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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是这样的想,但是实际上我有更多的考卷和练习题,我总是强制地要求自己不能在上课的时候想他,只有下课间的十分钟,我才有了片刻的清闲,前面三分钟,我会拿自己粉兰色的塑料杯子去教室后面接上满满一杯热水,然后的七分钟,有时候我会双手交叉地握着杯子,说不请是什么感觉地看着窗外,惨白着的雾蒙蒙的天空,相拥着走去洗手间的学生,地上似乎永远不会干的小水滩,以及他所坐的窗口。可惜的却是我大多数看不到他,他的那个窗口总是拉上浅蓝色的窗帘,遮挡了我的视线。
所以我更多的时候,是选择慢慢理清脑海里的思绪,在草稿本胡乱写着一些句子,大多数都是电影里的情话,我至今记得曾经看过的那部电影《恋空》,美嘉和弘树手牵手走在雪地里,彼此之间的相视一笑,我被里面的爱情迷到,当时在看的时候哭得不成声,从此便总会慢慢地找些电影,经典或不经典,我都会选择在躲在假日里偷闲般地看,为里面描述的爱情或笑或哭。
为此许绮总说,我就像个怪老头,对这样的评论,我也只能无奈地一笑。
今天轮到我和同座的那个一向沉默寡言男生值日,许绮说她有点事情便先走了,我倒松了口气,便更加悠闲地搞起卫生来,但同座的男生却动作很快,一下子就弄好了,见我还磨磨蹭蹭,脸上浮起一个很谈的笑容,冲我扬扬手里的钥匙:“你想呆在这里过夜么?”我闻言脸一下子烧红了,胡乱地将课桌上的文具书本一收,便背起书包脚步急促地走出教室,走到楼梯口的时候,我听见他锁门的声音,在寂静的走廊里显得十分尖锐,我也才注意到天色已经暗了许多。
我和他一前一后走到学校的停车场,刚想把单车推出来,便听见他喊我的名字,我有点惊讶地回头看他,在凛冽的寒风里,他前额的刘海被微微吹起,半张脸掩在衣领里,只露出一双黑漆漆的眼睛,双手插在厚厚外套口袋里,见我看他,似乎有些局促地踢了踢被扫在一旁的雪,“你一个人回家怕不怕,用不用我送你回去?”我微微一怔,直觉地摇了摇头,“不用麻烦你了。”由于天色较暗,我有些看不清他的表情,他轻轻呼了一口气,白雾在寒风里一下子就消逝了,“那你有没有手电筒,我可以借你。”我还是选择拒绝了他的好意,这时他似乎猜到了我的答案,并没有说什么,径直走进停车场把他自己的车推出来,要我路上小心一点骑车,便翻身上了车缓缓驶出我的视线。
我也去把自己的单车推出来,却突然发现自己的车上气芯门不知道被谁恶作剧地拔掉了,我环顾了下四周,发现偌大的停车场只有我一个人和被破坏的单车,眼见天要完全黑了下去,我咬着下唇,便只有推着车回家。
、红豆(二)
我小心地推着单车,避开地上的小水坑以及未扫干净的雪,突然身后传来口哨声和意味不明的笑声,我还来不及回头看,一群人骑着单车从我旁边呼啸而过,我旁边正好有一个水坑,所以我迅速地被污水溅了一身,那群骑着单车的人回头冲我嘲弄一笑,口哨声吹得比之前响,其中还夹杂些下流的语句。
我怔在原地,像一个战败的公鸡,看着自己的单车,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这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响了起来,我小心地脱下手套,但还是扯到手指昨天被美工刀割伤的一道口子,我吃痛地嘶了一口气。打我电话的人极有耐心,我便只有忍着痛,把手机从口袋里掏出来,来点显示上是许绮,不过在她强制的要求下被改成了“亲爱的绮绮”。
一接通,就听见许绮饱含兴奋的尖叫声,我蹙了蹙眉,把手机微微移开我的耳朵,不过许绮很快就没有尖叫了,而是用轻快的语气问我:“李婷,你到家了么?”我听出来她话里的笑意,我看了下显得孤苦伶仃被我抛弃在一旁的单车,和自己一身被污水洗礼的衣服,说不清意味地轻轻恩了一声。她在那边笑得很大声,“怎么样,还满意我的安排吧,你同桌那个闷骚男有没有送你回家,我可是为此还特意拔了你单车的气芯门。哈哈,李婷,你猜猜我现在和谁在一起?”
许绮的声音有了一点远,电话那头传来她和另外一个人对话的声音,我心下疲惫得紧,正准备把手机关了,却听见许绮喊我暗恋的那个男生的名字,我一楞,将手机更加贴近自己的耳朵,我想知道许绮是不是和我暗恋的那个男生在一起。
许绮的声音有些断断续续地传进我的耳朵,“……你就跟她打个招呼,她是我最好的朋友……去嘛,我今天可是开心极了……”
许绮很快又和我聊起了电话,“李婷,你知道我和谁在一起么?我跟他打了那么久电话,没想到他会和我告白诶,亏我之前还想撮和你和他来着,幸亏你不喜欢他,嘻嘻。婷子,生日快乐啊,明天回学校给你发喜糖和补礼物……”
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我颤抖地张了张口,却怎么也说不出话,像是被人扼住了脖子,只觉得许绮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远,我尝试笑一笑,最后只能脱力般地慢慢蹲了下来,手机也从手里滑落出去,我听见它落地清脆的响声,像是在我的心脏强力地砸了一下,哪怕阖上了眼睛,我甚至可以想象得它在地上四分五裂的样子。手指上伤口的疼痛像是被放大镜放大了无数倍,钻心的痛让我几乎无法呼吸,绝望向我扑天盖地地涌来,胸腔里像是被堵上了什么,我终于选择将头埋在膝盖间,开始小声地哭泣起来。
如果下一秒就世界末日,那该有多好。
那该有 多好。
我从未懂得暗恋会让人如此地痛苦,我也从未知道单相思是一种我所不能承受的绝望。
你注定只能是我一场永远无法说出口的暗恋。
瞧我,我多成功地上演了一幕哑剧。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作者有话要说:
、七年之痒
01
高梓斯,我们还是不要在一起了吧。
我脑袋有点恍惚地看着天花板,灯光也有点灼伤眼,我伸出手探了下自己的额头,滚烫的触感让我反而笑了起来,再病得严重点,也许让高梓斯回来的时候看到一个死人躺在家里,他才觉得愧疚吧。
从今天早上起床开始,我就觉得脚软绵绵的,踩在地上有种踩在云上的感觉,我心想也许是昨天晚上陪高梓斯参加他公司的晚宴吹了风受凉了吧,大冬天穿件小礼服,像我这种出了名的身体好的人生病可能性也很大。于是我立马冲着在洗手间刷牙的高梓斯喊:“高梓斯,你快过来,老娘为了你病了。”高梓斯绝对频率的刷牙声一顿,紧接着我看到他的脑袋从洗手间探了出来,越有些胡须刺的下巴上还沾了些泡沫,他浅褐色的眼眸微微一眯,看了我一眼,语气有些淡漠,“林绫,别闹,我今天要上班,晚上还有个聚会。”
我被他的话一噎,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他蹙了眉头又缩回头继续刷牙。我气得又躺回了床,好吧,不相信我是吧,那么不在乎我是吧,哼,今天早上不帮他准备早餐了。
他从洗手间出来,我立马把之前偷瞄洗手间动静的眼睛闭上,我听见他脚步在床边停了下来,我在心里笑,赶紧给我道歉,我连对白都想好了,他等下要是包含愧疚地说一些,绫绫,我错了或者说他今天不去上班在家里陪我,我就要哑着声音说,我没事或者说你那么不疼我,我们分手算了。
他有些疲惫的声音响起,“林绫,我去上班了。”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他已经取了外套径直去了玄关处,我腾地一下从床上爬起来,刚想和他大吵一架,门砰的一声已经被关上,我眼眶一下子湿润了,就这样认为我是无理取闹的人。
想起以前在大学的时候,我稍微有些头晕,他都要着急地从医院里买一堆乱七八糟的药,如果要是感冒发烧,绝对是急得口里长满水泡,可是现在呢。
后来我生着闷气,起床把被单衣服什么的全洗了,因为家里没有置办洗衣机,我洗得十根手指冻得跟萝卜条似的,通红通红,肿得不得了,想起原来高梓斯在大学毕业前握着我的手,浅褐色的眼睛亮亮的,白皙俊秀的脸上的笑容在阳光底下耀眼夺目,“绫绫,我一定会让你幸福的。”所以才会不顾家里的强烈反对,和他在大学毕业的这个城市里打拼,三年了,什么都没有,房子买不起,家具也置办不齐,更别提结婚了,自己从大一开始和他谈恋爱,人家都说七年之痒,本来我还不信,现在呢,我眼泪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掉在收下来的衣服上。
到了晚上七点,我强忍着不舒服给自己煮了一碗面,刚吃下去没多久肚子里一阵反胃,连忙跑到洗手间吐得一塌糊涂,后面我撑着腰,我想再怎么我也想打个电话给他,看他到底还在乎不在乎我,拨通他手机后,我听见他的声音从电话的那头传了过来,我鼻子一酸,颤抖着声音唤他的名字,那边的声音似乎很吵,他的声音在嘈杂的背景中,显得特别突出,“林绫,怎么了?”
“高梓斯,你现在能不能回来?我好难受,我想回家,我想妈妈了。”我在电话这头差点就泣不成声。那边似乎有人在喊他的名字,好像是喊他去唱歌,他有些清冷的声音慢慢地通过磁波传入我的耳朵,“林绫,我现在回不了,你不要闹了,我回去给你带好吃的。”
那边电话挂了,我听着电话里传来的嘟声,好半天才挤出一个苦笑,狠狠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脑袋浑浑噩噩地去床上躺着,这样子的生活,不如分手算了吧,我不要他付什么青春损失费,就这样分手算了吧,何必互相折磨对方。
浑身像火烧一般,又像在无边无际的海里沉浮着,我慢慢地阖上了眼睛,闭上眼睛就可以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管,不去计较他到底在不在乎自己,不去关心他要在外面狂欢多久,一个人呆在这个小小的空间,空气里都弥漫着无法抑制的难受。
02
连外面的女人都找上门了,你还是真给我面子。
我很平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