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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怀中,然后伸手一把扯下代柔腰间的襟带,施展轻功亦跳了下去。只见他将襟带抛向林如皓,牢牢的拴住他,然后一个使力伸手拉住林如皓。只见他两人的身体急速的下坠,陆至寒拼命拉住林如皓的手,另一只手则用力攀住山岩,终于——他们挂在了一块山岩上。然只片刻功夫,还不及让人喘息,那山岩就已无法承受两人的重量,他们就这样快速的下坠,下坠。而林如皓就在这下坠的过程中,拼力反抗着陆至寒,如果可以拉他一起死,他就不必再担心他会纠缠嫣儿了,他这样想着,然,一个不稳,身体失去平衡,他的头部撞击着崖面,顿时昏迷。
“哎……。”林如皓重重的叹了一声气,往事,那不堪的往事就这样呈现在他眼前,嫣儿,你在哪里?你在哪里?他心中狂喊着。陆至寒对方怀嫣的一片深情倒真的出乎他的意料,他真的没料到他竟如此深情如此专情。哎……,他又叹声气,今晚到底是怎么了,他似乎怎么也无法从那种悲伤落寞的情绪中走出来。嫣儿……嫣儿……。他拿起玉笛吹起来,一首接一首,就这样吹了一整夜。
第一百三十八章 处理丧事(二)
更新时间2011920 19:48:22 字数:3132
“嗯……,嗯……。”方怀嫣在床上辗转难眠,半睡半醒的,白天丈夫的样子吓坏她了,她真的不敢闭眼。语蝶虽然一直陪着她,可是,她还是难以入睡。如皓,她感觉如皓似乎在想她,如皓似乎在吹曲子。
“小姐,有语蝶在,安心睡,嗯?”语蝶轻拍着她的背部,她跟她睡在一起,紧抱着她。
“嗯……。”可方怀嫣始终睡的不安稳。“语蝶,我害怕,我害怕。”她闭着眼睛,缩在语蝶怀里,有些微抖。
“不怕,不怕,有语蝶在,小姐不怕,嗯?”语蝶柔声说道。
“语蝶,不要熄灯,不要熄灯。我怕黑。”方怀嫣不敢睁眼。
“没有,没有,灯一亮着,一直亮着。小姐不怕,嗯?”语蝶一直轻声软语的劝着,生怕吓着小姐。庄主下午的样子也着实可怕,尤其他又那样生生的一把拉住小姐,难怪小姐吓坏了。
“语蝶……。”方怀嫣轻声说道。
“嗯?小姐,怎么了?”语蝶问道。
“我好想如皓。我觉得刚刚我好象梦到他了。”她轻声说道,那语气惆怅极了。
在帷幔外面的陆至寒一直盯着妻子的床榻,他真的好想走上前去看看妻子,好想将她拥入怀中,可是,妻子这个样子,他真的不敢,尤其现在是晚上。他已经站在外面好一会儿了,听着语蝶一直柔声劝着妻子,他真担心极了。此刻,听到妻子提起林如皓,哎……。终究,妻子心理放不下他,终究在她最痛苦的时候,想到的只有林如皓。哎……,他在计较什么。他摇摇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她在梅园,在他身边,这就够了。
“小姐……。”语蝶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劝她。自上次去见公子又有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公子他怎样了。哎……。“公子很好,你放心吧。有代柔和雨柔陪着他,而且现在还有赵妈呢,你就放宽心,她们会照顾好公子的。嗯?”语蝶柔声劝着。
“嗯。语蝶,你抱着我,我害怕。”方怀嫣的声音有些不稳。
“好,语蝶抱着你,抱着你,嗯?不怕,啊,不怕?闭上眼睛安心睡,好不好?”语蝶柔声说着。
直到亥时,方怀嫣终于睡着了,虽然不太安稳,但陆至寒确信,她真的睡着了。他方才走了出去。
“师父。”凌方瑶迎上前,师父的气色也很不好,哑姑对师父的意义,她如何不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哑姑怎会出事的?
“夫人情绪不稳,方瑶,你要辛苦一些。”陆至寒疲倦的吩咐着。
“是的,师父请放心。方瑶会守在这儿,一刻也不离开。”凌方瑶答道。
“哎……。”陆至寒长叹一声气,这一天是如此的漫长,如此的痛苦,这一天里他失去的太多太多,哑姑、干娘、念庭,他统统失去。是报应吗?他当年强娶了方怀嫣,他毒害了林如皓,以至他们此生无法团聚,是报应吗?‘你当年可以用强硬的手段娶她入门,虽然她不爱你,可你终究还是得到她了。为什么,为什么我就不能用同样的手段来得到她?’念庭的话就这样在他耳边响起。他抬头看着天空,沉默不语。“不,不,嫣儿是我的,是我的。”他摇摇头,似要将这一切惨痛的感觉都摇掉。
大厅静极了,今天的法事已经结束。守灵的家仆们脸上也都是倦容。雨泽看到师父走进来,立即迎上前去。“师父。”他唤了一句。
“泽儿,你们都去休息吧。让我一个人留在这儿,静静的陪着哑姑。”陆至寒吩咐着。
“师父。厨房准备了膳食,您……。”雨泽看着师父,心疼的说道。
陆至寒一摆手,阻止了雨泽后面的话。“我不饿,你下去吧。”他轻声说着,神情疲倦之极。
稍后,雨泽带着家丁和奴婢们退下去。陆至寒看着那棺木,泪眼模糊。“哑姑。”他无限深情的唤道。他上前看着她,‘寒儿,你对嫣儿的爱,哑姑看的很清楚。所以,嫣儿就是你的死穴。一来我担心哪天有人会把心思动到她身上,对你不利。二来嫣儿生的这样美貌,所谓匹夫无罪,怀壁其罪。’前几日哑姑在床榻前跟他说的话,如今就这样眼睁睁的发生了。哑姑,你有预感吗?
“哑姑,你的担忧是对的,即便嫣儿一直在梅园,今天的惨剧还是发生了。是寒儿大意了,竟没有看出念庭的狼子野心,是我害了你呀。”陆至寒看着哑姑,悔恨极了。他真恨自己为什么没有发现念庭对妻子的心思,他真恨自己当年为什么会将冷潇神功的秘密告诉念庭,以致酿成今日的惨剧。
“哑姑,你生前的嘱咐,寒儿都记下了,你放心的去吧。以后,寒儿会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嫣儿和灵儿。我已追认你为我的姑母,你不会反对吧?以后,你就是我的亲姑姑,我会将你葬在陆家坟地,跟爹娘一起长眠。你的灵位,我会供奉在陆家祠堂。哑姑,你为陆家奉献一生,寒儿惭愧,能回报你的居然只有这些。愿你在天之灵,保佑陆家平安喜乐,再无灾祸。”陆至寒看着哑姑,伤心至极。这是怎样的痛,怎样的痛。
次日。
“师父。”凌方瑶看到师父走过来。
“夫人好些了吗?”陆至寒问道,眼中的血丝让他看起来很憔悴。
“夫人刚醒,语蝶在服侍着洗漱。看神色比昨天好多了。”凌方瑶答道,看向师父的眼神甚为心疼。
陆至寒闻言点点头,走进去。
方怀嫣坐在桌前正要用早饭。一抬眼看到丈夫走进来,“啊……。”她本能的站起来,往语蝶怀里缩着,那眼神恐惧极了。
“小姐不怕不怕,你看,是庄主,是庄主啊。不怕,啊?”语蝶抱着方怀嫣,轻拍她的背部,极力的安抚着。
“嫣儿。”陆至寒轻唤一声。
“不要,不要。”方怀嫣慌乱的叫着,不停的摇头。
“嫣儿……。”陆至寒上前一步,试图再说些什么。
“不要过来,不要过来。”方怀嫣吓坏了,看着陆至寒的眼神恐惧极了。她的身体不自主的颤抖着,连声音都在发抖。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你别怕,别怕。”陆至寒摆摆手,极力的安抚着她。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小姐,让语蝶陪你用早饭,好不好?你看,庄主好好的,小姐不怕,好不好?”语蝶试图让方怀嫣往前走一步。然方怀嫣感觉到语蝶的用意,立马往后退着,“不要,不要。”她不停的说着,虽然她不再象昨天那样大喊大叫,但仍然对陆至寒非常抗拒,不,应该说是非常害怕。她忘不了他昨天的那个样子,那满脸是血的样子,似乎是印在了她的脑海中。
“夫人莫怕,昨天师父救醒许老夫人后,许公子不慎打翻了老夫人桌上的颜料,这才溅了师父一脸的颜料。夫人,你看,奴婢把这颜料拿过来了,你瞧,是不是一样的?”凌方瑶昨晚苦思,终于想到这个说法。眼见夫人那样抗拒师父,她急坏了。师父又要担心夫人,又要处理哑姑的后事,那个许府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想必也有师父需要烦心的事儿,所以,她必须尽她所能为师父解忧。
“是啊,是啊,小姐,你看,真的是颜料呢。昨儿个咱也没看清,听凌总管这样一说,就都明白了。可不是颜料嘛。”语蝶反应过来,遂帮腔。
而方怀嫣只怔怔的看着那盘颜料不说话。然后,又抬头看看丈夫,还是怯怯的样子。她紧抓着语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凌方瑶笑着上前一步,冷不丁的用手中的颜料在静依脸上抹了一把,“呀。凌总管。”静依吓了一跳。
然方怀嫣看到静依的脸,那样子那颜色倒真跟昨天她看到的差不多,这样一来她心中的恐惧似乎减轻了一些。“夫人,你看,是不是颜料?”凌方瑶笑着一指静依。
方怀嫣只点点头,不说话也不动。“嫣儿。”陆至寒见凌方瑶妙解,又见妻子似乎相信了,遂想上前几步。“不要过来,你不要过来。”方怀嫣一看到陆至寒欲上前的样子,就本能的大叫起来。
“好,好,好,我不过去,我不过去。语蝶,先服侍夫人用早饭吧。”陆至寒吩咐道。“嫣儿,你安心,我不过去就是。你安心吃饭,我这就出去。”陆至寒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出去。眼看丈夫离去,方怀嫣悬着的一颗心方才落地,她跟着语蝶走到桌旁,看着满桌的佳肴,食欲全无。最后,在语蝶的劝说下,总算喝下一碗银耳炖灵芝。这是陆至寒昨晚交代的,凌方瑶昨晚就吩咐下去了。这银耳炖灵芝可安神补气,师父对夫人总是这样细心,在昨天那样的状态下,还想着要安排夫人的饮食。只是,他对自己却……,哎,师父昨天好象什么都没有吃,今天夫人还是这样抗拒他,估计他也没什么食欲。哎……。她心理叹息着,幸好,夫人好象相信了她的话,希望是这样。她忧心的看了一眼夫人,但见夫人也是眉头紧锁,脸色还是有些苍白,语蝶仍在一旁劝解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