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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玲珑又道:“若只是贱妾也就罢了,可这些妹妹们可是明贵妃赏给二爷的,三奶奶若说了什么不当的,引得二姑奶奶冲撞了妹妹们,那打的可是明贵妃的脸,那时就怕是祸事一场了。”
霍榛安抚道:“们放心,冯氏如今脑子病得不清楚了,韵儿若是知道了那里还会信她的话,们只管看的好了。来,去请太医来。”
这厢,霍韵才一进北院主院的上房,又发现屋里和院外又是截然不同的。
一屋子的各种药味儿,许是想压着屋里的药味儿,熏的香又浓又重。
才一进屋,霍韵险些一口气喘不过来。
再看屋里的门窗紧闭,烟雾缭绕,闷热得很,霍韵便叱问屋里侍立的丫鬟,“作死的东西,是不是瞧三嫂如今没外头那些个狐狸媚子得宠了,就犯懒作践三嫂了,大好的日头门窗也不开的,想闷死吗?”
霍韵是习惯了口无遮拦的,也是说者无心,可却生生一脚踩到冯环萦的痛处了,让里屋的冯环萦听到了差点一口气上不来。
丫鬟们忙跪下道:“奴婢们不敢,只是一开窗,三奶奶就说冷,让奴婢们都关严实了。”
霍韵就奇怪了,“们三奶奶到底身上哪里不痛快了,怎么着连风都见不得了?”
丫鬟们都不好回的,因着太医来瞧过不少了,都说无大碍的,可冯环萦却还是起不得身。
这时从里屋走出一个丫头来请霍韵进去的。
霍韵就往里屋去了。
掀开幔子进了东次间,再往里掀开一道幔子到了东梢间,才见冯环萦整个有气无力地歪炕上。
“嫂子怎么成这副模样了?”也不怪霍韵吃惊意外的。
霍韵才嫁出去门多少日子而已,冯环萦整个就干瘦焦黄,形如槁木一般了。
冯环萦挣扎着从炕上坐起,一时泪眼朦胧,“二姑奶奶,可算是回来了,要是再不咳咳……”
霍韵忙上前搀扶着冯环萦坐起,“莫急,莫急,慢慢说。”
喂冯环萦吃了一口茶,冯环萦这才缓过气来,“二姑奶奶,一路过来可都瞧见了?听说了?”
霍韵点点头,“爹怎么让先头太太的奶妈妈回来执事正院了?三哥怎么一气得了这么些个通房?怎么又和明贵妃扯上干系了?今儿回来,竟然除了宋凤兰谁也没见着。老太太也只管闲话了两句就打发了出来,府里上下都透着一股子诡异,骇得很。”
冯环萦拉过霍韵的手,道:“如今府里成这副模样,那可是们二奶奶的功劳。”
“袁瑶?她又做什么了?”霍韵一听又是袁瑶,她就烦。
“院子里的这些个狐狸精,就因她进宫告状,明贵妃特赏来气太太和的。”冯环萦气呼呼道。
“什么,爹也得了这么些个?”霍韵惊叫道,“真是为老不尊的,难怪三哥有样学样的。”只是这后半句霍韵没敢说出口来,憋心里说的。
“公爷倒也没得这么些个,可就是只得了一个,也够闹得太太心力憔悴的。”冯环萦唉声叹息道,“也不知他们到那里寻了这么一个来,那小模样同当年先夫一个模子出来的。自这位来了,公爷就没再太太屋里歇过了,太太日日以泪洗面的。”
“好个袁瑶,好歹毒的心思。”霍韵骂道,“家里到底什么地方对不住她袁瑶了,她这么作践娘和?”
冯环萦冷笑道:“其实也不是什么事儿,也不过是太太着重于大局,怕以后落口舌,让着们各房各院把太后赏的收到自己屋里服侍爷们的。就是太太也含着委屈把自己屋里了,独独袁瑶就是心眼小容不得,打死不愿意的,一状就告到了宫里。”
“呸。”霍韵啐了一口,“如今以为身份不同,真是越发嚣张不得了了。”
“这还不算什么,还有更过分的后头了。二姑奶奶要早回来,太太也不会受这委屈了。”冯环萦一面说一面哭了起来。
“还有什么事儿了?”霍韵心急。
冯环萦擦擦眼泪,道:“前日半夜里佑哥儿忽然发病。太太知道了不放心就过去瞧了。等太医来一查,可不得了了,原来佑哥儿得病正是因袁氏用了那些个yin秽的东西引的。那夜闹得府里上下都听说了的,可到了后来也不知那袁氏是怎么颠倒的是非黑白,就成了太太的不是。公爷也不分青皂白的,一气之下就把太太给禁正院了。”
霍韵觉着自己终于清楚明白了,气道:“说爹怎么好好地找回先头太太的奶妈妈回来看顾娘了的。”
“唉,好可怜的太太。”冯环萦哭的越发大声了。
霍韵拿出手绢,给冯环萦揩揩泪,“放心,今儿回来了,就不能再让袁瑶猖狂下去的,定要给娘和讨个公道的。”
霍韵信誓旦旦地正要出去,就见霍榛领着太医从外头进来了。
第三二回析产分家(五)
“韵儿多早晚回的来;一直院里怎么不知道的?”霍榛面上挂着笑问霍韵道,“暂且到西屋里去避一避,这位太医可是好不容易才请到的,瞧三嫂子的病最合适不过的;稍后哥哥还有话同说的。”
霍韵只得到里头去等着,霍榛把太医给领了进去交给屋里的婆子后,这才到霍韵等的这屋里来。
“三嫂到底得的是什么病?”霍韵问道。
霍榛指指自己的头,“脑子不清楚了。”
霍韵重重将茶碗磕桌上;“才脑子不清楚了。三哥;不是妹妹说,如今娘被囚了正院;日日以泪洗面的;三嫂子也因为那些个狐狸猸子病成这副模样了,怎么还不清楚的。”
霍榛笑道:“三嫂是不是说娘去了西院一趟,回来就被爹禁正院了?是不是说二嫂进的宫告状,明贵妃就赐了给她添堵了?”
霍韵怔了怔,“难不成都不是这么回事儿?”
霍榛拿了块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也不急着说,笑看着霍韵。
“霍三,倒是快说呀。”霍韵着急了。
霍榛这才慢条斯理道:“就先说明贵妃赐的事儿吧。长寿节时太后给各家外命妇都赏了宫出来,可知道?”
霍韵点头,“知道。”
霍榛凑了过来,压低了声音,道:“太后是什么?那是和们家最不对付的,她赏的能有什么好的?当初王姮时,家里就常闹得鸡飞狗跳的。可娘却非要们各房各院收了,大哥不要还到老太太跟前说道去了。”
“大哥房里也没收?”霍韵道,这她还真不知道。
霍榛点点头,“瞧着既然大哥都不要了,屋里那里能再收这么个祸害,又不是二哥应付过王姮得了经验的,可应付不来这么个东西的,就闹着也不要。”
那时的确霍榛闹的不轻。
“后来是娘和二哥疼,那事儿就作罢了。可能是二哥怕以后太后还打的主意,再往身边按什么的,就让二嫂进宫求明贵妃。明贵妃就一气赐了这些,让以后别没事就以身边少服侍为由头,往身边按们府里做耳目的。”霍榛这般说,他心里还真是这么以为,不然明贵妃怎么好端端的就赏这么些个给他的。
霍韵听了觉着也有道理,“那袁……二嫂就甘心容这么个祸害身边的?”
霍榛道:“那里能的,就是二嫂能容她,家里也不留的,前些日子得痢病就死了。大哥的那个也被大嫂送到庄子上了。就不知道娘还留着那个正院里要做什么的,想来应该是做样子的,不然一个都不留的也不成个样子不是?”
“原来是有这么个缘故。”明白了一桩,霍韵又问另一桩,道:“那娘怎么好端端的就被爹禁足了?”
霍榛又吃了口茶,“这要从佑哥儿的病说起。那日半夜佑哥儿病了,原来是见喜了,那病也是知道的,谁去谁就沾带了走的,所以那夜娘去过西院后回来就不出正院了,二嫂也不出西院了,就是二哥也搬到外书房斋戒,若不是二哥每日都要上衙门里去,二哥是也是不出他书房的。”
这也不是霍榛胡诌的,霍荣对外就这么说的。
“那……那爹怎么把先头太太的奶妈妈给接回来看顾娘了?”霍韵又问道。
这个霍榛还真没想过,所以不知道怎么答,就胡诌道:“老家应付那些个什么见喜最是有一套的,想来也是因为这样爹才接了回来照看娘了吧?!”真的,霍榛他自己也不确定。
可他这话听进霍韵耳朵里却是肯定了的。
霍韵还想问冯环萦说什么yin秽的东西,这时,太医已诊完了脉,幔子外头候着。
霍榛出去问道:“大瞧内子的脉息是治得不治得?为何自小产后,便一直病痛不断。”
太医回道:“据尊夫脉息,下官敢说这是痰气迷心所至。痰迷之症诸多,却与尊夫这般的都有别。尊夫是因当初痛失子嗣,急痛心,一时不察淤积而起,这才壅蔽了心窍。令尊夫记事儿混乱,还不时有被加害了,或身边的被加害了的幻象。”
太医这话,冯环萦那屋也是听见了,丫头们的搀扶下就出来,“这庸医,刘太医说了不过是一时经期不调,夜不能寐,不思饮食,心中发热罢了。什么痰气迷心,急痛心的。”
霍榛愣了愣,“什么刘太医,什么时候给请过刘太医来了?记错了。”
霍韵听了太医的就信了七分了,如今再见冯环萦这般,就越发相信了。
等太医走了,又把冯环萦给哄回去休息了,霍韵对霍榛说,“三嫂这病可不轻,可得小心顺着她点。也幸得三哥及时同说清楚的,不然过去找二嫂的不是,怕是二哥跟前就落不到好了。”
霍榛道:“如今可是别家的媳妇了,也不好娘家久留的。”
“也罢了,既然娘如今也不好见的,那就先回了,改日再来的。”说罢,霍韵就走了。
可霍韵对冯环萦到底是可怜的,回去时就绕了一圈到大将军府去,跟冯家说了冯环萦的事儿。
冯家里都是什么的,可没霍韵那么好糊弄的,一听就知道里头有不清楚的。
且因着就旧年的事儿,霍夫疏远了冯家,让冯家的日子不好过,他们正愁着不能牵扯回霍夫的,如今霍韵送来这么个机会,他们那里会生生放过的。
翌日,冯家兄弟妯娌浩浩荡荡就往镇远府去,要为霍夫讨公道了。
就见荣恩堂上,霍荣和霍夫端坐上,地上两列交椅,冯家的都做左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