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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那老女人向左右吩咐了一声,马上就有士兵向着道路下面的一小片树林跑去,过了一会儿又跑了回来,海愿猜想那些人应该是给自己这个“神女”找方便的地方去了。
老女人这时候也下马,来到海愿的马车前,伸手掀开帘子扶着海愿下了车,海愿才下车,就看到队伍的后面又匆匆的跑过来十几个人,看衣着都是兵勇服,可到了近前海愿才看清,这些跑过来的士兵竟然都是女人,又两个海愿认识,就是每天晚上给自己洗澡之后擦精油的女人,原来这些女人白天赶路的时候也是拌上男装的。
这些女扮男装的女人和那老女人一起,簇拥着海愿往树林里走去,才进了林子,海愿的小脸就抽了起来,眼睛瞪的大大的几乎说不出话来。原来在树林里已经立好了一个小帐篷,就好象一个单人帐篷的面积,用彩色的布围起来,一人多高,在这一片树林里倒是显眼,不过海愿却很清楚,这漂亮的小帐篷根本就是一个临时厕所而已。
“那个……你们在这里等我就好,我很快就好。”海愿皱了皱眉头,推了推身边一直扶着自己胳膊的老女人,示意让她放开手,自己走过去就好了,可那个老女人根本就不为所动,就好象没有听到海愿的话一样,仍然扶着海愿往前走,那十几个女人也一起上前,比海愿快一步,将那个小帐篷给围了起来。
“呃呃呃,你们这样我怎么能上的出来啊。”海愿看着面前那个彩色的小帐篷,再看看那些围成一圈、背对着帐篷严阵以待的女人们,海愿急了,如果说自己现在就钻进去,蹲下的时候还想着起码十几个人在听着,怎么就能“哗哗”的畅快嘛。
“小公主的安全我们要全权负责,小公主还是不要为难我们了吧。”老女人说的面无表情,一双眼睛平视着帐篷上的帘子,好像真心没有偷窥的意思。
海愿无奈,挠了挠头向着那个小帐篷走了过去。掀起帘子进去,就看到这里面真的给布置成了厕所的模样,有简单的小木架子,上面放着一个洗手盆,旁边还有擦手用的不尽;而最为显眼的要数靠边上的一个红木椅子。
海愿走过看一下就是满脸的黑线,因为那椅子虽然是红木的,椅背上还刻着精美的花纹,可那椅子面上却又一个圆圆的窟窿,下面还放着一只木桶,不用脑袋想海愿也知道,这个椅子应该就是古代人的简易坐便器了。只是现在要她坐上去,在这里方便,她真心的有点不方便了。
无奈啊,无语啊!海愿有从帘子里伸出小脑袋来,对着还一脸平静的等在外面的老女人央求着:“麻烦大家,能不能退开点?你们在这里守着,我实在上不出来。”
那老女人开始还是没有反应,直到海愿忍不住又央求了一遍,才向那十来个女人使了一个眼色,那些女人才统一向前迈了两步,把圈子扩大了一点。
“呃,再远点行不行?”才两步的距离而已,海愿的脸色都白了,尿急了憋的,可是她真心没法安心上的出来。
“……”那老女人似乎有了点表情,显然有点不耐烦了,但毕竟表面上海愿还是小公主,她不好发作,于是又挥了挥手,那些女人就又向前一步。但也只是这一步而已,就连那个一直守在门外的老女人都退了两步,转过头去不肯再看海愿一眼,显然海愿再怎么央求她们也没打算让步了。
这次是真心的无奈了,海愿只好放下帘子又退了回去,看着那一张掏空了的红木椅子发楞,这是哪门子的神女啊,上厕所都这么不自由,真心的很堵啊。
可不上又急,海愿只好忍了,急匆匆、脸红红的解决一下,然后洗了手掀起帘子走了出来。出来之后脸还是红的,这样的阵势下来,海愿开始考虑这一路上自己是不是应该节食节水,把出恭的次数减少到最低啊。
“小公主,请吧。”看着海愿还磨磨蹭蹭的样子,那老女人又上前一步,将海愿“扶”着走了。后面那些女人才井然有序的忙了起来,清理东西、收拾帐篷。
“其实,找个隐蔽的地方方便一下就好,为什么一定要这样折腾呢,我不习惯。”海愿撅起小嘴微微的抱怨了下,胳膊被那个老女人紧紧的“扶”着,心里一百个不平不愤了。
“小公主见谅吧。”那老女人倒是没有闭嘴不回答,继而又解释了一句:“这里的东西都不干净,恐小公主重伤初愈,沾染了身子吃不消。”
“什么不干净?”海愿听出了苗头,貌似不是自己每次出恭都要这样的,但是她所说的“不干净”,难道是因为所谓的荒郊野外,有恶灵出没吗?想到这里,本来不信神鬼之说的海愿也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身上起了一层密密细细的鸡皮疙瘩。
“就是……”老人想了一下,本来就不多话的她应该是不善于解释和八卦的,但还是补充了一下:“这附近闹瘟疫,所以不干净。”
“哦,瘟疫啊。”海愿这才拍拍小胸脯,松了口气。她还以为有鬼呢,毕竟这月族弄的太神秘,又有什么神女之说,让海愿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些超自然的力量,而现在听到居然是瘟疫而已,神情自然就没有那么紧张了。
而海愿顿时放松下来的神情倒是让那个老女人一愣,不明白海愿刚刚的紧张怎么在听说瘟疫之后就全没了,要知道,瘟疫不是很可怕的一件事情吗?
“小公主,大祭司就是赶去处理瘟疫的事情了,所以我们要先上路,尽量远离这里。听说附近的三个镇子都已经有了瘟疫,您是千金贵体,所以不能久留的。”老女人第一次说了这么多的话,随即将海愿硬生生的“扶着”回到了车上。
“刚刚的路过那镇子听到的哭声是不是因为瘟疫死了人?”海愿这才想明白了,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哭嚎起来,在古代瘟疫应当是和天灾一样可怕的事情吧,会死很多的人,自然会有很多的人在哭。
老女人点了点头,示意车子开动起来。海愿猛的又拉开帘子,问道:“那刚刚把车子围起来也是怕瘟疫传播过来了?”
“是。”老女人再次点了点头。
“那你们刚刚有没有采取什么保护措施?”海愿这才想起了事情的关键,他们从疫区过来,如果说只给自己做了一些防护,而他们就那样大模大样的穿街过巷,万一这是一种很严重的传染病,这些士兵岂不是也很危险。再一来,如果他们有人身上带了病毒,再这一路走过去,不就扩大了病源的传播范围吗。
而那个老女人则是有些奇怪的眼神看着海愿,不明白海愿为什么突然这样问。楞了一下才恭敬的回答道:“神女才需要,我们都是贱奴,不需要的。”
“什么贱奴,你们这样很危险啊。万一你们刚刚和那些带病的人或是还在潜伏期的人接触了,现在也都很危险,不但你们会有患病的可能,再走下去也会把疫病传播开来的啊。”海愿想了想,一下子从车里钻出来,顾不得车子还在行进中是不是很危险,高声的叫着:“停下,都停下。”
“小公主。”那老女人本来已经上了马,吩咐队伍启程了,听到海愿这样一吼又转头回来,脸色微微有些薄怒,应该是在怪海愿不懂的分寸吧。
“阿姨,你听我说完。如果说瘟疫真的很严重,死了那么多人,可见其传染性很强的,而你们刚刚没有任何的防护措施就从那里走过来,你们现在也同样是危险的病毒携带者,如果我们再一直走下去,真的有人身上带着病菌的情况下,疫病反而会因为我们的行程而传播开来。所以我们现在应该停下来,把消毒工作做好,再观察几天,确定没有人发病才可以继续走啊。”
海愿真的心急了,她在现代的时候遇到过可怕的非典、也知道很多人死于禽流感,还有很多疫病都是这样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传播开来的。而古代的个人防护和消毒措施都不完善,一旦发生疫病当然是最快、也是最大面积的传播开来,所以海愿知道,现在的情况十分的危险啊。
“小公主,请不要危言耸听,而且大祭司已经亲自去处理这件事情了,请小公主尽快启程,远离这个有瘟疫的地方吧。”那老女人说完,上前一把将车帘子放了下来,随即把手一挥,示意那些人都可以上路了。
“等等,等等,你们听我说啊,真的很危险的。我不是危言耸听,而是希望大家都可以健康平安,更不希望那些无辜的百姓有被传染的危险啊。”海愿急急的喊着,可是马车却越走越快,根本没有人听海愿的话,任凭她如何的焦急。
傍晚的时候,海愿看到前面又出现了一个镇子,只是这个镇子看上去没有刚刚路过的大。而在那个老女人的吩咐下,之前给自己马车用彩布围起来的那几个士兵又掏出了挎包里的布,准备给海愿的车子围拢上来,看来是准备穿城而过了。
“不,我不要围上这个东西。如果你们都这样毫无保护的情况下过去,那之后你们再接触我也是一样的,单单只是把这几块围在我的马车上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海愿掀起帘子喊着,固执的不准那些士兵将手里的彩布再次蒙在她的马车上。
“小公主……”那老女人把马拉回来,显然因为海愿的固执而生气了,只是对上了海愿此时坚定而不容拒绝的眼神,那老女人点了点头,表示默许了。
马车因为没有遮挡,可以很清楚的看到外面的情景。而再走一段,快要到镇外的时候,海愿就看到了一层层飘舞着的白色旗幡,那应该是古代死了人才会打出来的东西,用白纸剪成的一长串,挂在竹竿上挑着。那么多的旗幡飘荡着,白花花的一片,看起来触目惊心。
海愿的马车才进城,就看到道路两边的人家都大门紧闭,而大多数人家门口都有黄纸挂着,有的还是一、两串。这个海愿知道,如果挂黄纸就是有人去世了,而且挂两串的应该是家里有两个人去世。而现在这个看着不大的镇子,居然有那么多人家的挂着这个,那该死去了多少的人啊。这瘟疫确实可怕!
“小公主,请将帘子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