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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姐,其实你这样子确实比以前要好,而且……呵呵,更符合现在的形象。”蓝子寒说着忍不住又笑,“呵呵”的笑的真是开心不已。
“现在的形象?”海愿皱着小眉头想想,视线落在自己那双嫩白的小手上,才恍然大悟,他是笑自己幼稚,因为自己现在就是一副十多岁少女的模样!
“子寒,为什么你这么高,我却长不大?”海愿一双美目盯着蓝子寒修长的身形,有点负气。为什么一个娘肚子里爬出来的,他就好像吃了化肥,长的起码一米八以上,自己虽然是女的,没有一米七的傲人身高,也不能矮过一米六吧。可是现在看看,有一米五就不错了,而且还嫩,嫩的小花骨朵似的,真坑姐啊!
“应该快了。”蓝子寒嘴角虽然不勾了,但眼底的笑意更盛,说的一本正经的,倒让海愿摸不着头脑了,又问道:“什么快了?没听说前十九年不长个儿,歇了一段时间,再从十九岁开始长的。”
“皇姐不是处子了,就会开始长大了。”这句话说完,蓝子寒的眉心一皱,随即把那种漂亮的脸蛋往一边转了转。海愿从侧面看过去,就看到他在咬唇,那他那张粉嫩的唇瓣咬的开始泛白,可见他心里似乎很不爽。
“子寒,我是你姐姐,我们一母所生,有着最亲密的血缘关系,所以我可以对你终生不离不弃,也会一心一意的爱你,但不是你想的那种爱情,而是因为我们身上同样的血,因为那割不断的姐弟亲情。”
海愿拉了拉蓝子寒的衣角,不管他能不能听到,反正要对他说清楚,但也要让他知道,自己不会轻易离开他,不会让他再有被抛弃的感觉。
“那又怎么样?除了我,还有谁能配得上皇姐高贵的血液?又有谁会有皇姐这样美丽的容貌?那个天启国的王爷吗?他不配,这世上唯有子寒,是为了皇姐而生的,是可以配得上皇姐的。”
蓝子寒几乎是执拗的吼了起来,好像在他的观念里,就没有什么血亲不可亲的;反而是只有他才能和蓝婠婠在一起,他们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儿。
“呃,这个问题必须纠正过来。子寒,你听着,我们是至亲血缘,你我几乎就像是同一个人,但我们不能结合。而且,我们也没有什么可高贵的,无非就是生在帝王家而已,那只是身份的不同,不是人本身的差异,我们和千千万万的人都是一样的,也应该遵守自然的规律和道德的约束,不能把这样的感情继续下去。”
“够了!”蓝子寒一声暴喝,随即伸手过去,将海愿手里的那个信签一把抓了过来,瞬间就撕了个粉碎,修长的手再展开一扬,那带着墨迹的纸片就纷纷落下,像是雪花一样四散飘开了。
“蓝子寒!你别过分,这是你一个弟弟该做的吗?我是你姐姐,你该有起码的尊重。我的话你要听,必须听;还要服从,绝对服从。”海愿也急了,对着蓝子寒瞪起了眼睛,同样大声的吼回去。
这真是一个小弟弟,还是会发脾气不可理喻的小弟弟,自己不严加管教,只怕要误入歧途了。不对,已经误入歧途了,不然怎么就喜欢禁伦姐弟恋,还随便的就挖人眼珠子!
“婠婠!”蓝子寒明显的楞了一下,眨巴着眼睛看着海愿。这样的她像是之前的婠婠了,可又感觉哪里不对了。是啊,以前的婠婠会吼,但是会吼着“子寒,你只能爱我。”可是现在呢,她居然要自己听话、服从,还要自己不爱她!
“什么弯,姐今天就要直,想要弯你耽美去,不要和我玩儿暧昧,姐不奉陪。”海愿说完站起来,总算因为她站着,而蓝子寒躺着,依靠身高的优势可以居高临下的瞪着蓝子寒了。
蓝子寒也瞪起了眼睛,先是坐直了身子,这样就几乎和海愿一样高了;继而又慢慢的站直了身子,这样就重新回到了居高临下的位置,低头看着海愿,盯着海愿的那张已经因为大吼和生气变的通红的小脸。
海愿虽然要很费力的仰着脖子,但输人不输阵的继续保持着仰头瞪着的状态,就等着自己可以在气势上压倒蓝子寒,只是……
蓝子寒的长臂一伸,就将海愿箍进了怀里,在她头上柔声的说着:“皇姐,以前都是你要子寒要爱你;而现在,子寒真的要好好爱你了。”如果说之前的十九年,都是他被皇姐灌输着:要爱她。那么之后,从这一刻起,他真的开始爱她了;这样的皇姐比之前的更娇憨、更威武,值得他来爱。只怕这世上,真的只有皇姐值得他爱了!
“呃……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纠结的问题。”海愿突然发现,这是个先有鸡还是先有蛋的问题了。原来之前蓝子寒是被迫的,那样的宠溺是蓝婠婠要求的;可是现在呢?自己弄巧成拙了吧,不然蓝子寒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论调,说现在要爱了。
“二皇子、长公主。”帐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听着听粗憨的,应该年纪也不轻了,海愿忙着从蓝子寒的怀里挣扎出来,她怕人家进来看到姐弟两个抱在一起像是什么样子啊。
只是海愿只顾着跳到一旁整理衣服,低着头没有看到蓝子寒的眼神一暗,周身也有一股低气压围绕起来,没有去拉从怀里跑掉的海愿,而是转身坐回到床边,伸手去拿放在一边矮塌上的黄金弯弓。
当海愿抬起头来的时候,蓝子寒的弓弦上已经搭好了箭,将弓拉的满满的,甚至发出了“咯吱吱”响声。
“子寒,你干嘛!”海愿一惊,马上就想到了刚刚帐篷外说话的那个人,忙抢步上前去抓蓝子寒的弯弓,另一只手去扯他的胳膊。虽然不知道他又发什么疯,但海愿想要先阻止他杀人。
“嘣”的一声弓弦响,海愿动作虽然快但还是慢了一步,蓝子寒已经松开了弓弦,那支箭闪电一般的飞射而出,而且弹回来的弓弦还打中了海愿的手背,火辣辣的一阵剧痛,之后那白皙娇嫩的手背就小馒头一样的肿了起来,上面还有一道破了皮的血痕。
“啊!”外面一声惨叫。
“皇姐!”蓝子寒一声惊叫,扔掉了手里的弓,拉过了海愿的手,心疼的发颤。
“你为什么又要杀人!”海愿手很疼,但却一把甩开了蓝子寒抓住的手,背到身后不准他看,而是气愤他随便杀人。
“他不知道蓝桐国以长为尊吗?为何要先称呼我,而后才称呼你?”蓝子寒还在咬牙,显然为此气愤不已,但还不忘又去拉海愿的手,想要看看她伤的情况。
海愿却把手紧紧藏在身后,闪身躲开蓝子寒的关心,大声的吼着:“你是这里的老大,我就是一个小女人,他不先叫你,你又怪他没把你放在眼里。给你做事,横竖都是死,以后谁还会真心跟着你?你的手下会个个都会巴不得你早死,好让他们有点好日子过。”
“给我看看。”蓝子寒才不纠结谁是老大,自己是不是被咒死的问题,只是一味的去抓海愿的手,两人来回拉扯了两次,最终还是海愿被蓝子寒擒住了,小兔子被揪住耳朵一样给扯到怀里,拉着她的小手来看。
海愿挣不脱,也没他力气大,扭了半天手更疼,大声的吼着:“我只是伤了手,疼一下就没事了,你怎么那么铁石心肠,外面都死了人,怎么就不看看?”
“回……回长公主,小人没死。”忽地,外面传来一个男人闷闷的声音,随即帐篷的帘子被掀开了一角,一个男人趴伏在地上,头盔上还插着一支箭,只是把头伸进来,给海愿证实一下而已。
“噗!”海愿几乎要被雷倒了,这人是什么形象啊!难道蓝子寒刚刚射出的那支箭就不是要杀人的,只是想要吓唬他一下而已吗?看来自己想错了,把蓝子寒想错了,或许他也没有那么坏。
“嘶……疼,疼。”才想着,海愿就感觉手背更疼,这才又看向自己的手,已经又红又肿,手背像是小馒头,而五个手指头也胀的好像胡萝卜了,自己这不是自讨苦吃!
“呼,呼……”手背上微风轻吹的感觉,凉凉的疼的不那么剧烈了,是蓝子寒嘟起粉嫩的唇给海愿吹着气。他那一米八以上的身高加上一张妖孽的俊脸,却做着如此幼稚可爱的事情,莫名的就让海愿的心头一软,感觉到了他的真心呵护。
“子寒,我错怪你了,我以为你是要杀他的。”海愿伸出另一只手,轻轻的扯了扯蓝子寒的衣角,有点自责,认为自己身为一个姐姐,怎么能把弟弟想的那么坏呢。人之初、性本善,自己应该相信他本性善良才对。
“我是要杀他的,他命大而已。皇姐那一下拉偏了我的手。”蓝子寒磨了磨牙,随即又马上给海愿继续吹着红肿的手背,连语气都是愤愤的。那个家伙该死,罪该万死,因为居然连累皇姐受伤。
“呃……你……”海愿顿时无语了,她现在再看,发现蓝子寒那张美貌的脸上还带着恨意,原来这家伙真心的要杀人啊。
“长公主、二皇子,叫微臣来,有何事吗?”帘子下面还露着那个守将的半个头,唯唯诺诺的问着。没有二皇子的命令,他连爬走都不敢,刚刚也真的是捡回一条命的。
“你找他有事?”海愿这才想起,刚刚确实是蓝子寒叫他来的,不然也不会就鬼门关走一遭了。
“现在没事了。”蓝子寒瞪那个守将一眼,又看看地上散落了一地的纸屑,起身到一边柜子里,掏了一个白玉的小瓶出来,打开一股清爽的香气,里面是白色几乎透明的膏状。
蓝子寒小心翼翼地捧着海愿的小手,用修长的指尖挑出一块药膏来,轻轻的给海愿的手背涂抹着。他的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就连指腹都是嫩嫩的没有一丝茧子,让海愿真不敢相信,他这只手居然能拉开那么硬的弓弦,还不知道杀过多少人。
而药膏涂抹在手背上,清清凉凉的也不太疼了,等到蓝子寒擦好了药,海愿才收回手看看,虽然还是红肿,但火辣辣的感觉没有了,还有点疼,应该也会很快缓解的。
这时候海愿才看到了地上的纸屑,也一下想起了刚刚的过节,瞪了蓝子寒一眼,朝着刚刚准备爬走的守将叫了一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