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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皇说的有理,儿臣自当尽心辅佐念儿。何况,父皇身强体健,百年基业也才坐了一个头,父皇万年江山之福,再到念儿的时候,念儿必定也长成沉稳老练的皇家储君了,自然不必忧心这一时的。”三皇子、摄政王钟离潼最先站了出来,对于瀛盛帝的决定表示赞同。而且其言语之意也是带着恭维的,试想瀛盛帝今年还不到六十岁,就算是立下了太子,应该还有至少十年的江上好坐,到时候念儿也长大成人了,就算是禅让皇位,念儿也可以独当一面了。
“是啊,有理。”
“皇上万万年江山,小世子确实还有的是时间学习。”
“皇上英明,小世子又可以从小培养,为将来做一个明君打下基础,真是百姓之福了。”
下面的大臣也改了口风,不管是之前微词的,还是一致赞同的,都拍起了马屁。而钟离域自从把立太子之说提起之后就再没言语,现在真的如海愿所料,太子之位落在了念儿的头上,心也微微提了起来,忍不住就瞟眼看向了三皇子钟离潼。
也正好钟离潼向着钟离域这边看了过来。钟离域昨天匆忙赶回来说给念儿找来一位神医解毒,惹得龙颜大悦之后又放出了蓝桐国的长公主;而此时与钟离域四目相对视的瞬间,钟离潼骤然觉得太子之位都是人家儿子的了,钟离域向自己看过来的这一眼,是显示权威、又或是挑衅。
只是……钟离潼不明白的是,明明今天早上有密报说那位蓝桐国的长公主已经“病重”,就连宫里的御医都是忙了一个晚上,不眠不休的在赶制解毒的药剂,为何钟离域还能有时间和心思突然跑来这大殿之上提起这储君之位?还是说,让念儿坐上太子之位,就是他钟离域的试探和报复?
想到此处,钟离潼的眼神微暗,收敛了视线再不做声,只是专心的看着瀛盛帝吩咐两边拟定立念儿为皇太子的诏书,之后又见瀛盛帝将诏书过目,然后拿过那方玉玺,稳稳的盖在了诏书之上。
眼见着这一切如此“顺理成章”,钟离潼的心里就好像给塞了一块大石头般的沉重又憋闷。算来算去,人家的筹码无非就是多了一个儿子,再想想自己,空有两个公主而已,心中那一股无名火烧的更旺了。
钟离潼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往暂居的那间偏殿走去,本来气就不顺,却在到了门口的时候正好被急匆匆跑出来的一个内侍撞了个满怀。那内侍见是钟离潼回来了,也吓的要命,忙跪下求饶着:“给摄政王请安。”
“哼,慌的什么,没有宫里的规矩了吗?”钟离潼脸色阴沉,瞪着那内侍狠狠的教训着,本来想要以此发泄一下,正要治罪,却听到偏殿里传来“哗啦”一声响,像是什么瓷器打破的声音,而且那声音并非一下而止,接二连三的又“稀里哗啦”的响了起来,同时还传来了宫女劝慰的声音:“王妃……王妃您冷静点,御医马上就来了,别急坏了身子啊。”
“怎么了?”钟离潼这才觉得事情不对头,忙着问那还跪在地上的内侍。
“回禀摄政王,您早上去早朝之后,王妃起床梳妆,居然就发现头发落了一撮,再梳再落,现在已经……”那内侍哆哆嗦嗦的不敢再往下说了,马上澄清着:“小的也是急着去给王妃请御医过来瞧瞧,所以才冲撞了摄政王。”
“早朝到现在,怎么才请御医。”钟离潼的脸色更沉,从自己去早朝到现在,一个时辰也不止了,怎么闹到这个时候才去叫御医呢。
“回摄政王,一早就去请了,只是御医个个都在忙着,应下了来看王妃,却久久不来,已经去催了两次了,小人这趟是第三趟去催了。”
“还不快去。”狠狠的瞪了一眼那个内侍,钟离潼快步向里面走去。才进了内堂,“哗啦”一声响,一只花瓶就飞过来正好落在钟离潼的脚前,碎了一地。若是钟离潼再多迈一步,只怕那只花瓶就是砸在头上了。
“澄儿,怎么啦?为何如此的吵闹,还有没有个王妃的……”钟离潼本来气就不顺,虽然听说蒙澄澄是因为掉了头发才这样的,但那只花瓶要是砸在自己头上,就有了谋害亲夫的意思了,所以要怪她这样没有分寸的吵闹。
只是钟离潼话说到一半,抬头却看到蒙澄澄满脸的泪痕立在屋子中央,手里还举着一只青玉香炉,正要向着面前的铜镜砸去;而当钟离潼看到蒙澄澄的头顶时,忍不住也倒吸了一口冷气,着实给吓了一跳。
蒙澄澄本来也是个少见的美人,只是最近年纪大了些,又生育了两个孩子而不注意保养,所以身子微微发福,脸上也有了斑点,但也还没有到黄脸婆的地步,算是风姿绰约的一个妇人。但如今蒙澄澄面色倒是还好,可那一头原本如丝如墨、浓密乌黑的秀发已经七零八落的不成样子了,而且一块块的露着雪白的头皮,三分像人、七分像鬼般的丑陋。
“澄澄,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落发到如此程度。”钟离潼快步的往前走了进步,来到蒙澄澄近前,凭着身高将她的头发看得更加清楚,那一块块的斑秃着实令人恶心。
“早上起来枕上就有头发,我却并未在意,但梳妆的时候,梳子才一梳上去,就大把的头发落下来,直到后来就掉成了这个样子。”蒙澄澄丝毫没有注意到钟离潼眼里的厌恶和嫌弃,还当是自己的贴心人终于回来了,一下子扑进了钟离潼的怀里,大声的哭诉起来。
“好了,别哭,等一下御医就来了哈。”钟离潼伸手拍了拍蒙澄澄的肩膀,想要将她推离一点,但却正好触到了她披散在肩头的头发,钟离潼根本没有用力,但那肩上的头发就掉下来一撮,缠在钟离潼的手上,让他更觉得恶心,忙甩着手,将那缕头发甩开,顺便将蒙澄澄也推离了身旁,生怕她的长发再掉在自己的身上。
“潼,这可怎么办啊!”蒙澄澄还在哭着,身子再想要往前扑,却被钟离潼躲开了,这一下,蒙澄澄才反应过来,大声的对着钟离潼吼着:“你……你竟然嫌弃我!”
“不是,澄澄你误会了,只是我身上还穿着朝服,你的落发掉在这朝服之上,算是对父皇不敬。”钟离潼一边狡辩,一边向边上躲了两步,因为他发现,地上除了蒙澄澄摔碎的那些东西的碎片之外,还有好些个她落在地上的长发,好像连脚踩到了都会恶心似的,钟离潼又挪开了几步。
看着钟离潼如此的表现,蒙澄澄的心都开始凉了,但还是抱着一线希望,对钟离潼说道:“潼,我们夫妻一场,我事事为你,就连这次把孩子都舍去了,你若是穿着朝服不便,那你将朝服换下来,抱抱我吧,我想在你怀里休息一会儿。”
蒙澄澄说的十分凄切,她刚刚流产不过三天,发现掉了头发就又急又怕,折腾了这么半天已经体力不支了,见钟离潼回来是那么的渴望他的怀抱,希望他能将自己抱在怀里,哪怕就只是几句真心安慰的话说给自己听听也好啊,而不应该是像现在这样,避之而不及吧。
“澄儿,我还有事,父皇还要找我商议正事,御医马上就来了,你再等等吧。”钟离潼说着就要往外走,但又要做个样子,对着两边的宫女吩咐道:“好好伺候王妃。”
“钟离潼,你站住,你居然嫌弃我!什么事情比你共患难的发妻重要?根本就是你嫌弃我现在的样子吧。当初说什么不离不弃,哄我为你出谋划策,更为你几乎把命都搭上了,现在你连好好的说句安慰的话都没有吗?”蒙澄澄本来也不是什么文雅端庄的大小姐,钟离潼对她好,她自然一心的为他,现在见钟离潼这个样子,一下火往上撞,更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把钟离潼连名带姓的叫着,一声声吼着更是狠狠的指责。
“你这泼妇,如此无礼。我自然有重要的事情,你可知道,今日早朝父皇已经立了念儿为太子了,若不是因为你,连个儿子都生不出来,我又怎么会如此被动?空争了一个摄政王回来,将来还不是要将这天启的江山拱手让给别人?”
钟离潼一急,也忍不住就吼了出来,只是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失言了,看一眼两边都低头下去不再作声的宫女,上前一步将蒙澄澄的手腕一拉,大声的吼道:“若要好好说话,我们回摄政王府再说。”说完,把蒙澄澄又狠狠的一拉,快步的往外走去。
走了一半,钟离潼又停下脚步,伸手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来,撒花一样的扔在了地上,对着那些还呆立着的宫女说道:“这些个银票你们拿去把嘴巴给我堵住了,再把耳朵也塞起来,不该听的你们没听到,不该说的如果说了,脖子上的脑袋可就不保了。”
“是。”那些宫女都是一哆嗦,忙着蹲下去捡银票。虽然这银子不是那么好拿的,可若是不拿,只怕现在就得掉脑袋。何况那些宫廷纷争也不是今日才有的,她们早就把自己当成聋子和哑巴了。
见那几个宫女都捡了银票,也都乖顺的点头保证着,钟离潼才再次使劲的抓住了蒙澄澄的胳膊,半拖半拉的扯着她往外走去,分毫没有一点的怜惜和往日的恩爱了。
“钟离潼,你给我放手,你扯疼我了,我身子还未大好,我不回去。”蒙澄澄使劲儿的挣扎着,不肯那样甘心的就跟钟离潼回去,她不是怕钟离潼,但她也深知惹毛了这个男人,自己只怕日子没那么好过了。
“不回也得回去。”钟离潼又一用力,几乎将蒙澄澄的手臂给拉的脱臼,吩咐人叫来了马车,将蒙澄澄狠狠的塞上车去,将帘子一甩,吩咐回摄政王府。
一路上,任凭蒙澄澄是叫喊还是捶打,钟离潼都置若罔闻,最后听蒙澄澄吼的烦了,大手一挥,一下子击在蒙澄澄的后颈上,见蒙澄澄软软的倒了下去,才算是落得个耳朵跟清净了。
钟离潼在宫里这样一路闹腾起来,却因为宫里大部分都已经是他换上的亲信,所以还没有人敢到皇上那里去禀告,可另一边却已经知道了消息。
自从一早上摄政王王妃闹腾起来,叫人去请御医开始,海愿这边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