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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月服侍得很用心,只是青素过于关系而有些挑剔了,但青月还是一一接受了。
袁瑶明白青素的恨不得青月做得无可挑剔的心情,便道:“青月已经做得很好了;如今也不过是有些手生;日后定会越来越好的。”
青素也知道自己有些挑剔得不可理喻了,但就是控制不住自己。
到了晚饭的时分;春雨过来请安立规矩了;如今袁瑶上房里的琐碎事务都是春雨打理着,俨然已是管事娘子的排头了。
袁瑶对春雨道:“化茧以后更名为青月,提做一等丫头。”
春雨恭顺地应道:“是,婢妾记下了。”
自有了佑哥儿后,这“食不言,寝不语”他们家就不作数了。
除了袁瑶,佑哥儿还愿意给喂几口的,旁一概不给喂,自己抓着调羹就挖,就挑,吃得满面满身的。
可见儿子自己吃得高兴,袁瑶和霍榷也不以为意。
等用过了晚饭,春雨指挥着丫头婆子把炕桌等都收拾干净了,也退了出去。
佑哥儿也给苏嬷嬷抱出去收拾干净去了。
青月奉上清茶,“伯爷请用茶,夫请用茶。”
袁瑶端着茶盏呷了一口,点点头,又莫名的地看了青月许久。
青月被看得不明所以,有些诚惶诚恐地问道:“夫,可是这茶奴婢沏得不合夫的意了?奴婢该死,奴婢这就去重新沏过。”
一旁看着的青素也紧张了,青雨就越发了。
“慢着,”袁瑶叫住青月,“这茶用的是无根之水,虽没花蕊之上的雪水那般清冽浸香,可这茶本就味儿淡,用无香的水来沏正十分合适的。”
青素和青月,还有青雨一同松了口气。
霍榷也道:“这个就是青素也不懂的,却知道,可见以前是吃过这茶的吧。”
青月听了面上些许凄凉,苦笑道:“这茶曾是奴婢的娘最爱喝的。”
袁瑶同霍榷对视了一眼,道:“这回陈家公子亲寻上门来了。”
青月怔了怔方要张口说话,袁瑶却抬手禁止了,后袁瑶又道:“且先不要急着否认,听说完了再回去想一夜,那时要留要走,伯爷和都随。”
一时青月眼圈就红了。
袁瑶道:“这陈公子,们打听过了。虽不能承继家业,但为正派,敏而好学。们杜家败落后,多少苦劝他退亲,他都不肯,一直找寻,誓只以为妻。”
听罢,青月两手掩上脸面,低低地抽泣了起来。
青雨也是心酸得不得了,可她觉得袁瑶既然说出这话来,定是有机会的,就忙暗中推着青月,让她赶紧说要出去的。
可青月一时也犹豫不决的,青雨急得恨不得上来替青月说了。
袁瑶都看眼里道:“且回去想一夜,明儿再来回。”
等都走了,霍榷叹道:“能成全了他们就成全他们吧,难得他们都有心有意的,这世道本就艰难,不能再为难一对有情了。”这样苦寻不着的情形,他比谁都深有体会的。
袁瑶听了,放下茶盏,道:“既如此,伯爷也别再为难的,让整日里想不明白的,那箱子里的东西到底怎么就成了《鹊桥仙》的?”
霍榷听了脸上有些不自,打着呵欠,翻身背对这袁瑶躺炕上去,道:“今儿衙门里事多,忙了这一日,也累了先眯上一阵,有什么等醒了再说吧。”
袁瑶那里肯依了,道:“伯爷说话不作数了,说好了乞巧节告诉的,如今乞巧节都过了,却还赖着不说。”
霍榷就是装睡不说了,袁瑶也拿他没法子,霍榷窃笑不已,心中却回想着。
那切结书到底是什么时候被他偷换了的?
应该是海棠京郊的四合院,忽然去楼空,他失心一般地四处苦寻着。
当唐家再找着她时,她却正提笔添写,欲同他一刀两断。
那时他就悔恨不已,为何当初就留下这样的一件东西作茧自缚,让他随时有失去海棠之险。
他不要再经历一回,曾经苦寻不着海棠的日子。
所以当他好不容易劝说袁瑶跟他回了镇远府,就偷偷地拿了青素的钥匙,偷换了切结书。
只是这些,他现还不能告诉海棠,也许等他们都老,老到白发苍苍之时,他再告诉她。
告诉海棠,他曾经也怕过,怕那样就同错过……
翌日,一夜不能成眠的青月说要见一见陈家公子,说有话要说的。
袁瑶就让打发把陈家公子请了来。
那日,青月同陈家公子说了什么,谁也不知道,只是青月后来对袁瑶说,她要留下服侍袁瑶两年了了心愿,两年后若陈家公子还愿娶她,她便跟他走。若是那时他已变心,她只当他们有缘无分。
袁瑶自然有劝说,只是青月倔得很,后来袁瑶才知道,青月那也是为了陈家公子。
那陈家公子非长非幼,家中十分艰难,倘若如今再娶了青月这样的回去,怕是越发不好过的,不如再等两年,等陈家公子得了功名入了官场,再做打算。
而陈家公子到底有没应下,看威震府多了个姓陈的主事,霍榷多了个幕僚就知道了。
……
过了乞巧节不久,中元节就到了。
那日里,京中许多家都到清虚观建醮祈祷,或到南山寺参加超度法会。
到了夜里河边才是最热闹之处,往年各色的河灯沿着河道漂流而去,煞是好看。
只是今年不成了,到了傍晚就开始下起了雨。
雨势虽不大,可出去站会也能将浇透了。
那雨就这么稀里哗啦的从中元节一直下到了十来日。
因雨天,各家各府的宴请也少了,袁瑶整日整日的府里。
佑哥儿也下雨不得到外头去同他的喵玩的,也不乐意的。
袁瑶就想趁着还有闲工夫,就教起了儿子唱童谣。
母子俩坐窗下的炕上,袁瑶把佑哥儿抱怀里,抓着佑哥儿的小手,教他拍手,一边拍一边唱着童谣,“来佑哥儿,跟着娘唱。”
佑哥儿拍拍小肉爪,稚声稚气“唱唱,嗯嗯。”
袁瑶摇摇头,“今儿哼曲儿,今儿娘教佑儿唱童谣。娘说一句佑哥儿跟着娘说一句。”
“好。”佑哥儿张着小手等着了。
“一只小鸡叽叽叽。”袁瑶念道,还教佑哥儿伸出一个小指头来。
佑哥儿跟着,“一,纸,脚,鸡,叽,叽,叽。”虽然咬字还不太清楚,“脚鸡”什么的引发笑,可佑哥儿不但手上有动作,还带左右晃脑袋的,十分可疼的。
“二只小狗汪汪汪。”袁瑶又念道,教佑哥儿伸出两个小指头来。
“饿,只,脚,狗,汪,汪,汪。”佑哥儿很大声地跟着念。
“三只绵羊咩咩咩。”袁瑶接着念。
这回佑哥儿没跟着念了,因为他发现没喵,“喵呢?”
袁瑶愣了愣,这童谣后边是“四只老鼠吱吱吱,五只鹁鸪咕咕咕,六只青蛙呱呱呱,七只蟋蟀唧唧唧,八只小鸭呷呷呷,九只斑鸠啾啾啾。”还真没猫里头。
于是袁瑶就改了,“四只小猫,喵喵喵。”
这下佑哥儿高兴了,“四,只,脚,猫,喵喵喵。”
接下来学得也很快。
等霍榷落衙回来,就听袁瑶说佑哥儿会唱童谣了。
霍榷自然也是高兴,就让儿子来一段。
佑哥儿拍手小手,“一只脚鸡,喵喵喵”
袁瑶:“……”教的时候好好的,怎么这会子就成喵了。
霍榷道:“……这到底是鸡,还是猫?还是披着鸡皮的猫?”
袁瑶:“……”
佑哥儿还劲头十足地给他爹唱童谣,“饿只脚狗,喵喵喵。”
霍榷问袁瑶道:“那得饿到什么地步,狗才会这么叫?”
袁瑶:“……”
“杀只门羊,喵喵喵。”佑哥儿道。
霍榷叹了口气,“估计是杀到披着羊皮的猫了,才这么叫的。可披羊皮,多是狼干的活吧。”
“……”袁瑶已经没气力去搭理他们父子了。
“四只脚猫,喵喵喵。”佑哥儿道。
霍榷一抹脸上的汗,“总算出来只正常的猫了。”
可接下,“五只脚猫,喵喵喵,拗只脚猫,喵喵喵,吃只脚猫……”
霍榷听完到底还是很欣慰的,“……数到是数对了,还成。”
用过了晚饭,哄了佑哥儿睡去,夫妻两靠床头,听外面的雨声说着话。
“也不知这雨要下到何时?”袁瑶道。
霍榷让袁瑶靠他胸口上,道:“南边雨下得更大,再下下去就有决堤之险。”
“那皇上岂不是要派去监察加固?”袁瑶道。
“皇上已令工部前往。”
……
两说着话就睡去了。
到了七月末,京城的雨也有停的时候,可这样一时停一停下,到底也是不便的。
到了八月,青素雨中出嫁的。
第三日,丁四同青素一道回门,袁瑶和霍榷盛情款待。
瞧着青素脸上的甜蜜,袁瑶一颗心终于落地了。
八月初十,江南八百里加急报,河谷两岸山崩,土填水引发水石流,毁而北行,所过之处满目疮痍,哀鸿遍野。
祯武帝立时调派钦差前往,命所属粮仓开仓放粮赈灾。
第三六回天灾祸(一)
原先遣工部前往江南全力加固河堤;令暂无决堤之险,不想洪水却冲毁山岸,引发泥石流。
就祯武帝反思自己的决策弊端,牢记教训之时;江北乃至京城一带又连降暴雨,白海水位猛涨,反灌入京城内外护城河,城中内涝甚重;再不当机立断;有水漫京城之危。
祯武帝立时命工部断内外护城河之水,开闸引白海之水至那摩海。
说是海;其实都是河。
白海供京中内外何成河之水;那摩海则供京郊一带的良田灌溉。
两河同京城一带,白海水位告急,那摩海又怎会无事的。
所以祯武帝令调那摩海也不过是拆了东墙补西墙,解的不过都是燃眉之急。
而那摩海两岸有十数郡县,口密集幅员广大,良田十数万倾,是江北重要的粮草产地。
眼看着秋收即,一旦那摩海决堤,十数万倾的良田定成汪洋一片。
一旦失收,只会让本就粮草紧缺的大汉雪上加霜。
若让敌国知晓,只怕又会趁虚而入了。
祯武帝急派将士五万,到那摩海各处捡漏堵塞。
可天公不作美,本以为用墙都能堵上的决口,却一再的崩塌。
祯武帝急调工部擅治水务大臣郑得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