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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霍荣出面霍老太君也不松口,霍杙无法只得作罢。
这时后院里又起了风言风语,只这回却是向着宋凤兰的了。
宋凤兰自然也影影绰绰地听到了,让宋婆子去打听。
宋婆子来回话了,“……都说好可怜的杙大奶奶,明媒正娶三媒六聘娶的正经奶奶想要个庶子养还得看还一个姨娘的脸色。到底是娘家没人了的,没个撑腰的,自然是要被拿捏了的。”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了。”宋凤兰气得潸然落泪,“既然他们不顾我了,那我又何必顾忌他们家的脸面。”
宋凤兰是没兄弟扶持,可她有姊妹十七人,出去已经逝去的淑妃,还有十六人。
元国公在生之时,为以后助淑妃和大皇子,将女儿都嫁给了京中不少有实权的门第。
只那日起,宋凤兰就病倒了,元国公的那些已经的出家的姑奶奶们陆陆续续地来探望自己的妹子了。
元国公薨,可宋家的姑奶奶们到底是出嫁的女儿算不得宋家的人了,身上没重孝出门还是合规矩的,这让镇远府的门庭热闹了好一阵子。
见这架势,霍老太君就怕她们闹,便打发人先把宋家姊妹请到寿春堂来,说了好些夸赞宋凤兰的话,可人家到底是那瞧妹子的,总不能老把人留在寿春堂,就让霍夫人也一块跟过去。
可霍夫人这厢起身,那厢霍夫人的娘家冯将军府的人就来了。
霍老太君着实不放心,可府中如今有资格并方便作陪的主子就只剩下王姮,可王姮和宋凤兰水火不容,不去帮倒忙就不错了,霍老太君真是愁坏了。
可出人意料的是,宋家姊妹们去了宋凤兰屋里后,不吵也不闹,只门一关,谁也不知道里头如何了。
宋凤兰将自己这些日子以来手的委屈一说,宋家姊妹们都觉兔死狐悲的。
就听宋凤兰的十五姐凄然道:“这头父亲还未出殡,这头就被人欺压,果然是人走茶凉。”
宋凤兰不甘心要一意报复镇远府,却被大她尽三十岁的二姐给劝住了,说镇远侯正是东山再起之时,势头正劲得罪不得,且事出在大房,霍杙才是正主。
没出几日,朝中对霍杙就是一片弹劾之声,弹劾其宠妾灭妻。
霍老太君顿时慌了手脚。
而濉溪院中,袁瑶正和霍榷对弈。
袁瑶指间捻一白子,道:“手心手背都是肉,就不知道老太太打算着要牺牲哪块肉了?”
“自然是官陶阳。”霍榷毫不犹豫地将一枚黑子落棋枰中。
、19日的更新在这里
在方才霍榷黑子落下的一旁;白子打上断黑子一气;袁瑶这才抬头道:“两害相较;取其轻吗?”
霍榷摇摇头;道:“因老太太觉着,官陶阳是最明白事理不过了的。”
端起棋枰旁的茶盅;霍榷呷了一口;才接着说:“当年老太太的确是有意让大哥娶官陶阳的,只那时我探花及第,老太太忌讳我那时的声势夺人,力压大哥,便有意要为大哥寻一得势的妻族做助力,官陶阳自然是不成的。”
这些袁瑶还是头一回听说。
霍榷冷笑道:“想来那时官陶阳已经有了几分城府;明白这些后是她自己求去的。因此得了老太太的愧疚和怜悯,在府里的脚跟立时就扎稳了,让为正室的大嫂都忌惮她几分。”
“果断求去,这份壮士断腕的当机立断,怕是男人之中都是难有的,事后忍辱负重,静待时机,以图后来奋发,她也算是个人物了。”袁瑶不吝地评价到,“倘若不是我忽然得了诰封,令她措手不及,不然往后都难有让她现行的机会。”
“今日的形势所逼,所以老太太觉着,她这份弃官陶阳而保大哥的苦心,以官陶阳的明白事理定能体会和谅解的。”霍榷将一枚黑子落白子的外围,“官陶阳当年故作的通情达理,如今就要吃下她自己种下的苦果了。”说罢了,霍榷歪倒在炕上,得意道:“你输了,让我想想,这回让你做什么才好?”
袁瑶低头看棋枰,白子竟然不知不自觉中被黑子围了半壁,又听霍榷那样一说,想起夜里和他的亲密顿时脸上烧了个熏红,耍赖道:“谁说白子输了,你别忘了,初学可得让子二十五。”
霍榷坐起伸手越过棋枰,刮了一下袁瑶的鼻梁,“也不羞,一输了就说自己是初学的。”
袁瑶往后一躲,理直气壮道:“谁敢说小讨债的不是初学的,这可是我们母子齐上阵,二爷可有意见?”
霍榷愣了须臾,反应过来立时便朗声大笑了而起,“亏你想得出来,哈哈……”
一旁伺候的青素等人也不由跟着笑了起来。
就在濉溪院和乐之时,寿春堂却是愁云密布的。
外头传宋凤兰让庶长子记名下,做嫡子,可霍杙爱屋及乌,不忍让爱妾母子分离,就一意孤行要为妾请诰封,扶妾为平妻,把宋凤兰这元配正妻给生生气倒了。
这事儿看起来不小,可只要随了宋凤兰的意思,一切便迎刃而解了。
霍老太君心里果然也是拿定要先保霍杙的主意,只要说出来官陶阳是能明白她的苦心,只是如何向官陶阳开口,她又犯了难。
官陶阳现下有伤在身静卧在床,可唯恐别人又将俍哥儿给带走了,一时半会都不敢让俍哥儿离开她眼的,醒来要是瞧不见俍哥儿,那就更是不得了。
霍老太君愁苦之时,又丫头来回,说少君伯夫人来了。
少君伯夫人穿了弹墨皱绸一斛珠的皮褂子,她是听说霍老太君欠安,一来是给霍老太君请安的,二来说说外间传的霍杙宠妾灭妻的事儿。
霍老太君招呼她坐下又看了茶,随口就问了些家常。
少君伯夫人吃了茶,状似无意地提起道:“前些时候还听我们伯爷说起,杙哥要记个庶子到宋氏名下,怎么才这几日的功夫就成宠妾灭妻的了?”
霍老太君到底是心里苦闷,听有人问起,就从怎么知道的俍哥儿是个好的,到官陶阳得了王皇后的训斥,再到宋凤兰要夺子不成等,一气都说了。
少君伯夫人听了想了好一会子,道:“怎么的中间两回是非言都起得那么恰巧?”这回少君伯夫人真是无心之语了。
可无心之言,入了霍老太君如今这有心之人的耳中,却如醍醐灌顶。
霍老太君回想,自京城一乱后二房平静得过于反常了,到底是受了大委屈的人了,真能就这么咽下了?
再看大房这些时日发生的事儿,这一桩桩一件件的,表面上似乎和二房并无半点干系,可细一想总觉着里头少不了二房的影儿。
俍哥儿突然就被人发现是个好的,皇后娘娘无缘无故就下了口谕,面上训斥宋凤兰实则断官陶阳的前程,接着起了请封世子的流言,宋凤兰开始夺子,而在宋凤兰夺子不成后,再起蛮短流长,将宋凤兰和官陶阳的矛盾进一步激化。
霍老太君拍着手边的引枕,道:“查,给我查,看是这些是非之言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抱着定是二房所为的心思,霍老太君等了半日终于等来了结果,只是这结果出乎她所料。
“什么,从外头传到的北院?”霍老太君很是意外。
回话的婆子躬背垂首回道:“是的,老太太,老奴审了好些个人,都这般说的。”
“怎么会这样?”霍老太君不解,“那可问清楚,到底是外头那个不知死活的在碎嘴乱说?”
婆子又回道:“如今府里上下赶工修葺,请的人又是外头的人,一时进出的人就杂了,所以……真不好查。”
事到如今只得作罢,霍老太君气得不轻。
这个伎俩可是屡试不爽的,霍老太君年轻的时候也没少使过,掩人耳目让事端无疾而终是最好使不过了的,没想到今日让她自己给碰上了。
可如今整个侯府都是霍老太君说了算,就是无凭无据的,她说是谁就是谁,还有人敢忤她不成。
想罢,霍老太君就风风火火地往濉溪院来了。
这霍老太君说风就是雨,让彩萍有心要告诉霍榷去也不能够了。
濉溪院也是个三进的院子,前头的一进正院是王姮住着;二进是两层的绣楼,袁瑶住着;后头的后罩房就是春雨住着。
霍老太君风头火势的冲进来,没见院里有人,打听了才知道,原来是听说西院整修好了,只要收拾收拾就能住人了,王姮便带人早早就过去收拾摆设了。
“让她给我回来。”霍老太君不容置疑令道,接着便带着人又往后头去了。
过了耳房做的穿堂,便到了袁瑶住的两层高的绣楼。
只见绣楼梁柱翠绿,雕栏朱红,通透而静谧,也是里外不见人影的。
霍老太君只当也是回西院去收拾了,就又打发几个人去传回来,自己就带着几个丫头干脆往绣楼里去等着。
只是沿着抄手游廊到骑楼下,近了那回字纹雕花的窗前,就依稀听到里头有人声,且还不难听出是霍榷的声音。
霍老太君正要断喝,就听霍榷说:“……自小我便不明白,为何老太太处处待我和大哥不同,下头的人见老太太那般,待我和大哥的嘴脸也是不同的。我那时只道定是我顽皮了,惹得老太太不喜欢我,见老太太的寿辰将至,很有心地亲手给老太太做了一把羽扇,满心欢喜地送给老太太。可那扇子是我赶着做出来的,上头不及打磨圆滑的竹柄刺儿把夺了扇子玩的大哥给扎伤,老太太不问青红皂白就大骂了我一顿。第二日我发现那柄扇子就人扔到角落里了,上头的羽毛都被人踩脏踩坏了,我很是委屈。为做那扇子我可是偷偷熬夜了,还把手给弄伤了,不能拉弓被师父骂好些天。我一直以为是我做的扇子不好,伤了大哥,老太太才又讨厌我了。是奶娘告诉的我,说大哥丧母,老太太怕有人敢暗地里亏待大哥,这才处处小心护着。后来大了才明白,这不过是其一,主要还是怕我夺了大哥名正言顺的世子之位。”说到这,霍榷冷笑了一声,“世子之位?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坐享其成那里比得过像侯爷那般,自己挣功勋回来封爵那才是大志气。那时我到底真是小,又见老太太不待见我娘,便处处和她作对了,侯爷也是那时让我弃武从文了,”不难听出这里头的黯然,“后来有了三弟,我知道勋贵门第,除了可请封一子承袭爵位,还可荫封一子。我为次子,荫封自然归我,可我想老太太和侯爷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