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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可要好好保重身体啊,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了。”
“呵呵,妹妹尽管放心,只要有些人不做一些无聊的小动作,那么我就一定不会出事。”上官婉儿当然听出格娜话中带刺,只是她也不是被人欺负的主儿,以牙还牙是她的做人准则。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就不必再装下去,两个女子就这么对视着,一个犀利而又不甘,另一个不卑不亢,格娜冷哼一声,在她看来好戏才刚刚开始。
“奴婢给王妃,侧王妃请安。”采碧踏着脚步走了过来,不知为什么,上官婉儿总觉得这个丫头出现的有点诡异,这些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对采碧的怀疑也没有再过多了解,今天她不得不对这个丫头深深猜测一番。
“这不是姐姐的贴心丫鬟么?想的如此周到,三天两头就为姐姐炖补品呢。”格娜看着采碧手中端的托盘,随后酸酸的语气传来,眼神也有些意味不明。
“是啊,要不妹妹一起来一点?没办法,我这人就是大方,好东西大家一起分享嘛。”
“那个,王妃,这些补品有汤药的成分,是太医特别为您调制的,其他人不适宜引用的。”采碧下意识的摇头解释,那张带着焦急的脸蛋没能逃过上官婉儿的眼睛,她敢肯定眼前这碗汤药一定有问题,既然这样,那么她便真真假假的演下去好了。
“其他人?妹妹可不是其他人,没准喝完了这碗汤药妹妹也会怀上子嗣呢。”
“上官婉儿,你什么意思?是在取笑我以前流过产么?你别以为你现在怀孕就可以目中无人了,我当初没了孩子就是因为你!”
“看吧,人一旦被惹急了就是像你这副摸样,你知道这叫什么么?做贼心虚亦是如此,我从来都没见过一个母亲竟然能狠心到亲手杀害自己腹中未成形的孩子,很残忍,对吧?”
“你,你在说什么啊!”格娜脸上一下红一下白,最后不禁花容失色,不知是因为被戳中了心事心虚还是由于其他原因,此时她的神情足以用狰狞来形容,甚至眼眶中都布满了血丝,隐约中还能看到泪水闪动。
“有些事情我就不必说清楚了,大家心知肚明,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相处了这么久你应该很了解我了。”上官婉儿不急不缓,原先只是试探,没想到格娜居然这么轻易就不打自招,“对了,这碗补品我一个人也喝不完,妹妹不妨帮我分担一点吧。”说完她便端起其中一碗递到格娜面前,似笑非笑。
“我不喝,我有事,先走了。”
“采碧,我也不想喝,要不你代替我们喝了吧。”上官婉儿将话锋一转,今儿她倒要打破砂锅问到底,既然都开了头,那么便干脆把话说明了。
谁知采碧那张小脸更加通红,接着‘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连磕了好几个响头,格娜早已离去,现在只留下她们主仆二人,气氛便更加压抑。
“王妃,这是给您的补品,奴婢作为丫鬟,不敢逾越啊!”
“哦?我都发话赏给你了,你不喝?采碧,你跟了我不长时间了,有些事情我很早就开始怀疑了,今天你的行为已经证明了一切,说实话,我感觉很失望,也很心凉。”
是的,她真心觉得心凉,被自己曾经最信任的人出卖的确是一件悲哀的事情,尤其是看到采碧那闪烁不明的惶恐眼神时上官婉儿更加觉得嘲讽,她是在嘲讽她自己,呵呵,原来她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当初她出于正义便将这个小丫头带回府中,没想到当真出现了恩将仇报的戏码。
风北野提醒过她要懂得看人,冰儿早就发觉采碧有些不对劲,就连上官明赫在那日也看出了些许端倪,那么多的旁观者都发现了,她这个名义上的主子却是最后一个证实的。
“王妃饶命,采碧真的不是故意出卖主子的,奴婢该死,奴婢该死!”最终小丫头还是拗不过上官婉儿那双探究的双眼,情急之下把一切都招了出来。
“是谁指使你的?格娜么?”
“是,是的,侧王妃老早就把奴婢的家底给摸清了,如果我不听从她的吩咐,那么奴婢家中的老父亲就会遭到毒手啊,奴婢这是实在没辙了才,才。”采碧哽咽着没有将接下来的话说完,她早已泣不成声。
“你当初不是说你家中父母双亡么?哪里来的老父?”
“那,那是奴婢当时怕王妃不收留我,所以才刻意将自己的身世说的可怜一些的,王妃,奴婢该死,求王妃责罚啊!”
“那上次在宰相府,上官明赫为何会看出你的不对劲?”
“因为,因为奴婢一时起了贪念,老父又得了重病没钱医治,所,所以。”
“够了,你不要说了,我懂了。”上官婉儿打断了采碧还未说完的话语,她的心已经彻底凉透了。
看吧,她多像个小丑,被区区一个丫头耍的团团转,全世界就只有她一个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傻瓜。当她看到命人捉来的小猫喝了那些汤药以后口吐白沫的情景时上官婉儿不禁深吸一口气,是不是差一点她就代替了这些小猫的命运了?
采碧仍然在一个劲的磕着响头,额头上磕出了一片青红也浑然不知,只是一直在忏悔,一直在抽泣,真相已经露出了尾巴,接下来恐怕又将是一场永无止境的战争吧。
☆、第三十九章:发疯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风北野清冷的声音从院子外面传来,采碧的身子明显怔了一下,就连抽泣的声音也戛然而止。
“王,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本王早就猜到你心中有鬼,今日总算将你的真面目露出来了。”
“奴婢该死,求王爷责罚!”
“罚肯定是要罚的,婉儿,你想怎么样?”
“我能怎么样?全世界就我一个被蒙在鼓里的傻瓜,你早就看出来了吧?呵呵,我竟然还不把你的话放在心上,这下好了,我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自作自受。”上官婉儿不再看任何人,只是一味的低着头,一言不发。
“来人,先把人带去邢房。”风北野淡淡的下令,接着立马有几个黑衣人将跪在地上的采碧强行拖向别处,上官婉儿立即反应过来。
要知道刑房可不是一般人能待的地方,那里面不仅环境差,而且其刑罚极其残忍,别说是女子,就算是男子或许也会受不住,说一句严重的,但凡进里面的一般都没机会出来。
“你,这样会不会太残忍了?”
“残忍?呵,格娜已经在里面待了好几个时辰了,这个丫头不是衷心么,就让她们相依为命好了。”
“什么?”上官婉儿再一次懵了,“格娜也在里面?”
风北野的沉默已经说明了一切,格娜被关进刑房可不是一般的小事,一旦传出去,两国的关系可能会进一步恶化,原先表面上的和谐也将不复存在,这就如同一张薄纸,要么一直不碰它,要么支离破碎,这是一个极端的过程。
上官婉儿已经能够想象到格娜此时此刻的神情和心情了,不出所料,等她自己到了刑房门口之时便听到格娜尖锐的嗓音,不似以往的嚣张跋扈,现在的‘侧王妃’更像一个发了疯的女人,完全失去了理智和思考。
“王妃,您确定要进去?”守在门口的侍卫有些犹豫。
因为上官婉儿是私自要求过来的,并没有得到风北野的准许,所以侍卫们迟迟不肯放她进来,原因很简单,这里面的条件实在让人难以入眼。
“是啊,主子,我看我们还是走吧。”冰儿看着周围阴森不堪的设施不禁抖了抖肩。
“既然来了就去看看吧,我对格娜的所作所为实在很好奇,更加汗颜。”
没有再顾及其他人的劝阻,上官婉儿径直走向了里面的牢房,越往里走,空气中夹杂的气味越发难闻,周围潮湿的感觉总是让人感觉很不适,甚至在某个角落还会有老鼠的出现,幸好她的心理素质够强,所以这些都还能适应。
“放我出去,你们都不要命了么?我是格落国的公主,你们有什么资格这么对待我!”格娜具有穿透力的声音从里侧的牢房传了出来。
上官婉儿循声走去,只见里面被关着的女子穿着一身破旧的囚服,本来保养较好的妆容如今也忽然憔悴了许多,她与采碧的处境唯一的区别就是她的牢房比采碧略微干净一点,但是对于格娜而言,此时的不堪环境已经到达了一个极限,这个极限足以让她崩溃。
上官婉儿深吸一口气,其实她有些诧异,据她所知,格娜的行为虽然不耻,但是似乎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番田地,风北野能将她这样囚禁就必定有十足的筹码和把握,这里面究竟还隐藏着多少秘密?这也是上官婉儿此次前来的重要目的。
“呵呵,你终于来了,怎么,你也是来看我笑话的么?”牢中的女子语气沙哑,但是其锐利丝毫不减当初,甚至多了一丝憎恨。
“间接你杀死自己腹中之子,随后栽赃于我,后来又发生扎针事件,那也是你自导自演的吧?这所有的不利都是针对于我,我想知道你心里究竟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良心?哈哈,上官婉儿,你根本就不懂我的感受!你们风圣国处处欺压我的家族,现在居然利用我来威胁我阿玛,我弄成现在这副模样你们开心了吧,我阿玛被迫将整个格落国奉于你们,这才是你们的真正目的吧?好一个黄狼扑蝉黄雀在后,这招风北野用得够狠!”
“那是你阿玛昏庸无能。”风北野淡漠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不夹杂丝毫感情。“格落国早已只剩下一个空壳,你阿玛整天沉迷于美色,不顾国业,这样的国家必定会衰败。”
“那你也不能强行霸占我们家族的土地!”
“国王都败了,土地留下也只是浪费,别忘了,当初是你阿玛亲手画押的,再说了,你认为一条人命还抵不过你们那一片小小的土地?”
人命?上官婉儿越听越迷糊,除了格娜腹中那个还未出世的无辜小生命,还有谁无故被卷入这场风波?她看了看风北野,这个男人的眼神里此时只有冷到极点的寒光,那道寒光无疑是冲着格娜而发的。
“小兰那个死丫头只能说她运气不好,谁让她坏了我的好事,她死有余辜,至于这个采碧嘛,哼,也是一个三心二意的臭丫头,她们都该死!”格娜隔着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