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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这是服侍夫人的近身侍婢,白竹和惜雪。”凌方瑶毕恭毕敬的说道。
“奴婢白竹(惜雪)叩见庄主和夫人。”两位姑娘盈盈拜倒,行礼。那声音听起来极为悦耳。
陆至寒抬头看着她俩。“夫人今日受了惊吓,需要休息。你们小心服侍,不得有半点差池。”陆至寒吩咐道。
“是。”两位女子垂着头,恭敬的答道。
然后,陆至寒对着怀里的妻子柔声说道:“你好好休息,庄里还有些事情我去处理一下。”说罢他准备起身将妻子抱向内室。
“不要。”方怀嫣听到丈夫要离开,一时情急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袖不放。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该做些什么。只知道此时此刻必须把丈夫留在房里,如皓他们才会暂时安全,至少丈夫现在不会对凌方瑶下令。
“不要什么?”陆至寒看着妻子轻声问道。
“不要留我一人在房里。”方怀嫣仰头看着丈夫。尔后,又怯怯的补了一句“我害怕。”
“有惜雪和白竹陪着你,不怕,嗯?”陆至寒温柔的说道。
“不,不,不,不要离开我。请你不要离开我。”方怀嫣急切的说道。
请你不要离开我——这句话对陆至寒充满了诱惑。虽然,他明知道妻子话中的意思;虽然,他明知道妻子只是想保护她心爱的男人。陆至寒看着那妻子娇美的容颜,急切的眼神,紧抓住自己不放的玉手。第一次吧,她主动抓他的手,那样紧,似乎此刻自己就是妻子心中的瑰宝,她深爱的男人一样。他在心理深深的叹息,嫣儿,我该拿你怎么办?
“瑶儿,你先下去吧。有什么事儿,晚点儿我再处理。”陆至寒吩咐道,然后一挥手,“你们也都下去吧。”
“是。”随着奴婢们都退下,房里只有陆至寒和方怀嫣,一时间静极了。
陆至寒小心翼翼的抱着妻子走向内室,“在床上躺一会儿,好吗?你累了一天了。”他温柔的说道。
“不,不,我不累。我不想睡,你别走。”方怀嫣紧紧的抓住丈夫的胳膊,怎么也不肯松开。
“好,我不走,我不走。”陆至寒轻拍妻子背部,柔声说道。
“老爷,我求你,我求你放过他们吧。你怎么处罚我都可以,老爷,我求求你,求求你。”方怀嫣哀求着。陆至寒看着妻子满脸的泪痕一语不发。时间静止了,让人难以忍受的静。
许久,陆至寒站起来,方怀嫣不自主的紧抓着他半跪在床边,她那样紧张那样期盼的望着他,希望他能说点儿什么。陆至寒回头望着妻子,正视着她的眼睛柔声问道:“你告诉我,你跟他是怎么接上线的?”
方怀嫣看着丈夫拼命摇头,“没有,没有,真的没有。”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没有什么?嗯,告诉我?”陆至寒轻握着妻子的下颚,不让她回避自己。“你和语蝶没有我的同意,别说离开山庄,就连跨出梅园都不可能。你要跟他走总要事先计划吧,如果没有人为你们接头,你们怎么可能安排的这样好?”
“没有,没有,真的没有。你相信我。”方怀嫣哭着说道。
“那你是说,今天的事情你全然不知?”陆至寒的语气充满了质疑,隐隐的怒气一触即发。
“我……”方怀嫣心理有几百种念头闪过,不,不能说,不能让他知道,绝对不能。即便说了也只会牵连无辜。陆至寒的眼睛紧紧的盯着妻子,不放过她脸上任何一个表情。
“你不说也可以。我还有事要处理,你休息吧。”陆至寒松开手,逼迫道。
“不,不,不,你不要走,我求你,老爷,你别走。”方怀嫣一个情急跪在地上。“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你处罚我吧,求你放过如皓,放过不相干的人,你要杀就杀我吧。”方怀嫣跪在地上哀求道。一口气说了这么多,她跪在地上有些微喘。
“你……?”陆至寒用手指着妻子,看着跪在地上的妻子那满脸的泪痕,颤抖的身子,隐忍多时的怒气一下暴发出来。
“起来,不许跪。”他的声音不由自主的提高了一些,他受不了心爱的女人为了别的男人给自己跪下。成亲以来,他一直是将妻子捧在手心小心呵护的,何曾让她受过一点儿委屈,看她跪着,他受不了,受不了。即便今天的事情让他很生气,很愤怒,但更多的却是恐惧,他的妻子——方怀嫣,他今生唯一深爱的女人并不爱她。当年他强娶了她,只为了把她禁锢在只属于他的世界里,强迫她留在自己身边。
他们的家——陆家庄,前厅与后院被刻意分隔开来,因妻子喜欢梅花,所以后院被称为“梅园”。没有他的命令,妻子和她的陪嫁丫环语蝶都不可以离开梅园,成群的奴婢守着她,梅园门口从未间断过守卫。这一切只因他内心深深的恐惧着,他不敢给她自由,不能给她自由。他要让她只能看到他,只能感受到他,也许时间久了她也会爱上他吧,他这样想着。五年来,她为他生下了灵儿,每天跟他生活在一起,那种幸福满满的感觉实在太好了,太好了。
林如皓,他什么时候恢复的记忆?他跟妻子是怎么联系的?他们联系了多久?这梅儿究竟是怎么看守的?一想到这儿,一想到今天有可能失去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他就不能自已,几近发狂。妻子说没有计划,他怎么也不能相信。不行,他一定要查清楚,一定要把这一切弄明白。他决不能再冒一点儿险,绝不能。
他狠下心对妻子冷声说道:“我再问一次,你跟他是怎么接上线的?什么时候联系上的?”他的语气生硬、冷酷,往日的柔情丝毫不见。
方怀嫣被丈夫从地上拉起来,拼命绞着手中的帕子,怎么回答,怎么回答才能救他们。丈夫一直紧盯着她,让她不得不开口回答他的问题。可是怎么答,怎么答,她心理慌急了。终于,她开口说道:“没有,真的没有。事情……事情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
陆至寒闻言紧追着问道:“那是怎样的?”
“我……,我……。”方怀嫣害怕极了,但她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对整件事情她知道的也不多,除了那张字条她什么也不知道。如今,她不知道除了求情,她该做什么才能救如皓他们。
陆至寒一语不发,等着她说下去,看向妻子的表情透着深刻的研究。
“我们……我们……只是巧遇,根本就……没有什么计划。”方怀嫣费力的说着。
“巧遇?”陆至寒的眼神可怕极了,这两个字让他非常的震怒。“巧遇让你奔上他的马车?巧遇让你这样跟着他走?巧遇……?”他的声音很大,就算不看他的表情,也知道他此刻非常非常的生气。而方怀嫣从未见过丈夫这个样子,一时间有些吓住了,她心理慌急了,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应付。丈夫一直都是将她捧在手心温柔呵护的。
见妻子闭口不答他怒气更盛,再次捏住她的下颚,逼迫她看向自己,“如果……”,陆至寒停顿着,似乎很难启齿,但……终究他还是说出了口:“如果我没有及时赶到,你预备怎么办?”
而方怀嫣还没有从刚才那种恐怖的气氛中走出来,她吓得根本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陆至寒见妻子闭口不答,“回答我……”他不由自主的用了下力。
“啊……”方怀嫣痛的叫出声,陆至寒心疼到了极点但却不肯松手,他要听她的回答,他必须听到她的回答。这一刻,他无法忍受妻子不说话,他必须听她说点什么,他不能忍受自己这样胡乱揣测,即便妻子欺骗他、敷衍他,他也认了,总好过她这样不出声。
“回答我,你预备怎么办?”他再次说道。
“你要我回答什么?我跟他见面还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我能预备什么?”方怀嫣痛苦的回答,她倒是说了一句大实话,只是陆至寒并不知道。
“如果今天我不在,你会跟他走吗?”陆至寒的声音有些颤抖。“会吗?你会抛下我和灵儿跟他走吗?”即便妻子已经上了林如皓的马车,即便马车向前奔驰着,即便事实说明了一切。然而,他却还是忍不住这样问。
方怀嫣看着丈夫不做声,她要怎么回答?眼前的男人不再是往日那个柔情似水的丈夫,此刻的他是危险的。成亲五年来,她对丈夫是不了解的,或者说是拒绝了解的。他对她呵护备至,情深意切,只要不是涉及她的安危和健康问题,其他一切她都是自主的,除了自由。
方怀嫣闭上眼,沉默着。但她的沉默却让陆至寒害怕极了,“回答我?”他的语气狂怒,让人听起来不寒而栗,但眼中的恐惧却展露无遗,如果方怀嫣此刻睁眼,她会发现,她的丈夫是如此的恐惧。
终于,方怀嫣睁开眼睛看着丈夫轻声说道:“我是陆家的人。”
在听到这一句“我是陆家的人”时,陆至寒松手了。妻子的下颚有些许红肿,虽然很轻,但陆至寒还是好心疼,即使他知道妻子没有说实话,却不舍得再逼她。
他将妻子拥入怀中喃喃自语:“嫣儿,你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把你从我身边夺走。你是我的,是我的。”陆至寒就这样拥着妻子良久良久不愿松开。
“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嗯?”陆至寒将妻子抱上床。
“老爷……”方怀嫣试图再说些什么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你今天累了一整天了,现在需要休息,嗯?”陆至寒打断妻子欲说下去的话动作轻柔的为她更衣,这是他经常做的事儿。这些年,他早已习惯了这样照顾她。拥着妻子在怀中,那种满满的感觉让他不禁想起前几天独自在济南,怀中空荡荡的让他根本无法入睡。如今拥着妻子,这种感觉太幸福了,太幸福了。他不能失去她,从看到妻子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自己不能没有她。即便用尽一切手段,他也要让她完完全全的只属于他一个。
被强行塞进被子里的方怀嫣心乱如麻,根本无法入睡。她有太多的问题想问,有太多的话想说,却被丈夫硬生生的阻止了。怎么办,怎么办?
陆至寒把妻子的被角掖好,看着妻子一直注视着自己,他在心理叹息一声。然后伸手点了她的睡穴。他必须让她入睡,这样他才能安心的离开一会儿。
“嫣儿,