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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知妾有夫-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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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打开柜子,我记得往常橙官将钱币金银珠玉等物收在此处,我一格一格的翻找,找了两遍也不曾找到有用的东西,最后还是在墙角的一只箱子里摸到一包零零散散石块似的东西,掏出来看,居然是一小包金块。
  他的声音乍然而响,我没想到他跟了过来。
  “你在做什么,今日不打算同我吵架吗?”
  我选择平静相处他反而不适应。
  我将金块置入衣袖内,回身道:“我说过我不愿再与你争吵。”
  我绕开他向外走,他定在原地一会儿,蓦地上前拉住我:“你现在打算做什么?”
  “离开这里。”
  我也说过我不愿再见到他,不同的是清晨时说的是赌气话、伤心话,此刻却是货真价实不愿见他。
  他的嘴角微微扬起,笑出一点细碎的声音,这声音很是动听,因为成婚以来他对我笑的次数少之又少,故而我一向不会错过他的笑声。
  从前听着动听的笑音此刻听来只是刺耳,细碎的东西从耳朵钻进身体里,身体里也产生无以名状的痒痛。
  他笑我是觉得我好笑:“我差点误以为你真当不吵不闹,果然还是老样子,不过你昨日才离家出走过,未免太奔波,还是改日再去的好。”
  我懒得同他继续纠缠,试图挣脱他走人。因为方才未将黄金放稳妥,兼之他与我拉扯的缘故,黄金抖落,击在地板上,响声叮咚清脆。
  我捡起一地的金光熠熠,重新包好,收入袖中。
  他落在我脸上的目光透着疑问,我没有任何解释,又去寻我的佩剑,好在橙官将我的佩剑收在原地,并未费什么功夫。
  在我扬长而去的时候,少游兄在我身后喊“站住”。
  他素日喊我站住,我一定不站住。
  因而此刻我就是没站住,继续前行,尽管他喊我的声音不似方才平和。
  他没再喊我第二次,鬼魅似的,直接挡住我的去路。
  我退后一步,干脆利落地拔剑,锋利的剑刃抵在他的颈项,月光照映下凛凛生寒。
  “我告诉你,你再敢软禁我,不等你写休书,我亦要与你和离。”
  我并非意气用事,如若阿霍已被他害死,我就势必说到做到。
  我心头竭力压制着怒火,原本想与他动手发泄,无奈他并不接招,而我又不可能真的伤他。他不动声色地看着我,好似一副吃定我会主动收手的模样,我想他未必就要软禁我,遂没出息的收剑,冷冰冰地问他:“你喊我所为何事?”
  “三更半夜你去哪里,芙蓉巷?”
  我生硬挡回:“不是,我不愿告知你我的去处。”
  他从前不过问,如今过问,我没办法不多想。
  我又要向外走,他硬生生逼我看着他,声音肃沉下来:“你不想知道阿霍是生是死?”
  他既喊得出阿霍的名字,表示他已经知晓阿霍的真实身份。
  我一动不动躺在榻上的时候就做了最坏的打算。
  “不是生即是死,还能如何,怎么,你杀了他吗?”
  “是,我杀了他,一剑毙命。我从前只当你是小孩心性才会凭空惦念黑珍珠,如今才知道你们是多年旧识,我竟愚钝到这般地步。”
  我没有闹,亦不再拔剑相向,我只是不为所动,但整颗心是麻木的,没有任何感觉。
  “阿霍若死在你手里,我就为他偿命,总归是我害他遭小人算计,死于非命。”
  他骤然放开我,脸上的神情僵着了一会儿,转眼就似一个朋友似的温和道:“倒想不到你痴心至此,为他连自己的性命也不顾。”
  “我虽嫁了你,但也并非为你一人而活,我的性命如何,是生是死,除却天意,皆由我自己做主。”
  “倘若阿霍尚在人世,你又打算如何?”
  他问的阴阳怪气,我早对他心存警惕,想当然认为他在试图抓我把柄。他连设计黑珍珠的事情如今都做得出,还差抓我把柄这一件么?我再落魄毕竟占着一国公主的身份,他要休妻,亦须得师出有名。
  不过区区两年的光阴,我就经历了无数次的失败。一次一次被他憎恶的感觉,就如同一下一下砸在冰面上的重锤。冰面上的裂痕,早就斑驳不堪,永远预感下一锤砸下去,自己就将坠入冰冷的湖底,可是这一锤砸完了,还有下一锤,下下一锤,一点一滴的折磨着,让人死也死不痛快。
  事后想起来,才察觉阿霍的话很有智慧。的确,他待我不好也很好,至少令我早些认清事实,至少在我打算退身时,彼此在彼此心目中,不至于是最糟糕的模样。
  我心灰意冷,他既要抓我的把柄就随他去,横竖我辩解他也不愿相信我。我令他度过两年不开心的时光,到了分离的时刻,我能够为他做的也唯有这些。
  我昂起头,勉强做出如释重负的轻快:“你既已知晓阿霍的真实身份,我可再也瞒不住你啦。不错,一切就如你心中所想,我就是对他情深似海,矢志不渝,否则我又怎肯为他拼上我的性命。他今日若大难不死,我日后就追随他到海角天涯,这也是我们对彼此的承诺。你从前醉酒时对我生气,说我当初不该嫁你,应该嫁个梁国人,相夫教子安度一生,我后来想起觉得十分有道理。如若有朝一日我与他飘然江湖,想必你也不至反对,总归两全了你我的心意。”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强撑着自己,他一开始的神色令我捉摸不透,过后逐渐现出云淡风轻的笑容。
  他的笑容很是好看,尽管那一刻支撑我多年的一股气力彻底被打散,我还是贪恋地多看他几眼。
  他意态自若,一点不将事情放在眼里,许是因为好奇,不过淡然地问我一句:“你既对他有意,当初为何嫁我,耽误我的姻缘。”
  这件事上我总归愧对他与阿夙,自我出嫁之后,我甚至未敢亲自去探望过阿夙。
  我垂下头,黯然道:“是我年幼不懂事才会犯下大错,误以为你是在意我,而我亦在意你……”我察觉我不该如此,又蓦地抬起头,硬是逼上他的双目,“我当时也的确在意你,这就是我最大的错处,好在我知错就改,今日我待你的心情就如同你待我,实在无所谓。不过我们之间虽无夫妻之情,毕竟尚存同窗之谊,我总盼着三年五载之后你能原谅我。”
  终于还是走到尽头,快的令我不敢想象,仿佛热闹欢愉的婚礼就在昨日,而今昔就冷面相对,分道扬镳。
  我没有说出口的是尽管我做错事情,但我并不后悔。不知不觉眼圈发涩,我微微吸一点闷热的空气,压下胸中酸涩,生怕被他发现。
  他的语气比方才更加淡然:“我既未对你上过心,就无所谓原谅不原谅,你喜欢怎样都随你,不必对我说这许多,听得人累。”
  他先我一步而去,我孤零零地立在原地,心情便如同金兽中烧灼的香,一寸一寸成灰,最后连腥红的火星也冷灭,变作死死的灰。
作者有话要说:  

  ☆、斩草除根1

  我离开武成君府整整四天,无疑是离开时间最长的一次。我住在驿站时听老板与酒保窃窃私语,说武成君府因丢失重金,正挨家挨户在城中搜寻窃贼。
  我知道搜寻窃贼是假。
  身在祈国,我从来没有一天真正的自由过,这原本不该是我的命,却因为我亲生父亲的摆布,使我不得不认命。
  我知道我必须出现,否则若被王后得知,误以为我潜逃回国,武成君逃脱不了干系,少游兄更逃脱不了干系。
  我当然不愿回府,毕竟当初误以为阿霍不在人世时,我不留余地的在他面前将话说尽,至少迄今为止,我收拾不起摔碎一地的勇气。
  既能现身又可以躲避少游兄的办法是入质子府,自我出嫁后,王后特赦我可自由出入质子府,但旁人并无此特赦。
  质子府守卫森严,由武功高强的禁卫军日夜不停地轮流看守,其中受软禁者乃梁国太子易,亦是公主同父异母的弟弟。
  我非真公主,与太子易并无血缘关联,但多年来一同留质祈国,彼此荣辱与共,相互扶持,险境之中倒比寻常王室兄弟姐妹亲近许多。
  小易在质子府中极度奢靡度日,看似是祈国对一国太子礼遇有加,实则却是故意令他沉溺于安逸,磨光他的志气,有朝一日就可任人摆布。
  小易自小在梁王宫长大,比我晓得其中厉害之处,他虽不落入祈国的陷阱,但时时刻刻被重重守卫与奴仆监视,性子的确越发沉郁。
  他十岁入质祈国之初,质子府的守卫并不似今日这般森严,在他几次尝试逃跑并皆以失败告终后,他也不再做无谓之事。
  小易见我造访质子府倒十分欢愉,拉着我的手姐姐长姐姐短。时值正午,天气闷热,热情地在水上凉亭设宴款待。
  流水潺潺,有侍女在侧打扇,未免旁人起疑,我与小易每每谈话都尽量不避人。
  我不久前才来探望过小易,短期内再次出现在质子府,他也不免奇怪,与我闲聊几句后就问我发生何事,又问为何只我一人,却不见橙官。
  我清楚他真正的心思是在橙官身上,叹口气故意逗他:“哎,你橙官姐姐如今另投新主,不再是我能调派的,你日后恐怕也难再见他。”
  他的神色登时黯然下去,仿佛雷雨前的黑云,沉沉地从上空压迫而下。他垂着头不言不语,就像我平常失落时的模样,我见他如此,正自悔方才说错话,尚未想出话来回转,猝不及防间,他骤然将石桌上的食物器具猛力一挥,杯盘碟盏摔在石地上乱响一通。
  在旁服侍的侍女被他吓得惊叫,我当时正吃一只冰碗消暑,也被他突如其来的反应惊到,一只被打翻的银碗倒扣在石桌的桌沿,残汁淋淋漓漓直往他衣摆上淌,别人提醒他,他也一动不动。
  侍女们惊魂甫定,已经搁下扇子,收拾一地狼藉。小易颓然地坐回原位,仍旧低着头。
  “她待旁人大概也像待我一般,我早知她心思不在我身上,可我还是白白指望好些年。”
  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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