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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仿佛被凝结了,他们陷入一阵无止尽的沉默——
沉默许久,东方炼炎终于开口。
“你不是南宫珍珠,那你是谁?”
绝棋颖松了口气,轻启芳唇。“我叫绝棋颖,是美人楼的八绝美人之一。”她道出自己的名字和身世。
美人楼的八绝美人?东方炼炎皱紧了眉头。听到这陌生的名号,教他不起疑心也难。
“美人楼是什么鬼地方?”他失去耐性地低吼。
“就是大家平时口中所说的……烟花之地。”她实话实说,没有任何一点的隐瞒。“所以我不是南宫府的珍珠姑娘,你恐怕……娶错人了。”
他倒抽一口冷气,一双黑眸几乎要喷出火焰来。
“你——和南宫泠串通起来骗我!”东方炼炎怒不可遏,简直想狠狠掐上绝棋颖纤细柔弱的颈项。
“我、我没有……”她委屈地瘪着小嘴,摇着头。“我、我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绪呀!“明明我躲在很偏僻、很角落的地方睡觉,一觉醒来却和你拜了堂、成了亲……”真正该欲哭无泪的人是她啊!
他挑了挑眉。“那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我的错了?”
“是有一点。”她小声地回答。见到他逮变的脸色,又急忙地掩住小嘴,咬住自己的唇瓣,不敢再多发一句牢骚。
“你们到底把南宫珍珠藏到哪儿去了?”他怒瞪着她。
他以为她就是南富珍珠,一个愿意下嫁于他的特别女子
然而他果真想的太美,南宫珍珠大概也听闻了外头的传言,畏惧于他凶恶的长相,便趁着一大清早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府。
南宫珍珠真的逃婚了——这对东方炼炎无疑是一大侮辱。
“我、我不知道。”她紧抓住丝绸被子的一角,慌乱地摇摇头。
从头到尾她根本就都糊里糊涂的,又怎么会知道呢?
她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这一睡。竟然睡出了大麻烦来,整个南宫府风云变色不说,连她也遭到波及,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难言!
“该死!”他一把扯下她颈上的金锁片。“都是这副金锁片惹的祸!”他一气之下,将金锁片用力扔往桌面。
“铿”的一声,金锁片击倒了桌面上的酒壶,酒和碎片顿时洒了一地。“呃、呃……”她又往床的里头瑟缩了一下。
她是无辜的!再一次地,绝棋颖在心里为自己申诉着,可眼前的男子却像是一头发了狂的猛狮,根本听不进她的解释。
呜呜,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呀!
“你!”他怒瞪着她一张委屈又可怜的小脸,甫到喉头的怒骂,又因为她那双无辜的水眸,给硬生生地吞人腹中。
她很美,他不能否认。
尤其见着她不断眨着长长羽睫时,熊熊的怒火竟就这么轻易地被熄灭,徒留满腹的无奈。
明知道是自己弄错了,他该气的对象也不是她,但一想起南宫珍珠那大胆叛逆的行径,他就气得想找个人出气。
“怎么了?”她声音娇软地问着,双眼一瞬也不瞬地望着他。“爷,我无端被你绑到这儿来,什么都不知道,你该不会要将帐都算到我头上吧?”
他凝视她好一会儿,见她的眸光没从他的脸上移开,她还是第一个敢如此直说他的女人!
“那你为何会出现在南宫府?”他闷声的问着。
“我被大少爷买下,是南宫姑娘的贴身丫鬟。”好听一点是丫鬟。难听一点,其实是一只好命的米虫,每天只要陪着南宫珍珠玩耍,就能领薪俸。
“你是南宫泠的侍妾?”他眉间的摺痕拢得更深,拳头也握得更紧了。
绝棋颖连忙摇摇头。“不是。是大少爷见南宫姑娘喜欢我,便把我买下,让我陪在南宫姑娘的身边。”
“那么,既然你是南宫珍珠贴身丫鬟,怎么会不知道她的下落?”他挑眉,语气怀疑地问着。
她叹了一口气。“爷,你在后院找到我时,我在做什么,你会不知道吗?怎么还怀疑是我将南宫小姐藏了起来呢?”
这男人讲不讲道理呀?明明是他趁她睡着硬将她给带了回来,这会儿竟然找她要人?!
她说的没错……东方炼炎并不是不讲理,他忿忿地转身朝房门走去。
“你今晚就在这儿休息。”他想,也不用圆什么房了!
前因后果,他得去查个清楚。
见他转身欲离去,绝棋颖忙不迭地爬下床,扬声唤住他。
“请问……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南宫府?”
东方炼炎没有回头,只是冷漠地丢下一句:“待南宫府交出人。”话毕,他便甩袖离开新房。
独留绝棋颖一人,在偌大的大红喜房里……
唉呀,事情怎么会落到这番田地呢?她测着头,苦恼地想着。
难道,一切都是她贪睡惹的祸吗?
第3章
隔日,将军府上上下下都流传着将军昨晚没留在新房的消息——
惜妙绿一大早醒来从丫鬟口中得知这个晴天霹雳的消息,她大老远地走到新房,想瞧瞧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一来到新房,打开房门,便见到地上布满了碎片。和一大滩水渍,就连那副南宫珍珠绝不离身的金锁片也落在地上。
“这、这是怎么一回事?”惜妙绿蹙着眉,不明白昨晚发生什么事了。
她一直以为儿子一眼就爱上这南宫府的千金,怎么会没留在新房呢?
惜妙绿踏进新房内。见前方红木大床的纱帐被放了下来,里头隐隐约约传出现律的呼吸声。
惜妙绿伸手欲拉开纱帐时。门口忽然出现一抹高大身影。
“娘。”东方炼炎的叫唤阻止了惜妙绿的动作,他跨过地上的碎片来到她们面前。“一大清早的,您到新房来做什么?”
惜妙绿干笑几声。“娘是关心你们,听说……你昨晚没留在新房里?”如果儿子真的没留在新房,那她想抱孙子的愿望要怎么实现呀!
“是谁在那儿胡诌?”东方炼炎早已摸清自己母亲的个性,天刚亮时,他早已梳洗完毕在新房对面的客房待着,一见到娘亲的身影。便踏出客房。
“这、这……”惜妙绿颓丧地望着纱帐后的人儿。“你、你们昨晚真的有圆房吗?”她小声地来到儿子旁边,低声问着。
“娘,她很累,您让她多睡一点。”东方炼炎故意说得模棱两可,那一瞬间,他竟然不想拆穿里头可人儿的身分。
或许是他存着私心,不想再将事情闹大,干脆就将错就错,让每天喊着要帮他娶亲的娘休息一下也好。
惜妙绿先是愣了一下,最后扯开一抹诡异的笑容。
“炎儿啊,我就知道你没问题嘛!没关系,让媳妇儿多睡一点,晚点奉茶也没关系。”她拍了拍东方炼炎的肩膀。
“好了,咱们先出去,别打扰少爷和少夫人了。”她心情莫名地好了起来。
见惜妙绿与丫鬟踏出新房,门再次被合上之后,他才轻步来到红木大床前。
纱帐内有抹纤细的人影,那是昨晚与他拜过堂、结过发的小妻子。
然而这全都是一场闹剧,里头的她并不是南宫珍珠,而是一个来路不明的青楼女子。
若这消息被传了出去,肯定会引起一场轩然大波。
而他……虽不想再被当成话题的男主角,但事情已成定局,所有的错也不能怪罪于帐内的可人儿。
毕竟……那时绝棋颖确实无辜地在后院睡觉,是他连问也没问便将她抱回将军府,连南宫府的解释也不听——他昨晚对着她大吼,确实也是太过分了些。
东方炼炎并不是无理之人,他在沙场驰骋多年,大风大浪都见过了,像这场娶错新娘的乌龙事,他想了一夜,是不该太过大惊小怪。
昨夜他一夜未眠,派了心腹到西湖调查了美人楼,以及“八绝美人”的来头。
原来,她真是南宫泠花了五万两标下的美人。他揭开了纱帐,凝望着里头仍在熟睡的美人儿。
绝棋颖双手抱着柔软的丝被,昨晚那件厚重的新嫁衣被换了下来,而穿着轻薄素衣的她,胸前的衣物因为翻身而敞开,桃红色的抹胸若隐若现。
他脸蓦然一红,急忙将眼光移开。
然而此时的绝棋颖依旧沉沉地熟睡着,对方才的谈话声毫无感觉。
为什么她总是能睡得如此香甜?他粗糙的指腹拂过她的脸颊,羊脂般的肌肤透着一抹粉红的红晕,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她很美,真的很美。他在心里赞叹着。
想起昨夜,他不禁深深反省自己的冲动——
他知道自己长相凶恶,脾气也不太好。而且因为长年操练军队,练成了声如洪钟的大嗓门,过去那些姑娘们就是因为这样才会避他如毒蛇猛兽。
他看得出,昨晚他的威胁、低吼也教她害怕不已。
然而她却没落下眼泪,只是拼命地想向他解释……
他也知道,这不是她的错,是他第一眼瞧她的睡颜时,就暗自下定决心要带她回来,他似乎……太急了一些。
“嗯……”睡梦中的绝棋颖感觉似乎有人正妨碍她的睡眠,于是小手一挥,抓住那只正轻抚着她脸颊的大掌。
讨、讨厌,不要妨碍她睡觉!她咕哝一声,又翻了一个身,紧紧抓住他,并拼命地攀上他的手臂。
他的手又被抓住了!东方炼炎无奈之下,又怕她不小心滚下床铺,只得挪了挪自己的位置,出借自己的手臂权充枕头。
绝棋颖那柔软的长发散在他的怀里,娇软的身子则在他的手臂上磨蹭着。
“嗯。”她舒服地发出一股嘤咛声,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而他,看着她的睡相,不知不觉竟看呆了……
好舒服的一觉——待绝棋颖睡到自然醒时,已经是晌午的事了。
她眨眨圆滚滚的大眸,痛痛快快地伸了个大大的懒腰,一双白皙的藕臂也因此裸露在空气之中。
少了每天会来房里叫醒她的南宫珍珠,晚上也没有南富珍珠缠着她下棋,下到三更半夜才肯让她休息,这一觉真的是舒服极了。
这一觉,是她离开美人楼后,睡得最安稳的一次了。
待她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她才发现桌上的东西全都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就连原本散落一地的碎片,也被扫得干干净净,不留一丝尘埃。
她穿上绣鞋,换上一旁为她准备好的衣物时,下床四处走走。
昨晚她的“夫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