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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你神出鬼没出现在我面前,究竟有何意图?”
阿霍始终没有松手,坦言道:“我来带你离开祈国。”
我脑袋有点不清楚:“带我离开……我为什么要随你离开祈国?”
“你不愿随我而去,那黑珍珠如何?”阿霍笑着将三粒小小的黑色珍珠放入我手心。
江湖传言黑珍珠杀人之后,死者全身上下无一点伤痕,唯有胸骨上窝嵌一颗小小的黑色珍珠。
我震惊地再也哭不出来,缓缓坐回原地。
“你真的是江湖第一侠盗黑珍珠?”
他若无其事的饮酒:“你若信我便是。”
我将三粒黑珍珠托到他面前:“这些是你杀人的武器?”
阿霍摇头。
“不是每一颗珍珠都是武器,你手中的仅是信号弹而已,你身陷险境或者你想离开你夫君时,你可以将它弹入上空,到时自有人来接引你。”
我傻傻的点头,不知该不该谢他,不过还是将珍珠收入香袋。
他想必真的是黑珍珠吧,天底下能够破少游兄剑法者,绝非等闲之辈,而阿霍如此一身傲气之人,决不屑于冒充旁人。
我开始后悔今夜和少游兄吵架,后悔离家出走,我双手按紧瓦背,警惕地看了阿霍三次。我虽然仰慕黑珍珠数年,可此刻他在我身边,倘若他凶性大发取我性命,我该如何是好?最后我孤零零一人死在芙蓉巷少游兄都不知道。
阿霍见我古怪,就问我:“在想什么?”
我重新捧起一壶酒,强笑道:“我想知道你是否对我心存不轨,否则为什么执意要带我离开祈国。”仰面喝酒时,才尴尬地发现酒壶压根是空的。
他爽朗一笑:“你莫担心,我早有要相守一生之人。”
“那就好那就好。”
果然命中注定什么的不靠谱,月光映入他深邃的眼眸,我从他的眼睛里看到思念情人时的柔情无限,这份比美酒还醉人的柔情我曾几何时也仿佛见过,若非现实,那便是在梦境之中。
我心中艳羡无比,我想我真的错了,如若我将所有感情止步在少游兄送我归家的细雨黄昏里,或许少游兄今日忆起我时,也会有几分柔情。
阿霍察觉我的失落,又来劝我。
“一个男子若真心喜欢一个女子,哪怕拼尽性命,也绝不忍令她有分毫损伤。你的夫君舍得令你一人哭泣,只因他心中并不在意。”
阿霍一针见血。
不知不觉我又淌下泪水,泪珠啪嗒啪嗒在空酒瓶上打出鸣音。
方才的手帕不知被我弄到哪里去,我抬起衣袖用力地拭两下脸。
我说:“即便离开,我也无处可去。”横竖我没胆量回梁国。
阿霍道:“这世界天大地大,但凡你想走,就不会没有容身之处。”
“我……”我还是吐露真言,“我不想离开。”
“难道一定要等到彼此面目狰狞再离开吗?两国一旦开战,你有把握他不伤你性命?”
我一颤,从内心渗出恐怖。
我没把握!
我黯然地低着头,指甲有一下没一下在酒瓶上徒劳的划着。
“可是……”
他打断我的犹豫:“这世上男子千千万,迟早你可以遇到一个真心呵护你之人,我身边有许多德行高尚的朋友……”
我也打断他。
“再说吧。”
我承认这世上有不少好男子,也有比他优秀的男子,但他们在优秀亦非我想要。
我喝多了酒,风一吹只是头疼,起身道:“我想回家了。”
阿霍也起身:“天快亮了,你不等他来接你?”
我摇摇头,他不会来接我。
阿霍送我回武成君府,临别前他让我再仔细考虑,如若我想离开,可以以珍珠联络他。
我还是回答再说吧。
晨光曦微,我醉醺醺回寝殿时,没想到少游兄也在寝殿。
他坐在榻上,仿佛在等什么,等什么呢?鬼才理他等什么。
他见我一身酒气,衣衫不整,劈头就问:“你一夜去了哪里?”
他平常若敢如此凶我,我早就吵回去,如今我是真的累了,吵的自己都讨厌自己。
我没理会他,将他推至一旁,扑在榻上便欲胡乱睡一觉。
他使力将我的身子翻转过来,我不胜其烦,冲他吼一声:“你想做什么!”
他拿清冷的目光审问我,语气端肃:“我问你昨夜与何人同酌共饮,以至这般醉态惓惓。”
作者有话要说:
☆、冷殿正妻2
我借着酒劲儿发疯,在他身下又踢又踹。
“我愿与何人共饮就与何人共饮,只消我自己快活就好,你既有意休我,我的事也由不得少游兄你来过问。”
我极少见他脸上现出愠色,但只今夜他就恼了两次,我的肩膀紧紧地被他双手按住,一动也不能动。
他加重语气:“你若敢做出任何败坏名节之事,我断不容你。”
我也随之动气,与他争锋相对。
“随你容得容不得。”
我反正胸怀坦荡,他若要疑心我我也别无它法,就似他要冷置我我别无它法。
原本身为他的妻子,哪怕我心中气恼,他既有疑,今夜之事;来龙去脉亦须向自己的夫君讲明,然而我随即冷笑一声,嘲笑自己又自作多情。
他在乎的不过是我所背负的名节,而非我本身,我又何必自讨没趣。他既更看重外物,就尽管由他气恼着。
他脸色微红,倒也有点像喝醉酒的姿态,反正我周围皆弥漫着酒气,我也分不清他有没有喝酒。
他低头看了我一会儿,突然发问:“你笑什么?”
我早就习惯想尽办法刺激他,醉里梦里也不放过机会。
“我笑你无家可归,居然沦落到来寻我麻烦的地步。你如今这副模样是有何意图?你若预备欺负我,就趁早动手,反正我既无反抗你的能力,亦无反抗你的名义,我早死早托生;可是你若犹然认为自己是正人君子,就赶紧放开我,从哪里来回哪里去,恕我不远送。”
我不过拿话激他而已,我没想到他当真俯身来亲我,对我动手,他从前可是碰都不愿碰我。
我被他吓到,肩膀动弹不得,脑袋却闪电般偏向一侧。他的吻错落在我的耳垂,我打个冷颤,脑中一片空白,想也不想,本能地挣扎反抗,胡乱地喊着“救命”,不许他再碰我。
他轻啮着我的耳垂,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我身上,后来倒似真的被我闹的有些无奈,松开一只手捧着我的下巴:“你莫担心,我会留你几根骨头。”
我一怔,这话说的令人费解,留我几根骨头做什么?我又不是他的猎犬,啃什么骨头。
可我再一细想,待明白他的意思,顿时涨红了脸。
大事不妙,他果真喝醉了,再不然就是练功走火入魔。
我脑袋从他怀里钻出来,冲着殿外喊“救命”,他撕扯我的衣服。
我喊“走水了”,他撕扯着我的衣服,胡来。
我喊“有刺客”,他仍旧在胡来。
室外除了熠熠的孤灯映进一点光亮,一概寂静如故。
我估计真的有地方走水或闹刺客了,否则为何无人理会我呼喊救命,方才回府的时候,我分明还看到巡逻的侍卫与值夜之人。
激烈的斗争后,我热出一身汗,疲惫地喘息着,暂且休战一会儿,他见我闹的没方才凶还故意激我。
“趁着有力气赶紧喊,待会儿可不能够了。”
我是那么轻易认输的人么,我再接再厉,这次喊橙官。
天都亮了我也没喊来橙官。
橙官大概也救火去了。
他歪在我身侧,一手扭住我的肩膀,一手支撑着自己的下巴,看猴戏似的盯我半晌。
这次我真的筋疲力尽,折腾一番,发丝凌乱,衣衫也不齐整。
他却还是我才回来时见到的模样,悠悠问我:“闹完了吗?”
我将目光随便找地方一扔,只不理他,不理他他又打算胡来。
我只得理他。
殿外的灯火一一熄灭,我请不到外援,唯有自救,赶紧伸拳挡在他胸膛。
“等一等!”
他微微一笑:“你又有何花招?”
我前所未有地对他放出客气:“少游兄你今夜可曾饮酒?”
“独饮尔尔,比不得公主与人共酌。”
独饮共酌一概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确定你未喝醉?你没有走错入魔?你……不曾认错我?”
他盯着我,目光迫人,令我不敢直视。
“我没醉,但我的确走火入魔。”
原来真的是走火入魔,我就说他发什么疯。
他握住我撑开他的那只手臂,稍一用力我就陷入他怀中,灼热的吻落在我的额头、鼻尖、双唇……我极度反感他如此对我,一心想逃开他的走火入魔。
大概我挣扎的太过用力,一颗黑色的珍珠从香包中钻出,眼见它滴溜溜正往榻沿滚动。我当下也顾不得反抗他,只胡乱伸手在榻上捞那颗珍珠。
他发现我的异样,暂且停下,抢先一步捡起珍珠,蹙眉细瞧。
他原本温和的脸色,在幽冷的灯光下一寸寸凝结,一言不发,我劈手夺过,趁机从他身下滚出,小心将手心里的珍珠收回香包。
他没有再做什么,我气呼呼地将身上被他扯裂的外衣与腰带扔在一侧,展开榻上轻飘飘的薄被,独自面向墙壁而眠。
我半晌不再听到任何声音,不知他是否还在。我忍不住回身去看,他的目光正触上我的目光,那一瞬微微后退,估计没想到我仍旧未睡。
我迅速将脑袋旋回原位,也未曾想到他居然一直都在。
我稍稍平复心情,背对着他逐客。
“少游兄若无事就请回,莫要打扰我休息。”
哎,不是他打扰我休息,是我自己心绪烦乱。
我听他不动,疲惫的深吸一口气,紧紧闭上眼睛。
“我不愿再和你吵架,从前总归是我无理取闹,你怨也好恼也罢,我如今也唯有对你致一声歉。你若非要休我也随你,不过我当真不愿再见你,你还是走吧。”
他仍旧没说什么,不过终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