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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榛真是拿不定主意的,最后心一横,一扬手,“给拿把戥子来。”
“啊?”登时一堂疑问。
“三儿,让拈阄,要戥子做什么?”少君伯问道。
霍榛正儿八经道:“刚才瞧着有一份上头字特多的,想来也该比其他的重些,拿戥子来称一称就知道了。”
众:“……”
“就花样子多,快拈。”霍荣喝道。
霍榛没得想了,干脆就一闭眼,拼了,抓着什么是什么了。
猛地一伸手,霍榛睁条眼缝一瞧,是个“礼”字阄。
轮到霍榷。
霍榷最是利索,拿了“道”字就回座上了。
最后的结果,霍榛是如意了,霍杙得了房产多些的,而霍榷得的是田产多些的。
见家产分妥,霍榷等三兄弟都没异议了,代书大宗正也将分书写好,一式按需写了数份。
都瞧过分书后,霍荣首先签押,余下霍榷兄弟和中见、代书也都一一上头签押。
最后是加批,是协议霍老太君和霍荣、霍夫百年后,那两份养老家产的分割法子,也都一一签押。
至此,霍家三兄弟以后就要别籍异居了。
霍荣最后警告他们三兄弟道:“分书已定立,日后不可为此再争长竞短,违者按书中所立罚则,罚没以示惩戒。”
三兄弟皆应是。
想到从此都要四散而居了,兄弟三个到底也有些感慨。
三位妯娌里,宋凤兰和袁瑶就有些依依不舍的。
“到底是要分开了?”宋凤兰微微红着眼。
袁瑶道:“虽分开了,到底还是京城里不是。”
宋凤兰点点头,忙笑道:“那威震府可不得了,日后可少不得要常去叨扰的,那时别不留饭的。”
冯环萦原觉着都要分出去了,这下都平等了,以后还能自己当家做主的,不用仰鼻息看脸色的,才要高兴的,又听宋凤兰说这话,才想起二房还要威震府住的,心里头又不舒坦了,重重哼了一声就走了。
宋凤兰瞪冯环萦一眼,“就她这样的,出去了,有她苦头吃的。”
袁瑶默了默,又同宋凤兰说起别的了。
第三三回乔迁抓周(一)
霍荣同大皇子以君臣之礼闲话了片刻后;大皇子便起身告辞了,霍荣要亲送,大皇子以霍荣为表叔长辈为由婉拒,霍荣让霍杙恭送。
霍杙和大皇子一道从荣恩堂往外;令随从退两十步之遥。
“父皇听说威震伯要被分出去了,有意让威震伯内廷行走了。”大皇子小声道。
霍杙眉头拧了拧,这内廷他是知道的,不隶属于内阁;直接听命于祯武帝;隐隐有小内阁之势。
如今内廷行走的皆是相对而言都是后生晚辈,后起之秀;且都非王家一系;也非马家一系的,如司马空,骁勇伯萧宁,内阁学士郑琦等。
霍榷身为兵部右侍郎若能进内廷,也不算多让以为意外的事,所以霍杙不明白,问道:“大皇子的意思是?”
大皇子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道:“果然是比不上霍榷的。”罢了才对霍杙道:“如今内阁已是马殷掌中物,而马殷又是多年的老臣,虽无多大功劳,却也无过,父皇想从马殷手中拿回内阁谈何容易。倒不如另辟蹊径,将其取而代之的。”
霍杙惊诧,声调不禁拔高了些许,道:“内廷以后会取代内阁?”
“嘘,小声些。”大皇子不悦道。
霍杙忙捂住口鼻,又压低了声调,“内阁开国以来便已存,怎么会轻易被代之。”
大皇子停下脚步,转身向霍杙道:“若想鲸吞自然是不能的?但若是徐徐蚕食之,结果如何怕又是另一说了。”
霍杙想了想,点头道:“没错,就是这理儿。”
大皇子又叹一气,道:“既然内廷前途无量,就没打算过进内廷去。”
“臣?”霍杙愣了愣,他还真没想过,“臣亦能?”
“非王家党,也非马家党,弟弟都能进内廷,为何不能?”大皇子真是恨铁不成钢的,“倘若不能,那威震伯为何又能?”
霍杙觉着霍榷如今能功成名就,也不过是一时运气,让他碰上了胡丹南侵,倘若那时去的是他霍杙,当日论功行赏得封的绝非只是个小小的伯爵,所以霍杙从不觉得自己哪里比霍榷差的,所以道:“没错,为兄长,没有不能比他的。”
大皇子道:“这内廷如今虽还不能成气候,可到底也是一部,谁能进,谁不能进,还得拿到朝上众议的,到时会让荐,所以这些时日可要出些功绩才好。”
“臣明白。”霍杙躬身应道。
“还有,”大皇子又近了霍杙几分,“真打算这就么分出去了?镇远公到底没请封世子的。”
霍杙又愣了,唉声叹气道:“臣如怎会不知的,可如今家已分,臣还能如何?”
大皇子笑道:“们家老夫不是最疼的吗?”
霍杙真是恍然大悟的,“对呀,只要老太太要留下臣,就是爹也不能拦的。那时老二和老三也出去了,府中只臣一子,公爷这爵位由臣来承袭,就愈发名正言顺了。”
与此同时,霍榷把霍榛叫到他的外书房,把前头大街那处宅子的房契给了霍榛。
霍榛觉着如今他是有银子手的,底气足了,道:“二哥这是做什么?弟弟如今也有钱了,那能再要哥哥的东西。”
霍榷道:“知道分得的那两处房产,都离镇远府太远,娘不放心的,这是娘拿的私房体己买给的,就前头大街,近些也就能常回来瞧娘的,别让娘她老记挂着不知外头都如何了。”霍榷不说这宅子原是他的,一概推到霍夫身上。
谁让霍夫最是疼爱这幺子的,不这么说霍榛不明白霍夫爱他的心。
听了这话,霍榛怔了怔,道:“那二哥可是也得了?”
霍榷道:“威震府就镇远府隔壁,谁能比还近的,再要宅子来做什么?”
既然霍榷没有,只他一得了宅子,就是霍榛也觉着受之不公,便道:“既然是娘赐的,也没有推辞的道理,只是也没有独得的道理。这样吧,这宅子就算是娘给兄弟两的,一一半。娘既然让住了去,那就将这宅子的一半折成银子给了二哥。”
“又何必的?”霍榷道。
霍榛努努嘴,“若是二哥不收,也住得不安心的。”霍榛虽怕霍榷,但到底也敬之的。
嘴上虽那样说,可霍榷心里到底也欣慰的,“也好,只是银子先放那里,等那天要用了再寻要就是了。”
……
自古乔迁就是大事,马虎不得,再加之佑哥儿见喜,故而也能立时就搬走了。
霍荣算着佑哥儿的病的日子,看了黄历,一概选了六月初三作为他们兄弟三的乔迁之日。
六月初六正好是佑哥儿的周岁,可霍荣却也不肯多留他们几日的,一意让都搬了。
袁瑶把宫嬷嬷、卢大娘等原安插府里各处做耳目的都调了回来,让她们先行带着到为威震府去,将府里内外大致地规整出来。
威震府虽还没去住过,但袁瑶同霍榷倒是去瞧过的。
要说威震府,就要说起威震府的前身。
威震府原是东胶王京的王府,自藩王乱后王府就被朝廷收回了。
原先的东胶王府极大,后来被先帝一分为几,赏了。
如今的威震府也不过是东胶王府原先三分之一大小而已,自然就不能同镇远府比的,可也不小了,所以原先西院里的这点子,到了威震府怕是就不够使唤了的。
也是祯武帝有意加恩于霍榷和袁瑶吧,竟将当年流放出去的袁家下都一概找了回来,其中正有袁瑶的奶娘程嬷嬷。
听闻这消息,袁瑶没有不欢喜的,只是泪水无论如何都止不住的。
佑哥儿如今也好了许多,见袁瑶落泪,就踮着小脚丫给她娘擦眼泪的,还嘟着嘴巴亲他娘,涂他娘姨娘一脸的口水,有时还会躲被子里,然后冒个一头软毛的小脑袋来,“喵”的同他娘玩。
让霍榷省了不少哄劝袁瑶的功夫,霍榷奖励佑哥儿一个大大的玉老虎,让佑哥儿一时就忘了他那只活的喵。
佑哥儿长,小老虎也长,如今小老虎驼佑哥儿这小胖墩,不再四爪打颤了。
转眼就进了六月,佑哥儿除了身上还有些浅浅点点痕迹,总算是好全了。
但到底是病了一场,佑哥儿原先坐着能折两圈的肚皮,如今就剩一圈半了。
尚嬷嬷不遗余力地每天给佑哥儿弄好的,非要把佑哥儿减去的半圈肚皮给补回来。
能出门的头一天,佑哥儿就带着他的喵,蹒跚着小外八字步,去给霍荣请安了。
袁瑶和霍榷同一干子丫头仆妇就跟佑哥儿身后,看着佑哥儿走累了,就趴小老虎身上歇会儿,歇够了又走一段。
离荣恩堂还老远呢,佑哥儿就喊了,“夜夜,夜夜……”那小声音软糯糯的。
正院里的丫头婆子们听见了都出来瞧的。
只是如今正院里是先夫的奶娘胡嬷嬷一家子把持着,而胡嬷嬷是最不待见霍夫的,自然也不待见二房和三房的,一时正院里也没敢上前来给袁瑶他们见礼的。
果然没一会子,就见胡嬷嬷的一个儿媳妇阴沉着脸出来,“谁这喧哗,这么没规矩的。”
霍榷眯了眯眼,可他一个男也没得和一下计较口舌的,掉价。
对这种拿着鸡毛当令箭的,就让她清楚鸡毛就是鸡毛,当不得令箭使的。
袁瑶道:“来,给拿下这目中无主的东西。”
青梅她娘带着两个强壮的媳妇上前就按着胡嬷嬷的媳妇,捂住嘴巴往外头押去。
见状,早有去回胡嬷嬷了。
等胡嬷嬷瘸着腿,拄着拐杖来,就听她拔尖了声音,道:“好大气派的二奶奶,就连们太太都不敢面前狂成这样的。”
霍榷老早便抱着佑哥儿往荣恩堂里去了,要是袁瑶连个老婆子都镇不住就不是袁瑶了。
“整个镇远府都是公爷和太太,既然太太是们的和不相干,那呆这镇远府里又算是个什么东西。来,把这胆敢主子面前叫嚣的东西撵出去。”来前,袁瑶和霍榷就有心要杀杀正院里的这股子已闹不清谁是主谁是仆的歪风了,不然等二房和三房都搬了出去,霍夫的日子怕是越不好过了,所以带来的可不少。
胡嬷嬷气得老脸都扭曲了,“……敢,就不先问问公爷再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