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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知道吗,有人说看到‘鬼影’的脸就有想死的感觉了,那绝对不是一张人间的脸。”
“长的丑果然适合混黑道。”旁边一人接过他的话茬,不屑的嗤了声,“你看现在刚推举出来的白道盟主,小白脸一张,哪有服众的本事?”
一句话,引人一伙人哈哈大笑,“就是,那脸蛋去楼里卖卖,说不定我都光顾一下。”
“张大胆,你居然好这口?”
“那家伙太漂亮了,老让人有种分不清男女的感觉,我不介意将就下的。”
“别想了,他能与‘鬼影’平分江湖,而且三两个月内整合了那些最食古不化的白道大门派,绝不是易与的主,长的漂亮是漂亮,手段绝不比‘鬼影’差,狠毒之风更不是当年许盟主能比的,如果不是‘鬼影’在,只怕黑道在一年内就被他彻底扫平了。”
“嗯嗯。”最先那名大汉忙不迭地点头,“不是这种手段的人,又怎么会发江湖贴约战‘鬼影’?黑白两道的高手都来了,想看看到底是他赢还是‘鬼影’胜呢,如果‘鬼影’胜了,说不定咱们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他的肖想被人狠狠的呸了一口,“敢这么叫板的,你以为真那么容易输,说不定人家就借这次机会引出‘鬼影’一举歼灭。”那人突然停了停,叹了口气,“说实话,如今江湖厮杀迭起,我倒更怀念当年许盟主在的时候,那种安宁。”
“安宁有屁用,没咱们‘云中五霸’出头的日子。”又一名大汉立即反驳,“你想想,许风初弄的江湖一滩死水,咱们还要尊重陶总瓢把子,你敢随便动手劫富户?你敢没事挑小门派?你敢敲诈勒索钱财?”
先前那人想了想,不由点了点头,“那倒也是,入了江湖谁不想成就一番名头,陶总瓢把子让咱们不愁吃穿,但总觉得不是个味,平淡的手痒。”
树上的黄狗儿嘴巴张的大大的,一双好奇的目光打量着树下的五个人,长长的睫毛扇扇,充满了疑惑。
这些人,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江湖豪杰武林高手?可是怎么看上去,和村头卖肉屠夫差不多?
大砍刀,粗布衫,那草鞋……
黄狗儿不由低头看看自己的脚,很骄傲的扬起了下巴。
自己的鞋都比他们的好,如果所谓的江湖豪杰都穷成这样,那他还是跟着先生捣药算了,武林高手原来都比叫花子好不了多少。
先生果然是有先见之明,那顿竹笋炒肉抽他个没出息的家伙,今天自己亲眼看到了所谓的武林高手,所有的好奇都幻灭了,他黄狗儿再也不羡慕什么高来高去的人物了。
“他叫什么来着?”有人揉着脚丫,翻眼想着,“单什么?”
“单凤翩。”不等人提示,他突然一拍脑门,“我想起来了,就连名字也是个不男不女的。”
名字入耳,黄狗儿顿时犹如被雷击了一般,脑海内嗡响。
“凰羽翩兮,宇内伏兮,凤儿鸣啼,五洲沉喑。”狗儿抱着自己的头不住的颤抖哆嗦,疼痛就像是一只巨大的棒槌,一下下捶打着他的脑袋,而这几个字,浮现在眼前,竟然是一幕奇怪的景象。
新墨白宣,狼毫笔走,这十六个字带着湿润未干的痕迹,紫色的衣袖手中拈着笔,看向身边的人。
红衣,金丝坠垂,腰身间的金饰镂空而雕,圆弧下尖,就如同凤凰尾羽上最美丽的金色,高贵飘逸。
脸呢,为什么他看不到人脸,紫色的、红色的人影,他都看不到。
再想,只有更疼。
黄狗儿哀鸣一声,从树上跌了下来。
不想了,不敢想了。
直到此刻,他才稍缓,但是疼痛已经侵蚀了他所有的力量,只能趴在地上可怜的喘息。
“什么人?”几名大汉望着地上瘦小的人,刹那间爬了起来,手中刀出鞘。
狗儿趴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脑袋,呜呜的嚎着,摔下来的时候,幸好带落了包袱,他只摔在包袱上,不然这一下,那瘦小的身板就直接摔散了。
“似乎是个娃子。”一群人松懈了警惕,纷纷归刀入鞘。
最先前的那汉子皱着眉头,“喂,你在树上干什么?”
“睡、睡觉。”狗儿抱着包袱,眼中含着两泡泪水,头疼让他全身无力,就连站也站不起来了。
“不知道谁家的傻小子。”一人嘟囔了句,挥挥手,“滚。”
狗儿不敢多话,艰难的爬了起来,拖着偌大的包袱想要走开。
这些人好粗鲁,身上透着一股让他厌恶的气息,没有理由,就是不喜欢,他还是赶紧找到先生。
包袱因为刚才坠下地早已经松了,被他这么一拽,彻底打开,几个明晃晃的东西掉了出来。
“金子!”有人一嗓子喊了出来。
五个人齐刷刷的再度站起身,眼中露出贪婪的光芒,唯有黄狗儿浑然未决,傻傻的蹲□体,捡着滚出来的金子,一粒粒放回包袱里,再扎扎好,继续拖行。
“小子!”一人快步挡在了黄狗儿的身前,“别走。”
“啊?”他茫然的抬起眼睛,不明所以。
“放下包袱。”男子不耐的看看黄狗儿瘦小的身板,“爷让你滚。”
放下,不放下?
两个念头在黄狗儿的心理交战着。
放下,会被先生竹笋炒肉。
不放下……
他似乎嗅到了一股危险的气息,这种感觉他说不清道不明,似乎是一种本能的感应。
他忠于了身体的感觉,松开了手,望着眼前的五个人慢慢的后退。
有人快步的上前,打开了包袱,忍不住一声惊叫,“哇,好多银票。”
同时,那人也翻到一枚黑黝黝的令牌,拿在手心中颠来倒去的看,口中喃喃自语,“‘清风暖日阁’桃花令。”
“啊?”
“什么?”
“怎么可能?”
几人的目光同时转向那大汉,拦在黄狗儿身前的人沉下脸,“桃花令是昔日‘清风暖日阁’阁主的令牌,虽然‘清风暖日阁’解散了,但是楚濯霄和楚濯漓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说不定……”
趁着他们分神的空档,黄狗儿想也不想,撒腿就跑。
耳边,一个声音吼来,“不能留下这个小子,杀!”
刀风声,扑向他的后心。
此刻的黄狗儿,仿佛察觉到了什么,忽然转声冷哼,“找死。”
两个字,让扑来的大汉猛的站住了身体,那一声冰冷的哼声,仿佛透进他的骨子里,让他不敢逼视眼前那双明眸寒瞳。
也就是一瞬间,黄狗儿再度蹲□体,抱上了头。
疼,好疼,说不出来的疼。
他在地上打着滚,扭动着身体。
刚才,他好像想到了什么,那刀光、那剑影如此的熟悉,那种杀气,更是说不出的感觉,他想要想的更多,那疼痛又再度来袭。
大汉再也不迟疑,手中的刀狠狠的落了下去。
而此刻的黄狗儿,已经毫无任何反抗的力量,甚至在刀落下之前,就已经昏了过去。
尖锐的刀光,在阳光下闪烁着刺眼的锋芒,狠猛的力量,只要沾身就能将他劈成两半。
无声……
因为两枚手指拈住了刀背,在那刀锋即将挨上黄狗儿身体的时候,白玉的指尖,完美无瑕,粉色的指甲,半透着玉质温润。
“我的人,你也敢碰?”温润的嗓音,清雅。白色的衣袍,纷飞。
一只手抄起地上的黄狗儿,让他靠在自己的肩头,男子的眼睛一一从面前人的脸上划过,那寒意,让五人忍不住的打了个哆嗦。
“你是什么人?”大汉喝吼。
红唇挑起,笑容轻绽,绝美掩盖了他平凡的容貌,辉映众人眼底。
“碰了他,你们就再没有活着的机会。”他的笑容越发大了,眼中的光芒如水,看上去秀美绝伦。
那话语,没有半点威胁感,男子一挥手,“并肩子上,废了他,让他知道‘云中五霸’的厉害。”
五个人纷纷刀出鞘,可惜他们的刀才出了一半,眼前白影一闪,咽喉冰凉。
烈日下的风景渐渐变的灰白,有人想要说话,喉间只有咯咯的声音,再也不能发出一句话。
身体萎顿,摔落尘埃,红色沁出,染上地面黄土。
生命流逝的最后一刻,依稀听到白衣男子悠悠然的叹息声,“我叫楚濯漓,记住了好上路。”
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去想,这个名字属于什么人,模糊的视线里,白衣男子垂下脸,在怀中瘦弱男孩的额头上轻轻一吻,怜惜十足。
作者有话要说:我努力地写,总算刚刚写完了一章,某狼也和狗一样趴着喘会……
正文 红衣男子
一觉醒来,已是日头正盛。狗儿坐起身,摇了摇脑袋,努力的想要回忆昨天晚上的事,却已是模糊朦胧一片,只剩下淡淡的影子。
依稀是他头疼,抱着先生哭喊,再然后……他睡着了。
门吱呀一声开了,门边站着白色的俊朗身姿,手中的托盘上放着饭菜,散发着勾人的香味。
肚子一声巨大的空鸣,狗儿扬起讨好的笑容,“先生。”
“醒了?”放下手中的托盘,先生坐在床边,“头还疼吗?”
睡醒了,他又恢复了那条活泼好动的狗儿,用力的摇摇头,“不疼了。”
“以后,若是还有事惹你头疼,千万不要去想,知道吗?”先生摸摸狗儿的发,谆谆教诲。
这一次,狗儿的脑袋连点如捣蒜,“嗯嗯。”
再是蠢笨,他至少还知道不想就不会头疼,当然乖乖点头。
“快去洗漱,吃饭了。”先生一声令下,狗儿飞奔。
抓起碗筷,狗儿饥肠辘辘的扒着饭,才吃了两口,忽然抬头看着先生,停下了手中的筷子,“先生你不吃吗?”
温柔的笑笑,“我吃过了,都是给你的。”
“哦。”他这才埋头快速的吃了起来。
床边的楚濯漓看着桌边吃的欢快的人,眉宇间一缕愁丝展开,敛目中思绪流转,半晌才慢慢的开口,“狗儿,你泡澡的药没有了,我一会去药铺抓点药。”
狗儿点着脑袋,津津有味的吃着,显然没把先生的话听进耳内。
以楚濯漓的性子,定然不会让这个家伙离开自己身边太远,可是如今这边关之城中聚集了太多武林中人,更别提他昨天听到的那个名字,他不能带着狗儿招摇过市去药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