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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滑,按在身上的力道不轻不重,一下下都拿捏的很好,难道真是搓澡工出身吗。
“你,你把手拿开,我自己会洗,你还是出去吧。”尽量移开视线不去看蓝子寒身上的红衣,海愿却感觉他的手触在身上也让人不寒而栗。虽然刚刚剜出那人眼睛的不是蓝子寒,因为不需要他亲自动手,可海愿却感觉他那双细嫩的双手实际上已经沾满了血腥。
“皇姐说什么就是什么,只是不要着凉就好。”蓝子寒刚刚的冷意没有了,似乎心情也突然就好转了,竟然笑着向海愿点点头,然后起身用一块雪白的丝绸擦了擦手,转身准备出去。
“等,等一下。”海愿马上又开口叫住了蓝子寒,潜意识里,蓝子寒这样乖乖的出去一定又会有人遭殃,所以海愿才叫住了他,急急的问道:“能不能不再杀人、折磨人?”
“可以。”蓝子寒转身看着海愿,眼底的笑意似乎在说:皇姐聪明了。
“你帮我弄点吃的行吗?不要肉食,蔬菜就好,不管那厨子做的好不好,都拿来我看,我来判断他的生死好不好?”海愿急忙的补充着,希望蓝子寒别弄些血淋淋的肉食来,她会想起那一双滚在地上的眼珠子。
“好。”蓝子寒听了海愿的话似乎愣了一下,但随即轻轻的点了点头,然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海愿这才长出口气,觉得这个恶魔喜怒无常,简直太难对付了。
听听外面没有什么动静,海愿赶紧从牛奶桶里站起来,快速的钻进那个清水桶里泡了一下,把身上的牛奶冲干净,就赶紧爬出来,抓过来床边上摆着的衣服,飞快的往身上套。
这衣服的布料果然够好,里衣是用非常轻软的蚕丝织就的,摸上去就好像刚刚泡过的那桶牛奶那么的滑,而外衣的样式和之前海愿在包袱里发现的那套女装一样,只是颜色更艳丽一些,几乎是和蓝子寒一样的大红颜色,艳的耀眼。只是比他那件多了些绣花和坠饰,但这件外衣的料子也着实柔软,里外几层的套下来,竟然轻的几乎感觉不到重量,确实比之前的衣服都舒服多了。
而且经过牛奶浸泡的肌肤也更嫩滑,衣服穿上去会有一种轻薄透气的感觉,若是再穿回原来的那些衣服,只怕就又会磨的破皮出血了。而海愿现在倒是奇怪,这样一个较贵的蓝桐国长公主,为何就要独自一人换上男装跑出来?也难怪摔一下就会死了,毕竟如此娇嫩的人儿,就好象是温室的花朵,一点点风雨都会让她凋谢的,可惜了。
海愿看看自己现在的衣服,又看看刚刚脱下来的,想了一下忙将之前的衣服折起来,随手从刚刚蓝子寒拿衣服的柜子里扯了个包袱皮一样的东西包上,塞到了一个不显眼的角落。
之前的蓝婠婠应该也是随便从哪里找来的衣服,换了跑出来的,而现在自己正好将衣服收起来,跑的时候都不用再费心准备了。只是不知道逃跑过一次之后,这个蓝子寒会加强什么样的戒备,让自己“插翅难飞”。
“皇姐。”帐篷外再次响起蓝子寒的声音,海愿应了一声,就看到蓝子寒亲自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了,托盘上面两碟翠绿的小菜,一碗雪白的米饭,还有一碗汤。
本来就是随口一说,想要将蓝子寒支开的,可是现在看到菜饭都上来了,海愿竟然真的感觉饿了,看着蓝子寒将手里的托盘放下,想了想就大大方方的走到了桌边,坐了下来。
看着海愿没有忸怩作态,蓝子寒也坐在了海愿身边,拿起了用雪白的丝绸包裹的筷子,递到了海愿的手里,柔声的问着:“皇姐常常,合不合口味?”
海愿结果筷子,看到那盘子里是一盘凉拌的裙带菜,一盘油麦菜,难怪都是翠绿的颜色了。而那碗汤里可以看到笋尖,从味道上闻应该是笋尖猪骨汤。海愿先夹了一口裙带菜,因为可以将裙带菜绊的这么绿的,还真是要有点功夫的。
“嗯,味道很好。”那裙带菜很脆爽,而且是酸甜事宜,还淋上了麻油,吃起来很开胃,口味也算是清淡中带点酸甜,真好吃,让一向自认为很会做菜的海愿也不仅由衷的赞了一声。
“那这厨子是可以生喽?”蓝子寒眯着眼睛笑的很得意的样子,那笑容让海愿一下就联想到了一只可爱的小狐狸,但也未及细想,生怕下一刻蓝子寒又将什么人的眼睛挖了,忙点了点头。
“呼……”蓝子寒看到海愿点头,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说道:“那子寒就不用担心因为不合适皇姐的胃口,而自尽谢罪了。”
“你,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这些菜是你做的!”这个认知让海愿吃惊不小,把一双大眼睛上下的狠瞟了几次之后,也不敢相信,蓝子寒会亲自下厨房吗?这男人会做饭炒菜!
“皇姐这次出走,真的忘了很多事。甚至忘了,自从子寒能那动锅子开始,就开始亲自料理皇姐的饮食了。”这也是刚刚蓝子寒听到海愿说要亲自判定那个厨子的生死,有些吃惊的原因。
“呃呃呃……你真是个怪胎。”海愿很奇怪,什么样的父母,可以生出这么一对美艳成双的龙凤姐弟,又可以把其中的一个教育成如此怪胎,正常人的脑袋,真是不能够跟的上蓝子寒的想法。而且,一个可以御鹰和钟离域打成平手,可以拉开那么强劲的黄金弓,又会轻易挖人眼睛的男人,居然会给一个小女人搓背,还会亲自给她下厨房!
海愿不禁想到,如果他们不是兄妹,或许会是一对情侣吧。当然,海愿说道他们是蓝婠婠和蓝子寒,不是她海愿和蓝子寒。蓝子寒的反复无常,只能让海愿心惊胆颤。
“哈哈哈,这句话皇姐还是常常挂在嘴边。殊不知,你我二人是一胎所生,我怪,难道皇姐就不怪吗?”蓝子寒笑了起来,这是海愿从进到军营以来,在蓝子寒身边听到他第一次爽朗的大笑,而之前他的笑容,都是美艳中带着浮夸和掩饰的,只有这一次,才是真心而发的。
“原来她也常这样说。”海愿低声的轻喃着,又吃了几口饭,才抬起头对蓝子寒说道:“子寒,我当你是我弟弟,所以我问你,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让钟离域不那么痛苦?如果真的是要他做我的奴隶,也没有理由日日受折磨才对吧。月族一定有什么办法的,或是我自己之前也知道,只是现在忘记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海愿的眼里闪着真诚的光,定定的看着蓝子寒,等着他的回答。
“或许有,但我真的不知道。我从出生开始便爱慕皇姐,也就是因为这一阻隔没有和皇姐更加亲密,而这情蛊本身也是月族的秘传,我又是男子,怎么能知道呢?”蓝子寒同样镇定平和的看着海愿,说出的话却让海愿如坠冰窟,就连原本眼底的期望都黯淡下去了。
“子寒,他对我很重要,他就是我的命。”海愿凄然一笑,又拿起了汤匙,一口口的喝着汤,其实却食不知味,根本就是在用单纯机械性的动作来掩饰心底的苦涩。
蓝子寒微微转开了脸,不再看海愿的模样,似乎心底有一点涩,更好像什么触不到的地方在隐隐发疼,让他感觉好难受。
“滴答”清脆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滴落水面,但那声音在这无声寂静的营帐里分外的清晰,让蓝子寒的心莫名的一阵紧缩,好像那声音就牵扯了他的神经,拉动了他的视线,仍不住又转头看向了海愿。
“滴答……”又是清脆的一声传来,这次蓝子寒看得分外清楚,那是海愿从眼角滑落的一滴泪。泪水清澈如水晶,落入了汤碗里,发出了那样令人揪心的“滴答”声,一下下就好像敲进了蓝子寒的心底一样,让那心也被泪水打湿了,有了泪水一样的苦涩感。
“皇姐……”伸手握住了海愿拿着汤勺的小手,蓝子寒的另一只手抚上了她的脸颊,将又一滴要滑下的泪水轻轻拭去,然后将那根沾着泪水的指头放在口中,舔了一下。泪水很咸,带着苦涩,和蓝子寒此时心里的感觉一样。
“子午时分,蛊毒发作的时候泡在冷水里,之后再点上沉香,将燃过的沉香灰敷在脐部,每日子午都更换一次,就不会疼的那么厉害了。我也是听皇姐提起过而已,其他的并不知晓了。”
蓝子寒说出这些的语速很快,但明显是真诚的,因为海愿的泪水,滴进他心里,让他知道了一个人的心该有多苦,才会流出这样苦涩的眼泪来。
“谢谢,谢谢你子寒,这些就够了,其他的办法我们慢慢想。”海愿脸上的泪痕还在,就笑的如春花般灿烂夺目起来,她知道蓝子寒因为自己而感动了,相信他说的是实话。
虽然还不是可以将蛊毒清除干净的法子,但现在可以缓解一下也是好的,起码不用钟离域那么苦撑了,而且有机会、有时间去找完全解毒的法子也好。
海愿谢过了,开心的就站了起来,小鸟一般欢快的就向帐外跑去,只是手还没有碰到帘子,就感觉腰上一紧,被蓝子寒拦腰抱了个满怀,下一刻,天旋地转的一般,就被他从门口直接甩到了床上。
蓝子寒天生神力,且臂力惊人,虽然长得瘦瘦的,但他那一甩之下将海愿扔到床上不说,还弹了两弹,如果不是因为床上的垫子够厚,海愿估计自己会摔出个腰间盘突出来。
然而,还没等海愿反应过来,不知道蓝子寒发的又是什么疯,下一刻,蓝子寒修长的身影已经到了近前,身体整个倾压过来,将海愿娇小的身子紧紧的压在了他的胸膛和那床褥之间。
蓝子寒的胸膛太硬了,硌的海愿几乎喘不过气,还好身下的垫子够软,几乎将她整个人都挤到了床垫子里。而蓝子寒那张俊美的脸也猛的到了近前,在离着海愿鼻子尖不到半寸的地方停下来,狠狠的瞪着她,吼了一句:“皇姐又想弃我而去吗?还是说套到了你想要的秘密,子寒对你就无用了。”
海愿被他近距离的一吼吓了一跳,抬眼就看到了他眼底的伤痛和犹如被抛弃的孩子一样的无奈。海愿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太过伤人了,确实从来到走都是为了那样的目的的,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张口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