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兄,这女人趁我不备打伤了我!”沐紫风捂胸作重伤状,双眼暗地斜睨狼狈不堪的梁小鱼。上次师兄当着她的面教训了这女人,此番她胆敢将她打伤,看师兄怎么收拾她!
“哦?”何慕谐转身俯视她,“你堂堂万剑山庄大师姐,被一个不懂武学的女子打伤,是吗?”
“我……她……”沐紫风语塞,本来还想说什么,见何慕谐抿唇眸中带怒,立即将话吞进肚里,低头:“紫风大意,轻敌被小小山贼打伤,令万剑山庄蒙羞,甘愿受罚!”心中对梁小鱼恨意更甚。
梁小鱼抹了把脸上血迹,认错也不忘贬低她,是可忍孰不可忍,气呼呼道:“山贼怎么了?爹爹带领我们劫富济贫,造福苍生,有何不对?”
“才弥,”何慕谐吩咐:“带大师姐去后山,面壁三日。”庄中事务早已交友何慕谐负责,他说的话,自然无人敢抗议。
沐紫风很快被带走,一干对何慕谐唯唯诺诺的弟子收刀散去,偌大的操练场只剩下梁小鱼与何慕谐。
何慕谐抬手去拭她脸上血迹,梁小鱼赶紧躲开,戒备地盯着他:“你想干什么?”要报仇雪恨也等她回房换身衣裳啊!正思考他看起来不像睚眦必报之人,怎地一到自家地盘就转了性子,腰间一紧被人打横抱了起来,
“唉,你放我下来!你想怎么样?我错了,”梁小鱼嚎叫:“我不该睡你,剑神您大人有大量,我郑重道歉,道歉道歉……”喊完又补了一句:“小气!我今晚再让你睡回去就是!”此言一出,巡逻守卫全体回头,皆是一脸暧昧满面八卦相,远处站岗的守卫也纷纷探头来听,梁小鱼赶紧闭嘴。
“好。”
“啊?”
“让我睡回去!”
……
原来剑神这般斤斤计较,当初她怎就没看出来?
被剑神大人扔进浴池喝了几口洗澡水,待梁小鱼悻悻沐浴完毕,一池好水已经浑浊不堪,梁小鱼心疼地看着上好泉水被一桶接着一桶运出房间。
早知该先去别处洗洗干净再跳进去!
闹腾了半日,梁小鱼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窃以为真如莫言所说:人红是非多!想到她黑风寨寨主即便行至塞外也是备受关注!
这不,何庄主再三相邀,说是要带她熟悉环境,顺道观看庄中弟子操练,一尽地主之谊。前来催她的丫头来了一个又一个。
“少庄主,姑娘,庄主已经等候多时了。”
梁小鱼换上慕谐命人买回来的衣裳面纱,还没来得及束腰带,催促的丫鬟又来了一拨。
“小鱼正在换衣服,你先出去。”何慕谐端起茶杯吹了吹,气定神闲,毫不避嫌。
能在何庄主身边当差的丫头自然有几分眼色,丫鬟不再多话,识趣退下。
梁小鱼换好了衣裳,走出幔帐往四周瞅了瞅,整洁的屋子里不见铜镜。为了对得起外头等她的观众,只好劳驾剑神大人帮她检查一番。
仰头凑近他:“麻烦剑神帮我瞧瞧伤在何处,我好用面纱遮遮,免得吓着外头那些可爱的师妹们。”那几个胖妞当真厉害,蛮劲儿丝毫不逊她这寨主,几个回合下来她全身都痛,方才她脸上全是黏糊糊的东西,定是流了很多血,她竟完全感觉不到痛,看来是疼得麻木了!
何慕谐很是配合,低头认真端详她片刻,墨黑双瞳似清泉,流转着她那晚所见的柔光,晃神之际不免凑近了些,他却缓缓闭了眼。
“少庄主,姑娘,可准备……啊,我什么也没看见!”前来催促的丫鬟捂着双眼转身一溜烟跑了。
梁小鱼回神,这才发现与他鼻尖相触,嘴唇也险些挨着,忙放平高踮起的脚尖。感觉十分惊险,刚才借他双眼当镜子,大意差点亲上他,幸好她反应敏捷,不然照他那小气一面,又该让他再亲过来陪他一回才罢休,陪来陪去何处是尽头!
“走了。”何慕谐径直走出房门,神色略显尴尬,黑眸恢复了一贯的高深莫测。
梁小鱼跟在他身后痛心疾首,她怎能总惹上浴池的主子,未来的四十七日得好好与他相处;免得主人一发怒将她赶走,失了得道机会。
操练场高台之上
梁小鱼与何慕谐并肩而立,何庄主站在她身旁不断殷勤解说,梁小鱼似懂非懂只管点头。
“这些,都是万剑山庄百里挑一的金英,剑术虽及不上慕谐出神入化,不过,若入江湖,他们也是数一数二的使剑高手,”笑眯了眼:“小鱼姑娘觉得如何?”
梁小鱼望着台下挥剑练习的山庄弟子,个个眉清目秀英姿飒爽,操练场一时间剑光闪亮,场面壮观。客气回道:“嗯,不愧为天下第一庄,弟子们个个俊俏得很,美男子平均指数在各派之中定是第一!”
何庄主:“……算、算是吧!”
何慕谐身为少庄主,每每来此便少不了下去指导众弟子一番。
在众多俊俏小生之中,他非凡气质也能使人一眼就瞧见。梁小鱼没有看清他的剑是如何出鞘的,只见白光一闪,发现他手中多了把剑柄悬挂翡玉流苏的长剑。
不出一个回合,二十几名山庄弟子在何慕谐跃起旋身之后顿住身子,他们都知道,少主一旦拔剑便不可行动,否则很容易被他剑气所伤。
剑影消失,操练场安静几秒,只闻“嘶”一声,每位弟子的衣角均被划下一块碎布。
“不错,有进步!”何慕谐玉指翻转,长剑一闪从他手上消失,留心可见他腰间多了一枚翡玉流苏。
梁小鱼悟,原来他的剑真的藏在腰间,神奇的是夜里他搂着她睡觉,她丝毫感觉不到他腰际藏着什么。
好一把宝剑,回头设法让他拿出来给她瞧瞧才行。
弟子们敛衽,朝何慕谐抱拳敬礼表示受教,而后继续练习不敢怠慢。梁小鱼垂头深思:‘这些弟子个个俊朗,莫非使剑也可让人变得好看?’仰头望了望白衣飘飘威风凛凛的何慕谐,下了定论:‘的确如此!’
何庄主捋须看着梁小鱼,意兴盎然若有所思。
“我也想学使剑!”梁小鱼突然来了这么一句。
何庄主并不意外,笑眯了眼明知故问:“当真?”
回想年终评比大会上刘二丫那讥讽话语,梁小鱼心想此番既来了天下第一庄,如何也要学点本事,本事不长也就罢了,至少也要将模样练好看些,郑重点头:
“当真!请何庄主成全!”抱拳朝他老鞠了一躬,诚心天地可鉴。
何庄主摆摆手笑道:“老朽早已不管庄中事物,此事你还需与慕谐商议,他若应了便可,他若不应,老朽也无能为力!”
应何庄主那句话,梁小鱼当晚就展开架势对房间一通改装。
知晓他不喜与人同睡,又思及她欠他一晚,有借有还再借不难,当即让颖儿弄来张布帘挂在床中央,为了让他睡得舒坦,特别善解人意地多分了几公分位置与他。
“大功告成!”梁小鱼拍拍手跳下床,“你家少主呢?”
“少主正与庄主在前院书房商量事情,时候不早了,姑娘不妨在屋里等着少主!”颖儿好言相劝。
“你别误会,我找你家少主……”
“呵呵~颖儿知道!”
梁小鱼点头,“知道就好,我去啦!”
蹦跶着翻墙入了前院,不巧遇上何慕谐的表妹阮若,虽然她弓腰驼背猫在草堆里,还是被梁小鱼认出。拍了拍她肩膀,随她目光朝雕花拱门望去:“喂,大晚上的,你蹲这里干嘛?”
“……你?!”阮若受惊跌了一跤,指着梁小鱼说话结结巴巴:“你从哪里出来的?”
梁小鱼指指围墙:“我翻墙。”
阮若本就在此堵门守她,蹲了个空不说还被梁小鱼逮了个正着,恼羞成怒:“有门有路你不走,竟翻墙出来,果真本性难移!”
梁小鱼不明她气从何来,明明扯掉她面纱造成她“毁容”还散播谣言对她进行诽谤的是她,处于慕谐的关系,她已是宽宏大量既往不咎,礼貌与她搭讪,却被她指着鼻子教训一顿,天理何在?
“院子太大走路费劲,我翻墙怎么了?你有本事也翻一个来瞧瞧。”梁小鱼没好气:“娇娇弱弱的还不一定翻得过去呢,算了,不跟你计较!”
阮若曾向舅舅哭诉,厚着脸皮问表哥为何看不到她,何庄主只说她柔柔弱弱与慕谐的确不般配。被舅舅直戳痛处也罢了,还被霸占表哥的女人这样说,阮若当即挽起袖子:“翻就翻,我就不信翻不过你!”
吃醋中的女人果然不能用正常眼光去看待。
梁小鱼也挽袖爬上树杈,“我数到三咱一起爬,谁哭了谁是小狗!三二……喂,我还没数完呢!”
阮若不屑兼鄙夷道:“谁跟你玩过家家,白痴!”
好吧,方才她爬过来之时发现围墙隔壁堆了好些瓷瓦,估计不翻墙的人不会留意,她本想好心提醒,不过这妞爬得忒快了。
“咵嚓……”瓦片发出一阵脆响,紧接着阮若一声惨叫:“啊……”然后是惊天动力的哭声。
梁小鱼捂住耳朵,好吵的女人,说了不要哭……
“梁小鱼,你诈我!呜……你给我下来!”
梁小鱼见她哭得凶猛,心有不忍,正要往下跳,“等等,从这里跳!”阮若指着她身后位置:“我从这里掉下来的,你也得从这里跳,呜……”
梁小鱼摇摇头:剑神大人要真看上你了,我必须嘲笑他没眼光!
纵身一跃跳了下去。
屁股一落地:“嗷呜!!!”一声比刚才更甚的叫声。
梁小鱼捂着臀部嚎叫:“阮若……你站住,额……”这姑娘太不值得同情了!
阮若回头瞪她,幸灾乐祸:“活该!”
梁小鱼摸了摸淌血的屁股,疼得连哭的力气也没有,心中哀嚎:为了讨好剑神跑出来找他回屋看她的布置,一时同情阮若被戳破屁股墩,这代价未免太大啦!!
“怎么了?”何慕谐正好回房从此经过,见梁小鱼捂着屁股抹泪,无声哀伤的模样楚楚可怜,望了望她身旁围墙和旁边的碎瓦,“翻墙出来摔跤了?”
梁小鱼无力解释,一把扯下面纱让何慕谐瞧她扭曲的脸,咧开嘴巴迫切表达:看懂了没,我的屁屁很痛,我现在很痛苦!
何慕谐看着她的样子,像是明白了,皱起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