低头看看,居然咬起了鸡腿,一手揽着酒坛子,欣赏着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争。
既然他们要打,而她无能为力,只能坐山观虎斗。
不过她的好心情在看到锋芒一闪的瞬间就被打断了。风琅琊手中的烧火棍子就是他的武器,而单凤翩的掌心里,已经多出了一柄薄如蝉翼的青锋。
“不知道现在行使兄长的权利会不会晚了点。”这是今夜单凤翩话最多是一句,红衣猎猎而飞。
风琅琊只是哈哈一笑,“楼倾岄想揍你似乎没揍彻底,楚濯霄和你斗了几年也没怎么打过瘾,今天这机会到了我手中,我要不狠狠的捶你一顿,老子不叫风琅琊。”
单解衣看着单凤翩手中的青锋,只有一个想法,现在他亮武器了,算不算弑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狼有点事,所以提前更文,不好意思了啊……
、就这么被卖了
。显然,单解衣的忧虑不在单凤翩的思考范围之内,他剑锋一点,数十朵光华化作的剑花抖了起来,朵朵飘向风琅琊。
当剑花一出,单解衣就能判断出,单凤翩绝不是说假话,他根本是全力出击。
她了解风琅琊,三年前的他登上了最后一次的“风云录”名列十大高手之中,曾经的并肩携手也让她清楚,风琅琊如今的武功只在当年的“紫衣侯”之上。
可是单凤翩……
他压根就是个天才。
有些幸运那个做鼎炉的人不是他,她不想浪费了他的资质只为了将武功全部给她。转念一想,又觉得单凤翩这样的人物,即便武功全失,他也一定有办法在最短的时间里回到顶尖高手的行列。
思绪之间,两个人已然是打的如火如荼,身姿翻飞间,剑招指掌交错数次。
风琅琊的招式大开大合,手中的烧火棍晃出连绵不绝的棍影,同样的夺命之势直指单凤翩的身体,他似乎也没有尊敬兄长的意思,更像他自己的话中所说,狠狠地捶他一顿。
剑光如电,笼罩着风琅琊的周身上下,单凤翩剑锋划过,点向风琅琊的手腕,“当皇帝,没有武功也行。”
这分明是要废了风琅琊的武功啊,配合着那冷冽的嗓音,让单解衣心头咯噔一下。
风琅琊手中的烧火棍与长剑相触,响起清脆的交鸣声,两人的身体倒飞后掠。
月白的人影落地,脚下的泥土顿时陷下深坑,手中的烧火棍横在身前,豪放的笑声越发的大了,“没有武功的皇帝也能下圣旨。”
单凤翩的身体轻轻落下,剑锋划过土地,留下深深的痕迹,脸上的莹白之色也越发的薄透。
这是内功流转到极致的象征,可见他当真不想收敛自己的武功。
那双眼,在听到风琅琊这句话的时候,闪过精光;胆敢不断撩拨他的人,当真只有风琅琊了。
单解衣是不舍,楼倾岄是懒得,楚濯霄是不屑,能在嘴巴上不轻饶不放过的人,也只有风琅琊了。
“你若为了争夺解意,我或可容你放肆;若是为了报复我,今日不让你打够只怕是不行了。”单凤翩平静的开口,“还是都有,只因你对父亲的不满。”
这是什么意思?
单解衣心思飞快的流转,在风琅琊的眼中看到他对单凤翩的敌意,那好战的火苗,越燃越盛。
“不愧是心思敏锐的单凤翩,连我什么想法都清楚。”风琅琊冷笑了声,“我母亲一生孤苦,为了所谓的大义困守皇城,连死都不能和心爱的人葬在一起,今天你以同样的理由困住我,我是不是该先发泄一下?”
“来吧。”
单凤翩的回答,是手中水幕连绵的剑光;风琅琊的回应,是风中凄厉啸声的棍影。
每一招,都不离对方周身大穴;每一势,都似乎要将对方置于死地。{ }!
越看下去越是惊心动魄,越是不寒而栗。
她看到,单凤翩的剑尖始终不曾离过风琅琊的咽喉,她也看到,风琅琊的烧火棍的方向,始终是单凤翩心脏的位置。
“嗤……”
“嗤……”
两声轻响,单凤翩的剑抹向峰琅琊的颈项,风琅琊甩头避让间,一缕乌黑的发丝被削断,剑气锋利,在他的颈项间留下一道浅浅的红痕。
同时,烧火棍擦过单凤翩的襟口,胸口的衣衫被划破,单凤翩飞快的侧身抽手,烧火棍借势而过,将红色的衣袖戳了个洞。
这剑若是擦在颈项间……这烧火棍若是捅在胸口……
眼见着又是一剑一棍刺向对方,谁也不肯避让,那剑锋棍影上吞吐着的锋芒摄人心魂。
单解衣不敢再想,抛下手中的酒坛,窜入两人的刀光剑影中,“别打了。”
一只手点向单凤翩的脉门,一只手拍向风琅琊的烧火棍,单解衣没有想太多,只是不希望看到他们之间如此疯狂的对战。
她出现的这一下太突然,快的出了两个人的意料之外。论武功,现在的她绝对在两人之上,但是仓促中同时接两人招式,就算是单解衣,只怕也不行。
武者,忌匆促出手,更忌随便插足他人的打斗中,因为一旦冲入两人的招式范围内,就等于以一身之力接两人招,承受两个人的功力。
更何况,是两个江湖一等一的高手同时出手的力道?
那劲气的中心,如刀割一般,随便闯入,简直是疯狂的行为。可她不得不疯狂,不得不冲进去。
她赌的,是这两个人还有撤招的能力。
几乎是同时,她看到了两个人眼中惊诧的光,单凤翩的剑再撤已不及,他索性翻腕,剑脱手而出,擦着单解衣的胸前飞了出去。
风琅琊更是送出一掌,将自己的烧火棍打偏,带着凄厉的啸声擦过背后,风声亦如刀。
但是可惜,他们撤的了武器,却来不及撤回功力,一个是她来的太快,一个是如此浑厚的内功,根本没有撤回的可能。
看到两把武器飞出,单解衣脸上的紧张终于淡定了下来,全身的功力提到极致,丹田中的气息流转,迎上两个人释放出来的内力,硬生生的扛了下来。
地上树叶被劲气卷起,呼啦啦的飞旋而起,绕着单解衣转着,那刚猛的力道扑啦啦的刮落地上的树叶,细沙小石子打的人睁不开眼睛,也看不清身在风暴中心的单解衣。
单凤翩和风琅琊再也顾不得其他,提起内息,想要打散三个人内力引起风暴呼啸。
但是当他们内力提起的时候,又犹豫了,此刻发出功力会不会加重那气息的旋转,会不会让单解衣更难应付?
就是片刻的犹豫间,单凤翩和风琅琊凝在一起的劲气扑上她的身体,疯狂的气流卷起她的衣衫猎猎的响,她手心中的劲气爆发,与空气中两道力量相撞。一股强大的力道从风暴的中心射了出来,树叶四散崩弹中紫色的人影电光似的掠了出来,掌心中的真气隐隐可以看到青色。
以气化形?
单凤翩和风琅琊再也顾不得心中的惊讶,两人同时窜出,掌心接向空中落下的紫色人影。
人入臂弯,反震的力量让两个人同时紧了下面容,才勉强接住了她。
“解意!”
“你怎么样?”
两个人同时出声,检查着她身体上下。
就在两人面容紧绷的时候,冷不防的白皙玉指扣上他们的脉门,冷着俏脸,“还打吗?”
她出手很快,他们又关切的查探她的情况,谁也没想到她会在这个时候出手,待察觉时,手腕脉门已经被单解衣捏住。
看看被单解衣捏住的脉门,单凤翩的目光投向风琅琊,“你还要打吗?”
风琅琊垂下目光看着单解衣的手,俊美容颜朗然一笑,“下次打,现在可以开始谈条件了吗?”
“好,你说。”
“立后是势在必行,否则无法和朝臣交代,但是皇后可以圣体违和一年有九个月在外修养,只要在宫中待上三两个月,就行。”
“解意不见外人,不接受任何朝贺诰命的拜见,只挂虚名。”
“我要孩子,不管是我的,还是……”风琅琊诡异一笑,“你的,一旦孩子诞下,无论男女,都是皇位继承人。”
“为什么?”
“这是你欠我的,你把我困在皇位上,难道还想把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